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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竇警長當即舉槍轉對向她說:「陳佳影!」
野間說:「或許現在需要的就是不管不顧吧。」
伊薩一把抓起話機。大當家從腰間掏出槍來說:「你再動那電話試試,跟你爹媽站一塊兒去!」伊薩嚇得一把掛下話機,跑到猶太夫婦跟前。
王大頂說:「那就隨便你吧。」
劉金花急了說:「王大頂,你不會反抗啊?」
船務公司大門「砰」地打開,劉金花應聲轉身,只見滿身血污的王大頂疲憊不堪地走進門裡。「掐的點兒真好,李佐回來了。」劉金花沖窗外甩甩下巴。下方漁港,李佐正穿梭在密集排列的漁網與魚乾架之間。
王大頂說:「知道你們跟陳佳影這些人的區別在哪裡嗎?你們沉迷黑暗,他們只想擁抱光明。」
竇警長大吼:「是真相就蓋不住!人逮了,你他媽氣急敗壞幹什麼?」

老猶太恐懼地說:「我不是什麼核專家。」
劉金花說:「她原本是想魚死網破,所以沒給自己留後路。」
「王八蛋!」陸黛玲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掉轉身,向土地廟方向跑去。她跑進土地廟,煤球和王大頂同時向她撞來,她被撲翻在地,在正要起身的一剎那,王大頂滾身躥起,雙腿絞住她的脖子,然後雙腿猛地轉向一擰,「嘎啦啦」的頸椎斷響聲中,陸黛玲軟軟地栽倒在地。
那警監搶話說:「你真覺得日下步靠譜嗎?」
那警監說:「你幹嗎去?」
話音未落,陳佳影在日下步太陽穴上猛砸了一槍柄,把槍頭按在了昏沉沉的日下步頭上,大聲對憲兵呵斥:「你開槍試試看?信不信最後結果是什麼都沒有,白白死了你的大佐,還有我!」憲兵一下子呆住了。
那警監試探轉身奔出大門,一口氣跑進經理室,野間、蘇美代表都抬頭看著他。那警監氣喘吁吁地說:「野間課長,日下大佐在樓上搞演習,但我覺得這種演習有一定的危險性。」
美蘇代表看向包間,包間窗內,巴布洛夫等人向他們點了一下頭。
在臨時指揮部,竇警長對野間說:「野間課長,其實您已經把陳佳影的軌跡分析出來了,對嗎?」
在地下室刑訊室,竇警長一把揪住陳佳影的頭髮,狠狠地說:「你終於現形了,嗯?!」
在土地廟裡,陸黛玲用槍抵著大當家腦袋說:「勝敗已見分曉,你們註定要死在我的手裡。」又對王大頂說,「你,轉身背對煤球,然後煤球你解褲帶,把他手捆上。」
陳佳影說:「竇仕驍,我怎麼說你才好,剛才在上頭還挺聰明的,現在一下來就犯渾了。」
話務兵甲從電梯間匆匆走出來說:「野間課長,有您的電話。」
陸黛玲說:「一群草寇,烏合之眾,老娘沒興趣跟你們浪費時間,一會兒通知倆憲兵讓他們代勞吧。知道為什麼不殺你們嗎?因為你們活著,陳佳影就能死快一些。」陸黛玲「咯咯」地笑了幾聲,轉身走了。
野間說:「你當知道如果陳佳影是敵人,對我來說就更加棘手,日下大佐就在她槍口之下,我什麼舉措都不敢有。」
陳佳影大喊:「不能讓他出去!」
野間惱然對竇警長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8

