第八章
野間說：「那我就先走了，你先休幾天假，等你的身份暴露程度界定清楚，再來研究工作調動之事，你要有準備，很可能會把你調去印度。」
王大頂邊系褲子邊說：「跟我回黑瞎子嶺唄。」
王大頂說：「怎麼會呢？反正我也不想與你分開。」
話務兵甲把一盤磁帶裝進錄音設備，然後，遞給陳佳影一本速寫本和一支鋼筆。陳佳影說：「好，我們開始。」
陳佳影說：「謝謝。」等醫生走出門后，陳佳影快步來到王大頂身邊說：「野間已經打發走了，咱們動作快點兒，先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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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慢慢睜開眼睛，虛弱地說：「清早、我想上廁所，結果、被人從后襲擊，醒來的時候就泡在水裡了……」
肖苰說：「你們沒資格拒絕，因為我隨時都可以掀你們的底兒，你們欠了我的情，得還。」
那警監說：「讓陳佳影協助偵訊，是徹底解除她嫌疑了？」
陳佳影在邊上仔細聽著。她來到擺放錄音設備的工作台前坐下，戴上耳機，設備上的磁帶轉盤開始轉動。陳佳影聽了一會兒，按停設備摘下耳機，對話務兵甲說：「請把被叫方內容全部摘掉，將打出者的通話內容剪輯到一起，還有給我準備紙筆。」
陳佳影說：「王大頂，如果我拒絕協助，會很敏感，我只能蹚這個旋渦，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我們不暴露，協助完了也就能脫身了。」
和平飯店裡，竇警長與石原正在對手下安排工作。便衣A從門外匆匆進來說：「竇警長、石原隊長，陳佳影到了。」
日下步說：「同時，封鎖東側樓地下室，選擇合適房間作為刑訊使用，並加設實時監測身體情況的設備、急救的器材和藥劑，為疑犯在大量注射東莨菪鹼后，儘可能多地延長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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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佳影笑了笑說：「所以，我們回來了。」
那警監與日下步走進重症病房。
他們上了車，竇警長追出來時，車已開出一段距離。
日下步笑了笑說：「走吧，刑訊那名嫌犯。」
那警監說：「哎呀，可算把觀察團給打發走了。」
陳佳影說：「就是說，有人暗中做局指引你們去控制內爾納，並讓外面的人在這時打進電話，加重內爾納嫌疑。暗語『中國文交易』，是要求對方給內爾納打電話時使用中文，連監聽都考慮到了，一定是個老手。」
接著，他驚魂未定地給大家講述剛剛發生的一幕。
日下步說：「走，去看看。」
香雉將軍說：「好吧，為了『滿洲』的長治久安，我原諒你們。」
白秋成走進大堂，看到了竇妻說：「哎，嫂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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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苰卻對陳佳影說：「你玉骨冰清，他一看就是個雜碎，假扮夫妻很委屈吧？又要忍受這種鮮花被迫插牛糞的感受，想想都難熬。」
巴布洛夫想了想說：「記住那串字元，然後燒掉所有材料，凡能成為證據的都別留下，一切reａd•９９csw.ｃｏｍ秘密存進大腦。」
