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飯店，飯店經理向老猶太解釋說：「竇警長要求所有人在西餐廳集中，漏掉一個拿我是問，所以您得理解，這麼對待客人不是我本意。」

「我親自去盯。」野間轉身便走。不久，野間折了回來，身後跟著便衣乙。野間說：「佳影，我們必須先回飯店，那邊出事了！石原隊長被人謀殺了。」

竇警長說：「這裏交給你們了。」捂著頭匆匆走出了403房間。

王大頂說：「招安人士王大頂，正義務為您勘察命案現場……」

此時，劉金花斜靠在401房間門口，不遠處，輪椅里的王大頂正握著保女潔員的雙手深情款款地說著什麼。一會兒，王大頂帶著劉金花進了401房間。王大頂眯著眼睛朝四周看著，隨後抬頭往前看去，只見連廊端頭，隔著一房間距離是另一個房間的外陽台。

他們紛紛跑回房間，搬來重物堵住了防火門。

華裔男子剛做出划喉的手勢，巴布洛夫進門說：「來了一撥警察，說是排查一名潛入飯店的兇犯，蔣先生，散客需要到大堂集中。」

喬治白說：「還能怎樣呢？石原的死足夠所有人喪失外交保護，從現在起，和平飯店再不可能和平了。」

諾爾曼邊跑邊問：「你怎麼會跟美國佬在一起？」

野間點點頭說：「首先毒販李佐未有顯示入資過這個眾籌項目，可排除洗錢的嫌疑，這條線索暫時中斷，但是，在現有材料中我發現到一個狀況，二十三名金主有七人賬戶情況異常，似乎在泡沫化炒作。」

石原打斷說：「對不起，我干偵訊很多年了，情況我已有判斷。」

在日下步與野間身後，便衣A、D正在指揮飯店職員們集中到一起。這時，陳佳影、劉金花與操縱輪椅的王大頂走到通道口，野間迎了上去說：「石原的死讓日下步有了許可權主抓和平飯店所有事務，我們按需配合，除非證明石原的死是獨立案件，與政治獻金一事毫無關聯。」

這時，幾輛摩托及軍用卡車開進門來。陸黛玲、該隱及沃納頓時收住了腳步，從他們後面走來的瑞恩、喬治白和老猶太愣住了。陳氏兄弟與蘇聯夫婦也正沿著通道匆匆往前走，卻見日下步從一輛摩托車上走了下來，他們掉頭就跑。

望著日下步認真聽講的白秋成，應景地揮了下拳頭。日下步說：「我一直沒讓憲兵發起強攻，是因為這種窮凶極惡的對抗狀態很好，我希望他們所屬的機構都能看到，從此給我閉嘴！因為我要把這裏變成地獄！」

劉金花說：「你有沒有能耐弄死那便衣？」

陸黛玲從房間里匆匆走了出來說：「所有房間的電話都打不出去了。」

諾爾曼說：「不用了，謝謝。」女保潔員剛走，陳氏兄弟就打開書房門走了出來。諾爾曼轉過身來，看了陳氏兄弟一眼，欲言又止。

竇警長支吾地說：「也許是因為什麼突發事件……」

日下步說：「陳佳影，你現在的論述帶有過多的主觀性。」

蘇聯夫婦與老猶太轉身，沿著走廊往前奔去。

陳佳影說：「那就要說到第二個問題，房間。401房間一直空置，石原在一個空置的封閉環境與兇手進行交互，顯然是不想對兇手以外的人暴露蹤跡，那麼他跟兇手之間初始狀態又是怎樣的呢？偶然遭遇嗎？比如發現兇手潛入401做隱秘之事，若僅此他根本不會現身，除非兇手在做危及全樓的事，但從401房間情況來看，並沒有類似跡象。」

