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那年，范小小在入學典禮大會上聽一個師兄講話，那個師兄個子不高，剛剛夠到麥克風，他對著話筒大聲喊道：「人生是什麼，人生就是不斷的奮鬥，放棄不可能得到的東西，去追逐儘可能得到的任何東西，就像我一樣，我不再追逐自己的身高，而是在追逐奮鬥讓自己在其他地方高大的東西，比如現在我站在台上，你們在台下。」

摩天輪的小房子一次只能坐四個人，他們分別上了兩個房子，其中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單獨在一個房子裏面，看起來他們似乎是小情侶。

「我給你看一張照片。」男孩說著拿出手機，翻了幾秒后，遞給了他們。

陳池的手裡拿著一張米朵剛住院時的照片，那個時候的她還沒有現在這麼憔悴，樣子還很漂亮，只是衣服有些凌亂，頭髮也不整齊。她的衣服全部是一線品牌，脖子上的項鏈，微微隱現出來的內衣，都顯示出她的闊綽。

師兄的話讓范小小熱血沸騰，那一刻他彷彿感覺到師兄就是未來的自己。因為這個世界平凡的人太多了，范小小也是一個平凡的人，所以師兄的話讓他頓時有了方向。他開始努力學習，不但修習自己的專業，凡是有機會上的課程他都不會錯過。兩年後，他真的成了整個學校的明星，他站在台上給學弟學妹們講話，他開頭便引用的是之前師兄的話。

對於這種事情，尤其是在學生之間，傳播率是相當高的。林剛和喬夢夢走訪了一下鄭婷婷以及姚曉璐、葉梅和韓風的同學，但是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力的線索。

大學畢業，他輕鬆地進入了城市最好的德龍集團，成為了一名最年輕的工程總監。

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從旁邊角落走了出來，他之前靜靜地躲在那裡，沒有一絲聲響，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他從黑暗中走出來，如同是黑暗分出來一個黑暗人形一樣，這讓范小小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不，也許，也許那個視頻是假的呢？」秦政擺了擺手說。

「走吧，大家都等著你。」陳池伸手拉住了她，喬夢夢沒有說話，低頭跟著他走了過去。

「故事是我的故事，男孩就是我，女孩叫白蓮。故事里唯一不同的是，白蓮是被那個男人強|奸才會懷孕。」阿光咬了咬嘴唇，「也許換到現在，白蓮不會選擇將錯就錯。如果不是我的精神潔癖，處|女情結，也許白蓮不會那樣做。」

「殺人滅口。」陳池看了一下其他人，替許之昂說了出來。

「看來這個招魂儀式的確深不可測啊！」林剛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

「那米朵怎麼會得了這種衰老症？」麥小語問道。

「大約一百年後，衰老症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出現卻是在美國，很多醫學專家研究了很久，最終只能得出結論，衰老症是因為環境污染造成人體裏面一種名為lmna的基因突變。」

「你說什麼？」喬夢夢差點跳起來。

「不錯，招魂這種恐怖事件除非是有什麼把柄被抓了，要不然陳英絕對不會去。看來，我們要去城南一中走一趟了。」喬夢夢點點頭說。

「中間都有誰來過？」麥小語問了下旁邊的警察。

林剛和喬夢夢看著調查陷入僵局，他們只得回去，車子剛走了幾步，喬夢夢看見後視鏡里有個人在後面追他們，停下車，他們看見一個男孩跑了過來。

離開學校，他們立刻驅車來到了派出所，拿起之前派出所登記的情況，果然，在登記的死亡名單里，並沒有杜靈兒的名字。

手機的像素不高，但是畫面卻很清晰。

「一個蘋果手機，不知道嗎？」王志又說了一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米朵像是被電觸到一樣，頓時全身哆嗦。

「怎麼了？」陳池轉頭看著他。

「王美珍。」阿光說出了一個名字。

「是的，你知道。」喬夢夢點點頭。

「鄭婷婷的什麼事情？」這一點讓林剛有些意外。

「可是，曾江是昏迷的，他rｅaｄ•９9cｓｗ.ｃｏm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帶走他？」梁濤有些疑惑不解。