那警監說:「竇仕驍,你有病啊?野間都偏向你了,不就行了嗎?」
王大頂說:「但知道我沒走之後,她答應會調整方案。」
野間打斷說:「我尊重您的直覺,大佐,但我不能因為您的直覺,就放棄我們花費巨大代價已追溯到了接近完整的政治獻金一案。」
日下步咆哮說:https://read•99csw.com「給我閉嘴!」
日下步說:「真相就在這裏,可看破真相的人就像個瘋子,這個荒唐的現實,就是我出此下策的原因啊。」他接著喊了聲,「白秋成。」
她手一松,手槍掉落在地。上前一把將日下步連人帶椅往後一拉,然後扭身將陳佳影撲倒,掏出腰間的手銬把她銬上。
老左說:「明白,我馬上安排!」
竇警長邊走邊說:「進賭場后我就破門,破門聲響起,大佐就會仰倒身體配合,我就可以槍擊陳佳影的非要害處將她制伏。」
青島住宅里,電話鈴響起,老年男子快步過去抓起電話。劉金花急切說:「沒時間解釋這號碼咋來的,反正陳佳影她男人的活兒現在我們接了,馬上通知你們在天津的弟兄,晚上去接飛機,『滿洲』來的……」
竇警長抽出手槍,對空連開三槍。三名大佬都掏出槍,竇警長大步迎前說:「來來來,你們打我,我打他,大家玩開心咯,要不要?」
柯林斯巴說:「他賭博輸了我很多錢,但因為這個傷感的故事,我免了他所有欠債。」
野間不由得眉頭一跳。竇警長說:「我懇求您給我一個機會。」
此時,在會所里,熊老闆和另三名大佬正玩著紙牌,竇警長與白秋成闖了進來。竇警長說:「熊金斗,告訴我王大頂在哪兒?」
她看著錯愕的眾人說:「都別誤會,我的意思是,真的把老猶太交出去,這件事才像是假的,真戲假做,大家都是聰明人,怎麼做不用我再說了吧?」
「給我停住!停下!」煤球掙扎著搶起了方向盤,「我們是好人!」
在賭場外廳,竇警長盯著白秋成說:「什麼?製造一場火災事故?」
大當家對猶太夫婦說:「你們全都按我說的做!」
這時,野間虎著臉從門外走進來。
喬治白說:「他說是核專家,對不對?」
白秋成一臉莊嚴地向那警監高舉起軍刀說:「大哥、那警監,大佐給了我這個任務,不管怎樣,我都得執行,你們退到門邊去!」
竇警長轉看憲兵立槍把門的套間說:「日下大佐……」
竇警長走了進來,面無表情地說:「頭還暈嗎?」
某公館內,一名中年猶太男士和一名少女拎著兩個行李箱走下樓梯,一名中年猶太女士邊解著圍裙邊從餐廳方向走來,兩人放下行李箱。這時,大當家與煤球從壁爐里爬了出來,兩人滿臉滿身都是灰。
王大頂說:「反抗個屁啊?她槍頂著我妹腦袋呢。」

