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另一個計劃……了結了？」

「招來許多麻煩，你真覺得值得嗎？」

「我剛開始做……至於結果如何，就另當別論了。」

羅里此時嚼著口香糖的速度比一個足球經理在傷停補時階段還快。弗蘭克卻沉靜得猶如一幅油畫。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們知道命運之輪在轉。你能讓它停轉嗎？你想嗎？」

利亞姆·德拉尼兀自走進拉斯菲蘭排屋區的那座房子，喚道：「文森特？」

泰迪考慮了一會該說些什麼，然後開口：「就是些日常事務……這工作壓力大。」

「聽說過，小人物一個。」

她走後，文森特從貝爾納代利中取出彈匣。他使用16發彈容的手槍已經頗為順手，因此覺得最好還是把這個彈匣換掉。在臨時主教座堂幹掉那母狗修女后，他就丟掉貝爾納代利……ｒead•９9ｃsｗ•com他不可能帶著它上路。

「沒問題。」

「既然開始做了，沒有中途收手的道理。」

「你從哪裡來，中國？」他開始穿衣。

今晚？

詹姆斯·斯尼德琢磨著現在出門是不是已經晚了。去酒吧，那裡可是又嘈雜又擁擠……你剛喝得漸入佳境，酒吧招待就在吧台上把酒杯敲得噹噹響提醒顧客該回家了，這些日子，他通常比較喜愛與家中四壁為伴。

文森特·內勒翻身下床，花十五分鐘洗掉了妓|女的香水味。他走出浴室，她還躺在床上。他說：「你還在？」

利亞姆微笑。「該死的火山……只要空氣里有點粉塵，飛機就得停飛一天。」

「是的，在臨時主教座堂。那之後，我就無牽無掛了。我們兩點在這會合吧。」

「是不是做了什麼事九-九-藏-書？」

「彌撒？」

「今晚他們才知道機場明天開不開……還有，明天上午十一點，我必須去聽彌撒。」

「明天我就要走了……可能需要你幫忙。」

弗蘭克沉吟片刻。一根拇指漫不經心地蹭著嘴角。「整件事兒……內勒這小子，他落在警察手裡，還可能把米基也拖下水。情況或許很快就會變得更糟。」

文森特說利亞姆應該先走，自己過十分鐘再離開。

「在這兒。」

一小時過後，泰迪坐在地板上，背靠沙發。詹姆斯·斯尼德坐在一把扶手椅里。酒瓶里的酒越喝越少，兩人之間的沉默也越來越長。

文森特坐在一把面朝客廳門的扶手椅里。

「讓你說中了。」

「也許你應該加入西蒙社區。」

「有什麼事？」

「都寫在你臉上呢。」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ｒeaｄ•９9cｓｗ•ｃｏm」

鮑勃·泰迪點燃一根煙，噴吐了好幾口后才意識到上一支還沒抽完，正架在煙灰缸沿上呢。他將兩支煙都摁滅，站起身。長期以來，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要求不高，能住在這樣的公寓里已經很滿足了，可是今天，它看起來就像牢房一般狹窄。他穿上夾克，把煙同打火機裝進口袋，便離開了公寓。他漫無目的地走了十分鐘，將步子邁得大到有些不舒服的程度，這時他收到了霍莉的簡訊。

弗蘭克·塔克的西裝比羅里·布倫特那套做工更加精良，面容跟他的副手相比也顯得和氣些。

「那就這樣吧。」

喝到第二杯時詹姆斯說：「你惹上麻煩了？」

羅里·布倫特說：「估計是真的。兩個人都說內勒這傢伙為米基·卡瓦納干過活……宰了一個瞞報盈利的蠢貨。」

「現在敵暗九九藏書我明。去打幾個電話。這事兒交給你、德莫還有斯特雷奇去辦。我要知道內勒這混蛋住在哪，跟誰住，跟誰搭夥幹活，跟誰交朋友……都要給我打聽。在哪兒喝酒，和誰亂搞，用哪只手擦屁股。今晚我就要知道全部情況。」

「你認識他？」

文森特微微一笑。「只差一點尾巴……明天就能搞定。」

「回答我一句……關於這件事，你還能做些什麼嗎？」

「這事兒，」詹姆斯說，「你既想談也不想談，對吧？」

她說不是，還說她來自哪裡，但文森特沒有留意聽。他已經付過錢，她卻又向他要的士費，他說：「當然，」然後給了她20元。他問是否要將她送到車站，但她沒聽出其中的調侃之意，只是說：「不用了。」

羅里說：「米基的辯護律師去看他了。米基說是警察先動的手，就是read.99csw.com為了設套逮捕他。」

門鈴響了，他開門，看到泰迪警長站在門外正從紙袋裡拿出一瓶尊美醇。「我想找個伴兒，」泰迪說。

「這些傢伙，他們安排我從貝爾法斯特機場出發，有些麻煩，但之前他們這樣干過，說還挺順利。他們還在拉恩訂了渡輪，以防萬一。」

泰迪只是盯著他。

「那麼，管它呢……用不著操心。」詹姆斯又為兩個杯子添了些威士忌。「不管是什麼事，反正已經做了。現在，你該做的就是承受後果。」

利亞姆問：「明天你打算幾點出發？」

「命運之輪已經轉起來了。」

「也許吧。」

「你真是個救星。」

「沒問題。」

「不管怎樣，我需要你載我一段。」

她說：「你洗完了？」

泰迪估計自己今晚睡不好，而且他不想跟人交談，也不大想做別的事。他回信說今晚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