香雉將軍怒吼：「這難道就是你毆打肖苰女士的原因？」
竇警長說：「陳女士，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醫院重症病房裡，一名醫務兵正與日下步及那警監走到器械台前，放下手中一個金屬提箱。醫務兵打開箱蓋，箱內是鋪在冰塊上的一排玻璃管裝藥劑。日下步看著藥劑點了點頭說：「東莨菪鹼讓人進入特殊的鎮靜狀態，在無意識之下準確回答問題，完全不能抗拒。」他轉身看向病床的馮先生說，「他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與和平飯店的共黨什麼關係？之後，他都會無法自控地、不停地解答。」
陳佳影說：「你想幹什麼？」
「竇警長！」石原驚呼，「我們就是被誤導了，內爾納不是共黨！」
警佐說：「佐藤被人襲擊了。」
陳佳影走近他說：「你是不是怪我為什麼讓你一塊兒回來？」
香雉將軍皺眉說：「警事人員的手段就這麼單一嗎？」
肖苰轉看向他說：「克制一下殺我的衝動好嗎？這裏不方便的。」
「你忙吧。」竇妻吸了口氣站起了身，「我該走了，幫我跟仕驍說一聲，案子辦完，早點回家。」竇妻牽著男孩離開了堂吧。
3
門鈴聲響起。陳佳影出去開門，只見肖苰站在門外。
此時，飯店歌舞廳里，一名戴著面具的歌女上台，唱著《妹妹我愛你》的歌曲，唱到高潮處，歌女摘下了面具，竟是艷妝女子陸黛玲。
陳佳影說：「也好，這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
女服務生拿起電話打了起來。過道口內，王大頂焦慮地看向堂吧說：「再沒人接，他得上房間來找咱倆吧？」
陳佳影說：「關鍵是你跑不了，他們既然是看管，除了身旁幾個便衣，周圍還會布設暗哨，你傷著腿坐著輪椅沒能力跑掉。」
竇警長說：「這樣吧，陳女士，您先跟王先生回房間休息，我們如有什麼需要，隨時叨擾您。」
說話間，兩人走進會務室，裏面坐著若干白人、南亞人與中國人。
野間走到前台說：「小姐，請幫我給316房間客人打個電話。」
便衣乙恐懼地說：「佐藤！佐藤襲擊了我！」
陳佳影與王大頂同時一愣。王大頂說：「我太太要不願意呢？」
喬治白說：「為了膠捲，蘇聯人差點兒殺了我們，這說明內爾納沒吹牛，他拍下了蘇聯人和陳氏兄弟的交易！膠捲有內容，我們等於協助破獲了一樁有反日意味的政治事件。可膠捲曝光什麼都證明不了，調查一展開，蘇聯人若用內爾納的死來做文章，什麼髒水都能往我們身上潑。」
「佐藤……」便衣乙剛開口，便被擊暈……
307房間內，瑞恩坐在辦公桌前與喬治白聊著天。瑞恩說：「撤案是幌子，調查會繼續，日滿方是對內爾納的死存疑了。」
這時，竇警長瞥見黑色轎車從窗外開過，當即叫了聲「石原」，拔腿便跑。石原惶恐地看了眼香雉將軍，也拔腿追了出去。
喬治白給巴布洛夫打電話，
九-九-藏-書向他轉達了瑞恩的意思。
王大頂說：「所以我屁話沒說就跟你回來了，真當我沒智商啦？」
王大頂怒瞪著肖苰。
野間轉身向門口走去，陳佳影推起輪椅跟了上去，她俯身與王大頂低語說：「到了醫院我就打發走他，然後我們以最快速度隱匿。」
馮先生虛弱地說：「你是誰？」
陳佳影說：「但你對我有情緒，我能看出來。」
石原望著竇警長，笑著說：「你這個壞傢伙。」
巴布洛夫說：「拿中國人的話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哼，膠捲里屁都沒有，內爾納的死，他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陳佳影莞爾一笑說：「我不正在幫你們嗎？」