保安乙說：「我們也是被臨時抓差，不好意思。」

喬治白咆哮說：「不，龔觀察員九*九*藏*書必須回來！必須！」

隨隊醫士說：「竇警長，他現在已經沒有意識了。」

竇警長在空場中央放下一把椅子，緊跟在後的便衣A、D抬著龔導演放到椅子上，並擺放坐姿。擺弄完龔導演后，白秋成面朝東樓舉起喊話筒喊道：「三樓的人聽著——三樓的人聽著——現在的局面，雙方應該通過談判，尋求化解，大家都要拿出誠意來！談判的基礎，首先就是雙方把俘獲、挾持的人員，交還給對方，以此，尋求相互的諒解！」

話音未落，陸黛玲一掌戳中保安乙咽喉，又一掌重頂保安甲下顎，保安甲、乙軟倒在地，陸黛玲急忙帶著該隱與沃納向院外方向跑去。

瑞恩說：「主告訴我，蘇聯人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指揮部里，討論陷入僵局，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日下步走到桌邊抓起電話說：「你是誰？」

隨隊醫士搖搖頭說：「現在的呼吸只是一種機理性反應。」

喬治白說：「算了吧，這麼跑路就像我們是兇手一樣。」

野間接話說：「討論而已，您無須太過敏感。」

野間與陳佳影到了飯店門口，載著王大頂與劉金花的兩輛拖斗摩托車也停在了飯店門口，陳佳影看了眼王大頂與劉金花，心中暗暗叫苦。一名便衣走到野間身邊說：「野間課長，飯店內正在緊急戒嚴，所以他們不能進去，暫時交由我陪同。」

說話間，摩托車已開到他們跟前，便衣甲走到摩托邊與憲兵小聲說起話來。

竇警長從403房間陽台爬回401房間，剛走到廳房，卻見石原在冷冷地看著他。石原說：「你去403房間幹什麼？」

便衣A、D從東側通道匆匆奔來，隨即便見竇警長跑進來說：「他們想堵死西北樓梯，門還沒有封住，你們先攻下去，快！」

竇警長說：「不可以嗎？」

陸黛玲、該隱及沃納一路走出通道口，卻被兩名飯店保安攔住了。

瑞恩等人加速往前奔，拐進電梯間，喬治白快速按開電梯門，瑞恩一把打開消防箱，摘下消防斧。日下步等人追至電梯間，電梯已經上行。電梯停在三樓，喬治白與老猶太先行出來，瑞恩掄起消防斧對著梯門的按鈕板猛砍，接著，走出來跟上喬治白他們。

日下步說：「好，讓他們清楚看到，這片土地上誰掌握生殺之權！」

竇警長撲到龔導演身邊說：「你告訴我，快！誰攀爬過你的陽台，你看沒看見？快告訴我。」

目送華裔男子出門后，巴布洛夫對諾爾曼說：「他是肅反委員會的人，我們得小心，盡量保持距離。」

「王先生。」便衣甲在喊他，「和平飯店新發要案，陳女士將去協助偵破，大佐要求，你們也得回去，避免出現有可能的危險分子，拿你們裹挾陳女士的情況。」說著，便衣甲把王大頂與劉金花分別帶到兩輛挎斗摩托車前，並安排他們坐好，緊接著，兩輛摩托車轟隆隆地開走。

「是。」白秋成應了一聲，坐下。竇警長面部微微抽搐了一下。

王大頂說：「現場被發現的當時，兇手應該正在屋裡。誤會我摸她屁股的那位女保潔員，非常仔細地向我回憶了她發現石原被害時的情景。」王大頂帶著大家緩緩往書房裡走，「女保潔員聽到裡頭有動靜就喊了話，結果反倒沒聲兒了，於是掏鑰匙開門，緊接著就見石原躺在血泊里，嚇得掉頭就跑。所以很明顯，她跑走時，兇手還藏在屋裡，兇手是個老手，他很清楚普通人受驚嚇后的本能反應只會是逃跑。」

