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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 第十篇

天堂

第十篇

那最初而難以言語形容的威權,凝視著他的子和愛,彼此永遠地吐著氣;他創造一切,無論在心中、在眼中,都有非常的秩序,使瞻望者無一不對他歡悅而讚美。讀者諸君,請隨著我望那些高高在上的天,向著那一種運動和其他運動衝突之點;從這一點,開始你們對於那主人的藝術的讚美,這工作也是他自己所愛好的,他從未使眼光離開過。看吧,從這一點畫出那傾斜的圈子,那些行星都在他上面,這正合著世人的盼望;假使他們的路徑並不傾斜,那麼天上許多德行也是徒然,地上許多勢力也要滅亡;假使那圈子對於正道傾斜的程度或太多或太少,則宇宙的秩序無論天上或地上都要感著欠缺。
到第四重天(太陽天):對於神學和哲學有研究的靈魂;聖托馬斯等十二位靈魂。
這般唱著,這些熱烈的太陽繞著我們走了三轉,像北方的群星繞著那不動的北極一般。於是他們像結著圈子舞蹈的女郎,雖然暫時停止,靜候著音樂的再起,但並不脫離原來的位置。
我看見幾個光輝,比陽光還要亮,把我們做個中心,他們圍繞我們做個花圈;他們聲調的和諧悅耳,比他們的光亮更為悅目。有時候空氣潮濕,我們常見拉托娜的女兒用她的線織成腰帶。當時光輝圍繞我們也類於此。https://read.99csw.com
在我從那裡回來的那天庭里,有無數的寶石,都是極名貴而美麗的,但我不能把他們帶出這個國度來。那些精靈的歌聲也是這般神妙。假使一個人自己不能飛到那裡去傾聽,單向來人探問消息,就好比問了一個啞子。
解。在那較小的光輝中,微笑著一個基督教時代的辯護士,他的著作鼓勵了奧古斯丁。假使你的心眼,從這光到那光,跟著我的頌詞移動,那麼你已經渴望著第八位吧。因為見到了至善,所以在那光輝里歡樂著一個神聖的靈魂,他曾經把塵世的虛偽指點給人看,只要人肯聽受他的話;他所遺棄的肉體,靜卧在金天,但他在流謫和殉難以後回到這裏,享受這永久的安寧。再次,你看見那熱烈的伊西多爾、比德和理查德的靈魂,後面一位因為他的默想而超出於一個人。至於那從他那裡你收回眼光向著我的一位,他是在沉重的憂慮以後,覺得死神的來臨太遲了一點的靈魂,這就是西格爾永久的光輝,他曾經在芳草路講學,因推論真理而引起嫉妒。」read.99csw•com
「這一位放光的是由於格拉提安的微笑,他對於彼此的審判都有闡明,因此天堂接受他。那一位稍遠些的,也裝飾著我們的歌隊,他是彼得,他如那寡婦一般,把他的財寶獻給了聖教會。那第五位光輝,是我們之中最美麗的一位,從他流出如此濃厚的愛情,地上每個人都等著聽他的消息呢;在那裡面包著一個高貴的精神,富有深沉的智慧,假使那真理所說的是真的,以後再沒有第二個的眼力像他這般。再次,你看見那個光輝,他在世的時候,對於眾天使的性質和他們的職務最有深切的見多密尼哥(Domenico,1170—1221),即聖多明我,為西班牙神甫,一二一五年創立教團,入會者多為貧而好學之士,詳見第十二篇。九九藏書
現在,讀者諸君,請坐在凳上,在思想上回味這些在先的禮酒,在你們疲乏之前,盡可從中取樂。我已經把酒肴陳設在你們面前,此後你們自己享用吧;因為對於我所要寫的材料,我不得不專心致志啊!
「我是那多密尼哥所領導的神聖羊群中的一隻羔羊,他領導我們走的一條路,那裡很可以使人變為肥壯,只要不自入迷途。在我右邊的一位,他是我的兄弟,我的老師,是阿爾伯圖斯·科隆尼亞,至於我呢,我是托馬斯·阿奎那斯。假使你願意認識其餘的,請聽著我的話,隨時轉著你的眼光,我要把全幸福的花圈指給你看。九*九*藏*書
從這些光輝之中,我聽見一位開始發言了:「因為神恩的光,他點著真愛,使之發揚增長;他照耀著你如此周到,使你攀登天階,由此降者無不再升,誰也沒有這種自由,可以拒絕給你解渴的美酒,也像水沒有自由可以不向海中流去。你願意知道這個花圈所從來的樹嗎?他們戀戀地望著你的貴婦人,她是你登天力量的授予人。
於是,像教堂里的鐘聲響著,叫我們起來做晨禱,一推一拉都發出鏗鏘之音,十分好聽,使善人們充滿著愛念。同樣,我看見那光榮的輪轉動著,而且一班接一班地唱著,和諧而甜美,真的,此曲只應天上有呀!
那裡是崇高的父的第四家族,他永遠使他的家族滿足,他表示他怎樣吐氣和怎樣生育。於是貝雅特麗齊開始說:「你要謝謝,謝謝眾天使的太陽,他施恩把你升到這感覺的太陽里來了!」九*九*藏*書
這是由於貝雅特麗齊,她引導從善至更善,她的瞬息動作不需要經歷時間。然而她和我已經在太陽上面了,她的光亮應當怎樣呢?我識別她,卻並不由於光的顏色,仍是由於光的亮度!雖然我聚精會神,採用我所有的藝術和經驗,仍不足以描寫出我的印象。但人們可以相信她,而且人們可以希望看見她。我們的想象所以及不到的緣故,是因為我們的眼睛從未能超越過太陽,這是不用奇怪的。
我聽了她的話,人的心對於上帝從未這般的發生信仰,這般的虔敬,我的所有愛情都被他吸收,就是貝雅特麗齊也竟至被我遺忘了。但是她並無慍色,她反而非常喜悅;她微笑的眼睛放著光輝,使我專一的精神再發散在別的許多東西上面。
那自然之最大的屬員,他把天的德行印入世間,用他的光度量我們的時間,他現在正聯結著剛才所提起的那一點,旋轉在那些螺線上,每天和我們會見較前早一些。我那時已經升到他那裡,然而我的上升情形並未覺得,也猶如一個人在未開始思想以前,不能覺得後起的思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