現場的詢問幾乎和之前派出所的筆錄一樣，唯一的區別是，派出所的調查是鄭婷婷失足墜下。

王志失蹤了。

「給。」陳池遞給了她一瓶風油精。

「不，錯的是那個男人。」

根據陳池和麥小語的調查，在現場為鄭婷婷招魂的人應該是鄭婷婷之前一起在遊樂場遊玩的幾個朋友，他們分別是杜靈兒、葉梅、韓風、姚曉璐和曾江。其中，杜靈兒讓陳英替自己來參加招魂儀式。

「聲東擊西，才會全身而退。對方利用調查組的身份，輕而易舉將曾江換走，除了對我們調查組了解外，最主要的是對方帶走曾江的目的是什麼？」許之昂又開始轉動魔方了，他微微閉著眼睛，可能是說話太多有些不習慣，他的臉皮有些顫抖。

「我不但知道杜靈兒的事情，我還知道招魂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有條件。」男孩一臉肅穆。

燈光下，那一具胴體，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男孩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炸了，他抱著女孩瘋狂地親吻著，所有的愛在那一刻升華，就在情緒即將爆發的時候，男孩停了下來。

想起這些，范小小的心便會莫名加速，過去的回憶總會牽動情緒。同樣，回憶帶給你的有美好的畫面，也有心痛的畫面。

這一年的時間，他曾經無數次做的事情就是假設自己再次遇到女孩，他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是悲傷，是假裝開心，還是置之不理？

鐵門響了一下，閃開了一條縫。

男孩叫王志，是杜靈兒的前男友，也是陳英的男朋友。對於他的這個開頭介紹，林剛有些不快，不過他能確信的是這個王志一定可以帶給他們不一樣的線索。

「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怎麼發覺自己得了衰老症？」陳池說話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那個新郎和新娘面前，最終所有的愛和恨只化成一個蒼白的詞——恭喜。

「很簡單，他們在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別人經過這裏。」陳池轉頭盯著那個警察問。

調查組全體人員來到了永城公安局會議廳。

男孩離開了醫院，離開了那個城市。

「什麼問題？」林剛問。

「怎麼回事？」林剛跑了過來。

來到曾江病房的時候，陳池看見許之昂一個人站在門口，他的手裡拿著一個魔方，一遍又一遍地玩著。

「他突然就跑了。」喬夢夢說道。

「是死去的學生，這個是陳英。」喬夢夢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

走出衛生間，喬夢夢看到了陳池。

「我有一種感覺，所有的事情位置都不對。」許之昂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哎，你別走。」喬夢夢慌忙拉住了他，「可以，如果你提供的資料屬實，我們可以給你申請手機，不過你總得給我們點東西看看，讓我們考慮下值不值得吧。」

「好像前面有什麼東西摔下來，很多人跑過去看。」那個警察想了想說道。

女孩和男孩認識就是通過吐煙圈，當時他們都在醫學院的陽台上，女孩很好奇煙圈還有這麼多花樣，也就是那一次，他們走到了一起。那個時候的校園愛情很單純，無數個月光柔和的夜裡，男孩牽著女孩的手，走過校園的每一個角落。他們約定畢業了留在同一個醫院，然後結婚生子。

「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阿光又吸了口煙，然後吐了個煙圈，不過這次煙圈吐得慢，先是出來一個小煙圈，跟著又是一連串的煙圈，煞是好看。

葉桂榮是直接目擊人，根據她的描述，那天她負責清理遊樂場附近的垃圾。那天是禮拜天，人特別多，一些年輕的孩子總是把垃圾到處扔。出事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多，當時葉桂榮坐在過山車的下面，鄭婷婷和她的幾個朋友則在摩天輪旁邊排隊。幾個小孩子吵吵鬧鬧的，鄭婷婷那天穿著一件鵝黃色的外套，看起來特別明艷。