401房間里，陳佳影等人聚在一起討論案情。

日下步說：「石原必定是發現了極其重要的https://read.99csw.com情況而被殘忍殺害。」

巴布洛夫與諾爾曼一愣，衝進401房間，幾個便衣也匆匆趕來。

便衣A、D追至四樓，聽見403有動靜，便大聲問：「是誰在說話？」

陸黛玲說：「布爾什維克永遠是天真的。」

竇警長說：「石原，你聽我解釋……」

陸黛玲、該隱及沃納快速沿著樓梯上到二樓消防通道，正好看到陳氏兄弟及諾爾曼拉開防火門走了出來，他們後面的巴布洛夫關門並用根皮帶快速裹纏兩個把手。陸黛玲、該隱及沃納趕忙跑上四樓，卻見便衣C從上端樓梯下來，其身後的便衣D正在給樓頂出口掛鎖。

巴布洛夫大聲喊：「堵死上行的路，再把四樓門封上！」

陳佳影說：「可這邊……」

石原猛地一腳踢開槍，接著，又把竇警長踢倒在地。

陸黛玲扭頭向外奔去。陸黛玲、喬治白與瑞恩幾乎同時衝進315房。

竇警長看到這一幕，瞠目結舌，故意踩出很響的腳步聲邊往裡走邊喊：「裏面有人嗎？飯店戒嚴，這裏清場了。」他從一組更衣櫃后拐出，看到日下步與白秋成，故作吃驚地站住，「大佐，游泳館要封閉了。」

女保潔員正站在門外大喊：「裏面有人嗎？誰在裏面？」

日下步說：「若真是他們，就更不用有太多自責，我見識過唐凌的手段，正因為懷疑是他，我把憲警一半力量都放在了搜捕上。」 他勾起手指托起白秋成下巴說：「失敗是上進的動力，嗯？打起精神來。」

躲在樓拐處的傻狍子看著這一切，愣在當場。

保安甲說：「陸小姐，竇警長要大家去西餐廳。」

竇警長猛地把石原撲倒，騎在石原身上，抄起茶几上的大煙缸，朝石原額頭猛砸，沒多久，石原便沒氣了。這時，門鈴聲響，竇警長慌忙起身隱藏。

日下步與野間從大門走進大堂，邊說邊往吧台走去。

老猶太在便衣C身邊停了下來，蘇聯夫婦與陸黛玲一起向前走去。剛拐出電梯間牙口，便見瑞恩與喬治白從房間拖出一個衣櫃，再前方還有一個房間開著門，該隱與沃納正分別拖著傢具往西北樓梯間走去。

竇警長說：「是我職責疏忽，沒有保護好石原，他一定是發現了關於政治獻金的重要線索，被人滅口——」

「兇手是誰，總可以水落石出，我有的是耐心。」日下步轉身對便衣A，「淺見還在那些傢伙手裡，趁這個導演還有呼吸，用來交換吧。」

見沒人反應，女保潔員掏出一把鑰匙，把門打開，進入房間，隨即看到石原倒在血泊里，驚叫著轉身跑掉，便跑邊喊：「殺人啦！」

「從後面走！」喬治白拽起老猶太與瑞恩一同快步向後面跑去。

此時，走到大堂的喬治白對瑞恩說：「要不是有人殺了石原，還真發現不到那些暗哨，所以別心存幻想，您的主沒給我們恩賜。」

陸黛玲說：「滾開。」

瑞恩對陳敏正說：「把那個便衣送出去，先把人換回來再說。」

竇警長不由得一愣。陳佳影抬頭看著眾人說：「剛才我跟維護現場的便衣做了些了解，有一個現象很難解釋，石原屍體旁邊有把手銬，他自己的。也就是說他死前準備抓捕兇手，於是發生搏鬥，最終反被兇手打死，便衣描述的現場痕迹也可論證這一推理。」陳佳影看向竇警長，「你們受命潛藏在飯店內監視動向，發現可疑情況應該及時地秘密向外傳報，任務期間你們就是幽靈。那麼，究竟是有多緊迫的事態，足以讓石原違背約定，並不惜暴露整個監視計read.99csw.com劃直接現身抓人？政治獻金交易，背景複雜，即便最高級別的調查單位對此也會謹慎置之，不到水落石出，誰敢決定哪個抓、哪個留、哪個需要策反？石原又不是新人怎會如此魯莽？」

