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左轉。

「是啊，真是抱歉。」班哲明回應，「或許我剛好漏上了那堂課，就像你漏上了不能和你的敵人結婚的課！那堂課叫什麽名字來著？」他譏笑，「進階情報員知識？」

我立刻跑到窗口，和她一起往天空看。六架黑色直昇機朝這家汽車旅館飛了過來。

這個女人——這個五年來我一直稱呼她「太太」的陌生人——充滿了不可思議。她的聰明與勇敢勝過大多數男人，還有她精湛的專業技巧，更別提她的美麗與性感了。

「你說什麽？」

「你真是他媽的混蛋。」

「我根本不是下手目標，」班哲明脫口而出，「目標是你們兩個。」

約翰使勁拉開駕駛座旁的車門，但我遲疑了一下——努力思考著下一步。

「不用告訴我怎麽做……」他用很低沉的聲音說。

唉，如果這次搞砸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重頭來過。

我扯開皮帶，猛然打開皮帶扣的蓋子。

啊，一個吻，這是珍最擅長的東西之一。

「好吧！」約翰說。

但是坐在旅行車裡最痛苦的事就是……等待。

事情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過去短短這幾天我們所壓抑的情緒，全都發洩在這個兇狠的互毆上。我們拳打腳踢，互相攻擊。

「你在計算無辜的旁觀者嗎。」我喊叫著。

聽見這個數字之後，她緊咬著雙唇。可憐的小孩，我知道這可能是個打擊。

然後我期望地看著她。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聳聳肩說：「三百一十二個。」

我雖然嚇了一跳，但還是即時擋住了這一拳，而且我也不甘示弱回敬他一個拳頭。

「我都查過了。」

聽起來像是一個犯人跟警衛的對話，應該就是班哲明丹茲。

我從裡面打開門，當約翰把班哲明丹茲推進後座時，我第一次看見這個人。

混蛋！他讓事情變得很複雜，「快點決定該怎麽做……」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約翰臉色蒼白，嘴唇緊閉，他把頭轉到另一邊，最後終於開口說：「我的是飛往阿拉斯山脈的貨機。」

