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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災難發生了

第十章 災難發生了

道格拉斯奶奶用疑問的口氣重複了斯威夫特先生的話。「『紫鳥』?這個問題比上一個問題還奇怪。雖然我嫁入道格拉斯家族這麼長時間了,我還從來沒聽說過『紫鳥』,斯威夫特先生。這就是事實,就好像我現在被捆得像一個木乃伊一樣!」
「這個老女人老想耍花樣。」斯威夫特先生答道,「她要是再這樣,我會對她不客氣的。莫萊利,如果你不聽我的,我也會對你不客氣的。」
「你知道?」斯威夫特先生陰沉著臉,他並不相信杜納。
斯威夫特先生用冷酷而充滿憤怒的語氣打斷了杜納這番毫無根據的推理。「你到底知不知道『紫鳥』是什麼意思?」他慢慢把消聲器推到了杜納的額頭上。杜納驚恐地感到,消聲器雖然寒冷似冰,卻又像火焰一樣灼|熱。「回答我!」
「我們先去你家吧。如果你爸爸已經開完會了,他多半已經回家了。如果他還沒到家,至少你奶奶會在家裡。」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護身符是和道格拉斯家族息息相關的?」斯威夫特先生突然舉起了槍。這讓杜納十分驚恐,因為他還記得斯威夫特先生在強普咬他的公文包時突然爆發的怒火。斯威夫特先生的脾氣很暴躁,在這種情況下……
斯威夫特先生用左手狠狠地抽打了一下杜納的臉頰。如果第七洞的球道上有人的話,他們一定能夠聽到這室內傳來的巨響。杜納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掌印,他還是在椅子上晃悠。他知道,吉米和吉米的奶奶都在驚恐地看著自己。「我建議你不要油嘴滑舌。」斯威夫特先生道,「王子打球的水平和『紫鳥』有什麼關係?」
杜納故意選擇了一種膽怯的聲音來回答斯威夫特先生的問題:「我襯衫的口袋裡有一張紙,斯威夫特先生。但我現在被捆著,我無法把它拿出來給你。」
杜納和吉米快速地從伊登伯勒來到了高爾夫俱樂部。
護身符!杜納彷彿渾身都在被電擊。所以他的胡思亂想是正確的!杜納想用眼神向吉米傳達這一信息,但他發現吉米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奶奶身上。
高爾夫和羽毛球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但事實如此。」道格拉斯奶奶看到斯威夫特先生已經舉起了槍,她以為斯威夫特先生會給她一槍,所以閉上了眼睛。
「不管你想說什麼,你最好快點。」斯威夫特先生命令道。
道格拉斯先生的繼曾祖母到底姓什麼?
「那要看你想知道些什麼了。」道格拉斯奶奶毫不示弱。
說不定他們已經走到了門廊上,正在和來訪的人對話,杜納想道。他決定儘可能不出聲地向前門走去。走到走廊的另一端后,杜納看到前門是開著的,但吉米和他奶奶都不見了。
杜納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當他終於開口后,他說的話瞬間吸引了斯威夫特先生的注意力。「傷害吉米的奶奶幫不到你,斯威夫特先生。她什麼也不知道。」杜納咽了口唾沫,「我知道你的問題的答案。」
「所以我想知道王子打球的水平如何。」
「祖母級的木乃伊。」斯威夫特先生被自己的笑話逗得微微一笑,「我想我可以幫助你回憶起這個問題的答案。」看到斯威夫特先生站了起來,莫萊利再次小聲抗議了一聲。「你肯定知道『紫鳥』是什麼,以及它究竟在什麼地方,因為你的丈夫肯定知道這read.99csw.com些。你嫁入道格拉斯家族這麼多年了,難道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或你的兒子這個問題的答案以及它和國王的護身符之間的關係?這是不可能的。」
