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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偵探杜納和吉米

第八章 偵探杜納和吉米

「我的錢足夠買一個聖代冰激凌。你有錢嗎?」
「你說得對。」吉米點了點頭,「讓他生氣可不是件好事。」
「真的嗎?什麼主意?」
「但吉米,莫萊利可能真的就是小偷。我們必須考慮所有的可能性。他可能聽到了馬丁先生的門鈴聲,然後從你家的後門跑到了樹林中,然後在馬丁先生離開后又從那裡回來和我們講話。他剛才關於球杆落在這裏的話可能都是謊言。」
「他說他是一名客人。一名俱樂部的會員邀請了他,併為他申請了客人用卡,這樣他就可以獨自一人打球了。至少在爸爸之前待的俱樂部里是有這樣的規定的。」
「我想吃一個巧克力花生聖代冰激凌。」吉米舔了舔嘴唇,「我有點餓了。你呢?」
杜納和吉米匆匆繞到了屋后他們放置自行車的地方。「聽到了嗎?」吉米喊道,「我就說莫萊利沒有說謊。喬納斯先生說他是在中午的時候出去的。這意味著他的確是在找球杆,而不是藏在後面的樹林里!」
喬納斯先生思索了片刻。「其實跟你們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最終說道,「畢竟吉米是這裏的職業高爾夫球手的兒子。馬丁先生的球袋上沒有任何標籤,因此我也不知道他來自什麼地方。但在過去一周中,他一直是以卡爾·蒙克頓先生的客人的身份在這裏打球的。蒙克頓先生可是俱樂部的創始成員之一。」
「或許吧。我可以肯定斯威夫特先生很想得到你的柜子。因此,他可能說服了馬丁先生來這裏把它偷走,或者把柜子里的某件東西偷走,因為你們不肯把柜子賣給他。」
「桌子已經被燒了。」滿嘴都是櫻桃棉花軟糖的杜納說道。他用力把所有食物都一口吞下。「已經被燒了。」他若有所思地重複道,「或許就是這個意思。」
「我覺得他的嫌疑比莫萊利大。但我不知道為什麼馬丁先生會對我的柜子產生興趣。」
吉米看了一眼杜納,彷彿覺得他已經瘋了。「我們才剛開始吃啊!」他抗議道,「為什麼要去圖書館?」
「不知道馬丁先生究竟是從哪裡來到這裏的。」杜納說道,「我的意思是,他究竟住在哪裡?」
「什麼?」滿口都是花生的吉米問道。
「我們先去布魯克維爾吧,我知道馬丁先生居住的旅館在哪裡。」
「費城。」
「他希望嘗嘗你這裏的招牌巧克力花生聖代冰激凌,埃文斯先生。」杜納說道,「我告訴過他,你這裏的聖代冰激凌最好吃了。」
「我們其實就是在討論這個。」吉米說道,「我和杜納都覺得,如果他住得離這裏很近,那麼說不定他會想成為這裏的會員。昨天杜納為馬丁先生當球童時,馬丁先生曾告訴他自己很喜歡俱樂部的球道。」
「爸爸應該很快能夠查到這個信息。」
杜納轉過身,看到了傑克·柯蒂斯的香煙在木桌上留下的黑色痕迹。柯蒂斯弄濕了一張紙巾,開始用它使勁擦桌子,但他竭盡全力也無法讓桌子再次乾淨起來。
九*九*藏*書「你在說什麼?」吉米抱怨道,「什麼內容?」
走出小屋時,杜納停下了腳步。他假裝漫不經心地說:「喬·莫萊利在附近嗎,喬納斯先生?」
埃文斯雜貨店的一側是飲料機和高腳椅,店鋪後面的隔斷背後是銷售商品的地方。剩下的空間里則四散布置了一些桌椅。
「但他正在開會。我們自己有辦法查到這個信息嗎?」
「是這樣,」吉米說,「我爸爸畢竟剛剛成為這裏的職業高爾夫球手。俱樂部的會員越多,他通過教課和銷售高爾夫相關的商品所能獲得的收入也就越高。」
「蒙克頓先生住在哪裡呢,喬納斯先生?」杜納問道。
「你真的覺得他們是搭檔嗎?」
「對,同義詞還有pullet,hen,turkey以及pheasant。」
杜納不願意放棄推理。「或許你說得對,莫萊利沒有問題。」他承認道,「那我覺得還是馬丁先生最可疑。如果是他在翻你的柜子,然後被其他人打擾到了呢?」
「但我們不知道斯威夫特先生是否真的是壞人。」
吉米笑了。「這句話說得越多,我越覺得這句話好笑。」
「沒有,他大概中午的時候就走了。」
喬納斯先生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都告訴兩個孩子來打發他們。「我只知道馬丁先生是作為蒙克頓先生的客人在這裏打球的。有一天我曾聽馬丁先生告訴他的球童,自己在這個假期是住在布魯克維爾的磨坊主小溪旅館的。」
旅館被黑色櫟樹和銅色山毛櫸環繞著,布魯克維爾的居民將旅館附近的一條小溪稱作磨坊主小溪,但這裏從來都沒有過磨坊。旅館是一個面積很大的平房,安妮姑媽經常會把這種建築風格稱為「布滿霓虹燈的殖民地風格」。