將馮先生挪至刑床后，便衣乙給馮先生貼心電儀貼片，就在這時，他看見佐藤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跟前。
日下步對那警監說：「多國考察團即將過來醫院參觀，審訊前的準備工作必須半小時內完成，一切都要依我所說部署下去，疑犯轉移之後立刻恢復常態。」那警監點點頭。
白秋成為難地說：「我們沒有這個技術能力，除非挨個兒上刑訊，但這是和平飯店。」
陳佳影點了點頭說：「我聽安排就是。」
王大頂說：「我們被竇仕驍他老婆堵這兒呢，他打個屁電話呀。」
石原轉對白秋成說：「必須找出打暗語電話的人，他有重大嫌疑。」
王大頂說：「如果我們不答應呢？」
野間說：「哦，怪不得房間電話沒人接呢。車在門外了，走吧。」
石原對話務兵甲說：「這個暗語電話是誰打的？」
話務兵甲說：「在給內爾納的神秘電話進來之前，共有七則電話由飯店向外打出，我們在進行錄音分析之後，發現其中一則全程英文，但在一分零四至零九秒、一分二十三至三十秒這兩個時段有拉丁文單詞混用，可確定是暗語模式，單詞分別為『半小時』『壞傢伙』『中國文交易』。」
和平飯店總機室里，話務兵甲還在介紹情況：「那個神秘電話打出者是位女性，音質較為低沉，被叫方是名男性，有五次答話。」
石原說：「太好了。」
陳佳影說：「內爾納不是共黨對嗎？」
418房間內，巴布洛夫掛上電話后，旁邊的諾爾曼關心地問：「美國佬主動求和，不會是耍詭計吧？」
「給日下大佐打電話！」石原當即便要朝門裡奔去，卻被竇警長一把拽住，「電話讓香雉將軍來打，這樣就不是我們在節外生枝了。」
陳敏正說：「日滿方定是覺得內爾納的死有蹊蹺，敏章，他們若以此為基點展開調查，事態可就升級了。」
陳佳影脫口而出：「忘得了嗎？」
王大頂說：「你什麼路子啊？」
磁帶轉盤開始轉動，陳佳影便在速寫本上寫畫起來。聽了一會兒后，陳佳影摘下耳機，把三排畫著音頻圖的速寫紙貼到牆上。
陳佳影推起輪椅往門外走。一名便衣匆匆走到他們身邊說：「陳佳影女士，日下大佐派我接您返回和平飯店，那邊有要務需您協助。」
瑞恩想了想說：「給蘇聯人打電話，就說我們願意友好。」
王大頂說：「那就相忘于江湖了九_九_藏_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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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堂吧內，竇妻還在哄著哭泣的兒子。
此時，在一個靠著小山包的房屋內，佐藤正推著擔架車進屋。佐藤關好門后，將罩著的床單掀掉，露出躺在底架上的馮先生。
石原皺眉說：「難道排查範圍又要擴大到所有的住客？」
白秋成說：「發現重要情況，昨天一則往外打出的英文電話摻有暗語，提示被叫方半小時後用中文與內爾納進行交易，半小時后，也正是我方圍控內爾納之際，一個神秘電話進來，導致他暴力拒捕，遂被擊斃。」
石原當起了和事佬：「香雉將軍，您當知道我們偵訊的是一宗要案，您也當理解我們的辦案手段。我們知道『滿洲』需要更多外交，要有親善的形象，我們也知道和平飯店在外交上有象徵意義，但我們更清楚，境內的共黨，都是最堅定的反日力量，所以代價再大，也不能放過他們一個！」
在醫院里，日下步與那警監邊說著話邊上樓梯：「竇仕驍這個傢伙，還是有腦筋的，很快就能領會我的意圖。」
野間拍拍她肩膀，轉身走了。 陳佳影走進診室，醫生剛給王大頂處理完傷口。醫生說：「傷口正在愈合，放心吧。」
竇警長說：「走，去看看。」
