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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百老匯大街的舊地址

第五章 百老匯大街的舊地址

「是,我是胖坨。誰啊?你是誰?」胖坨有些不耐煩。
「哦,天哪!」鮑比說著舔了舔嘴唇。
「我覺得吧,坎迪阿姨確實遇到過他,」杜納說,「可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樣子古怪極了。看上去好像不知道自己該說認識還是不認識。所以,我就猜想,她肯定很熟悉科魯普,否則,那個人怎麼會有她家的鑰匙呢?」
「還有,別切斷我的電話,」胖坨命令道,「那樣線路聽起來雖有些不同,可其實都一樣。」
「好的,稍等啊,孩子,」胖坨說,「這需要幾分鐘呢。你確定不掛斷電話?」
「哎呀!」鮑比眼中全是敬佩,「我現在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麼想起來尋找珍珠這回事的,怎麼會知道《聖經》里有相關的章節!」
「好吧,」杜納又陷入了深思,「我想今天晚上我就能確定這一點了。」
「天哪!我知道,胖坨!」杜納說,還沒等胖坨再次開口,他又說道,「我還想再問你一件事。」
他們和往常一樣,聽到喊吃飯,便開開心心地下樓了。廚房餐桌旁擺好了三個位子,每個位子前面都有一個盤子,盤子里堆放著很多意大利麵和肉丸,上面還澆著醬汁,整個廚房都瀰漫著香味。
「如果電話費不太貴的話。」杜納說。
「嗯!嗯!」吃第一盤的時候,他們嘴巴里只發出了這種滿足的聲音,接著,安妮姑媽又給他們各自盛了一盤。
「謝謝你,鮑比。」安妮姑媽說。
「這還得有個前提——那就是,得有珍珠才行啊。」鮑比說。
「你準備跟他說什麼呢?」鮑比小聲問道。
「胖坨不認識他!」鮑比說,「我敢說他一定是個騙子!他很可能非常危險!」
「我是杜納啊,胖坨!」杜納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聲音,「我在伊登伯勒。」
「好的,胖坨,」話務員說,「知道了。」
「你是否認識一位教授,他名叫卡爾·科魯普?」杜納問。
「那很好,」品德勒先生說,「我可不喜歡拿到巨額電話賬單。」
「哦,這個可以,」胖坨大聲說,「稍等啊,孩子,我來查一下地址簿。你要這個有什麼用?究竟為了什麼呀?」
「哦,當然!」杜納笑了,「那位總編輯啊。我可不想你被炒魷魚喲,胖坨!」
離開餐桌的時候,兩個男孩都滿足地打起了飽嗝,同時還沒忘幫安妮姑媽收拾碗盤。等一切都收拾乾淨了,杜納對安妮姑媽說,他們想出去走走,安妮姑媽回答道:「好吧。不過,九點鐘你們得上床睡覺。」
「什麼?你說什麼?」品德勒先生很是不滿。
「是的,」杜納說,「我想給弗隆先生打電話,他在費城。」
「這隻是……推……推理。」杜納小聲咕噥著,看上去他一點兒也不開心。
「你好,胖坨!胖坨!」杜納激動極了。
他們在店外等了幾分鐘,布茨先生和品德勒先生爬上摺梯修理天花板,品德勒夫人見沒人可以一起聊天,索性上樓了。
「放馬過來吧!」胖坨說。
「再見。」杜納和鮑比一齊說,布茨先生和品德勒先生也一齊九_九_藏_書跟他們道了聲再見。
「那——」杜納趕緊停下要說的話,大聲應道,「來啦!」因為安妮姑媽正在樓梯口喊他們下去吃晚飯呢。
「我確定他進去了,」杜納說,「你記不記得,昨天他還說他不認識坎迪阿姨呢。」
「你覺得科魯普教授是在為坎迪阿姨找那些東西嗎?」鮑比問。
「你們好,孩子們!」看到杜納和鮑比從門口進來,品德勒先生跟他們打起了招呼。老布茨為了顯示自己依舊年輕,居然說了句「嗨」。