6

大當家也大叫說:「停車!我有證據,跟和平飯店那老猶太謝爾蓋私奔的是我媽,她叫黃玉卿——」
在包間里,一直偷聽套間動靜的蘇聯夫婦等人怔怔從窗邊退開,看向一邊靜默的老猶太。諾爾曼低吼:「把老猶太交出去!」
劉金花點頭后,便向大門衝去,王大頂緊跟在後。當劉金花一把抽出兩個門把手間的鐵棒時,王大頂用推車頂開大門,撞向門外一群手持棍棒的打手,隨即接過劉金花遞來的鐵棒,踩上推車揮舞著縱身出去。
野間低沉地說:「我剛才接到電話,一名猶太金主,叫柯林斯巴,將攜妻女於今晚九點三十分乘坐客機飛離『滿洲』去往天津。未發現錢款,我們就無法予以抓捕,否則一旦有錯,整個『滿洲』的外資環境都會亂掉。」
大當家說:「嘿,你倆還真認識!」
王大頂說:「偽裝小販的那名便衣說得很明白,我的兩封官牒作廢了。警務局已有抓捕我的密令,這說明陳九-九-藏-書佳影那邊出了大麻煩。」
那警監咆哮說:「他要誤傷大佐,您沒事,我可得兜著走!」
幾名憲兵撲來,把老猶太按在地上反擰了胳膊,老猶太掙扎哭喊著說:「我真的不是什麼核專家啊!」
包間裏面的陳敏章說:「核什麼家?你倒是說清楚啊。」
那警監喪著臉說:「他可是個急眼了就不管不顧的人啊!」
陸黛玲俯身對劉金花說:「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敢開槍,因為證實我身份的函件就在煤球身上,所以不怕驚動軍警,驚來了反倒省我事兒了,省得我還要親自送你們去憲兵隊。」
竇警長對旁邊的憲兵說:「把他抓起來。」
劉金花一把關上大門,奔回電話邊抓起話機並撥號。
竇警長說:「別說屁話了,咱走個實在的,我剛才打了一圈兒電話,有線人說王大頂曾去找過熊金斗,之後熊金斗的幾個堂口都有出人查找李佐的線索。我現在被允許出去行動,你怎麼想?」
陳佳影說:「世界那麼大,這人憑什麼就在『滿洲』?在和平飯店?」
白秋成掃視一眼內廳,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打火機,沉聲地說:「大家準備——」廳中央的憲兵們紛紛拉起濕毛巾遮住口鼻。
王大頂說:「先藏這裏吧,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去救陳佳影。」
在洗手間里,白秋成在對著水龍頭「嘩嘩」地衝著頭。
柯林斯巴冷冷地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那警監看了眼白秋成身邊的憲兵,沉著臉跟著竇警長退到大門處。
兩人說著已上到了五樓樓梯口,守在那裡的憲兵抬手攔住他們說:「你們不能上去。」
在船務公司辦公室里,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王大頂一把抓起說:「喂?不用對暗號兒了,是我……」他突然瞪大雙眼,「鑽石?嗯,好,告訴猶太人就按原先的方案出境,直飛天津!我們現在佔領了『兩江匯』這家船務公司,就是因為這裏可俯瞰漁港,又有不錯的通信設備。」
白秋成說:「大佐把軍刀賜給了我,讓我替他行使權力。」
陸黛玲上前用繩索把煤球捆了起來,她從他懷中掏出那個信封,來到王大頂跟前,揚了揚說:「我們主張議和,有人就罵是媚日派投降派。我懶得跟你解釋聯德親日會有怎樣一個中國,我只想告訴你,這封身份函會讓我改變世界,讓你們這些阻擋歷史車輪的殘渣死無葬身之地。」
「什麼情況?」那警監盯視憲兵,「我們去看看大佐不行啊?」
老男人握著電話說:「今夜九點三十分,滿洲航空株式會社一架至天津的客機,載有三名猶太裔人士……」
這時,在哈爾濱郵局某辦公室里,老左接起電話說:「您好……」
他們來到河道邊,跳上了停在河道邊的小機船。
陳佳影說:「我跟那些傢伙斗到現在,他說我跟他們合謀,我不顧一切讓王大頂出去搶錢,結果成了掩護什麼重要人物,這邏輯成立嗎?」
諾爾曼說:「日本人這次是來真的。」
竇警長敬了個禮說:「是,野間課長。」
進去密室后,柯林斯巴打開小皮箱,裏面有一個小匣子,裏面竟是兩排鑽石!柯林斯巴說:「財富的荒謬就在於一支艦隊與一盒石頭,居然能夠等價,或許這就是獨裁者迷戀戰爭的原因吧。」
竇警長說:「別他媽給我裝蒜!不站出來就燒死你們所有人!」
白秋成說:「那警監,怎樣說我都可以,但在軍刀前,請尊重一點兒。」
大當家對王大頂說:「這女的屍體怎麼處理?」
白秋成連忙轉身走開,高聲吩咐憲兵們說:「酒精有https://read•99csw•com太多揮發,再繼續傾倒,並加上柴油。」
少女已奔到電話台邊,一把抓起電話。
喬治白說:「少廢話,把他抬出去。」
「哦!」野間應了一聲,對那警監說,「那警監,請帶大家下去休息。」
柯林斯巴抬眼對伊薩說:「伊薩,報警!」
白秋成說:「大佐說得還不明白嗎?那人是誰不知道,可那些傢伙都有政治庇護,跑一個就敗三分,不管搶錢成功與否,都會是這結果。」
白秋成一個激靈說:「有!」
大當家說:「我有一事不解,四億日元怎麼裝得上飛機啊?」
猶太女士湊近丈夫,低聲說:「警方有過告示,我們可能遇到了詐騙集團。」
大當家說:「柯林斯巴先生,我們不是壞人,是來幫你們的。」
日下步說:「野間課長,我們現在有了更大的發現——」
瑞恩、陳氏兄弟與巴布洛夫抬起老猶太扔出了包間。
竇警長拍拍他肩膀說:「那走吧,我們一起去找李佐。」
接著,老男子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野間有些蒙圈地看著那警監,那警監皺著眉向他連點了幾下頭,野間當即意識到不妙,慌忙向門外奔去。蘇美代表相覷了一眼,也隨即起身追了上去。
這時,陳佳影大喊:「竇警長——」
竇警長說:「秋成,陳佳影是敵人,但我這次確實不能贊從大佐。」
劉金花說:「得有一個謊,蓋住之前所有的謊!」
大當家說:「門牌兒上有。」
竇警長說:「那就像曾放縱她那樣,放縱我吧。」說完,轉身便走。
竇警長說:「如果柯林斯巴是操辦人,那就是在做幌,四億現金不可能由飛機運載,必是跟著毒梟李佐離境,然後柯林斯巴再去會合。」
那警監說:「白秋成,他瘋你也瘋嗎?」
那警監皺了一下眉頭。白秋成繼續說:「大佐也要同歸於盡啊!」
日下步大吼:「給我擊斃她!」
包間里頓時大亂。竇警長又咆哮說:「老猶太,你給我出來!」
「真他媽不開眼……」熊老闆厭煩地吩咐手下,「把他倆弄出去!」
白秋成淡淡地笑了一下,得意地說:「刀,是權力的象徵!」
王大頂站起身說:「咱們兵分兩路,老妹和煤球兒去機場勸阻跟機的那名猶太人,金花兒與我去幫陳佳影圓謊。」
白秋成說:「您下手那麼狠,能醒過來就不錯了。」
他們把陸黛玲的屍體處理好后,走出了土地廟。