日下步帶著幾個人急匆匆奔向地下室的一個大敞間。便衣乙躺在刑床上，四肢分別被綁在床上，瞪著眼睛掙扎著。
在一個池塘里，佐藤正泡在水裡，幾個憲兵小心翼翼地將他拖上岸，割斷捆綁手腳的繩子，拔掉口中布團。
西餐廳內，竇警長在向香雉將軍解釋：「飯店裡有共黨，我要把他們挖出來，就這麼簡單。」
這時，野間從大門走了進來。陳佳影蹙眉說：「糟了，野間進來了，估計是想給我們房間打電話。」
竇警長說：「當時我們以為要找的膠捲就在飯店的共黨手裡，而內爾納恰巧也有一枚膠捲，因為嚴重曝光，他擔心無法澄清內容，所以恐懼之下做出了歇斯底里的抗拒行為，導致我們被迫開槍，誤傷致死。」
香雉將軍說：「但肖女士不是嫌疑人，你們殺雞駭猴，必須是她嗎？」
「這裏非久留之地，我們必須儘快離開。」唐凌扶著馮先生上了停在旁邊的人力車，「車裡有衣服，一會兒換上，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日下步快步上前，摳出便衣乙嘴裏的紗布。
「我們已經結案了。」竇警長忽然大吼著打斷石原，隨即看向香雉將軍，「日下大佐要求結案，是不想我們兩個，他眼裡看來的蠢貨，干擾到香雉將軍這場讓我等蠢貨都領會不了意義重要在哪兒的酒會！」
日下步驚愕地看向那警監說：「佐藤？兩個一模一樣的佐藤！」
香雉將軍看向石原說：「你、你們，也許是對的，應該繼續。」
陳佳影說：「我有自己的安排，出城后咱們各奔東西。」
陳佳影說：「通過分析語音波頻記錄，我注意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當語音在五倍慢速和二倍加速時，其波頻暴露出了腹腔共振的特質，這說明打出者在通話時運用了腹read.99csw.com語，目的就是避免被聽出真實聲音。性別、年齡，腹語都可以偽裝，所以我們不能確認打出者就是一名女性。」
石原說：「我不是在辯解，我只想說，竇警長不但是個資深的辦案人員，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對職責、對大東亞共榮的忠誠。懇請將軍珍惜！」
石原說：「請！」竇警長與石原帶著陳佳影、王大頂進入接待室。石原指著話務兵甲說：「這是我們的暗語專家，你再把過程描述一遍。」
日下步說：「事實證明，內爾納就是被人陷害的，此人很可能想讓內爾納李代桃僵，讓自己得以隱匿。」
肖苰說：「告訴你們，我想幹什麼，他們不是要你協助偵訊嗎？那麼就借這過程把和平飯店所有人的底兒都查出來，然後告訴我。」
日下步看著佐藤，眉頭越皺越緊說：「我們看見的佐藤，又是誰？」
陳佳影說：「廢話！他又不知道我們下來了。」
竇警長與石原走了出去，迎上陳佳影和王大頂。
陳佳影說：「沒什麼願不願意，日下大佐發話，應該算是命令了。」
佐藤說：「釘子。」隨即，佐藤用手從腮兩邊往前上方搓臉，隨著膠泥狀物的不斷掉落，他露出了真容，竟是唐凌！這個所謂的「佐藤」是唐凌通過易容術假冒的。
話音剛落，白秋成帶著話務兵甲匆匆進來。石原說：「什麼事？」
香雉將軍又轉看竇警長說：「如果屈辱讓你無心戰鬥，我可以向你道歉，但你必須記住，恪守尊卑，也是『滿洲』長治久安的基礎。」
陳佳影微微地蹙了下眉。竇警長舉起那張皺巴巴的法文字條說：「暗語通話十九分鐘后，警察宋大友發現這張字條，上面內容所含信息全都在把嫌疑指向內爾納，於是我們趕去他房間對他進行控制，隨後，給內爾納的神秘電話打入，時間正好是暗語通話后的半小時。」
通道口內，陳佳影推著王大頂剛出通道口，便撞見了走來的野間。
「感謝各位的到來！」日下步熱情洋溢地走到會台，「各位代表把醫院作為考察參觀的一站，是對民生、民益之高度重視。」
