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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七具沒有臉的女屍

第二章 七具沒有臉的女屍

陸凡一知趣地閉上了嘴。
歐陽嘉一邊播放身邊的幻燈片,一邊解說:「案件名稱是『620系列殺人碎屍案』,從2010年6月20日發現第一具屍體至今,共發現7名被害者,均為女性。犯罪嫌疑人分屍手法極其殘忍,被害者臉皮被剝走,部分肢體下落不明,其中5名被害者身上被人用刀留下了字元。」
這應該就是老張說的美女福爾摩斯吧!果真漂亮!不過,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也真夠強大的,讓人不寒而慄!陸凡一不由多看了兩眼。
「那就是了。」陸凡一直接判斷,「兇手一定會每作一次案就更換一個新車牌的。」
他想了想,緩緩開口:「我談談我的看法吧。」
他深知,在座的這些人個個都是破案高手,尤其是那個歐陽嘉,一舉手一投足,甚至一個若有若無的眼神,無不體現她的精明與能幹。這些人,一定已經把能夠調查的東西全部查清楚了,那麼,留給他的推理空間還有多少呢?
窗外不知何時開始下雨,沉重的雨點「啪啪」地敲打著玻璃,彷彿敲打在重案隊每個人的心裏。風,颳得百葉窗嘩啦作響,在漆黑的深夜聽得格外清晰。
氣氛一下子僵持了,所有人都不說話,目不轉睛地看著陸凡一。
他對老張眼中莫名的笑意相當詫異,但沒時間深究,繼續說:「據我推斷,兇手的分屍房應該是一個封閉的出租屋,排水系統完善,有充足的水源。地點較偏僻,無左鄰右舍,否則分屍的味道會被鄰居聞到。同時,屋內燈光明亮,窗帘常年閉合,遮光性極佳。室內十有八九還有專業的解剖台。」
歐陽嘉也頗為無奈:「目前有價值的東西就這麼多了,基本上,調查重點都放在那幾個固定電話機主及其家人和朋友身上了。」
是的,他死死地盯著歐陽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許隊剛才也說了,死者應該是風塵女子,那麼兇手很可能是曾經被此類女子深深傷害過的人,所以產生了極強的報復心理。殺人分屍不說,還要剝去臉皮,告訴世人這樣的女人是多麼的無恥!」
「這就是第一個誤解。」陸凡一毫不退避地直視許建東,清清楚楚地說,「如果我是兇手,想讓警察認不出被害者的臉,那還不容易,找個板磚,對著腦袋隨便砸幾下,鬼都認不出來死的是誰。剝去臉皮確實可以給偵破案件帶來困難,但是,這絕不是兇手這樣做的最終目的。」
陸凡一回答:「因為兇手經常要在周六、周日的白天繼續分解屍體,在工廠的話,很容易被臨時返回的工友撞見。」
「沒錯,不愧是首席警探,只看了一眼就發現了關鍵的問題。」歐陽嘉犀利的眼神稍微緩了緩,露出一絲讚許的笑意,「每具屍體上的數字所代表的固定電話裝機位置,都是下一次的拋屍地點。幾個固定電話的機主我們都查了,應該不是兇手。可按照上級領導的命令,我們還是派人24小時對這幾個人進行監控。」
歐陽嘉站了起來,走到操作台前播放幻燈片。
「歐陽,你先給小陸介紹一下案情吧。」許建東說。
「原來他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首席警探。哇,好英俊、好有型、好有味道!」已經https://read.99csw.com有女同事兩眼放光,小聲嘀咕著。
兇手始終潛伏著,作案時留下的蛛絲馬跡正在被時間一點點抹去,首席警探能否抓住這頭黑暗中的野獸?
