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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高速鬼影 4

第三章 高速鬼影

4

「我說過,DNA不是王牌,因為DNA可能造成誤導的可能性還是有的。」聶之軒說,「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我們之前的疑點就全部解決了。」
蕭朗沒走出二十米遠,就看見了遠處的兩個人。
「七組警員,就圍繞這個顧某的兄弟進行調查。」程子墨說,「只能查出,顧某曾經有個哥哥,在三十年前游泳淹死了,那個時候顧某剛出生不久。其他的,絕對沒有什麼兄弟。幾方面都印證了這個結論,不會錯。」
「查到了。」
「嗯,我也記得介紹案情的時候,有這麼一個情節。」蕭朗說。
「就是想看看,這個顧某會不會通過網路研究全息投影的技術。」凌漠說。
蕭朗看看凌漠,沒有拒絕。
「網路通訊記錄基本都查了。」傅元曼說,「但是網路活動軌跡沒查,畢竟沒有相關手續,無法扣押當事人的電腦。」
「你說的是?」傅元曼問。
「那當然,重新回到高速上,就會進入我們的監控視野。」凌漠說。
「那可不行。」蕭朗說,「不管是什麼鎮子,都會是四通八達的。如果大張旗鼓地搜查,消息很快會被顧某知道。現在四名人質不知死活,貿然搜查一定會引起很多麻煩的。到時候顧某把人一殺,全部深埋,咱們到哪兒去救人?而且也沒證據證明顧某犯罪啊。」
「你說說,我哪一次說得不對了?」蕭朗不服氣地辯解道。
「七份一品牛排,請簽收。」蕭朗動了動耳朵,清晰地聽見了五十米外的聲音。
「還是我們倆一起吧。」凌漠也站起身來。
「就是說,有那麼一種人,他的體內存在兩種遺傳物質。」聶之軒說,「有一種說法是,細胞在受精時期,形成了一對受精卵,可是,在發育時期,其中一個胚胎『吃』掉了另一個胚胎。實際上,就是兩個胚胎的一種融合和交換。兩種遺傳物質在一個胚胎之中發育成不同器官,造成了一個人身上有兩種DNA的情況。」
「你聽過C7H9二乙酰嗎啡嗎?」聶之軒問蕭朗。
「我剛才說了,如果遇見科學不能解釋的情況,我們就要趕緊換偵案思路。」凌漠說。
「這是一方面。」凌漠說,「最重要的是,看我們能不能獲得百分之百確定的線索。快一點,跟緊一點,不然看不清了。」
「調查情況我也看了。」凌漠說,「基本上覆蓋了所有的社會關係、通訊聯絡、近期表現等情況。但那個時候畢竟沒有特定的目標,也沒有把這六個人當成嫌疑人去調查,還是有調查空白區的。」
「問你話呢,兜了兩圈了,可有什麼發現?」蕭朗的聲音並沒有被迎面而來的氣流衝散。
陳蠻子正跪在地上,用一個鐵鍬挖坑,即便離得很遠,蕭朗也聽得見陳蠻子正在低泣。而光頭男則手持一把手槍,正抵住陳蠻子的後腦勺。
光頭男瞪了瞪愣住的外賣小哥,說:「看什麼看?難道你和他是賭友?」
「你這個卷著褲腳的迷彩褲穿得太有鄉村風味了。」凌漠淡淡地迴避了話題。
「姥爺,狗才愛啃骨頭。」蕭朗一邊說著,一https://read.99csw.com邊坐回了座位。
外賣小哥轉過幾個街口,來到一幢靠山的房子旁邊停了下來。蕭朗在五十米外也停了下來,裝作在一旁點煙。
「哎呀我去,你這小子又犯什麼病?」蕭朗感到莫名其妙,不禁喊道,「你把車騎走了,我怎麼回去?」
「空曠地帶,控制多人的最好辦法,就是用遠程武器。」蕭朗贊同。
光頭男撲通一下跪下了:「警察爺爺,我沒殺人,那司機是星哥和暉哥殺的。」
「讓被害人挖坑埋自己,這不是小鬼子當年喜歡用的辦法嗎?學誰不好,學小鬼子!」蕭朗心裏想著,舉著手槍,利用大樹的掩護,一步一步向嫌犯靠近。
聶之軒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像是在網路上查了什麼文獻,說:「如果要把這兩個重要的疑點合在一起,嗯,倒還是有一種可以用科學解釋的可能。」
外賣小哥並不想管閑事,二話沒說,跨上電動車騎車離開。蕭朗和凌漠趕緊也跨上了摩托車,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