真是失算，我早該想到了，當時我在辦公室看到他的檔案照片時，還忍不住嘲笑了他一番。

約翰繼續前進，他的手電筒碰到牆壁，我檢視了他在通風管裡的實際位置。「好，約翰，左轉。」

我喃喃咒罵著，然後關掉竊聽器。

我不想聽這些。我在他懷裡打他，但是他將我抱得更緊。

「所以，」珍說道，「你只是……」

現在一切真相大白。難怪當時亞特蘭大對我說：「這件事直接威脅到公司、最緊急任務、需要你的專業……」

「你把這張照片放在口袋裡？」我大聲責罵。

「我的口袋，」他喘口氣說，「查一下我的口袋。」

我並沒有要讓她難堪的意思。但是，我是真的想知道啊！

數分鐘后，我看見一個駝背的身影衝向旅行車——約翰的肩膀上扛著一個人。

珍皺著眉頭盯著我看：「約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我清清喉嚨說：「多少個？」

我們的眼神交會，然後我聽到……一個我們倆九九藏書都很熟悉的聲音。

六年過去了，我們怎麽從來沒發現呢？

我猜想應該是武器之類的東西，但我很驚訝，因為珍搜到了一張照片。

「約翰。約翰，回到我說的位置上。」

「我就知道不該告訴你。有時一次二個。」她試著去解釋。

然後他看著我，彷彿我是個叛徒。

「天啊！你一定要控制每一件事嗎！？」約翰大聲吼著，「這個任務百分之九十是靠直覺！」

我試著停止我的思緒，我得專心現在的工作。我們的計畫實在太瘋狂了，但如果我們順利脫身，或許我會和這位史密斯太太快樂的生活下去。

我希望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掌控大局讓我覺得熱血沸騰。

我只是坐在那兒，面對這晴天霹靂。我儘量讓自己不要像個小孩一樣，但是該死！這是個天大的打擊！

我以電光石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約翰既然還活著——我想殺了他！

最後班哲明丹茲終於說話了：「你們倆他媽的到底是誰啊？！」

我們抓了袋子就跑，然後跳進旅行車。約翰把那個袋子拋到後座，然後轉頭向我眨眨眼，我忍不住回他一個飛吻。

「是啊，沒錯，你的動作活像個老人！」

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隨身攜帶這張照片證據，即使是初學者都知道不能這麽做。

他的字眼迴盪于空曠的停車場。

他很快到達了戰略要地。

好，現在就開始。

約翰說：「我們還要再來一次嗎。」

他一定在萬聖節扮演過很恐怖的角色。

怎麽了？

透過我們的通訊系統，約翰只要小聲的對麥克風講話，我就能透過耳機聽到任何他說的話。

珍嘆息道：「好吧！」

我們開著車在寧靜的深夜裡徘徊了數小時，直到確定沒有人跟蹤后，我們來到城外，順著指標開到一家汽車旅館。

我不得不承認，約翰和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

但這就是人生。

誰不想換一件乾淨的上衣呢？這家洗衣店看起來有點老舊，不過可是大有看頭呢。

約翰和我費力穿過荒涼的公園停車場，邊跑邊討論我們的計畫，最後來到了我們停休旅車的地方。

我使勁地輸入——警報系統解除。接著再繼續輸入——保全系統停止運作。

我轉頭想罵回去，沒想到他用力朝我下顎打了一拳！我簡直不敢相信！

「他們發現你們是夫妻，」班哲明洩密。「所以他們合作，派你們到相同的地點，然後互擒對方。」

「好，我們要開始了嗎？」我說。

天啊，我最恨的就是被人恥笑。

珍也驚訝得無言以對。

「你進入了警察的通訊系統嗎？」

我敢打賭，那個超迷你竊聽器此時正把我們的祕密洩漏給亞特蘭大和老爸，告知我們的正確位置。

但是他還能期望些什麽呢？我們的關係簡直就是場災難——無論是婚姻還是工作。我們勢必要面對現實，待在一起根本就是個瘋狂的念頭。

旅行車的外表看似來自好萊塢舊車場裡的便宜貨，而內部的裝備，簡直就像為月球登陸任務所設計。我的周圍環繞著監控器ｈttps://rｅad.９９ｃｓw•ｃom，提供我所有的資訊，包括大樓結構、警報系統等等。還有約翰綁在額頭的小型攝影機，可以讓我一目瞭然，毫無祕密可言。

「好重的襯衫！」吳女士抱怨。

「班哲明，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

「獵物出現了，」她回報，好戲上場。「你準備好了嗎？」

「還好啦，但是……是啦，對啊，很重要。」

「因為你從未考慮我的想法，」約翰怒叱，「永遠都是珍的表演秀！」

珍不屑一顧的轉過身背對我，但我不打算讓她的好勝心毀了我的工作。

檢視監視器：約翰正葡匐爬過通風管，這裡沒什麽看頭。

她生氣的看著我，對我的諷刺不屑一顧。

我站在他面前，伸展我的肩膀，還不經意的捲起袖子展示一下我的三頭肌。雖然沒有太多的拷問經驗，但我想這不是什麽難事。

「有的！但是我擔心那時我已經六十歲了！」他大聲回應。

我的眼睛移向他的皮帶扣。

我隨手抓起班哲明的衣服找尋竊聽器，珍則向窗戶跑去。找不到，王八蛋，找不到，它到底在哪種？

「你不按牌理出牌！」我提醒他，「你的直覺觸動屋子裡所有的警報器！」我沮喪的鎚打著方向盤。「哦！你又來了！」

該死，或許我們已經完全拋棄過去了。但是也許，只是也許……

珍轉過頭去。該死，我真是個蠢蛋。

「閉嘴！」

我在他懷裡掙扎抵抗。我不想這樣做，但是卻沒有辦法。倘若我現在離開，我還有機會活下去；但是如果我待在這兒……。

直昇機——正往這裡前進！

我發動休旅車，載著我和我的搭檔繼續冒險犯難。

約翰和我，就要攜手完成這個任務。

「你是指你那個冒牌母親的生日派對嗎？！」

「拜託，珍，我正在執行任務，你沒見過我工作時的樣子。」

炸彈的煙霧發生作用，裡面的人因為吸入濃煙而紛紛倒下，但是約翰的防霧面具可以讓他正常活動。情勢漸入佳境，即將大功告成。

「燒掉它。」我怒叱回去，「你早應該把它丟掉，這是最起碼的情報員知識。」

他很強壯，精於戰鬥，是一個身經百戰、睿智、專業而有膽量的專家，更不用說他全身上下活躍的運動細胞了。

我貼近聆聽著指示器的訊號。

「你要我先說嗎？」我問道。

珍在房內踱步，像隻被關在籠裡的小貓。

我真不喜歡這個念頭。

「跑啊，珍！」我的心警告自己，「就是現在，離開這個鬼地方就還有機會！」

她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又繼續檢查儀錶指數。

這時有東西出現在螢幕上，嗶嗶作響，但是我幾乎沒警覺到。珍連忙推開我。

轟！約翰成功引爆了炸彈。我可以聽見一面牆倒下的聲音，警衛慌張的走來走去，同時因為濃煙充斥整個室內，咳嗽聲不絕於耳。

「我看不出這個婚姻該如何再繼續下去！」約翰喃喃自語。

他對我咆哮：「這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婚姻！我不清楚你，你不ｒｅａd.9９ｃｓｗ•cｏm明白我。我是一個說謊的人——你是個撒謊的人。我們通通都在騙人。」