「這是范小小。」丁九_九_藏_書大哥對那個男人說。

「杜靈兒。」

「我們怎麼能確定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林剛反問。

先前在網路上流行一個帖子，一個女孩為了一台蘋果手機，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當時調查組的人還覺得這個女孩子太傻了，但是現在眼前這個王志，更讓他們覺得無語。

「你們是不是想知道杜靈兒的事情？」男孩對他們說。

沉重的鐵門關上了，似乎也關上了通往人間的路。

聽到這個消息，陳池和麥小語立刻向前走去。

「杜靈兒不是參加招魂聚會死了嗎？」喬夢夢話剛說完，忽然叫了起來，「不對，那個死亡名單有出入。」

「我們一直在外面守著的，裏面兩個病人都沒有醒，今天護士來給他們換藥，發現曾江失蹤了，被子里是一個塑料模特假人。」旁邊一名派出所警察說話了。

在保安的帶領下，林剛和喬夢夢來到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

「老人說是不可以睜眼，不可以亂來，不可以欺騙死者。」徐江寧想了想說。

那個婚禮，人山人海，每個人都笑容滿面，喜氣洋洋。

「她是誰？」范小小問。

這儼然是一個悲傷的現實故事，女孩的婚禮並不幸福，她不過是因為懷上了那個男人的孩子，男人便與妻子離婚，離婚的妻子受不了被女孩打敗，於是製造意外讓她流產，最後再以家族生意壓制那個男人復婚，將女孩驅逐出戶。

站在病房的窗戶邊，藍天齊凝視著外面說道：「你們知道衰老症的源頭嗎？」

地獄有十八層，每下一層，罪孽越深。

可是，他沒想到他們的再次遇見竟然是陰陽兩隔。

「這小王八蛋，走。」林剛重新打開車門，發動起車子，然後載著喬夢夢向前追去。

「好，成交，現在我們就帶你去買手機。」林剛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陳池走過去問他。

「胡扯，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是去調查鄭婷婷的社交關係了嗎？」麥小語愣住了。

葉桂榮說起鄭婷婷摔死的時候，滿臉驚恐，雙手比劃著。

「你們信不信，我要是把我手裡的視頻資料發給報社或者電視台，別說一個蘋果手機，就是五台他們都給。」王志繼續說。

「詛咒一旦開始，便不會結束。

「我看到了王志手機里的視頻錄像，上面的人不是案卷資料里的人。」喬夢夢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關於她的病，我想我能告訴你們一些。」這個時候，有人走了進來，他是米朵的主治醫生藍天齊。

「林剛和喬夢夢。」那個警察說道。

這個時候，梁濤從前面匆匆忙忙跑了出來，他對著陳池和麥小語大聲喊道：「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范小小走了進去，房間里的丁大哥依然穿著一身西服，看上去一塵不染，即使是在陰暗的地下，他看上去依然那麼穩重瀟洒。

女人叫米朵，三十一歲，三個月前送到永城中醫院。

「好。」王志沉思了幾秒，點了點頭。

「誰？」

阿光講到這裏停了下來，他手裡的煙也燃燒到了盡頭。

剛剛經歷了生死糾結的米朵顯得有些累，她靠在床上，閉著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視頻是真的，因為裏面有陳英和曾江，他們是真實的，是無法作假的。」喬夢夢說道。

林剛檢查了一下那個出事的摩天輪，小房子的外面已經加了一圈牢固安全扣，當初外面的安全扣並沒有扣上，所以裏面的人只要伸手就能把外面的門扣打開。可是，鄭婷婷他們為什麼會打開那個門扣呢？

人民公園人很少。

「好，上車。」林剛打開了車門，讓男孩鑽了進來。

那段時光，男孩陷入了巨大的空洞期，他像一個失去靈魂的空殼，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方向，飄飄蕩蕩，不知道要去哪裡。

「警察同志，是不是鄭婷婷的事情有什麼進展了？」教導主任沒有等他們開口，急急地問。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范小小說。

