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十三章 關係

第十三章 關係

「這事?好吧,我說說。我對他不十分了解。但從與他接觸的兩年多來看,並沒發現他太多的問題。不過這個人好賭、好色。除此以外,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違法的事。」
「我說不好,但像袁老闆這樣的人,我是信不著。」
「袁世德和袁永富是親哥倆?」
「這我不清楚,但我看出似乎有一種特殊關係。」
「好吧。」女服務員說。
「我不知道。反正要是讓我去我不幹,那算怎麼回事呀?」
通過這兩名工人,陳漢雄似乎發現孫子華與袁永富有一定的關係。但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這種場合,我們說話方便嗎?再有,這兩個人與袁永富的關係怎樣?」陳漢雄問。
「平城來的老闆。」
「是這樣啊。她是哪兒的人呀?」陳漢雄說。
「我怎麼看著背影有些眼熟呢?」胡印感到疑惑。
「袁總經理。」
「小姐,給我倆找個清靜的房間。」陳漢雄說。
「還有個同鄉,姓什麼呀?」
「有些關係,不多說了。」
「是喜春呀。要去銀行?」
「陳隊長,說實在的我是很不願意和你們打交道的。我現在在富園公司,只不過是給人家打工,端人家的飯碗,過些平穩的日子。上次江警官找過我,我有些話已和他說了。」
第二天,陳漢雄和江濤準備到社區去了解些情況。途中遇到了他的戰友宋喜春。宋喜春從路邊的一輛普通桑塔納轎車上下來,正要到城南的一家銀行,他見到從警車中下來要去附近街委會的陳漢雄和江濤,便停下腳步。
「最近,富園公司要和我們簽訂一批鋁合金窗的合同。不知這個袁老闆在貨款問題上怎麼樣?」
「近期來得少一些了,原先來得多。」
「漢雄!」宋喜春叫著陳漢雄。
當晚,陳漢雄和江濤隨著趙鳴泉來到思雨飯店,這是一個中檔的小飯店,是二層樓,趙鳴泉的兩個朋友在二樓早已訂下了一個包房。
「那二位先上二樓吧,現在二樓還沒有上客人。」女服務員將他們帶到二樓。
「不了,這幾個菜很合我的口味。兩位大哥在哪兒發財?」
「不是,就是看倉庫的,可以說是個保管員吧!」劉明說。
「那這樣吧,你先把她給我們找到我們的房間來,我們隨便說說話,等樂隊來了我們再到三樓點歌。」
這天晚上,陳漢雄和江濤又找到了孔尚夫,但從他那兒也沒了解到什麼。他說他在家排行老二,人們都不叫他的名字,多是叫「孔二哥」,當然也有叫「孔老二」的。他知道孫子華和馮大偉是朋友,和社會上一個叫佟二的也是朋友。但這幾個人是否有什麼問題他不了解。
「關於孫子華的表現,我上次就向江警官說過。但我不了解他到底與誰的關係密切。你們說的這個馮大偉我的確不認識。如果你們九九藏書要找孔尚夫的家,我可以告訴你,從他那兒也許你們會了解到更多一些情況。」丁煥生說。
「范秋花,我們去年來了多次。除了聽你唱歌,還有秋月為我們唱歌。從秋月那兒我們認識的你,知道你們是同鄉。」陳漢雄說。
「見到秋月了嗎?」
當晚,陳漢雄和江濤在丁煥生的家找到了丁煥生。
「他是否認識馮大偉?」
「當前經濟糾紛多,做買賣都謹慎,有些事都要先了解一下。否則,出現後果,既傷感情又影響生意。」陳漢雄長嘆一聲說。
劉明說:「那是一朵名花,但有主了。此人原是心悅大酒店的歌女,被袁永富相中后,弄到富園來當秘書的,實際上就是袁永富的小姘。據說袁永富在一個小區給她單獨租了房子住。不過,這個人我們認為本質是好的,對人一直是熱情的。」
「來,來,坐這裏。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只求秋花小姐陪我們一會兒,不唱歌我們照樣給小費。」陳漢雄謙讓著。
「這個袁老闆一定會對她不錯的。」
「好,我們記住了。丁總,我們還想問你個問題,在你們公司有幾個排行老二,人稱二哥的?」