(大致意思是:去百老匯550號。放開一個錨。是個不錯的生意。我猜。抓住右錨,以防暴風雨。)」
「你跟我說一下你想知道什麼,或許我可以試試。」胖坨聲音中滿含笑意。
「胖坨,」杜納說,「索克。他在《晨報》工作,《晨報》是費城的報紙。我覺得他是在本地新聞編輯部,不知道這個對您有沒有幫助。」
他們走到店外,沿著品德勒先生商店門口的台階往下走時,鮑比拍了拍杜納的肩膀,突然失控地大笑起來:「哦,天哪!」等終於平靜下來了,他接著說,「我覺得我本不應該那麼做的,因為他們倆都差點兒從梯子上摔下來,可是他們都在竭力偷聽,想弄清楚你在說什麼,我當時也想不到該怎麼辦,不知道還能聊些什麼。所以,看到屋子中間一堆聽裝的牛奶擺成了大大的金字塔形狀——你知道的,那些小罐子可以一個個摞起來的——我就碰在上面摔倒了,故意裝作很不小心的樣子,結果,它們就倒了,滾得到處都是,他們倆自然就忘了偷聽了!」
杜納趕緊在唇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鮑比別出聲,然後迅速把安妮姑媽的《聖經》放回到了她一直擺放的地方。「我們在這兒,安妮姑媽。」他大聲回應道。
「可他說他把門都敲了個遍,卻發現房子里沒人啊!」鮑比說,「他說他沒進去。」
大概過了五分鐘,胖坨重新拿起了電話。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滿意:「弗隆專業信息服務!我找到了,孩子!當時那個地方是蒂芙尼公司!他們在那兒開了幾年呢!你知道蒂芙尼公司的,對吧,杜納?他們差不多是最大、最著名的——」
「現在還不能跟你說,胖坨,」杜納說,「我在品德勒先生的店裡呢。」
「好的,胖坨!」話務員又說。
「請稍等。」《晨報》的話務員說。
「您是否介意我用一下電話呢,品德勒先生?」杜納問。
「現在還不能說,胖坨。」杜納說完,發現身後一片安靜,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大家都在偷聽,「你能找到那個時候那個地方住著什麼人嗎?」
「好的,非常感謝,胖坨,」杜納說,「尤其要感謝你付了電話費。」
話音剛落,他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可怕的碰撞聲,接著又是三兩聲較短促的碰撞聲,杜納嚇了一跳,繼而,品德勒先生像只憤怒的猴子一樣嘰嘰喳喳吵鬧了起來。
「天哪,這我就不知道了。」鮑比感嘆道,突然,他眼前一亮,很顯然,腦海九*九*藏*書中此刻閃過的念頭把他嚇了一跳,於是,他趕緊對杜納說:「對了!」此時,鮑比的眼睛都瞪圓了,「說不定他在找珍珠呢——為坎迪阿姨找珍珠!你記得吧,多克·佩里之前就說過,科魯普教授多數時間都在喬納斯船長的房子里找東西,多克·佩里還說他總是在黑漆漆的角落裡找這找那,總是敲打牆壁!不知道他當時是想告訴我們還是想告訴布茨先生。」
「好吧,聽著,杜納!」胖坨嚴厲地說,「不要多管閑事,聽到了沒?沒有胖坨在場,什麼也不許做。我過一兩天就到。」
品德勒先生又回到了梯子上,看到杜納從電話旁慢慢朝他們走來,鮑比什麼都沒說。不過,他對杜納眨了眨眼,咧嘴笑了笑。杜納對品德勒先生說:「弗隆先生把我的電話費轉移到他那兒了,品德勒先生。」
「這個別擔心,交給我來處理。」胖坨說完,杜納就聽到電話嘀嗒嘀嗒響了起來——他把電話給了《晨報》的話務員。
「卡納萬老先生很可能會找我談這個的,」胖坨說,「你還記得他嗎?」
「為什麼不?」胖坨好奇地說,「只要他炒我魷魚,就得花更多的錢雇我回來。好啦,再見吧,杜納。記住,不要多管閑事!」