陳池走了進去。九_九_藏_書

永城並沒有正規的蘋果授權店，王志說在學校的東邊有一個賣蘋果手機的，於是在王志的帶領下，他們驅車向前走去。

藍天齊點點頭說：「其實，最初的衰老症是從一個北歐民間傳說故事里流傳出來的，在那個名叫賽德的小鎮的一個廢棄古堡里隱藏著一個終日不見陽光的巫師，他每天晚上都會遊盪在賽德鎮里，直到有一天幾名喝醉的年輕人撞到他，並且將他打傷。

案件經過是五個人為鄭婷婷進行招魂儀式，結果出現了意外，導致三人死亡，兩人暈倒，並且案發現場發生火災。

公園值班工作人員說，以前這裡是城市最大的休閑公園，平常的時候都是人滿為患，更別說節假日，可是自從發生鄭婷婷死亡事件后，這裏的遊樂項目基本上是停滯了，白天的時候還有人來逛逛，到了晚上基本上就沒了人。這些公園員工靠的就是遊樂項目來發工資，現在公園的這種狀態，讓他們前程堪憂。

摩天輪運行到半空的時候，裝有四個人的小房子開始晃蕩了起來，當時負責管理摩天輪的工作人員還拿著喇叭大聲喊，但是那四個人根本沒聽，她們竟然打開了摩天輪的安全門。一般來說，摩天輪的安全門都是外圍加牢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天那個竟然被打開了，跟著鄭婷婷就從那裡面鑽了出來，然後直直地墜落到地上，摔死了。

惡作劇，還是有意？

其實，從他們把手伸向丁大哥的那一刻，他們的路已經從人間封閉。

「一台ipHone4手機。」

「警察叔叔，你別跟我急，整個城南一中沒有一個人敢說杜靈兒的事，那是因為杜靈兒的老爹就是校長，為什麼我敢說？所以我不怕你去學校，我當然知道我要配合你們調查，但是那個東西是我自己冒險拍的，我可以選擇刪除，好像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我不能這麼做吧，你也可以抓我，我無所謂了，但是你們查不了案子，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再不抓緊，還會死人。既然你們不願意，那我走了。我給有興趣的人看視頻去。」王志說著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女孩死在一個出租屋內，冰涼的屍體躺在孤獨的房間，發現女孩屍體的是之前醫院的同事，她告訴男孩，女孩在出事一周前，剛剛流產。

半年後，男孩回來了。

「對，既然杜靈兒能讓陳英替自己來，那麼其他人也可以讓別人替自己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全部被騙了。」永城公安局局長徐江寧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怎麼了？」女孩問。

范小小搖搖頭。

「一年後，賽德小鎮成了死鎮。當地政府封閉了所有消息，對於這場詛咒，他們更認為那是一場瘟疫。

米朵顯然不是女人的真名，但是女人卻拒絕透漏，她的衰老症讓她的精神有些不穩，對於靠近她的人都懷著極大的敵意。醫院從女人的包里找到她的電話，裏面只有一個號碼，打過去詢問，是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只問醫院要了一個賬號，向裏面匯了一筆錢，然後便再也聯繫不上了。

林剛接過來看了一眼，照片有些不清，但是卻能看出來是幾個學生圍在一起，中間點著幾根蠟燭，燭光下幾個學生顯得鬼魅飄離。

「我想可能我們都錯了，現在最好大家一起開會。」喬夢夢咬了咬嘴唇說。

這是一個雙人病房，裏面是之前火災被救出來的兩個人，一個是陳英，一個是曾江。陳英依然昏迷不醒，旁邊曾江的床鋪上放著一個塑料模特假人，這種塑料模特假人和商場的模特還不一樣，而是充氣式的，就像充氣娃娃一樣。

招魂在永城是一個比較傳統真實的東西，永城的很多老人都對此深信不疑。喬夢夢和林剛的調查讓案件有了新的變化，在幾個人舉行招魂儀式的時候，一個名叫王志的學生尾隨他們，並且用手機拍下了當時招魂現場的視頻。

離開人民醫院的時候，林剛和喬夢夢去了鄭婷婷所在九*九*藏*書的學校。

林剛和喬夢夢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她的體內lmna基因的確發生了變化，並且是突然性的變化。」藍天齊目光堅定地看著陳池。