「不管怎麼換,」吉米一邊念一邊嘀咕,「這句話還是毫無意義啊。」
吉米沒有回答他,他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他們正在經過的布魯克維爾的主要街道。「這個小鎮上有雜貨店嗎?」他問道。
「虎皮日記的內容。」
「莫萊利不是壞人。他剛才只不過因為女高爾夫球手的事很生氣。不過,很多女高爾夫球手都是這樣的。她們總是丟三落四。」
「他還不知道,喬納斯先生,因為他現在正在開會,我們不能現在去打擾他。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決定先來找你問問關於馬丁先生的事情的。」
「我知道。」
「那你多半不會喜歡我接下來給你的答案了。」女子對吉米說道,「不幸的是,你的朋友是對的。登記卡上的信息顯示,馬丁先生不是北港人。」
一名有著紅色捲髮、穿著紅色時尚馬甲的年輕人吃驚地抬起了頭。「是說我嗎,埃文斯先生?我知道什麼是不對的?」
吉米點了點頭,他很滿意杜納的安排。
「記得我剛才告訴你要儘可能收集事件相關人的所有信息了嗎?」杜納說道,「馬丁先生來自費城。斯威夫特先生也來自費城。他們兩個人也都在你家附近徘徊,並對你九-九-藏-書的柜子非常有興趣。所以馬丁先生的確有可能是斯威夫特先生的同夥,如果斯威夫特先生真的是一個壞人而不是一名古董商的話。」
「我們不是來等工作的,喬納斯先生。」杜納解釋道,「如果可以的話,能麻煩你看看馬丁先生的高爾夫球袋,然後告訴我們,他到底是來自哪裡的嗎?他曾經告訴道格拉斯先生說,自己並不是這裏的會員。」
「我不應該透露這樣的信息。這些信息都是個人隱私。」
「斯威夫特先生的什麼?」
「哦。」喬納斯先生笑了,「我們的球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為俱樂部招攬新會員了?」
杜納坐在自行車上若有所思。「那可不一定。喬納斯先生的意思可能是莫萊利在中午的時候不在球童小屋或通道附近,而不是他在球道上工作。」
喬納斯用驚奇的眼光瞅了杜納一眼。「為什麼你會對馬丁先生這麼感興趣呢,杜納?這不關你的事。你只要知道他是俱樂部的客人就足夠了。」
「我只不過是在自言自語而已。」
杜納開始快速地吃著自己的聖代冰激凌。「沒什麼,吉米。快點吃完聖代冰激凌好不好?我想在回家前先去趟圖書館。」
杜納和吉米坐上了高椅,埃文斯先生親自從後面走了過來為他們服務。「你好,埃文斯先生。」杜納說道,「這是我的朋友吉米·道格拉斯。他的爸爸是高爾夫俱樂部新來的職業球手。」
杜納阻止了吉米。「別去問他。現在喬納斯先生只是覺得我們有點好笑,別讓他起疑。」
「很高興你能夠為我義務宣傳。」埃文斯先生笑道,「你呢?你要吃什麼?」
杜納說道:「有時候這種刻字其實可以把所有單詞都用同義詞來進行替換。如果我們把所有的詞都替換一次,說不定這句話就有意義了。」
自行車開始快速地前進著。路上車不多,但他們一直一前一後在路的右側騎著,只有在路上無車時才會並排騎一會兒。在走了一半的路程后,吉米聽到杜納開始自言自語地嘟囔起來。
吉米迅速站了起來。就在他準備把木片扔到一邊時,杜納說:「把它們放在你自行車的車籃里吧。或許我們還需要這些木片。」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像偵探一樣進行調查?」
在替換了幾個單詞后,杜納也大聲念了幾個句子,但很快他恢復了沉默。看上去,他彷彿在思索什麼。之後杜納一直一言不發。
「哇!」吉米被震撼了,「我們需要考慮所有的可能性,對吧?」
「同夥,就是一起搭檔的人。」
「我曾想在這裏找一份工作。」杜納低聲對吉米說道。在他們分別吃了一口聖代冰激凌后,埃文斯先生對飲料機另一側正在閑聊的一位銀行員工喊了一聲。
「但我是認識馬丁先生的,昨天我還是他的球童。」
「北港離這裏大概有五十公里遠。」杜納對喬納斯先生說道,「你覺得這一周馬丁先生是住在那裡的嗎?」
在吃完聖代冰激凌后,吉米九-九-藏-書舔了舔嘴唇,然後找埃文斯先生又點了一個聖代冰激凌。
「謝謝你,女士。」杜納推了吉米一下,讓他先走出了旅館。他們騎上了自行車並上了高速路后,吉米才小聲道:「費城!」
埃文斯雜貨店是布魯克維爾的孩子們最喜歡光顧的地方。在冬天,他們一放學就會來到這裏。男孩子在看完電影後會把和他們約會的女孩子帶到這裏,附近店鋪的年輕員工也會在休息時來這家店鋪閑坐。
「他住在北港。」