被這個女人發現了嗎?看到第一張被害者畫像時,自己瞬間的失態,雖然他掩飾得很好,還是露出了蛛絲馬跡嗎?陸凡一咬了咬牙,強自冷靜下來,繼續說:「或許,我們能在現有的線索中,發現更深層次的問題。首先,我們看一下兇手的作案時間。」
「你的分析就這些嗎?」歐陽嘉冷眼看著陸凡一,「說實話,作案時間和地點的分析對於你這樣的首席警探來講,未免太不足為奇了吧!」
三個年輕的小夥子和三位女同事一一向陸凡一點頭示意。
看向陸凡一時,那雙美麗而專註的大眼睛中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快得就像一道地獄的流光,稍縱即逝。
歐陽嘉介紹完畢,坐回自己的位子,一雙犀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陸凡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陸凡一精彩的推論吸引了,甚至連歐陽嘉也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陸凡一,只是,她眼中的陰霾越來越濃郁,冷漠的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高見談不上,我也是剛開始接觸這個案件,對案件的認識還不夠。而且我太久沒辦案了,估計腦袋都銹住了。」陸凡一謙虛地說。
「抱歉!」陸凡一連忙低頭擦拭,拿著紙巾的手在輕輕顫抖。
「你能否聽我介紹完再提問啊,陸凡一同志?」歐陽嘉不悅地沉下臉。
想讓大家立刻相信他,只有一個辦法——一鳴驚人。
七位被害人的畫像一張一張在大屏幕上播放,雖說七人長得各有千秋,卻無一不是年輕美麗的女子。
「第六宗案件,12月26日,東北路附近的電話亭內發現一顆女性人頭,臉皮被剝去。現場還發現了左右小臂、左右大腿共五塊屍塊。其中右小臂用刀刻出77757216的字樣。」
「第一宗案件,6月20日,南郊高速路口附近,路邊陡坡下發現女性屍體,全|裸,未分屍,臉皮被剝去,至今下落不明。其背部皮膚有一處殘缺,殘缺面積約十二平方厘米。」
「不錯!」陸凡一點點頭。
「案件的疑點其實很多,當然,我們對案件的誤解更多,我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第二宗案件:8月30日,解放路東側草坪,發現一顆女性人頭,臉皮被剝去。現場還發現了雙上臂、雙前臂、雙小腿、上段軀幹共八塊屍塊。其中上段軀幹用刀刻出61713171字樣。」
「許隊,我想先請教一下串併案的依據,我們如何確定這七起案件是同一個人所為呢?」陸凡一問。
「這次怎麼沒有數字?」
許建東繼續說:「小陸算是我們重案隊的元老了,在座各位除了老張以外,沒有人與他有共事的經歷。下面,我來介紹一下中隊的情況。我是中隊長許建東,這是副中隊長歐陽嘉。」
「哦?」陸凡一眉頭一皺,低頭不語。
按照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最後得到的結果是——殘缺的皮、61713171、24346434、61713171、無符號、77757216、l。這一串符號,既https://read.99csw.com有數字,又有字母,還有空白,如此詭異,究竟是殺手故意誤導?還是偵破案件的線索?
「剝去臉皮無非有兩種含義。第一,兇手看到被害者長相甜美,一種強烈的收集欲讓他產生剝下臉皮收藏的想法。當然,這個動機的可能性比較小。還有一種可能……」
「看來我確實是落伍了。」陸凡一自嘲一笑,「那我再問一下,這麼先進的系統能區分出真假牌么?」
歐陽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但你可能不知道,這五年來,我們的視頻監控系統發展得很快,現在交警的卡點區間測速系統可以識別出路面上所有車輛的車牌。」
「就是兇手認為被害者不要臉。」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連歐陽嘉也怔怔地看著陸凡一。