「車輛上沒有上來其他的人,血跡就是顧某的。」聶之軒說。
「三十年前!」聶之軒說,「沒有其他兄弟了?」
「要不是放心不下凌漠那小子,我還真就和你玩兩招。」蕭朗不屑地說,「你練這一身肌肉,是用來燉著吃的嗎?」
大雨之後,天空格外藍。在這個初冬的季節,太陽當空,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在大家靜靜地坐在會議室里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程子墨推門走了進來。
「如果兇手的幫凶人數不夠多的話,怎麼控制四個大男人?」聶之軒提出了問題。
「陳老闆,往理髮店跑,等你跑下去,估計那裡已經全都是警察了。」蕭朗抖著腿,一臉挑釁地盯著光頭男。
「可惜谷歌地圖的清晰度有限。」凌漠接著說,「但我們結合勘查地形之後的結論,可以確信,山體滑坡之前,從現場位置有三條小路可以離開。」
「也就是說,和那個三十年前死去的顧某哥哥毫無干係。」凌漠說,「雖然是兩種DNA,但作案人應該就是顧某本人。」
空氣瞬間凝結了,大家都在皺眉思考。
話沒說完,光頭男一個箭步衝上去,用胳膊勒住了瘦弱男子的脖子,男子瞬間發不出聲音了。
「還是個能流出血來的鬼。」凌漠說。
「這種事情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凌漠從口袋裡拿出五名企業家的照片,遞給蕭朗,「再看看,別忘記他們的樣子。」
「是啊,顧某本人受傷了,而且眼鏡丟了。他不需要人照顧就算不錯了,不可能再押解別人。」程子墨說。
「哦?有什麼可能?」蕭朗直接越過凌漠,跳到了聶之軒的身邊。
「前期,警方對五個企業家和一個司機的背景都進行了深入的調查。」傅元曼說,「但確實沒有發現這六個人有什麼異常情況。」
「嫌麻煩要滅口?」凌漠說,「還是懲罰?」
「查找目標是絕對不能失手的,不然就會打草驚蛇。」凌漠說,「既然不能一一排查,就要想別的辦法。比如,九*九*藏*書四位企業家大佬,中午是要吃飯的。」
「被他兄弟給戴了綠帽子。」蕭朗笑得前仰後合,乍一眼看見唐鐺鐺依舊茫然的眼神,瞬間停止下來。
「在我的知識領域內,應該是的。」聶之軒答道。
一張圖是南安市的航拍地圖,另一張圖是被泥石流掩蓋的現場圖。
「其實有文獻說,這種情況並不少見。」聶之軒說,「只不過我們人一輩子,只有極少數人才會進行不同部位的DNA檢驗,所以,被報道出來的也就少了。」
可是他丟了手槍,手槍自然就到了蕭朗手中,蕭朗不慌不忙地把手槍轉了個圈,在光頭男的雙拳擊打到面門之前,把槍口指向了光頭男。
「舅舅?我說了,我沒你這個外甥!」光頭男惡狠狠地說,「你要是再出去賭博,我砍了你的手指。」
「哦,你是說,兇手劫持人質之後,肯定會走小路離開。」蕭朗說。
「那就是說,通不了車。」蕭朗說。
凌漠站在被押解的顧星身邊,一言不發地盯著顧星的臉。
「他們三個人,還有槍!」凌漠倒還算是鎮定。
「蕭朗你給我留下,我們要研究下一步工作。」傅元曼說,「他們藏身何處,我們現在還一無所知。」
凌漠的話音未落,理髮店裡突然衝出來一個瘦弱的男子:「救……救救……」
當特警專程把蕭朗送回守夜者組織的時候,傅元曼正滿面紅光地站在講台上:「守夜者組織恢復職能后的第一起案件,在大家的努力之下,完美破獲了。犯罪嫌疑人悉數被擒,人質全部獲救。這是一場漂亮的戰役,我相信,我們的出色表現,會給我們迎來更加難啃的骨頭。但是我知道,你們都是最愛啃骨頭的!」
「果真,他們店裡明明只有兩個人。」蕭朗說。
「這次不會像上次一樣那麼慘烈了吧?」蕭朗騎著一輛摩托車,載著凌漠,說。
瘦弱男子揮舞著雙手,想說些什麼,但發不出聲音。
「今天是他們吸食的第四天。」程子墨依舊在嚼口香糖。
「對對對。」蕭朗跳起來說,「如果是其他人,這不像尋仇,不像搶劫,也不像綁架的,說不過去。但如果是行內人,就好說了,人家說了,同行是冤家,這個姓顧的,有一萬種理由可以綁走他們。」
「那就可以直接安排包圍搜查了。」聶之軒興奮地說。
「奶奶的,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費事,我們早就該發現他們了。」蕭朗小聲說,「你見過理髮店裡的師傅剃光頭的嗎?」