但杜納現在沒有時間思考為什麼會是喬·莫萊利,杜納最關心的是他的處境。他必須要救出吉米和奶奶,他必須想出一個辦法來。在看到安東尼·斯威夫特先生傲慢的微笑和歪斜的面孔后,杜納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狠心打強普的人一定就是斯威夫特先生,他是一個危險的人——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就傷害吉米和奶奶的。說不定他也會傷害我,杜納想,我們必須滿足他所有的要求——不論是吉米的柜子,關於柜子的信息,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道格拉斯奶奶走了出來。「我在家,吉米。」她說道,「我已經回來半小時了。你好,杜納。」
「不,我不明白!」
喬·莫萊利用兩根手指把紙從杜納的襯衫口袋中夾了出來。
吉米和杜納跟著道格拉斯奶奶走進了廚房。道格拉斯奶奶暗笑著拿出了盛放昨天剩下的蛋糕的盒子。「我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做完飯。」她說道,「你們先吃點開胃菜好不好?」
杜納對莫萊利略微感到有點同情。很明顯,他一開始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發展成這樣。
沒有回答。
杜納聳了聳肩,他竭盡全力才讓自己的肩膀微微聳起。「我也不是很明白這之間的聯繫,斯威夫特先生。但你要記得這個柜子本來是屬於吉米的曾祖父的。他寫的這段話可能和王子的『小鳥球』有關……我是這樣想的。」
「你是說我和爸爸?你說了我們的事情?」
杜納因為焦慮而放緩了腳步。「吉米!」杜納再次喊道。這一次,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們在哪裡?奶奶!」杜納扶住樓梯的扶欄,靜靜地聽著。吉米和道格拉斯奶奶還是沒有回答。杜納放鬆了警惕,他想:他們沒有回答是因為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他們肯定是出門和客人道別了。
杜納故作天真地說道:「為什麼你會覺得我讀了你的那本日記,斯威夫特先生?」杜納心臟跳得越來越大聲,彷彿隨時都會從他的身體里蹦出來。
喬·莫萊利先開了口。「聽著,斯威夫特,」他用一種不高興的語氣說道,「你雇我的時候可沒有提到要涉及暴力。現在有孩子還有老太婆——當時你告訴我……」
斯威夫特先生厲聲對莫萊利說道:「把它拿出來,喬。」
「也就是詹姆斯·道格拉斯的柜子?來自馬來西亞的柜子?」
杜納有些懊惱,他正準備問一些他早已準備好的問題,現在卻被打斷了。他聽到前門吉米在說話,於是決定等吉米回來后再一起問問題。杜納聽不清吉米在說什麼,走廊的門已經關上了,他只能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道格拉斯奶奶終於忍不住了,她問道:「是誰啊,吉米?」
沒有回答。
「記住,是我在問問題!」斯威夫特先生的口氣十分強硬,「護身符在哪裡?」
但就在此時,杜納決定吸引斯威夫特先生的注意力,他在椅子上開始瘋狂掙扎。在讓椅子后傾后,杜納終於和椅子一起摔在了地板上。與此同時,杜納還努力發出了模糊不清的聲音。杜納的目的是告訴斯威夫特先生,自己或許知道至關重要的信息。
「我開九*九*藏*書車帶著買的東西回來時,在大門口碰到了馬丁先生。他主動提出幫我搬東西。於是他搭我的車一起回到了這裏,然後幫我把所有東西都從車上搬到了家裡。他真是個好人啊,對不對?」
杜納點了點頭,他想把信息告訴斯威夫特先生有兩個目的。首先,杜納確信斯威夫特先生為了得到他想要的信息會毫不猶豫地傷害道格拉斯奶奶。另外,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盡量拖延時間,等待道格拉斯先生回家來拯救他們。現在,杜納只能相信吉米的說法:他爸爸是個了不起的人,能夠想到方法擊敗手持槍支的斯威夫特先生。
莫萊利向道格拉斯奶奶嘟囔了一聲,然後把布塞了回去。斯威夫特先生並沒有聽到莫萊利說的是什麼。
「不太了解。」他狠狠地道,「這又怎樣?」
道格拉斯先生的祖父的昵稱是什麼?
