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件就發生在那個時候。」

凜子鬆了一口氣，點點頭。

久木輕輕按住她的手說：「該睡了。」

「當刑警問她為什麼要切下來時，她回答說：『因為那是我最最喜歡、最寶貴的東西，如果就那麼擱著的話，給他清潔屍體的時候他老婆肯定會碰到，我才不想讓任何人碰呢。而且就算我把他的身體留在旅館里，只要我帶著他的那個部分，就能感覺到吉藏好像就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寂寞了。』」

在講述阿部定的故事之前就曾經動了一番雲雨，久木已精疲力竭沒有力氣再回應。

「我真想看看這份筆錄。」

「這種事無法一開始就知道吧!」

「她先用紙仔細把它包起來，把男人的兜襠布纏在自己的腰上，再把它小心地放進去，帶在身上。」

當然，愛情不能欠缺精神的系絆，但肉體方面的配合也很重要。甚至有時候精神系絆倒成為次要的因素，反而由於肉體的魅力相互吸引以至難分難捨。

「不只是這裏嗎?」

「確實，剛開始的報導是以窺秘趣味為主，漸漸地了解阿部定的心理后，又都變成『愛欲之盡』啦、『相偕尋死』啦等有些善意的筆調。阿部定被捕時還帶著三封九*九*藏*書遺書，其中一封是寫給吉藏的，上面寫著『我最愛的你死了，你終於是我的了，我也馬上跟你去』。」

也該睡了，久木輕輕翻過身去，凜子卻從後面靠過來，把手伸向他的兩腿之間。

「我多不幸，讓你教會這些……」

「她身上還帶著開往大阪的夜行車車票，據說是因為在東京死不成，打算到以前去過的生駒山自殺。」

「幾萬人中才有一對的絕配……」

「以殺人徒刑來看是很輕，服刑后她還因為是模範犯人又減了一年刑，只服了五年徒刑就出獄。」

「在刑警的審訊筆錄里有清楚的記載。」

「那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他是床上技巧很好的人，精力充沛，而且可以長時間克制自己，使女方滿意。女方自己也說，吉藏是她認識的男人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個。」

「她把這東西帶到哪兒去了?」

「他說阿部定和吉藏這兩個人打從心底相愛，而且是好幾萬人中才有一對的稀有的肉體絕配，因此這是肉|欲難分、愛欲燃燒至極致時的行為，不能以一般殺人罪論處。他的話引起滿場嘩然。」

凜子更被煽起好奇心，追問道：

「夫妻多半都合不來，我們現在hｔtps://read•99ｃsｗ.ｃoｍ遇上了合得來的人不是很好嗎?」

「我們呢?」

「被捕以後呢?」

「那年二月剛發生過少壯軍官發動的二·二六事件，內政大臣齊藤等三名大臣被殺，驚撼社會，之後，日本又發動了七七事變及太平洋戰爭，進入軍國主義時代。」

「有點過分哪。」

「世人都感覺到戰爭的腳步迫近了，心緒低落，因而被阿部定這種與戰爭完全無關、一頭栽入到愛情中去的生活方式所吸引，因此有的報紙以『頹廢至極的純愛』為標題進行評論，甚至有人開始善意地稱她為『改造社會大明神』。」

任憑那輕柔的手撫弄，隔一會兒，凜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那個吉藏很有一套嗎?」久木感覺她似在進行比較，但仍照著看過的資料回答道：

「是輿論救了她。」

「關於在床單上用血寫上『定吉二人』這件事，她是這麼說的：『我覺得一旦把他殺了，他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了，我就是想告訴大家這一點，才從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里各取一個字寫上了。』」

久木說到這裏安靜地閉上眼睛，任由凜子繼續握著自己的陽物。

「她真是個坦率直言的人。」

不經九九藏書意間，談及到阿部定，耗去不少時間。

「事實上她反而鬆了口氣。刑警抓到她時，她很乾脆地承認『我就是通緝犯阿部定』，問案時也坦白配合，因此半年後開庭時，檢方求刑十年，法官只判六年。」

「不合的人在一起實在不幸。」

「輿論確實有很大助益，但為她辯護的律師做出的出色辯護也起了作用。」

情況突變讓久木有些發慌，凜子卻仍自顧自地說：

快|感貫穿腦髓，久木不僅扭動起身體，凜子鬆開嘴，卻仍然緊握在手裡，提出了新的問題。

「那麼輕?」

「我了解她的這種心情。」

「好可怕……」凜子緊緊地靠在久木胸口。

「所以才這麼一直粘在一起。」

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

「夫妻魚水和諧確實令人羡慕，能夠這樣，就不會有任何痛苦了，不過我有幸和丈夫之外的人獲得和諧……」

「難道不是嗎?這種事又不能對別人說!」

「有人雖然感到不滿，但也會忍耐吧!有的人也許會誤認為這就是正常的。」

「那後來她怎麼處理那切下來的東西呢?」

正當久木搞不清楚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而大惑不解時，他突然感到凜子的雙唇碰觸到自己的陽物，緊接著頂九九藏書端就被溫濕的氣息所包圍。

這一點久木也有同感，完全了解凜子的難言之隱。

久木一時說不出話來，無法回答她，只好搖了搖頭。凜子緊接著又發問：

「命案發生在午夜兩點，第二天一早，阿部定就獨自離開旅館，中午過後女侍發現屍體，震撼社會。不過，從『定吉二人』這句看來，阿部定是有意泄露身分，並沒有逃亡的打算。」

的確，魚水不諧而失和的夫妻，很難跟別人提及這種事，就算說了，也只會單純地被認為是耐性不夠或為外遇找借口罷了。

「她切掉的只是這裏嗎?」

「喂，喂……」

「她把它整個切下來會不會就是因為這?」

凜子是在吐露對先生的不滿嗎?

久木講到這裏也感到有些恐怖，於是又向凜子靠近一些，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凜子已輕輕握住了他的陽物。

久木輕輕向後挪動身體，可是凜子不僅緊抓住不放，還將身體縮進床單里。

「只是撫摸，可以吧!」

「還有袋子……」

「感覺不合適的時候，別人會怎麼做?」

「他怎麼說?」

「她一心想死，在市區內晃蕩，但沒死成，三天後在品川的旅館被捕。當時的報紙把這案件當做世紀奇案處理，『笑傲九九藏書血腥的魔性化身』、『變態的性之惡果』、『詭異殺人』等誇張的標題觸目驚心。」

「當然也是好幾萬人中才有的一對。」

凜子默不做聲，過了一會兒下半身又貼緊過來。

「喂，喂……」

「是這兒吧?」

「真的耶。」

凜子說著又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陰囊。

他們現在除了認同這一點，沒有別的話好說。

「那也未必……」

「那等我們回去以後我拿給你看好了。」

「光從外表看很難判斷。」

「就是說性方面很契合吧!」

兩個人面對面躺著，身體貼靠在一起，就算碰到了也不足為奇，不過現在恰好講著男根被切的故事，令他感覺很是怪異。

「他的屍體被發現時，頸部勒著細繩，男根由根部切下，床單上用鮮紅的血寫著斗大的『定吉二人』，另外在男的左大腿上也用刀刻著『定吉二人』的字樣，左臂上刻著一個『定』字，現場血跡斑斑。」

「這些話是登載在什麼地方的嗎?」

外面風勢猶強，但雪已停，看樣子明天可以回東京了。回去的時間還沒定，但如果十點要趕到公司的話，必須相當早起。

以前也曾經有過幾次，凜子很害羞似地把嘴唇湊上去過，但像今天這樣深深含住卻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