想到這裏，諾爾曼不禁一愣。就在這時，門鈴響起，諾爾曼剛打開房門，一個女保潔員推著保潔車來到面前說：「夫人，打掃房間嗎？」

說著，他衝出401房間，其他人都跟了出去。他們進入刑訊室，只見龔導演瞪著無神的雙眼，痛苦地呻|吟著。日下步說：「他情況怎樣？」

便衣D向龔導演開槍，龔導演倒在竇警長身邊。便衣A跑過去，把竇警長拉了起來，便衣D跑到龔導演身邊檢查傷勢。

竇警長瞪視了石原片刻，緩緩蹲身去拿手銬，卻忽然勾手掏槍。

白秋成抬臉望著日下步說：「真是那個唐凌和他同夥嗎？」

陳佳影一驚。

陳佳影轉對隨隊醫士說：「您確定已經沒救了嗎？」

喬治白說：「拋棄龔觀察員不顧，你就沒點兒內疚嗎？」

和平飯店後門空場，日下步對野間吼著：「我忍氣吞聲，縱容陳佳影的任性，結果換來的卻是一個優秀的警務人員被殘忍謀殺！」

竇警長看著白秋成，一臉的不可思議。

龔導演撿起竇警長的槍說：「保潔員發現石原死後跑掉，再從房間出來的是你，你就是那個想賣我情報的人。石原一定是發現了被你滅口，現在你又想滅我，嗯？給我說話，政治獻金的事兒出了什麼變化？」

話音未落，整層燈光「嘩」一下全都滅了。

瑞恩與喬治白不由得驚愕地對視了一眼。巴布洛夫繼續朝窗外喊：「現在的局面是各方所不願見的，我們同意談判解決，也同意交換對方人員，但為了確保談判的公平性，我們要求在交換人員之前，先恢復三樓的供電，接通電話，並通知各國外事人員到達飯店，參与雙方的談判。」

竇警長看著龔導演，神色鬆弛了下來。

這時，巴布洛夫的喊聲響起：「我們同意換人。」

野間邊走邊說：「日下步得知情況后都快瘋了，立刻派便衣來找我們，主要是你，說有你介入現場，應可幫他以最快速度查出兇手。」

石原說：「我都看到了！穿過連廊、翻陽台、進入龔自朝房間，一個為美國工作的秘密觀察員，你卻跟他暴露我們在埋伏！」

陸黛玲邊走邊說：「政治獻金的事兒雙方得儘快交互，免得夜長夢多。咱們動作快點兒，也就大隊人馬趕來前的這點時間了。」

沃納驚愕地對陸黛玲說：「蘇聯人瘋了吧？」

「看我的。」王大頂帶著劉金花下了樓，向便衣甲走去。這時，兩輛挎斗摩托車從前方樓拐方向轟鳴著開來。王大頂本想一拳砸向便衣甲，見這情景，只好說：「我就知道你默默保護我們，也不上來喝杯茶。」

陸黛玲、該隱及沃納也匆匆下樓。

日下步點頭說：「白警員有不少專業特長，我現在正式調他回來。」

野間、陳佳影、日下步與竇警長走進臨時指揮部，分別坐到會議桌邊，跟在後面的白秋成剛想拉開一把椅子，見竇警長看著他，便縮回了手。日下步見狀，抬手指白秋成說：「你，坐下。」

日下步點點頭。陳佳影繼續說：「那麼就是必然性匯聚，為的什麼？相約著談判嗎？如果談政治獻金的事兒，那兇手就是對方陣營的叛徒，石原幹九*九*藏*書嗎要抓他？他又吃錯什麼葯了變兇手？」