前台內，女服務生放下電話說：「野間先生，電話沒人接。」
王大頂長吐口氣說：「走吧，至少從旋渦里掙出來，心裏踏實了。」
陳佳影說：「你別絮叨行嗎？」
王大頂說：「我是怕你了，自從沾了你就一直倒霉，怕什麼來什麼，祖奶奶都保佑不住。算了，我認了。反正又回到旋渦里了，那就來吧，不說和平飯店裡都是牛逼的角兒嗎？會會唄。老子是東三省唯一受過高等教育的土匪，這他媽不算開洋葷！」
1
陳佳影說：「我會把你留在視線里。」
那警監說：「清早兒？一個多小時前明明我還見過你呢，日下步大佐，您也看見了吧？」
王大頂不解地說：「我？」
野間微蹙著眉頭對女服務生說：「謝謝你，我上房間找他們。」
一名警佐慌慌張張走進來說：「日下大佐，出事了！佐藤他出事了！」
那警監說：「大佐一語中的，這真就reaｄ.９９ｃｓｗ.cｏｍ叫作站得高、看得遠啊。」
便衣說：「大佐還吩咐，王先生身體不適，會有專人送他回家。」
陳佳影與王大頂回到316房間，王大頂悶悶地坐到一邊。
陳佳影說：「不用了，我們難得團聚，不想分開，他一起回飯店。」
「不，我知道一個人有這樣的技術能力，陳佳影！」石原轉對竇警長說，「竇警長，我們可以求助陳佳影，她是行為痕迹分析專家。」
肖苰轉對陳佳影說：「從你在後廚里擱手槍開始，我就明白咋回事了，你就是他們要抓的共黨，滿鐵機要人員的雙重身份，讓你瞞天過海，但也讓你惹上了意想不到的麻煩，那麼既來之，則安之吧。」
日下步說：「哼，他們對香雉將軍的酒會，比參觀考察更有興緻，所以說，『滿洲』只被一些傀儡國家承認遠遠不夠，必須要拉攏到大國。」
話務兵甲說：「飯店的總機。總機是步進式交換系統，所以我們能夠監聽電話，但無法辨識電話來自哪一部分機。」
肖苰說：「我就知道你們會回來，哪有那麼容易脫身呀？」
此時的310房間內，陳敏章對陳敏正說：「那對夫婦又回來了，好像是跟日滿方有合作，而且憲警人員一個都沒撤走，搞什麼名堂？」
那警監說：「好，我這就去安排。」
日下步說：「不知道，但至少又把她控制在視線里了。」
在門診樓前，那警監與一名便衣小聲說著些什麼。這時，陳佳影與野間走進了醫院。陳佳影對野間說：「伯仁的傷口沒太大問題，家也不遠，換完葯我們自己回去。」
石原若有所悟地說：「看來那個打暗語電話的人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陳女士，請你務必協助我們找出這個人。」
王大頂不由得一愣。陳佳影說：「我是說，你若立志抗日，就該記得我跟你說的那些話。」
陳佳影做意外狀說：「呀！野間課長，我們正想到大堂等您呢。」
那警監說：「怎麼回事？」
陳佳影說：「既然是廢膠捲，又會招來禍端，他為什麼不早早扔掉呢？還是那句暗語『中國文交易』，可以判定內爾納的膠捲是要用來交易的。而他在發現膠捲報廢並恐懼會因此遭禍的情況下，依舊沒有將之丟棄，說明他的交易方也是能要他命的人，所以只能留著膠捲，以期躲過排查后能向對方證明，交易廢止的原因是出於事故，而並非他的主觀。」
那警監說：「這也是您想得周到，讓將軍自己接過球去，他主動要求繼續偵訊，就再沒理由排斥任何的辦案需求。」
日下步說：「佐藤，誰襲擊的你？」
王大頂說：「你呢？」
諾爾曼說：「你不要掉以輕心，日滿方鋪開了調查，就不會輕易收手，內爾納的膠捲廢了，但跟南京的這樁交易，未必就不會再被掀開。」
4
說著，他帶著那警監急匆匆走出重症室。
他想了想，大手一揮說：「跟我來！」
竇警長說：「陳女士，因為這是和平飯店，必須把偵訊時間壓到最短，所以又冒昧地請你回來，希望你協助儘快挖出打暗語電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