她指著牆上的地圖,「追查結果就標在地圖上面。紅色的是發現屍體的位置,藍色的是固定電話裝機的地址。」
陸凡一搖頭一笑。誰會把自己家電話刻在屍體上啊!他說怎麼重案中隊開會就來了這麼幾個人,看來都放出去盯梢了。哎,這些領導還真會浪費警力。
「屍體身上的數字呢?查到什麼沒有?」陸凡一仍不放棄。
呵,這位歐陽大美女說話很沖啊!陸凡一看了她一眼,飛快地接過資料,一張張翻看。照片很清晰,屍體上留下的,果然是阿拉伯數字。
真是個玩命的傢伙!陸凡一心中升起一絲敬意。
短短一句話,令在場所有人震驚。
陸凡一不管其他人的震驚,他只看著他最在意的人。
說到這裏,他停下來,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歐陽嘉,她依然是一張冷漠嚴肅的面孔。
「這是中隊內勤葛艾青。他原來是一名出色的法醫,後來調到我們重案隊。」許建東介紹。
「星期五晚上。」歐陽嘉介面。
眾人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他個子不高,方臉,最引人注目的是下巴上青青的絡腮胡。也許是連續熬夜的原因,他眼中布滿了紅血絲,嘴唇有些干。不過,整個人看上去依然精神抖擻,沒有露出絲毫疲態。
陸凡一接過資料,卻沒有馬上翻開,繼續問:「作為拋屍案件,追車是追查兇手的最佳方式。在這麼先進的系統支持下都走不通,看來這條路是堵死了。兇手每次都能找到類似的捷達車牌照去做假牌,說明兇手可以隨意進入我們的車輛管理系統,他不會是我們的同行吧?呵呵,那可就麻煩啦。對了,屍源查得怎麼樣了?」
「小陸,先自我介紹一下吧。」許建東說。
許建東看著陸凡一,彷彿在向他宣布自己的結論:「這個問題我們中隊已經統一思想了,兇手具有極強的反偵察意識,他剝去臉皮就是為了讓我們無法找到屍源,給辦案帶來困難。據我們分析,被害人很可能都是社會上的風塵女子,兇手一定是在某些娛樂場所遇到了她們。如果我們能夠查出被害人是誰,那麼回到娛樂場所一看錄像,被害人最後被誰帶走的就一清二楚了。兇手深知這一點,所以剝去臉皮。剛剛你提出,兇手可能是警察的推論,我們也假設過。」
陸凡一扭頭看了眼牆上的地圖,「按照你們的推測,數字是拋屍地點的預告,如此說來,兇手是在九_九_藏_書跟我們鬥智斗勇。」
她周身每一個角落都散發著成熟|女子的嫵媚和性感,但是,那雙眼睛卻總是透出清冷的光,像箭一樣射進人的心裏,彷彿能看透人的靈魂一般。
「是!歐陽警官說得很對,確實沒什麼稱奇的地方!」陸凡一靜靜一笑,「接下來我要講的,才是最重要的部分,也是整個案件的疑點」
先發制人,這是陸凡一一貫的手法。當然,效果很好,大家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只有歐陽嘉眼中劃過一絲狐疑。
見陸凡一看完,歐陽嘉繼續說:「第三宗案件,9月5日,西城公路新龍路段的人行隧道內發現一顆女性人頭,臉皮被剝去。現場還發現了軀幹、雙小腿和雙腳掌共六塊屍塊。其中軀幹背部用刀刻出24346434字樣。」
陸凡一打斷她:「等等,第四宗案件的數字和第一宗案件的數字是完全一樣的嗎?」
「不知道從何說起,那就從頭說起。賣什麼關子啊?」許建東有些不悅:「你說的誤解是什麼意思?這命案還有什麼讓我們誤解的?難道,你覺得這七個女人都沒死是嗎?」
陸凡一不動聲色,繼續說:「我們再來看一看分屍的難度和時間的關係。第一次拋屍是周六晚,被害者為全屍。第二次周日晚拋屍8塊,第三次周六晚拋屍6塊,第四次周日晚拋屍7塊、第五次周五晚拋屍3塊,第六次周六晚拋屍5塊、第七次周日晚拋屍7塊。很明顯,如果兇手分屍的數量多,他就會把拋屍的時間往後推,因為他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分屍。如果分屍的數量少,他就把拋屍的時間往前提,因為分屍的難度相對簡單。兩者相結合,我們可以推斷出,兇手真正的作案時間一定是……」
「哦?」陸凡一低頭沉吟,腦子在飛快地運轉。
四目交接,兩人刀子一樣的眼神在空中相遇,鏗然有聲。
中隊長許建東正在總結各探組的調查情況,看到老張和陸凡一進來,示意二人坐下。
