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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界 第三十二篇

凈界

第三十二篇

《啟示錄》的景象:以神車的變遷表示教會的憂患。
當烏雲密布的時候,就是閃電也沒有這般快,那時從遠遠的天際,我看見一隻尤比特大神的鳥直向那樹下降,撲壞了他的花、他的新葉,甚至他的樹皮;他又用全力打擊那車子,使他成為暴風中的一條船,惡浪有時打擊在他的船頭,有時在他的船尾。
我們經過高古的樹林,信任了蛇的居民已一無所有,那時天使們的歌聲調節我們的步伐。我們行了三箭之地,於是貝雅特麗齊從車子上降下來。我聽見大家私語著:「亞當!」於是他們環繞著一株每根枝上都無花無葉的樹。此樹只頂上有葉,高高在上,就是移植在印度人的樹林中,對於他的高度他們也是要驚奇的。他們環繞著那堅強的樹叫道:「你有福了,格利豐!你的嘴沒有啄這株甜美的樹。因為嘗他美味的人都得絞斷了肚腸呢!」兩重性質的走獸道:「因此保存了一切正義的種子。」於是他掉轉來向著他所拉的轅木,把車子推近那無花無葉的樹,並和他的一枝相接觸。九*九*藏*書
像在我們地上的植物,當那大光混和著天鯉的光射下來的時候,發芽含苞,不待太陽的車子趕到別的星座之下,立即萬花齊放,顏色鮮美一般。同樣,剛才裸|露著的樹,忽然氣象一新,開滿了比玫瑰稍弱、比紫羅蘭稍強的花。
次又看見在車輪之間的地面似乎裂開一縫,爬出一條龍來,用他的尾巴鑽進車子;後來又像黃蜂縮回他的針刺一般,縮回他的毒尾,奪取一部分車底,於是揚長而去了。那剩餘的部分,鋪著羽毛,像肥土上長的雜草一般,這種羽毛的贈予,也許是真誠的美意;後來再度的贈予,不論輪盤上和轅木上,在打一個呵欠的短時間以內,都給羽毛蓋沒了。九九藏書
好比藏在盾后的軍隊先向後撤退,跟著軍旗逐漸轉動,然後把全線的秩序變更了,同樣,這天國的軍隊在車子前面先行展開,第二步才是車子的轉動。那些貴婦人回到靠車輪的地位,半鷹半獅的怪物拉動有福的車子,他似乎用不著使他的羽毛起皺紋。拉我過河的少婦、斯塔提烏斯和我,都在車輪畫小弧線的一邊。
她答道:「你看吧!她坐在新生葉的樹根上呢。你看吧!她的伴侶繞著她,其他的儀仗,已經在更和諧、更高雅的歌聲里,隨著格利豐上了天。」我不知道她的話是否延長下去,因為我已望見了那一位,她使我停止注意別的一切東西。
於是我看見一個無恥的娼妓坐在車上,穩定得像山上的堡壘一般,向她的四周觀望。我又看見一個巨人站在她的旁邊,似乎是保護她的樣子;他們時時刻刻親著嘴。但是,因為她把一雙游移淫|盪的眼睛望著我,那位凶暴的情夫就把她從頭到腳用鞭子打著。於是他滿懷著嫉妒和憤怒,松解了怪物,牽引他經過樹林,這樣,他便使我和那娼妓以及怪物之間有了屏障。九*九*藏*書
於是我看見一隻母狐,似乎已經久不得食,跑進那凱旋的車子內部;但貝雅特麗齊叱責她的罪過,把她趕出,她盡她的瘦骨所能負擔的力量逃去了。於是我又看見那鷹從第一次來的方向下降,直入車座,在那裡振落他的羽毛。那時我聽見天上有一種聲音,似乎是從悲傷的心裏發出來的,說:「我的小船呀!你裝載了多少的過失呀!」
假使我能夠描寫那些無情的眼睛,他們的長醒所受的損害很大,因為聽著緒任克斯的故事而入睡,那麼,我將像畫家依據範本,描寫我怎樣的入睡。但是誰能描寫自己的睡眠呢?我將記錄我醒時的所見。我說那時有一種強烈的光線,透過那睡眠的面幕;我聽見人喊我道:「起來吧!你做什麼?」read•99csw.com
她獨自坐在樸素之地,她留在那裡,似乎是看守那車子,就是那具有兩種形狀的走獸所拉的車子。七個女神繞著她,像圍牆一般,每個女神手裡都點著火,這些不是北風或是南風可以吹熄了的。
那時大眾繞著樹唱讚美歌;這種歌我在地上從未聽見過,而且我也未能聽完他的音調。
貝雅特麗齊對我說:「你在此地做山林居民是一個短時間,你將永久和我做那羅馬之市民,在那裡基督也是羅馬人。所以,為有益於塵世過糊塗生活的人們起見,請你的眼睛看在這車子上面,把你所看到的寫出來,告訴他們。」我呢,我聽從她最細微的命令,把我的精神和眼睛都用在她指定的地方。
那部神聖的機械,就是這樣的變化:忽然從那裡長出許多頭來,轅木上有三個,車座的四隅各有一個。前三個有角像牛頭,其他四個每個有一角在額間;我們在地上從未見過這樣的怪物。
我的眼睛這般的專一,以滿足我十年來的饑渴,竟使我別的所有感覺都停止了作用。在我的兩旁像堵著牆壁一般,遮蔽別的所有東西,使我不起注意,只有那神聖的微笑吸引著我的眼光鑽進她舊時的羅網。當時那些女神努力使我的面龐轉向我的左方,因為我聽見她們大聲疾呼道:「太定神了!」那種強光對於我的眼睛的影響,無異於受了日光的打擊,使我一時竟看不見東西;但是我看了弱光以後,我的眼力恢復了。所謂弱光,是比較我剛才努力避去的東西而言。我看見那光榮的隊伍已經展開,向右邊轉彎,太陽和七種火焰照在前面。https://read.99csw.com
在昔彼得、約翰和雅各被帶去看蘋果樹的花,那花使天使們對於他的果子發生渴望,因而成為天上永久的喜筵;他們忽然昏迷過去,因為一句話而醒來,這句話可以打斷更深的睡眠,但醒來時不見了摩西,也不見了以利亞,只見他們夫子的長袍已換了顏色。同樣,在我醒來時,只見那位以前引導我在河邊行走的少婦,站在我的旁邊,我很覺奇怪,我說:「貝雅特麗齊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