唐鐺鐺領命出門,蕭朗又想陪同,卻被傅元曼制止了。
「不好!」正在看後視鏡的蕭朗說,「光頭正在把陳蠻子往山裡拖。」
唐鐺鐺說:「這個顧星的電腦里,不僅有全息投影的資料,還有一些新型毒品的資料。這種毒品是海洛因的一個新型變種成分的毒品,連吸五天成癮,就基本難以戒除了。」
「現場看,也是這樣。」聶之軒說,「坐在汽車左列的四個人,隨身物品都還在相應的位置,有的是頭髮,有的是皮包,還有的是茶杯,這些都可以固定這些人的位置。而坐在右列read.99csw.com的顧星,只留下了一副眼鏡。如果他坐在副駕駛,那麼側翻過程中,眼鏡被拋去右列座位的位置,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這條小路我和凌漠走了一趟。」程子墨說,「路面平坦好走,周圍都是無法藏身的低矮灌木,如果有槍,別人根本就不敢逃,否則逃出幾百米都沒有掩體。這條路一直通往安橋縣轄區的安木鎮中心,步行大約一個小時能抵達,而且整條路周圍都沒有住戶。」
「這種毒品全世界都極少有人弄出來,如果這案子破不了,危害可能不止是四個煤老闆。」聶之軒說,「不知道凌漠可聽說過?對了,凌漠人呢?」
「之前沒有嫌疑目標就是大海撈針。」凌漠說,「但是確定顧星是嫌疑人了,就好查很多了。據之前的調查,顧星和這個鎮子有一些瓜葛,主要是他有一些朋友在鎮子上做生意。」
「當然不會是傅姐,啊不,傅主任的問題。」聶之軒說,「但曾經有文獻報道過,我們人類當中,有一部分『嵌合體』,我懷疑,這個顧某就是個嵌合體。」
「你的意思是,來看看他哪個朋友的店最適合藏人?」蕭朗不甘示弱。
「你們在說什麼?」程子墨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然而並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都在思考著如何用科學來解釋這一起案件。
「如果是普通毒品,這些煤老闆又都有錢,那麼即便上癮了,花錢戒毒,或者花錢從別的渠道購毒都可以,就達不到控制他們的效果了。」聶之軒說,「只有讓他們中了外界買不到的毒,才能控制他們。」
「直接騙吸海洛因不就好了?費那麼大力氣。」蕭朗搖了搖頭。
「事不宜遲,蕭朗可有什麼好辦法?」傅元曼問。
蕭朗猛捏剎車、猛打方向盤,摩托車一個漂亮的漂移,調過頭來,坐在後座上的凌漠差點兒被甩了出去。
「什麼什麼?」蕭朗不耐煩地揮揮手,「說普通話。」
「不經意間,就製造了作案條件啊。」凌漠說,「看來,偵破案件中及時轉變思路很重要。」
陳蠻子猛地聽見背後有聲音,回頭一看見這個景象,二話沒說,丟下鐵鍬就跑。
「所以那個被吃掉的胚胎,就是顧某的兄弟了。」凌漠說。
「嘿,要是真的有人研製出什麼能控制人的藥物,也是蠻可怕的。」程子墨說。
「哦,顧星是想讓老闆們成癮,然後控制他們。」蕭朗恍然大悟。
「這,怎麼可能?」聶之軒很是訝異。
「看到了。」蕭朗一邊騎車,一邊從摩托車的後視鏡觀察理髮店門口的情況,「陳蠻子。」
「難道,真的有鬼?」依舊是唐鐺鐺怯生生的聲音。
蕭朗正要向凌漠炫耀一下,自己隻身一人,不費一拳一腳就抓獲了光頭男,凌漠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跨上了摩托車揚長而去。
當蕭朗押著光頭男下山的時候,已經有幾十名荷槍實彈的特警圍在理髮店的四周。幾名特警押著兩個人從理髮店裡走了出來,還有幾名特警扶著滿身傷痕的三個煤老闆從理髮店二樓下來。
「劫持四個人,不容易啊。九九藏書」蕭朗說。
「可是,我們從衛星圖上看到的三條小路,都只有不到一米寬。」凌漠將地圖放大,並且加上了比例標尺。
「這就是能解釋整個過程的唯一一種科學解釋嗎?」傅元曼說。
「嗯,是這個意思。」凌漠說,「有一家靠山的理髮店,店面不小,位置隱蔽,二樓窗戶還有防盜窗,我覺得可能性最大。」
從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帶回來的,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關鍵是動機。」傅元曼點撥道。