「許隊,我不是這個意思。人肯定都是死了。如果腦袋掉了都不死,那就該中科院的人接手這個案子了。」陸凡一輕輕一笑,「我說的誤解,是動機。大家不要以為我說的是殺人動機。各位同事,我們不妨先探討一下兇手把被害人臉皮剝去的動機。」
陸凡一從椅子上站起來,站得筆直,英挺的腰背幾乎可以拉成一條直線:「我叫陸凡一,1979年出生,2002年進入重案中隊做民警,期間負責全市的命案偵查工作。2005年因為一個案件出現執法過錯被開除。今天有幸能以協警的身份重新回到重案隊,希望各位同事和領導今後對我的工作多提寶貴意見。」
老張手中的茶早就涼了,他若有所思地眯眼看著陸凡一,指節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嘴角噙著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還有一種可能是什麼?快說啊!」許建東急了。
他話音剛落,一位高挑的女子向陸凡一略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聽得大家一顆心怦怦直跳。
一句話,說的許建東啞口無言,久久開口:「那你倒是說說,兇手為什麼要剝去被害人的臉皮。」
眾人的反應全部看在陸凡一眼中。
陸凡九九藏書一看了歐陽嘉一眼。不知怎麼的,心裏忽然就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這位美女福爾摩斯空有一身才華,卻只能用在那幾個固定電話機主上,著實讓人惋惜。
「哐當」一聲,陸凡一手邊的茶杯倒了,茶水淌了半張會議桌。
「能確定是數字么?不是英文字母,或者別的?」陸凡一禁不住好奇地問了一下。
陸凡一說:「請允許我大胆地猜測一下,你們查到了一輛車,對吧?估計是利用路邊視頻系統篩選出的假牌車。」
沒等他細想,許建東又繼續介紹了,伸手指了指坐在對面的幾人,「這幾位是負責這個案件的民警,李寧、吳迪、劉銘,趙佳琪,宋美,駱雁,還有幾個外出辦案了,今後的工作中你再慢慢熟悉吧。」
葛艾青?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呀?而且,法醫怎麼會調到重案隊當內勤呢?陸凡一眉頭一皺,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恭喜你,全市可能有十萬輛這樣的車。」陸凡一笑了笑。
隨著歐陽嘉切換幻燈片,一幅幅現場圖片出現在大屏幕上,每一幅圖片都是一具被摧殘的屍體。那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射出怨恨的青光,看得人毛骨悚然。
許建東突然問道:「你說分屍是在一個封閉的出租屋裡,為什麼不能是肉聯加工廠的廠房呢?」
她嘴角噙著疏離的笑,冷冷地,淡淡地。平滑的肌膚,鮮明的輪廓使她的臉龐看上去有一種高貴的美感,既優雅又獨特。
許建東愁眉不展:「七個被害人的身份無法確認。失蹤人口查了個遍,都不是。流動人口太多,沒法一一核實。認領屍體的告示也登了,如石沉大海。」
「第四宗案件,10月11日,解放路西側草坪排水溝內發現一顆女性人頭,臉皮被剝去。現場還發現了雙臂、雙小腿和雙腳掌共七塊屍塊,其中右腳底用刀刻出61713171字樣。」
「這有照片,你自己看。」歐陽嘉扔給陸凡一一份資料。
一言既出,會議室寂靜無聲。
許建東自信滿滿:「很簡單,所有案件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兇手會剝去被害者的臉皮,並且剝皮手法基本一致。同時,按以往的經驗,此類分屍案件都是單人作案,所以,我們暫時認定這七位被害者都是被同一個兇手殺害。」
「那是當然。」歐陽嘉接過陸凡一的話繼續說,「根據拋屍的地點判斷,兇手一定有車,結合可能拋屍的時間,我們反覆查看了視頻監控錄像,確定了一輛白色捷達可能是作案車輛。」
屍源就是指被害者的身份。