杜納忍不住抖了抖,聽著鮑比萬分激動的聲音,他又想到了那天早晨,科魯普警告他小心鼻子被剁掉時,他那雙玻璃球一樣的眼睛,此刻,杜納真希望自己安分一些,不再多管閑事了。
「就算吃掉一桶也沒問題,安妮姑媽,」鮑比說,「我還是能吃掉您做的餡餅!」
「我不懂,你為什麼現在不告訴我?」鮑比有些不滿,「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杜納仔細想了想,說:「我想問他,能否幫我查清楚一些信息。」他稍微猶豫了一下,接著說,「等他確定是否能查清楚我想知道的信息之後,我就跟你說。」
「她就抓住了您,然後把您的耳朵都要磨出老繭了!」杜納打斷了安妮姑媽的話。
安妮姑媽回到了廚房,兩個男孩跟著她,爬上樓梯回到了他們自己的房間。杜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然後他們各自坐在床上,面對著面。
「你好!一切如何,杜納?最近兩個月我一直想過去看你的,可是,他們不放人,我一直忙得不行,連吃飯都快沒時間了!對了,找我有什麼事,孩子?」
接著是一陣沉默,杜納等著胖坨回復,此刻,通過線路傳來的可不僅僅是電流。
「轉告他,他在胡說八道!」胖坨說,「不要聽他的。對了,孩子,你不覺得最好應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一下嗎?」
「卡爾·科魯普?」胖坨說,「不認識。」
「哦,好的,先生!」杜納說,「我會弄清楚的。」他意味深長地瞟了鮑比一眼,走到了小店較遠一邊角落裡的電話旁邊。鮑比則慢慢挪到了那兩架梯子旁。
長途話務員說已經接通時,杜納接著說:「我想找弗隆先生,大家都喊他胖坨弗隆——」
「我不知道,」杜納說,「也許,真的如他所說,他並不認九九藏書識坎迪阿姨呢。早晨可能是翻窗子進了坎迪阿姨的家,自己偷偷尋找珍珠,然後拿走了鑰匙,以便可以下次再來。說不定他是個小偷,想弄清楚關於珍珠的情況,然後獨自佔有呢。」
「天哪,那是什麼意思?」鮑比小聲說。
「這麼說,他確實帶回來了一些珍珠,而且只賣掉了一半!」鮑比驚訝極了,「我想知道他把另一個籃子怎麼樣了。」
「當然,我記得,」杜納說,「可關鍵在於,喬納斯船長有沒有真的帶回來珍珠。」
「我想知道1858年和1859年,紐約城百老匯大道550號是什麼公司。」杜納對他說。
「意大利麵,還有肉丸!」鮑比說,「天哪,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美味的了!」
「好吧,」品德勒先生有些不情願,「不過,接通之前,你最好先弄清楚怎麼收費。」
「不用謝,隨時都可以過來使用。」品德勒先生說。
「怎麼確定?」鮑比很是好奇,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嘿,真是奇怪啊!」安妮姑媽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杜納趕忙從他坐著的椅子上站起來,以示尊敬,鮑比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去威利斯·品德勒店裡買東西,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前出門的。買東西幾分鐘就夠了,我正要走,結果品德勒的妻子克萊拉卻下樓了——他們就住在商店上面的房子里。她就——」
「別吃太多喲,我還做了餡餅當甜點呢。」安妮姑媽不忘提醒他們。
「請稍等。」話務員說。
「當然剛剛好了!」杜納熱情滿滿。接著,兩個男孩便開始大快朵頤了。