3

竇警長大吼:「我必須拿下陳佳影!」
大當家說:「啊?還不明白嗎?就是你們那筆驚動了全地球的巨款,不能聽原先那撥人的,他們是騙你們的,你們連人帶錢跟我們走。」
王大頂蹭著雙膝側轉身,煤球看了一眼大當家,抽出腰間褲帶。

5

瑞恩說:「不不,這太冒險了。」
不久,一輛轎車駛出公館。柯林斯巴面無表情地開著車,煤球坐在副駕,大當家與猶太妻女坐在後排。
陳佳影說:「然後你就燒了這裏,向全世界宣戰嗎?」
說話間,竇警長的槍頭已經指在了熊老闆眼前。
王大頂說:「我們這份心情陳佳影不會不理解,所以她必然會給予配合。憲警方到現在都沒有整體行動的跡象,說明依舊被陳佳影拴著,我想她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一蹴而就。」
車開出沒多久,柯林斯巴忽然一個急剎,緊接著,快速換擋,倒車,又急剎,快速調頭,搞得煤球與大當家前撲後仰,完全亂了手腳。
https://read.99csw.com這時,白秋成喊了一聲:「讓他們上來吧。」
憲兵說:「你們不能上去!」

2

他對劉金花說:「一會兒你給那個號碼打電話。」
陳佳影大喊:「竇警長,大佐他瘋了,阻止他們!」
接著,劉金花攙扶著一瘸一拐的王大頂,一路交錯過滿地橫七豎八、動彈不得的打手,大搖大擺地走出船務公司。
竇警長看了一眼老猶太,然後扔掉軍刀、掏出手槍向套間方向走去。這時,野間帶著美蘇代表急匆匆走了進來,正好撞見竇警長。
白秋成說:「明白,竇警長,大佐要證明自己的判斷,而您想表忠心,這個事兒,正好可以立竿見影。」
日下步剛要開口,野間卻轉對竇警長說:「竇警長,陸黛玲到現在還沒消息,這讓我感到驚悚。你說警察也有警察的渠道,那就請在王大頂前頭找到李佐,證明我現在偏向於你的判斷是對的。」
野間邊與那警監領著美蘇代表、蘇聯夫婦、瑞恩、喬治白及陳氏兄弟沿走廊邊走邊解釋著:「這次臨時策劃的演習,在安全防範上十分嚴謹,絕不可能真的引發火險,但對各位造成的驚擾,我依舊表示歉意。」
「嘎吱——」轎車一個急剎,停了下來。柯林斯巴看向後視鏡說:「謝爾蓋告訴過我,他一生只深愛過一次,是個中國女人,叫黃玉卿。」
「當然會變成這樣!」日下步滿臉恨意地走了進來,竇警長一聲「大佐」還沒叫完整,便被他揮著帶鞘的軍刀狠狠抽在肩上,「你這個混蛋!我想要的全被你毀了,現在她可以是屈招,那些傢伙也可以說是生命受脅迫不得已推出了老猶太!」
那警監接話說:「癟犢子,給你你就接啊?」

4

日下步說:「和平飯店就是全世界的縮影!」
竇警長與那警監抬頭看著白秋成,只見他脖頸上系著濕毛巾,並握著日下步的軍刀站在大門邊。那警監說:「秋成,你怎麼拿著大佐的刀?」
老年男子掛了電話,若有所思地對少年說:「我們的號碼以及釘子是陳佳影的丈夫,這都是絕密,報訊人不管什麼身份,應該是可信任的。」