城市的底層，風很大，但是涼不過人心。

穿過陰暗的管道，范小小按照手機上的簡訊提示終於找到了那個階梯入口，推開一道鐵門，他走了進去。

半個小時后。

在王志的要求下，他們來到了一家星巴克，找到一個安靜的位置，喬夢夢便迫不及待地問起了案情。

對於杜靈兒的調查林剛沒有想到會困難重重，最初是保安的阻攔，跟著是所有人都閉口不談，尤其是校長杜暉，他希望警察不要再來找杜靈兒，更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快點結束。

「這樣看來，陳英應該是替杜靈兒去招魂的。」林剛看著手裡的資料說道。

陳池和麥小語對視了一眼，兩人站起來跟著藍醫生走出了病房。

「你最寶貴的東西，我一定要在娶你那天再要。」男孩深深地說。

「徐局長，我想知道關於招魂在永城的確切信任度。」陳池沉思了幾秒，站了起來。

許之昂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陳池和麥小語坐在米朵的對面，一語不發。

「這個是不現實的，也就是人們對死者的一個思念手段。談不上信任度的。」徐江寧擺了擺手。

從畫面位置可以看出來，王志當時就躲在事件的斜後方。畫面上一共五個人，三女兩男，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黑皮日記本，桌子中間點了一根蠟燭，燭光鬼魅，看起來跟恐怖片里的場景一樣。

「好了，你們看清楚了吧，中間這個就是陳英。」王志關掉了手機上的視頻。

這世上的愛，再深也不過如此。可是，男孩沒有想到，三個月後，女孩卻變成了別人的新娘。

「似乎是國外的典型病例。」陳池說道。

「我們調查組的人？情侶？」陳池愣住了，「有說姓名嗎？」

「如果你們真的想了解內幕，可以去問一個人。」臨走的時候，一個學生低聲告訴他們。

「對方是一個人。」許之昂走了過來，「對方用假人裝扮成一個人，然後以調查組成員的身份進入房間，然後將假人放到曾江的床上，跟著將曾江拖起來，再抱著他離開。曾江的身材不算太高，要讓兩個人看起來似乎是抱在一起的情侶，那麼對方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八到一米九。」許之昂說道。

阿光自己抽出一根，塞到了嘴裏。昏暗的光線下，阿光的臉閃著鬼魅的蒼白，他深深吸了口氣說：「你知道我們需要合作的事情是什麼嗎？」

「我什麼都不想說。」米朵睜開了眼，淚水漣漣。

喬夢夢拿著筆記本記錄著葉桂榮的口供，她能想象出當時一個人墜落到現場摔死的場景，再加上當時是熱鬧的時候，一定嚇壞了不少人。也正是因為人多，所以才會讓來這裏遊玩的人減少，要知道人傳人的口碑效果要比任何媒體的廣告都快。

「阿光。」男人衝著范小小微微點了點頭。

喬夢夢接過風油精，在太陽穴旁邊塗了塗，一股涼氣沁入腦子裡，先前的緊張緩和了不少，她把風油精遞給陳池，說了聲謝謝。

「很現實的故事。」范小小說。

「你說什麼？」聽完喬夢夢的話，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是城市的地下。

「回到古堡里的巫師將一個隱藏在城堡里的詛咒打開了，那個晚上以後，黑色降臨到了賽德小鎮。最開始是那幾個年輕人發現自己的頭髮開始變白，皮膚開始鬆弛，最後身體開始蹣跚，整個人彷彿瞬間老了幾十歲。

「米朵，我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麥小語打破了沉默。

車子停到那個手機店門口的時候，王志和喬夢夢先下了車。就在她們推門走進手機店的那一瞬間，王志突然轉身向前跑去，還沒有等喬夢夢反應過來，王志已經衝過前面的街頭，拐進了旁邊一個巷子里。