「可是,你想想,除了你肯定還有別人看過航海日誌,聽過喬納斯船長從南海帶回來珍珠的故事,」鮑比說,「但那些人卻沒有弄明白這個啊。」
「聽著,杜納,」胖坨說,「我現在找到了《達蓋特紐約市地址錄》,1851年編製的,不過,那個時候在百老匯大道的那家公司只堅持了七年就沒了。別掛斷,孩子,我看看還有什麼詳細的信息。」
「可是今天早晨呢,我們去坎迪阿姨家——你當時沒注意——可我卻看到了科魯普教授從坎迪阿姨家的客廳里走了出來,就在我們把自行車停靠在小棚旁邊,看那些穀倉的時候。很巧,我當時正好扭了扭頭,看到他從裏面走了出來。我趕緊把頭轉向了一邊,所以,他不知道我看到了他,透過眼角的餘光,我注意到他還把門鎖上了,將鑰匙直接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裡!」
「哎呀,我們又沒幹什麼!」鮑比說,「你之前跟我講你覺得最近這兒將會有古怪的事情上演。當時為什麼那麼說呀?」
「嘿,薩拉,」胖坨說,「接通伊登伯勒的長途電話接線員,跟她說,我們這邊付費。明白了嗎?」
不管是誰,只要看到鮑比和杜納對幾分鐘之後安妮姑媽做的檸檬蛋白餡餅的貪婪樣,都會相信他這番話的。就著餡餅,他們又各自喝下了一大杯牛奶。
Calldat 550 Broad Way.Let go one ancho九-九-藏-書r.Mde good bargn.I think.Am holding best bower in case of squalls.
「現在不行,胖坨!」杜納說,「你過來后我會告訴你的。」
「我還不知道您會做這個呢,」杜納對安妮姑媽說,「咱們之前從沒吃過。」
「你覺得他真的帶回來珍珠了嗎?」鮑比迫不及待地問。
不一會兒,兩個男孩就聽到廚房門開了,安妮姑媽快樂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回來啦?」
「沒錯,」鮑比說,「可是坎迪阿姨今天早晨卻說曾經在多克·佩里的藥店里遇到過他。」
杜納看著鮑比,依然悶悶不樂,不管發生什麼,鮑比都是他的客人,他一定不能讓鮑比遭遇任何危險!否則,鮑比的父母以及安妮姑媽永遠都不會原諒他的。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杜納說,「不過,你敢用生命發誓不會告訴別人嗎?」
杜納也不再笑了,想起來胖坨可怕的警告,他不禁有些發抖。「問到了。」說完之後,他又仔細解釋了一下。
杜納往身後看了看,發現鮑比在哈哈大笑,和布茨先生嘰嘰喳喳說這說那,就像一隻小麻雀。「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幫我查清楚一件事,胖坨?」
杜納聽到電話里嗡嗡響了一下,然後耳邊便傳來了隆隆的說話聲:「我是弗隆!」
「我不會跟你說的,因為我不想讓你卷……卷進來,不過,你得幫我!」杜納說,「晚飯後我會給《晨報》的胖坨弗隆打電話,但我不想讓別人聽到電話里我說了些什麼。伊登伯勒唯一的公共電話在品德勒先生的店裡。布茨先生說他傍晚會去幫品德勒先生幹活兒。電話就在商店最後面的那面牆上掛著,如果我跟胖坨通話的時候,你能大聲跟他們說話,干擾他們,他們就聽不到我說的內容了。」
「當然。」鮑比鄭重地說。
「對呀,」安妮姑媽說,「這還是我的姐姐,西佛內斯夫人教我的,你們在佛羅里達的時候,我去拜訪她了。時間一長,我差點兒把這個給忘了。不過,意麵好不好吃還取決於醬汁,我猜今天的味道剛剛好。」