「把它拿過來。」斯威夫特先生厲聲命令道。他看了眼莫萊利遞給他的紙,然後看了眼道格拉斯奶奶。「把布塞回這個老女人的嘴中,喬。」他吼道,「快一點。」
「對……」吉米說,「他只是幫你把所有東西都搬進家裡,沒做些別的嗎?」
斯威夫特先生咬著牙厲聲道:「我告訴你閉上嘴。」莫萊利只得坐在沙發上,他充滿焦慮地看著斯威夫特先生。
「但我並不知道它在哪裡。」道格拉斯奶奶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即使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這樣的人!」
看到道格拉斯奶奶被捆住后,杜納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最後,他看到吉米同樣被捆在了椅子上,還正在努力發出聲音,想要獲得杜納的注意力。
看到斯威夫特先生漫不經心地從口袋中拿出的東西后,杜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那是一把黑色的大型手槍,槍上還有一個巨大的消聲器。雖然之前他從未見過消聲器,但杜納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是什麼。斯威夫特先生用纖細、保養良好的手將充滿威脅的槍口對準杜納后,杜納感到自己的胃縮緊了,但斯威夫特先生很快移開了槍,他緩慢地把槍口對準了道格拉斯奶奶。他握著槍,用槍口直指道格拉斯奶奶的頭顱。
「爸爸在家嗎?」吉米問道,「難道他還在俱樂部開會?」
道格拉斯奶奶點了點頭,然後舔了舔自己乾枯的雙唇。她安靜了片刻后才開始說話,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讓人意想不到的力量:「你需要我幹什麼,你這個惡棍?」
斯威夫特先生把槍口對準了道格拉斯奶奶的膝蓋。消聲器的一端按在了道格拉斯奶奶的膝蓋上。「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文明一些,奶奶。」斯威夫特先生的聲音毫無感情,彷彿說話的並非人類。
斯威夫特向前靠了一步,透過墨鏡,杜納看到他的眼裡毫無感情|色彩,倒是和毒蛇有幾分相似。「好吧。」斯威夫特先生輕聲道,「我倒是很確定,你就是在拖延時間!現在你馬上就會知道一個故作聰明,又不肯回答我的問題的小屁孩會得到什麼樣的待遇了!」
沒有人回答。道格拉斯奶奶說道:「我去看看吧,多半是找我的人。你在這裏等我,杜納。」
道格拉斯奶奶走向了前門。出去后,她順手關上了走廊的門。杜納坐在廚房的高椅上,從口袋中摸出了他之前在圖書館準備解決的問題。在他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后,杜納覺https://read.99csw.com得自己就能向索克和麥克哈切特解釋斯威夫特先生、馬丁先生和喬·莫萊利的動機了。他還能告訴他們為什麼吉米的柜子會讓人產生如此之大的興趣,以及柜子裏面的神秘字樣到底是什麼。
「別拖延時間了!」斯威夫特先生跳了起來,充滿威脅地站在杜納面前,「你為什麼要問威爾士王子是一名怎樣的高爾夫球手?」
杜納看了一眼吉米,發現吉米正在試圖解開身上的繩子。看到這一幕,杜納也開始擺弄身上的繩子。斯威夫特先生根本沒有看他們兩個,他又開始對道格拉斯奶奶問話。「如果你不知道護身符在哪裡,那麼告訴我柜子抽屜下面烙上去的字吧。快點說,別耍花樣。」
「你怎麼了,吉米?不然他還能做些什麼?當然,他在把東西都搬進來后,還和我聊了幾分鐘。」
讓道格拉斯奶奶意想不到的是,兩個孩子居然搖了搖頭。吉米嚴肅地問道:「你和馬丁先生聊了些什麼,奶奶?」
喬·莫萊利跳了起來。「不要使用暴力!你答應過我的,斯威夫特先生!」
斯威夫特先生用銳利的眼神看了一眼倒下的椅子和企圖和自己說話的男孩。「喬,把椅子扶起來。」他命令道,「然後把他嘴中的布拿出來。」斯威夫特先生一邊命令莫萊利,一邊緊盯著道格拉斯奶奶。莫萊利按照他的命令扶起了椅子並拿出了杜納口中的布。
威爾士王子是一名什麼樣的高爾夫球手?
斯威夫特先生平靜地答道:「請保持安靜,莫萊利。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現在獲得我想要的東西只有一種辦法,而唯一能夠幫到我的就是吉米的奶奶。」他墨鏡下的眼睛直盯著道格拉斯奶奶,並搖晃了下手中的槍。「對吧,奶奶?」
「有一次,我記得是在一八九五年,吉米的曾祖父曾和威爾士王子一起在高爾夫球場上待了一段時間。」杜納答道,「我的意思是,他不是和威爾士王子同場競技,而是擔任王子的球童。吉米的奶奶之前曾經跟我們講過這個故事。」
斯威夫特先生應該相信了道格拉斯奶奶的這番話。如果她說的不是真話,她不敢讓斯威夫特先生開槍的。「那麼告訴我,」斯威夫特先生厲聲道,「奶奶,你最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在道格拉斯家族的歷史中,『紫鳥』是指什麼?」
道格拉斯先生的祖父的死因是什麼?