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摀著嘴巴克制自己不要笑出來，約翰送洗的襯衫在袋子裡嘎嘎作響，聽起來像是金屬的聲音。難道是上了太多的漿嗎？

我們是同一類人，但盲目的我們以前卻沒看到這一點。

「什麽？」我慘叫。

「你檢查過四周了嗎。」他一邊爬一邊問。

我回過頭看著俘虜。他竟然嘲笑著我，我立刻給了他一巴掌。「好吧，班哲明，我給你幾個選擇。選擇一：你說我聽，免除痛打；選擇二：我用鑽孔線抽拔你的指甲；選擇三嘛？」我給他一個陰險的笑臉，「細節還得想想，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結局是：你會被送入太平間。」

正當約翰潛入建築物時，我輸入資料，確認儀錶指數，監視著室內一舉一動。我能看到約翰無法看到之處，指示他下一步行動，該往哪裡前進以及提防哪些事。我可以快速輸入毫無閃失。

我看到珍抬起頭，聆聽外面的聲音，腦袋裡似乎在打轉……。

珍直盯著照片看，我則瞪著班哲明這個傢伙。

我聽到尖叫聲，奔跑聲，然後突然——

這時從耳機裡傳來一個人的狂叫聲：「可以給我一把槍嗎？」

我不太喜歡這個小子的口氣。但我試著冷靜下來。

約翰爬進來，扯下頭上及身上的器材。謝天謝地，他毫髮無傷。

賓果！裡面是一具超迷你信號機。

「分離，我們至少還有機會。」我表示，「一起的話……」我聳聳肩。

約翰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拿出褪色的票給這家店的主人吳女士，她皺著眉頭仔細看了老舊的票根，然後悄悄退到一間暗室。

簡而言之，我們的計畫太完美了，也可說是太簡單了。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我脫口問道。

「啊！啊！」班哲明咧嘴大叫，「好，好，我選一啦！」

該死的約翰！

珍的表演秀！「那是因為我已經看過約翰的表演秀了，」我咆哮，「真是混蛋！」

我們把一件外套蓋在班哲明丹茲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喝醉酒的傢伙，不會有任何人對他起疑心。

珍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開始搜他的口袋。

我現在發飆了——這個傢伙竟然在我老婆面前讓我難堪。我用腳趾輕輕踢他。「不說嗎？好吧，我知道你看到了一些我的家務事，真是抱歉。但你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如果你這樣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我瞥一眼我的妻子，「對吧，珍？」

「班哲明，你是我們免受牢獄之災的底牌。說吧，為何我們的老闆要我們死？」

卑鄙的男人！

希望他在一團混亂中沒抓錯人。

但是他仍然不發一語。

但螢幕顯示他正在往前移動。

「珍，我們一起來正視這件事。」他的口氣像是命令，但他哀求的雙眼卻快打碎我的心。「如果你還是想走……我不會攔你。」

她工作時看起來真是性感極了，難怪她可以在這個圈子裡叱吒風雲，她絕https://read.99csw.com對佔有不平等的優勢！他媽的，多少男人會拜倒在她的裙下……。

「我不是故意要記得，」我試著讓聲音聽起來不要太驕傲，「但是差不多……在五十個到六十個之間。」

「動作快一點！」

搞什麽東西啊！

我等著答案，但是班哲明卻三緘其口。他甚至抬高下巴，得意的冷笑。

透過休旅車的後照鏡看著珍，我想應該沒有法律禁止和自己的太太享受這樣的樂趣。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走到車子的另一端，把剩下的彈藥交給他，然後轉身離開。

「你就給我個數字嘛！」我隨口說著，「我不會再多問了，所以……到底是多少個？」

以防萬一，我們決定要將這段招供錄影存證。

我們靠著勇氣與直覺逃出了現場。

「誘餌。」班哲明聳聳肩說，他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接下這樣狡猾的任務，「這是入行任務，為了在公司有立足之地。這個任務完成後，我就會升職。」