「一點兒也沒錯,她就是那麼做的!」安妮姑媽嘆了口氣,「我喜歡克萊拉,她人很大方,甜美,不過,就是太能說了!你們知道嗎,她說起話來似乎根本不需要停下來喘氣。這方圓十五公里以內的什麼人什麼事兒,她都知道,都跟我說了一遍!真是個話匣子,不過,我不得不說,她也沒什麼惡意。」安妮姑媽頓了頓,然後又說,「我得趕緊去準備晚飯了,今天我會給你們一個驚喜喲!」
「名字呢?」話務員問。
「我說弗隆先生在電話那邊幫我付了電話費,直接由《晨報》買單了。」杜納又說了一遍。
「好的,首先,」杜納的棕色眼睛閃爍著光芒,「你還記得昨天布茨先生帶我們去看科魯普教授,他遲遲不出來開門吧?還有,科魯普說他是從地窖里走上來的,可是,我們卻聽到了下樓梯的聲音?當然,那並不代表什read•99csw.com麼,說不定他是真的忘了自己從哪兒出來的呢。至少昨天我是這麼想的。」
「昨天,我們一起把喬納斯船長的航海日誌看了一遍,然後你就去看那些魚叉了,我就又瀏覽了一遍日誌剩下的部分。那艘船回到紐約后,航程就結束了,喬納斯船長在日誌最後還記錄了一條。我把那一條的內容背下來了,是這麼說的:
「說不定有人弄明白了,」杜納說,「只不過對他們來說,這也沒啥用啊,因為珍珠還是沒辦法找到。」
杜納正準備跟她說想找胖坨弗隆呢,結果話務員的聲音傳來:「伊登伯勒來電話,找胖坨弗隆先生。」
「長途?」品德勒先生平淡地問。
杜納和鮑比一路漫步,朝品德勒先生的店走去。他們從窗子里看到,不僅布茨先生、品德勒先生在裏面,品德勒夫人也在。「我們稍微等一等,」杜納說,「她可能一會兒就上樓了。」
聽到這些,杜納也笑了,他想象著那些牛奶倒下時布茨先生和品德勒先生被嚇壞的樣子。兩個男孩不停地笑啊,笑啊,突然,鮑比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對杜納說:「你從胖坨那裡問到你想要的信息了嗎?」
「我覺得從弗隆告訴我的內容上可以斷定,」杜納說,「喬納斯船長最後一次航海返回時有沒有帶珍珠,或者別的什麼貴重物品。但就我個人而言,我還是感覺他帶回來了。」
「非常感謝您讓我使用電話。」杜納說。
「他說你是他的老朋友了。」杜納告訴胖坨。
「好啦,我的小小心算先生,你是不是又捲入什麼事兒了?」胖坨最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杜納拿起老舊的接收器,聽到已經接通當地的話務員,邊說:「麻煩接長途。」
「這個……」杜納說,「我覺得科魯普教授想要弄清楚的也正是這個。我還問了胖坨,他是否認識一個名叫卡爾·科魯普的人。他說,聞所未聞。可是科魯普說過,胖坨是他的好朋友,你記得吧?」
「哎呀,我也說不清,」杜納只得承認,然後,他又低聲警告了一句,「小聲點兒,別讓安妮姑媽聽到了。要是她知道我又瞎摻和,肯定會扒了我的皮。昨天你來之前她就警告我了,讓我自己小心點兒,更要避免讓你捲入麻煩之中。」
因為是鄉村的通話線路,杜納耳朵里儘是些氣急敗壞和抱怨的聲音,不過,他冷靜地等著,直到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傳來:「晚上好!這裡是《晨報》。」
「好的,先生。」杜納說。他再次把小店環視了一圈,看到鮑比正幫一臉怒火的品德勒先生撿起那些瓶瓶罐罐,並重新堆放呢。
「一定帶回來了!」鮑比大聲說,「根據他的航海日誌以及《馬太福音》就能斷定!」
「我覺得,」杜納說,「意思是他把一個小籃子里的東西賣了,另一個籃子里的東西留了下來。胖坨跟我說,那個時候,百老匯大道550號是大珠寶商蒂芙尼公司。這就是我想知道的信息。我就是想知道550號是什麼樣的商店或公司。」
「哦,知道啦,胖坨!」杜納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