彷彿聽到了杜納的問題一樣,抓住他們的人很快繞到了他們面前,坐在他們前面的沙發上。在看到斯威夫特先生的墨鏡和駝背後,杜納沒有感到震驚。但認出差點兒勒死他的人是喬·莫萊利后,杜納還是感到有些吃驚。
「所以呢?」
「就是點家常。」道格拉斯奶奶笑道,「就是一些祖母常說的話題——關於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孫子的事情。」
「是這樣,如果你把球打入洞所用的桿數比標準桿低一桿,那麼這個成績叫作『小鳥球』。在我看到吉米的柜子里有『鳥』的字樣后,我覺得在他的曾祖父為王子當球童時,他或許看到王子打出了『小鳥球』……你明白我的邏輯了嗎?」
斯威夫特先生仔細讀了讀杜納寫的問題,然後他抬起了頭,用墨鏡后的雙眼仔細打量了杜納一番。「那天晚上在我的房間里時,你偷偷翻了我的箱子,並且看到了虎皮日記。」斯威夫特先九-九-藏-書生的聲音越來越大,「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對吧?但實際上,你只是個小壞蛋,不尊重他人的隱私!你和你的狗都一樣!」
「等一下,」喬·莫萊利哀求道,「不要傷害任何人!做這種事情多半已經足夠讓我們被判使用暴力威脅的嚴重罪行了,如果罪行更嚴重的話……」
杜納偷偷看了一眼起居室牆上的電子鐘,已經快到五點半了。杜納開始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吉米的爸爸還沒有從俱樂部回來?他的會肯定已經開完了!另外,杜納還在想,為什麼自己沒有讓索克和麥克哈切特來道格拉斯家呢?為什麼?為什麼?還有,如果事情真有那麼糟糕,為什麼他——以及他的狗——不能離斯威夫特先生的箱子和公文包遠點呢?
道格拉斯奶奶搖了搖頭,然後嘟囔了幾聲。
「是的。但你為什麼——」
「吉米?」他喊道。
就是這個問題!杜納想。斯威夫特先生知道很多事情,但他不知道這個關鍵信息。道格拉斯奶奶也不知道,因此她也無法給出答案。為什麼道格拉斯先生還沒有回家呢?杜納想道,如果他能做些什麼的話……
「奶奶?」
「我們是不是應該進去看看爸爸是否還在開會呀?」在進入俱樂部的大門后,吉米問道。
「應該是還在開會吧。我正要做晚餐,剛才我本來就要做飯的,但友好的馬丁先生……」
但現在屋裡一片寂靜,道格拉斯家彷彿變成了一片墳墓。杜納打了個哆嗦,他跳下了椅子,然後把廚房的門推開了一道縫。
在來到前門前,杜納必須穿過起居室。杜納全神貫注地望著前門,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起居室里的變化。這是一個錯誤。就在杜納剛剛走進起居室后,有人從後面抓住了他的脖子。這個人孔武有力,他一把就把掙扎的杜納扔進了起居室內。在一開始,被抓住喉結的杜納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掙紮上面。他有些暈眩,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斷了。空氣彷彿被壓在了喉嚨中無法進出……就在此時,攻擊杜納的人換了只手,他按住了杜納的嘴,把喘息的杜納按在了椅子上。又出現了一個人,他用布捆住了杜納。在捆緊杜納后,他用另一塊布堵住了杜納的嘴。此時,杜納終於有機會張望四周。
杜納強迫自己答道:「不,斯威夫特先生,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確切答案。」
杜納看著自己手中的紙張,那上面一共有六個問題:
杜納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四處張望,試圖看到是誰抓住了他們。是馬丁先生嗎?還是斯威夫特先生?抓住他們的人至少有兩個,一個人按住他,另一個人則把他捆了起來。在如此讓人驚恐的環境下還能繼續推理讓杜納情不自禁地發出了笑聲。但他很快看到吉米充滿責備的眼神,這讓杜納立刻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就在吉米準備繼續追問時,他聽到窗外有車駛來的聲音。幾分鐘后,門鈴響了。「去看看前門是誰,吉米。」道格拉斯奶奶說道。她收起了蛋糕,對孩子們能夠拒絕蛋糕的誘惑感到訝異。
國王的護身符是怎麼佩戴的?