但是已經太遲了，直昇機仍朝我們這個方向前進。

「我告訴過你要等我的信號！」我對他吼叫，「你有等我的信號嗎？」

我皺著眉說：「你知道嗎，寶貝，在人質面前潑我冷水不是什麽好主意，這會讓別人誤會的。」

但是亞特蘭大及老爸的小蘿嘍在我們離開數分鐘后，一定會立刻會合。

「約翰？左轉啊！」

當天晚上，我們將車子停靠在法院外，準備執行任務。我開始檢查我們的槍，固定針孔攝影機組，此時珍則是在調整監視系統。

「你……」

「好，好，你就在那兒，不要動，」我指示著，「不要動……照我的指示再繼續——」

我喜歡執行任務。

他開始抗議，但是被我一一打斷。「我母親的生日派對，某人卻忘了帶生日禮物？！」

現在我們要執行的計畫？真是瘋狂透頂。

混蛋。「兩分鐘。」我向珍說。她站在窗戶前，臉色發白，「一分鐘。」

珍看了我一眼，得意的表情似乎在示威「看到了吧？這樣就行了。」

「喂，」我不耐煩的說。「我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務。」

事實上，我想我們應該渡個假，或許來個二度蜜月。

但是約翰的眼神懇求著我。

警鈴在我耳機裡響了起來。糟了，快跑吧！瘋子！

「嘿，放了我！」

他的玩笑話提醒了我，我一向在女人堆裡工作，但是約翰卻是個十足的男人。這也是我最喜歡他的一點。

「那是什麽？」我問道，「你病發作了。」

「三百一十二個！」我喃喃自語，然後砰地關上車門。

一下子所有的燈全部熄滅。

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照片上是我和珍在一起逛街。

就是他沒錯，我們的檔案照片讓我認出他，我從來不會認錯人。他的手還被綁著。呼吸到戶外新鮮的空氣后，很快的他便甦醒過來。

但是我發現班哲明有個很詭譎的動作，他的頭彎向他的肩膀，形成一個不尋常的角度。

「如果這個數字讓你不舒服的話，對不起，我能理解。」我急著說。

我從未見過執行任務時的約翰，他剛剛乾得非常好。

上場九九藏書表演總是充滿了樂趣——競技、行動、追捕與逃亡。

我點頭，綁緊我最後的裝備，然後爬出車外。

「當初我們都同意這個計畫，但是你卻完全無視於它的存在！」

這一次我們把旅行車當作戰車真是酷斃了，就像置身在星際大戰中，或者像是得到一個沒有人擁有的新型電動玩具。

突然間，他在監視器上的影像開始晃動得很厲害，像是跌倒了，或是有人扯掉他頭上的機器。

「是的，我在收聽警察頻道。」

是啊。她說得對極了。

我怒視著他，但卻無法用言語形容我的感受。

我知道珍也想解開這個謎團，而現在得到了和我相同的答案。

真是個自作聰明的笨蛋！

「約翰，」我攔住他，「我有一張飛往拉巴斯，沒划日期的機票。」

班哲明微笑著說：「他媽的！」但他看起來似乎有點動搖，「我可以要杯蘇打水之類的東西嗎？我有點口渴。」此時我聽到背後有聲音，我們還來不及反應，珍就把電話塞進班哲明的嘴巴裡。

珍一臉怒容，「如果你做每件事都像你洗碗的方式——」

我指的不是我的工作。

我們真的是天作之合，相同的訓練及經驗，我們可以連續打鬥數小時而無人略勝一籌。最後，我們發現彼此又抱在一起，雙臉僅有毫釐之隔。

我們倆不發一語一同爬進休旅車。

從後視鏡中，他看起來想要干架。

他們給了我們倆相同的命令，但我們之中只有一個能活著回家。

不久后，約翰整張臉填滿了螢幕，他用手電筒從下巴往上照，奇怪的光影與陰影相互交錯，讓他看起來像個魔鬼。

我們的下一站是約翰喜歡的一家中國店，但不是餐廳，而是一家洗衣店。

搭檔……當我開著車時，我突然想到這個男人——這個陌生人——我竟叫了他六年的老公。即使他對音樂的品味讓我倒盡胃口，他還是我的老公。

珍突然嚴厲地說：「班哲明，你說你過去是誘餌……還是現在是誘餌……？」

「你要我怎麽樣嘛？」班哲明諷刺的說，「框起來嗎？」

我彷彿被一名後衛球員撞擊胸部，覺得呼吸困難。

她抬起頭臉上充滿疑惑。當她最後明白我的問題后，睜大了眼睛，「對你很重要嗎？」

班哲明直盯著錄影機：「媽，你看，我上鏡頭了。」

約翰笑著說：「是很重。」

幾分鐘后，幾個店員提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大袋子，匡噹一聲放到櫃檯上。

去它的危險，去它的命運。和珍一起逃亡是這些日子以來，讓我最快樂的一件事。

「好吧，」我嚴厲的說，試著掩飾我的情緒還有自尊，但是心中的堤防卻已經崩潰。「但是這次讓我開車！」

我不應該老想要掌控一切。

一進房內，我將他綁在屋中央的椅子上。屋頂有一盞吊燈，營造了詭譎的氣氛。

還好，約翰滑了一跤，攝影機回到原位，他又恢復成一個正常人。

他到底在搞什麽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