「對,所以我明天會給索克·弗隆打電話。他會告訴我們在調查斯威夫特先生后他都發現了什麼信息,這樣我們就可以確定他到底是誰了。」
「你在說什麼?」吉米問道。
「有。拐角處就是埃文斯的雜貨店。怎麼了?」
杜納和吉米把自行車停在了旅館門前棚子里的柱子旁,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旅館的前台。看到有人進來,一名穿著綠格子裙的漂亮紅髮女子站了起來。她用動聽的聲調高聲問道:「我能為你們二位效勞嗎?」在她發現面前只是兩個小男孩后,她迅速地朝窗戶外看了一眼,發現他們是騎自行車過來的。她臉有些紅,心裏也有些懊惱。但她很快恢復了平靜。
吉米想了想。「除了爸爸之外,或許喬納斯先生就是最好的人選了。或許馬丁先生的球袋上有他自己俱樂部的標籤之類的,如果他真的是某傢俱樂部的會員的話。」
「說什麼呢?」
「女士,你好。」杜納很客氣,「我們希望知道,是有一位馬丁先生住在這裏嗎?」
「馬丁先生?他的名字叫什麼?」
「我可以直接去問喬納斯先生。」
「是的,女士。」杜納說道,「他是來自北港嗎?」
喬納斯先生又笑了,他對正要離開的杜納和吉米說:「孩子們,替我們去招攬新會員吧。這樣的話,每個球童就都會有工作了,即使在女士日也不會閑著!」
「哦!」傑克·柯蒂斯的圓臉上露出了羞愧的表情,他匆忙地拿起了桌子一角一根已經點著但被他忘記了的香煙。「實在對不起,埃文斯先生,下次我會注意的。」
「抽屜上刻的字,雞解放紫鳥。」
「我要每次都點的巧克力聖代冰激凌加櫻桃味棉花軟糖,謝謝。」杜納用腳後跟磕了一下椅子。幾分鐘后,埃文斯先生拿來了他們各自的甜點。「準備好了。」說完這句話后,埃文斯先生又回到了櫃檯后。
「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在桌子上放一個煙灰缸?」埃文斯先生大聲問道,「很明顯,因為我不想有人燒壞我的桌子!看看桌子上面的痕迹!而且每個桌子上面都有!下次小心點,好嗎?」埃文斯先生一面向屋子裡面走一邊嘟囔。
「我的爸爸是俱樂部新來的職業高爾夫球手。」吉米用自以為是的口氣打斷了杜納的話,「如果我們問他的話,他可以立即告訴我們關於馬丁先生的信息。但我們正在玩一個偵探遊戲,我們想憑藉自己的努力知道馬丁先生究竟住在哪裡。我猜馬九_九_藏_書丁先生是來自北港的,因為他是那裡的一位俱樂部會員的客人。但我的朋友杜納認為,馬丁先生應該不是那裡的人,因為他的說話方式和那裡的人有所不同。」
「他是哪裡的人呢?」在問了這個問題后,杜納隱約覺得自己應該能夠猜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吉米,我們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把這一切都告訴你爸爸,然後讓他做決定。但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先進行調查。」
「你的意思是,在描述雞時,我們可以用rooster來替換fowl嗎?」
「你手中的煙!」
「我覺得這個信息能夠幫我們了解馬丁先生的真實身份。」
「我也有錢,但我並不太喜歡花生味。」他們把自行車靠在埃文斯店鋪的玻璃窗邊,然後一起走進了店鋪。「但花生味的是最好吃的。」吉米強調道,「在大多數店裡,花生味的只要五美分而已。這十分划算!」
杜納拉了下吉米的胳膊。「謝謝你,喬納斯先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馬丁先生可能不會加入我們的俱樂部。」
「那可不一定,或許他只是偽造了北港的蒙克頓先生的卡片。說不定他的真名甚至都不是馬丁。」
杜納把剩下的聖代冰激凌一口吞下后,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你先慢慢吃聖代冰激凌,我現在去趟圖書館好不好?你在這裏等我。」
在把聖代冰激凌的錢放在櫃檯上后,杜納匆匆跑出了埃文斯的店鋪。他的心情已經激動了起來。他騎著自行車,很快從吉米的視線中消失了。
「不,」吉米說道,「我不明白。」
在說完這段長篇大論后,吉米用自己沾了些土的胳膊蹭了下額頭。杜納對他剛才的表現十分滿意,也對吉米多了一份敬意。紅髮女子笑了,她繼續翻自己箱子里的卡片。
這番話彷彿打動了吉米,他趕緊附和道:「你說得對!如果爸爸聽到這些關於馬丁先生、莫萊利和柜子的事,他肯定立刻能夠明白真相到底是什麼!」