「你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國王的護身符在哪裡。」道格拉斯奶奶說道,「沒有人知道。至少道格拉斯家族中沒有人知道。我甚至從來都沒有見過護身符,我的丈夫也沒有。在我九_九_藏_書丈夫的祖父的那個年代,護身符就在馬來西亞失蹤了。」
「什麼烙上去的字?」很明顯,道格拉斯奶奶不知道斯威夫特先生在說什麼。「我可不知道那上面有什麼字。就算你現在對我開槍,我還是不知道。」
「這張紙上的前四個問題很明顯是你在看到日記最後的記錄后才寫出來的。」斯威夫特先生很不耐煩,「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你為什麼會想知道這四個問題的答案。但我已經知道這些答案了。我不知道的是——而你或道格拉斯夫人必須回答我的也是——剩下的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我不知道。」杜納努力眨眼,試圖讓眼中的淚水消失。「我只是認為他打球的水平應該和柜子上提到的鳥有一定關係。斯威夫特先生,你對高爾夫了解嗎?」杜納的問題十分自然,以至於斯威夫特先生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回答。
斯威夫特先生笑了。「哦,你是說自己什麼也不會說。」他說道,「別擔心,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他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邪惡,然後舉起了另一隻手。
杜納快步走到了前門,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眼中的景象是如此讓人吃驚,以至於他在以後的人生中只要想起道格拉斯家的前門,胃部就會開始翻轉。
突然,杜納感到屋內變得十分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除了冰箱上的鐘聲之外,杜納聽不到任何聲音,雖然他知道吉米和他奶奶就在前門。杜納發現,雖然走廊的門會擋住大多數聲音,但是只要有人在屋內,總會有些聲音,比如道格拉斯奶奶把地板壓得吱吱響。如果有人說話,或者在移動,他們的聲音和腳步聲也應該能傳過來。所以,屋子裡至少應該有些聲音。
「我知道它在馬來西亞失蹤了,奶奶。」斯威夫特先生的聲音充滿輕蔑,「所以我現在要找到它。」
「當然,這有什麼不對嗎?馬丁先生可是很感興趣。」
「是的。」
「第一個問題:樓上吉米房間里的柜子是不是你丈夫繼承的那個柜子?」
斯威夫特先生拿下堵住道格拉斯奶奶嘴的布條,然後又揮舞了下手中的槍。「不要想餿主意。」他警告道,「如果你要喊叫,那麼我會讓你永遠閉嘴。知道了嗎?」
「馬丁先生怎麼了,奶奶?」吉米警覺起來。
他們直接向吉米家的房子騎去。在看到奶奶的車已經停在拐角處后,他們把自行車放在了樹下。在來到門廊的台階時,吉米喊道:「爸爸!奶奶!有人在家嗎?」
杜納清了清喉嚨。「你指的是哪些問題?」
道格拉斯奶奶說道:「國王的護身符?」
莫萊利再次坐在了沙發上,他充滿歉意地看了道格拉斯奶奶一眼。
杜納首先看到的就是道格拉斯奶奶,她灰白的頭髮十分凌亂,面色蒼白,和杜納一樣被捆在椅子上——她的四肢也被繩子捆住了,嘴也被布塞住了。道格拉斯奶奶驚恐地看著杜納,杜納只能努力地點點頭,彷彿想讓她平靜下來,但他的內心也充滿恐懼。
他們怎麼能夠粗心大意地把門開著就進入廚房呢?杜納內心充滿自責。他們知道之前小偷已經光顧過這裏。很明顯,按門鈴的先抓住了吉米,然後抓住了吉米的奶奶,最後抓住了杜納。杜納的臉上充滿了自責的表情。可憐的道格拉斯奶奶!可憐的吉米!安妮姑媽是對的,自己只能為自己的朋友帶來厄運,杜納絕望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