現在查到了兩個「二哥」,誰是孫子華他們說的二哥呢?難道是袁永富?陳漢雄決定在對孫子華調查的同時,也注重調查袁永富的情況。
到包房后,陳漢雄和江濤見到了兩位中年男子,趙鳴泉給陳漢雄他倆介紹,他們一位叫劉明,一位叫符立國。趙鳴泉又將陳漢雄和江濤介紹給劉明和符立國,說他倆都是平城鋁合金廠的,這位是陳經理,這位是江技術員。席間,在趙鳴泉的調和下,他們談當前的買賣,建築行業的競爭,也談到富園公司。陳漢雄說他去過富園公司,認識富園公司的袁經理,還說那次到經理室,一個叫林秋月的女子給他倒水,他相中了這個女子。
「原先住過。現在住在哪兒她也不說,也不讓我問。」
「是的。」
「昨天我到你們倉庫那邊看了,想了解一下一旦送來鋁合金窗準備往那裡放。有一個姓孫的瘦高個給我們指點了地點。」為了套話,陳漢雄瞎編了個說法,「這個姓孫的我像在哪兒見過,他是那裡負責的嗎?」
「像是,誰在重要的崗位上不用自己的人啊!」符立國說。
「袁永富天天與她在一起嗎?」
江濤說:「你忘了,這是平城有名的老闆,陳老闆。我是他的跟班,你就叫我江哥吧。」
「也許有這事,但我想不起來了。不過秋月和我的確是同鄉,還是好朋友。但我們都不直接陪客呀!因為我倆都是歌手。你們要聽唱歌,可以點,我為你們唱幾首。」范秋花說。
與宋喜春話別後,陳漢雄和江濤來到城南街道委員會,但街委會今天休息。原read.99csw.com來今天是星期天。陳漢雄此時倒想起了宋喜春說的趙鳴泉,同是建築行業的人,他是否了解袁永富和袁的公司?他決定給宋喜春打電話,讓他和趙鳴泉說一聲,他要去找趙鳴泉。
「這我也不了解。」
「對,喝酒。來,我和諸位弟兄們干一杯!」陳漢雄高舉起了酒杯。
「服務員加一套碗筷,一個酒杯。」江濤叫著。
「丁總,你不要誤會。我們本不想給你找麻煩,但為了工作,也是為了小城的安寧,不得已呀!你們公司人很多,但我們也不能挨個去問呀。因你是名複員兵,與我是一樣的;又是名共產黨員,與我也是一樣的。我相信你,才找你了解些情況。現在小城連續出現幾起殺人案件,經我們調查,似乎與你們公司的孫子華有關,我們必須要找到證據。」陳漢雄說。
「他也在城南,在延安路28號南邊的一座住宅樓中。他家樓下是秀秀婚紗影城,你找到這個影城,到前邊的院中一打聽便會找到。」
「你是不知道呀。去年秋天,秋月被袁老闆看上了,不在這個酒店幹了,到他那裡去當秘書去了。」
當日,他們在永安公司找到了趙鳴泉。前一段在城南董向仁的辦公室趙鳴泉和陳漢雄見過面,江濤也到永安公司找過他。因為趙鳴泉與宋喜春的交情不錯,所以他對陳漢雄的印象一直是很好的。當得知陳漢雄和江濤要了解富園公司和袁永富,還有孫子華的情況時,趙鳴泉笑了笑說:「你們說得正是時候,今晚富園公司有兩個朋友要找我喝酒,你們以我這邊朋友的身份一同參加不就完事了嗎?袁永富人稱二哥,我接觸過幾回,這個人表面上挺熱情,但實際上很陰險。我們也許是冤家。」
陳漢雄和江濤走出酒店時,范秋花一直將他們送到門口。
「你認識富園公司的誰?」
「唉,我不打聽了。但富園公司我也有認識人,如果需要,我可以幫忙。還有永安公司的趙鳴泉是我的好朋友,上回我們見面,他說在董副市長那兒見過你。」
「看來他和袁老闆關係不一般呀,否則是干不上這種好差事的。」陳漢雄說。
「是的。」
這天晚上,陳漢雄和江濤從范秋花口中了解到關於林秋月和袁永富的很多事。這個心悅大酒店,袁永富經常來,他和胡印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關係。問到孫子華和馮大偉是否也來這個大酒店,范秋花說他不認識這兩個人。通過范秋花,陳漢雄還了解到,林秋月和她都是外地農村的人,來小城是投奔她堂姐的,她堂姐叫林春月,現在在城南開了一家花店,林秋月常到她那裡去。陳漢雄決定找時間向林春月了解情況。
「陳老闆,不點歌了?」
「你們當老闆有錢的都這樣,我看秋月早晚會後悔。」
九*九*藏*書什麼,到那兒怎麼能見到秋月呢?」陳漢雄故意問。