1

煤球快速接話說:「你們不能把錢交給李佐的人,必須交給我們,因為那頭是套兒,這邊是好人。」
劉金花說:「咱這地兒在市區,她敢開槍啊?」
王大頂說:「陸黛玲,你有病啊?她嘴賤你也當真?」
王大頂忽然大聲朝陸黛玲喊:「你確定信封里的是原件兒?」
竇警長說:「別說你是為了阻止大佐故意炸雷的,來不及了!」
「武力奪回人質!」竇警長頭也不回地奔出門去。
日下步接話說:「我不是空穴來風,陳佳影,軍方也有強大的情報機構。去年蘇聯逃亡了一名核物理專家,雖然蘇方屏蔽了所有信息,但風聲還是傳了出去,之後各列強國,一直都在尋找這個人。」
這時,陳佳影扯著脖子喊:「竇警長,誰都不會相信這是事故!日下步死了,『滿洲』和日本被全世界當敵人,這個黑鍋最後就得你來背。」
白秋成打斷說:「你知道陳佳影很會蠱惑——」
陳佳影聽到聲音,喊:「竇警長,是你嗎?」
「知道。」王大頂掛下話機,拽過旁邊鐵板推車對向大門方向。
在賭場外廳,白秋成指著大門說:「那警監、大哥,大門沒封,你們退到那兒會相對安全一些。」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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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憲兵將日下步連人帶椅拖開,並幫他解開繩子。
大當家慌忙阻攔說:「別跑!」
「去你媽的!」竇警長忽然大叫一聲,一個魚躍將白秋成撲倒,隨即一掌將他擊暈。內外廳的憲兵紛紛舉槍向竇警長圍來。竇警長抓起白秋成手裡的軍刀,揮刀格擋開憲兵們的槍,大吼:「你們是蠢貨嗎?我是在挽救大佐的榮譽,還有你們,你們以為這樣去死很壯烈嗎?錯!如果大佐判斷有誤,他死了也得是個笑話,包括你們,都他媽是冤死鬼!」
猶太男士對少女低喊說:「伊薩!」伊薩猶豫了一下,放下話機。
日下步掃了一眼眾人,對美蘇代表們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說:「別緊張,我們只是演習了一種極端方式,嚇出了共黨。」接著,他看向老猶太,「以及他們身邊潛伏的反日、極端分子。」
竇警長說:「他是軍人,這點兒素質應該會有。」
陸黛玲冷笑了一聲說:「你少來這套。」
柯林斯巴說:「還是換個地方聊吧。」柯林斯巴把車開進一個密室。
大當家指著少女喝道:「報警,你們就走不掉了!」
此時李佐踏上標有「078」字型大小的漁船,向駕駛艙里喊:「戴維,咱們得換地方了。」無人回應,李佐走上甲板,沿著艙梯走了下去,這時,他猛地看見海魂衫男子的屍體泡在水裡。李佐驚惶地轉身向上爬去,剛攀上艙口還沒站穩,便被一隻手從後面扒轉了身,隨即便是一拳迎面擊來。李佐「撲通」一聲,栽倒在甲板上。王大頂站在李佐面前,旁邊是劉金花。王大頂在李佐腰間摸索,搜出把左輪手槍,甩開彈倉,倒齣子彈。
大家相覷了一下,紛紛撲向封閉的窗邊,「砰砰」地拍打起來喊:「放我們出去!」「我們投降!」「我們談判,放我們出去!」……
日下步沉聲說:「控制竇警長與那警監,然後儘快實施行動。」
陸黛玲頭也不回地走了。當她走到一個十字口時,從懷中掏出信封,抽出信紙看了一眼,只見信紙上竟是毛筆草繪的一頭豬。
柯林斯巴蹙了下眉頭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竇警長說:「媽的,陳佳影都現形了,我們贏啦!有沒大佐說的那人?是不是合謀掩護?我們可以用其他途徑查明,用這損招真的好嗎?」
竇警長說:「你這是危言聳聽。」
竇警長說:「我竇仕驍,小小一個警長而已,各位宰了我沉江里,頂多也就算個失蹤人口,所以都給我想清楚咯,我既然敢闖進來,背後就肯定得有翻江倒海的底兒!」熊老闆與另外三個大佬面面相覷。
在街邊電話亭里,大當家握著電話說:「『兩江匯』是日本人扶植的,小心一點兒!」
「玩兒大了!」沒等竇警長開口,套間內的陳佳影便對野間大吼。
陳佳影對竇警長和野間等人說:「我輸了行嗎?到此結束!」
陸黛玲當即移開槍口對空開了一槍。
劉金花說:「因為憲警方裹亂,李佐就在眼皮子底下跑掉再沒了音訊,於是猶太人的錢也就此匿跡。如果炮製出這樣的假象,陳佳影那邊是不是就能盤活了?」
那警監說:「你怎麼知道破門聲響大佐就會配合你?」
此時,包間外的竇警長舉著軍刀對著封窗的木板一通猛劈,沒多久木板被劈斷。竇警長大吼:「給我出來!核什麼專家的,給我出來!」
那警監慌忙要追,卻被野間抬手攔住。
少女和猶太夫婦對視了一眼,當即擰身往一邊跑去。
那警監甩下野間奔出門去,快速追上已走到樓梯口的竇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