這時，瑞恩有些發怔地說：「我們這算作繭自縛嗎？」

白秋成隨即給日下步敬了一個軍禮。

這時，陳敏章等人也沖了進來。巴布洛夫依舊喊著：「我再重申一遍——恢復供電、接通電話、通知外事人員參与！這是一切的基礎！」

「砰！」王大頂懊喪地砸了一拳輪椅扶手說，「媽了個蛋！」

「你太令我震驚了！」石原舉起手銬扔到竇警長身上，「銬上！」

瑞恩說：「日本人沒放過我們，但現在的混亂卻利於脫身。」

在猶太銀行，陳佳影向野間走來說：「課長，查閱材料時意識到問題了嗎？」

日下步看著野間說：「交涉？這個人馬上就要死啦！」

在劉金花住所，王大頂站在陽台貼著牆往外看，只見便衣甲靠站在一棵大樹下。王大頂入屋后說道：「沒錯的，就只安排一個便衣。」

隨隊醫士搖了搖頭說：「子彈擊傷臟器，若及時搶救，也許還有希望，但我來得有點兒晚了。」

這時，二人忽然看見瑞恩、喬治白及老猶太遠遠從前面走了出來。「停止！」日下步大喝一聲，與野間一同拔腿追上去。

野間說：「我建議雙方各出一名談判官，先進行初步的交涉。」

王大頂眼睛發亮說：「嘿，好傢夥！問題應該就出在這。」他走到書桌邊握著電話聽了一下，「原來內線電話沒被切斷啊！」說著，他撥了一個內線號碼。

竇警長頓時支吾說：「什、什麼403……」

野間對陳佳影說：「你們就在外面等我。」野間快步向大門走去。

日下步說：「電梯損停，西北樓梯二樓起無法上行，四樓出口被封堵，同樣被封堵的還有三樓南端的消防門……三樓有什麼蹊蹺？讓他們選擇在那裡集中，但可以肯定，這些傢伙已決定跟我們對抗了。」

十余名憲兵端著槍齊步走進飯店，車輛陸續停靠在飯店場院里。陸黛玲、該隱、沃納以及後面的瑞恩、喬治白、老猶太緊張地看著這一切，他們退進通道口。陸黛玲猛地關上了門，一把插上鐵質鎖閂。

王大頂說：「反正也不回來了，弄死就弄死唄，甭計後果。」

石原厲聲說：「你這是鬼話！」

陳敏章說：「這是掐斷我們對外聯繫，看來日本人要玩兒狠的。」

竇警長悄悄到403房門前，無聲地打開門，躡腳閃入。這時，龔導演躥身出來，舉起一個瓷花瓶砸在竇警長頭上，竇警長栽倒在地。

華裔男子與諾爾曼低聲說：「年初潛逃的那名核物理學專家，由於上面封鎖了他的一切材料，是誰、長什麼樣我一概不知，但有消息稱此人就在『滿洲』。不管他是哪國人，找到他，讓他回蘇聯，如果不行的話就……」

白秋成對日下步說：「那些傢伙就是虛張聲勢，他們手裡只有淺見這張牌，殺了他就是找死，而我們殺這個導演，只是早些送他上路而已。殺他足可震懾那些傢伙，讓他們明白他們沒有對峙的資格！殺一個將死之人以作威懾，可以說是廢物利用，划算得很。」