「這個女子人怎麼樣?」
「你是秋花?」陳漢雄問。
「是這樣。這個女子住在哪兒?」
就在陳漢雄他們剛走出酒店門時,胡印騎一輛兩輪摩托車回來了,他見范秋花送兩個男人,便過來問:「秋花,這兩位是什麼人呀?」
「我想不會有別人了。一會兒他們會來電話,我順便問問。」
「去過。」
第二天傍晚,陳漢雄和江濤化了裝,陳漢雄穿戴像闊老闆,江濤則像跟班的,他們來到心悅大酒店,只要他倆避開胡印,其他人是不會認出他倆的。到了酒店,發現門口只有一位女服務員。
「不知姓什麼,林秋月叫她秋花。來,不談這些了,喝酒。」劉明說。
「我今天來,也想聽聽秋月唱歌,但不知秋月在不在這裏?」
丁家住在城南翡翠路23號小區一所住宅樓的六樓。當時就丁煥生自己一人在家,妻子和孩子晚飯後到街內遛彎去了。丁煥生也是名複員兵,而且為人耿直。原在一家化肥廠當廠長,後來因廠子不景氣,在副市長董向仁的推薦下,他到袁永富這個公司來當副總經理。實際上僅是掛個名,因富園公司是個人的企業,就袁永富一人說了算,其他人都得聽袁永富的。副總也就為袁永富看看公司,陪陪客人,代表他出面商談些業務,但決策人還是袁永富。因此看來,丁煥生雖也在這個公司工作,但他與袁永富是不會一樣的,只不過是為袁永富幹活,賺些工錢罷了。
「你說的這個人叫曾萬發。這個人多是跑跑工地,很少在公司。他和袁永富關係很好。但沒發現他有什麼違法的事。」
「不能這樣公開。有可能是袁永富為她租了房子,她現在是獨自一人,袁永富隨時可以到她那兒。」
「在公司中,像他那樣去酒店的人很少,所以沒人認識這個女的,只是有人猜測。議不議論,誰還敢當著袁永富的面?再說袁也不在乎這些。況且這個女子對人挺熱心的,也贏得了大家的好感。」
「什麼怎麼樣?幹活賺錢唄。他倆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我本想讓他們到我這兒來干,可今年活不多,我的公司又是小公司。他們最先是在富園乾的,我不能做拆台的事,所以隨他們在那兒干吧。一旦富園那兒不要他倆,我當然會接收的。」趙鳴泉說。
「怪不得我這次來在酒店找不到她了。這個袁老闆真會選人呀,竟然選到酒店中來了。秋月一定是享福了。」
「辦。不過再晚幾天,干我們這行的,責任重大,身不由己。本是定好『八一』,我也打算找你,但又出殺人案了。我只好將這事推一推了。」
「我沒見過,只是聽人說過,或他自己有意無意地也說過。什麼昨天輸了七萬多,今天贏了兩萬多九*九*藏*書。但具體和誰不知道。關於他好色,這在公司中很多人都知道。他曾和公司有的女工有不正當的關係,還多次到酒店找小姐。這不,春天時招來一個女子說是給公司當秘書,後來聽說此人有可能是某大酒店的歌女。現在弄到他身邊,說是公司的秘書,不過是為他一個人服務的。他很愛唱歌,有時到酒店也喊兩嗓子。」
「建築開發商,和你們這兒的一些老闆都很熟,像富園公司的袁老闆呀,永安公司的趙老闆呀,新谷公司的谷老闆呀。」
「你問這個,我知道有兩個。一個是我們公司的袁總,你們都知道城建局的副局長袁世德是他家老大,他排行老二;還有一位是我們公司倉庫那邊的孔尚夫,在家也是排行老二,人們都不叫他的名字,都叫他孔老二,或孔二哥。」
「我還想起一個人來,你們公司跑業務的有一個姓曾的?」
女服務員又加了一套碗筷和酒杯,江濤為秋花倒上了啤酒。
「哪裡。我們去年來過幾次,都讓你給我們唱的歌,咱們是老相識了。秋花小姐越長越漂亮了。」陳漢雄順水推舟地說,其實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秋花。
「就我為你們唱吧。」范秋花很大方。
果真,下午四點時,趙鳴泉在富園公司的朋友給他打來了電話,約好晚上五點在小城城南思雨飯店聚會。這次聚會除請了趙鳴泉外,沒有請別人,加上趙鳴泉才三人。於是,趙鳴泉順便對他的朋友說今天公司來了兩位外地的他的朋友,也一同參加,當然由趙鳴泉付賬。富園公司的兩位朋友當即就同意了。