回來后的第三天，他便知ｈｔｔpｓ://rｅａｄ.９9ｃｓｗ•cｏｍ道了女孩自殺的消息。

「曾江失蹤了。」梁濤脫口說道。

「謝謝，我不抽煙的。」范小小說。

「我發現點問題。」林剛準備讓派出所幫忙尋找的時候，喬夢夢拉住了他。

「你有什麼根據？」徐江寧問道。

走廊的盡頭又是一個鐵門，范小小四處看了看，輕輕扣了扣鐵門。

「我說了，我是有條件的，你們答應了我再說。」王志一臉世故的看著他們。

比如范小小的臉。

「好，現在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接下來，你們需要一起合作。」丁大哥說著輕輕拍了拍手。

林剛在值班室看了一下，這裏的攝像頭一共有十八處，但是在出事的遊樂場那裡卻沒有直視的攝像頭，唯一的取證就只能靠當天的目擊證人，幸運的是那天值班的一個工作人員今天也在，她叫葉桂榮，是市紡織廠的退休工人。

「事情怎麼樣了？」丁大哥問。

案件重新在投影儀上放出來，上面顯示著最初調查組拿到的案卷資料。上面除了陳英、曾江，分別是葉梅、韓風和姚曉璐的照片。

這是丁大哥第一次約他見面時說的話。

「什麼條件？」林剛問。

「現在整個永城都知道啊，鄭婷婷的鬼魂索命，把她的朋友都拖到地獄了。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啊，可是學生們傳得玄玄乎乎的，現在我們老師整天在和學生講道理，可是效果並不好啊，就等著你們警察查出真相啊！」教導主任一肚子苦水全倒了出來。

女孩嬌羞地抱住了男孩。

臉上的傷一共三十九道，曲曲彎彎，猶如攀附在上面的蚯蚓，組成一個猙獰的面容，讓范小小自己都不敢面對。所以他一直戴著一個寬大的墨鏡。他像是一隻陰暗的老鼠，只能走在黑暗中，不敢看見陽光。

陳池的目光聚在米朵的手上。那不是一雙白皙纖纖的手，在她雙手的虎口甚至還有一些新長的老繭。這說明她不是一個天生富貴的人。聯繫起醫院給出的情況，陳池推測米朵應該是某個男人的情人。只是唯一有些出入的地方是，米朵的年齡似乎有些大。

「那招魂有什麼禁忌嗎？」陳池繼續問道。

「怎麼樣？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吧。」王志看著他們說。

不論是學校還是他的家裡，林剛和喬夢夢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打他的電話，也是關機。看來王志是有意要躲他們。

這一次，除了調查組人員，永城公安局局長也出席了會議。喬夢夢有些緊張，她已經第二次跑出來上廁所了，站在洗手池面前，她拿著涼水輕輕潑到臉上，緊張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

「更可恨的是那個男人的女人，她當時在離婚的時候就可以拿家族生意脅迫那個男人，可是她沒有，她卻在等白蓮和男人結婚後那樣做，因為她要毀了白蓮。」阿光咬牙切齒說道，「你需要和我合作的事情就是殺死這個女人。」

「你們聊聊吧，我先走了。」介紹完，丁大哥離開了。

「你好。」范小小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阿光。

「抽煙嗎？」阿光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

「除了醫生和護士，沒有人了，對了，你們調查組的人也來過兩個人，還是一對情侶。」那個警察想了想說。

「配合我們的調查，本來就是公民的責任，信不信我帶你進派出所待幾天。」林剛怒了，一下子站了起來。

陳池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青春年少，每段愛情不是如此？他們也如願以償地留在了一個醫院，男孩甚至都已經看到了未來的樣子。他們搬到一起的那個晚上，女孩像一個仙女一樣從浴室里走出來，然後將身上的浴袍脫下來。

「感覺。」許之昂頭也沒抬地甩出兩個字。

鄭婷婷摔死後，警察很快就過來了，但是因為現場圍觀人數太多，毀壞了現場。警察只是記錄了一些簡單的事故詳情，然後帶著和鄭婷婷在一起的幾個朋友便離開了。

喬夢夢發現的疑點就是當天參加招魂儀式的五個人，根本全部是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