313房間瑞恩、喬治白及陳敏正，315房間陳敏章與蘇聯夫婦，317房間該隱、沃納及陸黛玲，同時走到窗戶看著飯店空場的動靜。

女保潔員恐懼地拍著418房門說：「出人命啦……不好啦，出人命啦……」與此同時，竇警長閃出了401房門。

在418房間，諾爾曼目光一驚，對巴布洛夫說：「『財富』行動是人？」

她突然想起了不久前房間里發生的事。

竇警長閉著眼睛，痛苦地擰著腦袋。

劉金花說：「真就能弄死他呀？」

陸黛玲說：「甭管什麼人，現htｔｐｓ://ｒｅａｄ.９9cｓｗ•cｏm在都悶死在石原的命案里了！」

陳佳影說：「於是幾句不合大打出手？」

陳佳影打斷說：「現在就下定義，太草率了吧？」

陸黛玲對巴布洛夫說：「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老猶太說：「碰巧撞上的。」

飯店經理與老猶太走到大堂，見瑞恩與喬治白迎面過來。飯店經理還來不及開口，便被瑞恩一個重拳砸倒在地。

龔導演走到門口，本能抬起舉槍的手大喊說：「別開槍——」

王大頂領著大家走到陽台，指著連廊說：「我本想琢磨兇手藏在了哪兒，也許能發現到一些痕迹什麼的，可隨後我就注意到了這個連廊，於是忽然冒出很多聯想，於是就有了發現。這裏與對面陽台之間的窗，你們看，窗檯以及下方橫樑都有積灰被蹭去而且痕迹很新，這是剛被攀爬過的痕迹，或從對面過來，或者過去。一定是兇手，正常人不會這麼干。那就有意思了，對面陽台里是403房間的卧室，那個導演因為屁股挨槍難以行走，一直趴在裡頭，直到襲擊竇警長時被便衣擊傷，他不可能沒有見過兇手！」

一會兒，便衣A奔到通訊室，一把抓起電話，急切地說：「大佐，石原隊長被謀殺了！」電話另一頭的日下步大驚說：「什麼？」

418房門打開，女保潔員驚恐地看著站在門前的巴布洛夫與諾爾曼說：「不好了……401、401出人命了……」

日下步說：「這伙武裝來得突然，你們也裝備有限，情有可原。」

野間搶話說：「這邊有多重要，我清楚，但日下步正在情緒里，我們得先跟他碰上面，才能更有效地跟他擺明主次關係。」

陸黛玲走上去給便衣C一掌，便衣C隨即倒地。陸黛玲拽過便衣C擋到身前，與該隱和沃納迅速往樓下退，陳氏兄弟與蘇聯夫婦也慌忙轉身往下跑。便衣D覺察到動靜，撥出搶，連連向陸黛玲他們開槍。陸黛玲從便衣C腰間拔出手槍還擊，便衣D縮了回去。陸黛玲拖著便衣C領著眾人往下走。剛跑到三樓走廊，瑞恩、喬治白和老猶太也匆匆走來。

竇警長說：「難道不是嗎？石原，作為滿警，我沒有積極的權力，我是被逼著選擇無恥的。」

喬治白瞠目問道：「陸小姐，你是什麼人？」

310房門外，陸黛玲將昏沉沉的便衣C放到牆邊，從他身上搜齣子彈，裝進彈匣里。這時，蘇聯夫婦和老猶太正好向她奔來。

陳佳影說：「快把A級調查令拿到吧，拜託！」



瑞恩高喊：「大家進到房間搬些重物，把這裏的消防門堵死，還有西北樓梯間。」看向該隱與沃納：「三樓德國人房間里藏有槍支，我們握著的是話語權，被日本人翻走就夠大家進秘密監獄了！」

這時，竇警長沿著游泳館池邊向更衣室走去，走到更衣室牙口時，忽然聽到了什麼，放輕了腳步。聽著白秋成在抽泣著說：「我辜負了您對我的期望，我羞愧透了，竟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奪走了肖苰的屍體。」

竇警長哽咽說：「對不起，石原，對不起……請你理解，我真的很缺錢，一萬元的高利貸啊，我得破多少大案才還得起？這次你保了我……但我清楚，已不會再被信任，我到頭兒了，我們滿警是錯不起的。」

日下步望著三樓咬牙切齒地說：「這些混蛋，簡直是太狂妄了。」

陳敏正說：「別輕易送出去，人質也是我們的話語權。」

日下步若有所悟說：「我們現在去刑訊室！」

華裔男子站起身笑著說：「組織的問候我已帶到，告辭了，二位。」

陳佳影說：「那就說明石原的死是與政治獻金無關的獨立案件。」

陸黛玲對老猶太說：「你看著他。」

竇警長說：「或有可能兇手發現到我們的潛藏，試圖向他探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