「為什麼?」
「他把這樣的女子招到你們公司不怕別人議論嗎?」
「是呀,幹什麼也不容易。來,陳老闆,我們共同再來一杯。」符立國來張羅酒。
「我還有一個問題。咱們這話哪兒說哪兒了,我相信丁總也不會說出去的。那就是袁永富的為人怎麼樣,你了解他什麼情況?」
對於陳漢雄他們的到來,丁煥生也無可奈何。
「那也好。你說說他的住址。」
「好吧。不知又有什麼案子了?」
經秋花自我介紹,陳漢雄了解到她姓范。
「好了,我們找過他了。」
「孔尚夫這個人怎麼樣?」
陳漢雄點點頭。
「有這事?我怎麼想不起來了。」秋花有些發愣。
「是的,又為工作奔忙呢?我給你打了幾次電話都找不到你。你原定說『八一』結婚,今天都過好幾天了也沒有消息,你的婚禮還辦不辦了?」宋喜春很生氣。
「他都和什麼樣的人賭?」
「涉及他們什麼事?」
「他家住在郊北,三年前自己蓋了一座兩層小樓。家中有妻子,一個孩子去年到外地讀書去了。現家中雇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保姆。袁永富很少回家,他的妻子人長得丑,袁現在看不上了。他妻子也不在乎,read•99csw•com反正有的是錢。只要有錢,她也無所謂了。」
「是的。那天我到富園公司,有一個姓曾的人和我們打過交道。」陳漢雄故意將姓曾的引出來。
「那陳老闆是做什麼生意的?」
「大家別光說話了,來,吃菜。我再張羅一杯。」趙鳴泉說。
「我總覺他很陰險,是什麼事都乾的人。秋月早晚也要吃虧。」
「我晚上與一家公司老闆有個約會。今天不點了,改日再來。」陳漢雄說著從衣兜中掏出五十元錢塞給了范秋花,說這是小費。陳漢雄心裏想,就當是花錢買情報了。
「城管中隊一個中隊長前幾天被人殺死在一個歌舞廳所在的衚衕中。我們正在對此案調查。」
「昨天我發現你的車去了富園公司?」
「是的,我就是范秋花。兩位先生有些陌生,難道你們不認識我?」
二樓、三樓陸續又上了一些人,樂隊也來了。看來有人要邊喝酒邊點歌,還要邊跳舞呢。陳漢雄見此,叫服務員結賬。
「那你們去過富園公司嗎?」
「袁永富家中都有什麼人?」
「何止是認識,我們還是好朋友呢。」陳漢雄說。
「秋月和你常見面嗎?」
「陳老闆認識富園公司的袁老闆?」范秋花有些驚訝。
放下酒杯后,陳漢雄說:「秋花還要點點兒什麼菜?」
「不忙。我們請秋花姑娘喝點酒。來,喝酒!」陳漢雄和江濤說著端起酒杯。
「他與孫子華的關係怎樣?」
「袁老闆不是經常來這個大酒店嗎?」
「二位要點歌嗎?不過樂隊要晚些時候才能來,唱歌要上三樓。」
很快,有人敲包房的門,一個打扮入時的女子走進來。
「難。我去過她在的公司幾次,都是匆匆忙忙。她像有什麼難言之處,但不和我說。」
「我不清楚,她每天是騎摩托車來上班。好像住在城東,距公司很遠。」
他們相互敬了幾杯酒,陳漢雄故意將話題又引到富園公司。
「那個姓曾的可不一般,他和袁總是鐵哥兒們。還有公司門衛老八,他們都一樣。這個公司凡是重要崗位,可以說都是袁永富的嫡系。」劉明說。
「那不是挺好嗎?」
到了二樓,他們要了一個小包房,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兩瓶啤酒。當菜和酒都上來之後,陳漢雄對招待他們的女服務員說:「服務員,秋花在不在?」
「是外地的。她有個同鄉現仍在心悅大酒店,曾來看過她。」劉明說。
「人長得漂亮,為人很好。這樣的人怎麼會和袁永富在一起呢?」
「還有別人參加嗎?」
秋花也不客氣,真的坐在了陳漢雄的身邊。
「我們只知道幹活,這事也說不好。但袁老闆很有錢,他能不守信用?」劉明說。
「她不是和你住在一起嗎?」
「人倒沒什麼,也沒發現什麼問題。他好喝酒。據說他和袁永富,還有孫子華關係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