「我一直沒有考慮到這種可能性!」吉米說道,「天哪,杜納,你可真是一名好偵探。這個推理很不錯!我覺得一定是這樣的。馬丁先生甚至都不是這裏的會員!他可能就是一個小偷!」
杜納看到,其中一個桌子被布魯克維爾唯一一家銀行的三個年輕員工佔據著,他們正在喋喋不休地聊著八卦新聞。
杜納和吉米迅速向球童小屋騎去。吉米因為自己有機會成為真正的偵探而興奮異常。「我們應該怎麼和喬納斯先生說?」他積極地問道,「有沒有可能他會告訴我們這不是我們該打聽的事?」
杜納很有耐心地解釋道:「我是說,你必須對可疑的人有足夠的了解。今早在我給索克·弗隆打電話時,我告訴他替我去調查一下斯威夫特先生。在我對斯威夫特先生有所了解后,或許我就會明白為什麼他會對你的柜子有濃厚的興趣,以及為什麼他會擁有一個虎皮日記本了。我也可以知道他是否和馬丁先生是同夥了。有了信息就有答案,懂九-九-藏-書了嗎?」
「哦,」女子說道,「我還以為你們要訂房間呢。」在看到兩個男孩板著臉、露出焦慮的表情后,她笑了。「但你們應該不是來訂房間的,對吧?所以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孩子們?」
吉米又把兩塊木片拼在了一起。「剛才我就跟你說了,」他說,「我覺得我是對的。你不能懷疑這裏所有的人。」
「你爸爸知道你對俱樂部的客人這麼好奇嗎?」喬納斯先生又露出了懷疑的神情。
「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呢?我昨天是馬丁先生的球童,所以現在我可能只是因為好奇所以想打聽些關於他的事。這很合理,不是嗎?」
「你,傑克·柯蒂斯!」他不高興地喊道,「你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
「我認為圖書館里有幫助我們破解柜子上的奇怪文字的線索。我有個主意,剛才突然想到的。」
在來到球童小屋后,喬納斯先生的語氣並不客氣:「今天沒有工作了,孩子們。我已經說過你們可以回家了。」
「讓我們先去問問喬納斯先生吧!」
杜納和吉米在高速路上以不急不緩的速度向布魯克維爾騎去。一路上,杜納都在向吉米講述偵探工作的真諦。「吉米,你必須明白,只有在收集了大量證據並明白這些證據的意義后,你才能了解真相。你可以看出有人的行為很可疑或不符合身份,但在獲得更多信息之前,你無法確定他們就是壞人。但在獲得大量信息后,你可以找到它們之間的關聯,或找到一些看似不相干的人之間的關係。如果你發現這樣的關聯,那就意味著可能有問題,有些人可能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可信,不管他是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如果他是斯威夫特先生的同夥呢?」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餓了。」杜納道,「你帶錢了嗎?」
吉米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這樣的。莫萊利只不過是這裏的一名球童而已。這是他的工作,他也獲得了豐厚的回報。為什麼他還想到我家來偷東西呢?另外,他真的對高爾夫和當球童非常了解——真的是非常了解——因此他不可能是小偷,真的!杜納,他可對我們一直都不錯。」
「我們也不知道。但有人告訴我們,他已經在這裏住了快一周了。」
「對啊。我們能夠找誰來問一下嗎?」
「如果他的朋友是在北港的話,那麼馬丁先生多半也住在北港吧?你剛才是這麼說的。」
「我覺得應該這樣。」杜納道,「我們應該騎車去布魯克維爾,然後去馬丁先生所在的旅館看看。」
「這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馬丁先生不是這裏的會員,他又是怎麼被允許在這裏打球的呢?」
「哦,是他啊。」女子從桌子上的文件箱中翻了下卡片。「他住在第十五號房間。就在另一端的走廊盡頭。他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打高爾夫球上了。這就是你們所說的馬丁先生吧?」
吉米點了點頭。「大概吧。」
埃文斯先生和藹地說道:「是吉米·道格拉斯,對吧?很高興認識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