歐陽嘉把材料遞給陸凡一,「沒錯,兇手確實頻繁更換假牌,而且都是其他白色捷達車的牌照。我們在系統上一追查,相同牌照就會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兩個地點,無法區分真假,根本無法開展工作。這是我們排查出的車輛列表。」
「一旦兇手看到合適的女孩,就把她帶回分屍房,殺掉后處理屍體。如果處理得順利,他會選擇儘早拋屍。如果處理得不順利或者分解的數量多,他就只能選擇周六或周日晚上再去拋屍。」
歐陽嘉解釋:「因為都是8位數字,所以,我們大胆猜測兇手留下的是4個固定電話號碼。按這個思路查下去,果然有收穫。你看這邊!」
「好,我們先九_九_藏_書暫停一下,我介紹一下新加入我們中隊的同事。」許建東的聲音有些沙啞。
「小陸,說說你的高見吧!」許建東迫不及待地想聽聽這位昔日首席警探的看法。
「嗯,合情合理。」陸凡一點頭,語帶試探,「許隊,我想你們前期工作應該都做了,你覺得有什麼蛛絲馬跡嗎?」
歐陽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通過對作案時間的分析,間接關聯到兇手的工作,陸凡一大胆的猜測讓在座的每個人眼前一亮,彷彿在重重迷霧中看到了一線光明。
「蛛絲馬跡很多,可看上去好像都是陷阱。我們這次算是遇到高手了。」
歐陽嘉面不改色,簡要介紹每一宗案情。
「七具屍體被發現的地點都是白天人流量較大的地方,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斷定,不存在兇手拋屍後過了幾天才被人發現的情況。那麼,兇手應該是頭一天晚上拋屍,第二天屍體就被人發現的。好,我們再回頭看看兇手的七次拋屍時間,分別是周六晚、周日晚、周六晚、周日晚、周五晚、周六晚、周日晚,都是周末時間。所以,還有一點可以確定,兇手一定有固定的工作,並且只能在節假日完成分屍拋屍的工作。兇手的工作可能是醫生或者肉聯廠的工人,當然也可能是警察。」
陸凡一跟在老張身後走進重案隊的會議室。
歐陽嘉回答:「除了第1個被害人背後殘缺的皮,以及第7個被害人頭顱上的字母l以外,其餘的符號均為8位阿拉伯數字。第5具屍體上沒有任何符號,第2、4具屍體上的數字一樣,4組數字分別是61713171、24346434、61713171、77757216。」
兇手認為被害者不要臉——這個結論,他們可從來沒有想過。
「第七宗案件就是今晚的案件,我就不再多說了。現在,我們來看一下通過美術專家還原的七個被害人的臉部畫像。」
「當然。」歐陽嘉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數字的意義我們一會兒再討論。第五宗案件,10月30日,西城公路新龍路段人行隧道內發現一顆女性人頭,臉皮被剝去。現場還發現了左右腿共三塊屍塊。」
「你好,我是葛艾青,以後內勤上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請儘管開口。」一位高大英俊的小夥子起身向陸凡一敬了個禮。
許建東聽得眼睛都直了,連連叫好,催促陸凡一繼續說下去。
這個假設讓大家目瞪口呆,許建東連下巴都忘記合上了。
會議室里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能。」歐陽嘉回答。
老張馬上出來向陸凡一解釋:「這類視頻監控系統主要用途是測量同一車牌的車輛在兩個卡點之間的平均速度是否超速。即使該車輛變道也無所謂,系統只會以分辨出的車牌為準。」
大屏幕上出現第一個被害人的臉部畫像,一個很年輕的女子,二十齣頭的年紀,面容清秀,長相甜美,屬於嬌小可愛類型。
「這個推論倒是有點意思!」歐陽嘉冷冷一眼看向他。
陸凡一不管眾人的震驚,繼續推斷:「我們大胆地假設,兇手總是在周五晚上去娛樂場所尋找獵物,但他並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能馬上找到合適的下手對象,這也是為什麼兇手要間隔很久才能進行下一次拋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