「那不太可能吧,我媽不是做了好幾遍嗎?」蕭朗搖著頭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媽的技術我相信,她從世界上有DNA這個技術的時候,就開始做這份工作了。」
「南安七區九縣,你留下我,我也找不到啊。」蕭朗看著唐鐺鐺消失的背影,沮喪地說。
「說過了,我們需要的是萬無一失。盯緊點,等一確認,就通知特警來抓人。」凌漠說。
「沒抓到?」聶之軒轉頭問程子墨。
「你的意思是說,顧某設定的藏身點,就在這個安木鎮?」傅元曼問,「不錯,原來你們都提前有準備了。」
「我找個借口拖住三分鐘,特警就能到。」凌漠說,「我這邊沒問題,你那邊注意安全。」
蕭朗沒有回答,把摩托車停在理髮店十米遠處,幾步一跳,就鑽進了山裡的密林。
「鎮子上,只有一個送外賣的小哥。」凌漠說。
「有道理。」傅元曼看了看窗外已經漸亮的天,說,「現在多項線索都指向顧某,檢查他的電腦應該不是問題。我馬上給蕭局長打電話,讓鐺鐺配合警方電子物證部門檢查顧某的電腦!」
「基因這個東西,還真是神奇啊。」凌漠沉吟道。
「現在我們再來看看這三條路。」凌漠說,「第一條路,這條路一直是在密林旁伴行。如果我是顧某,不可能用這條路,因為無論是有槍還是有炮,一旦被綁架的人鑽進了密林,想再抓回來就太難了,槍都不一定有用。第二條路,這條小路從高速旁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南安市到安橋縣的快速通道。如果這條小路可以使用,為什麼顧某還堅持要走高速公路?走快速通道豈不是更加保險,連躲避監控都省了。所以,我認為,顧某之所以會選擇在高速公路的這一路段下手,一方面是為了利用鬧鬼的傳言,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第三條小路。」
光頭男扣了兩下扳機,扳機紋絲不動,只好丟下手槍想來一招「雙拳貫耳」。
「有路嗎?」蕭朗看著第一張圖一臉茫然。
「我倒是覺得不會有太多人。」凌漠說,「如果真的來了五六個人,加上車裡的人,浩浩蕩蕩的,只要一出現在人多的地方,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還有一種辦法可以控制多人,就是有槍。」
「武俠小說看多了吧。」蕭朗說。
「就是一種新型毒品。」聶之軒說完,示意唐鐺鐺跟蕭朗說前因後果。
「而且,我覺得這種說法,是有佐證的。」程子墨邊嚼著口香糖邊翻著筆記本,說,「根據警方的反饋,在企業家們上車以後,職員和司機有一個溝通。然後一個企業家提出,九_九_藏_書天黑路滑,走高速才安全,這個企業家,就是顧星。」
「不錯。」聶之軒說,「假如顧某的性器官DNA是他兄弟的,那麼他生出來的孩子,自然是和他兄弟的DNA相匹配,而不是和他的匹配。但是他的造血器官是自己的DNA,流出來的血自然就是他自己的DNA了。」
「這回說得對。」凌漠淡淡地說。
看起來,顧星是經過了反抗的,因為他的臉上、額頭上都粘著碎發屑,狼狽不堪。
「誰知道啊?」蕭朗說,「莫名其妙地跑了,丟下我一個。」
「你的感覺這麼差,還學人家當打手?太山寨了吧?」蕭朗奚落道。
凌漠點了點頭。
「你說說哪一萬種?」凌漠現場打臉。
「那這是不是極小概率事件?就被我們碰上了?」蕭朗說。
「哪有看不清?清清楚楚啊。」蕭朗說完,加了加速。
「人多的話容易被發現,我一個人去偵查一下就好了。」蕭朗站起身來整理身上的裝備。
蕭朗頑皮心起,他把手槍揣回了腰間,走到光頭男背後,朝他的後腦勺吹了口氣。
「哦,我明白了。」蕭朗說,「看看那個理髮店的外賣有沒有多點。」
「我只是覺得一條路走不通,就換條路走走。思路,也是這樣。」凌漠說,「如果我是兇手,我就會這樣安排。」
「昨天下午,我和子墨去現場看了看地形。」凌漠指著第二張圖說,「這是我們在現場拍攝的,基本已經完全掩蓋了原貌,看不出有什麼可以通行的小路。所以,我們調出了幾天前的谷歌地圖,好在這張地圖正巧是泥石流發生之前拍攝的。」
「說普通話。」蕭朗又越過凌漠跳到了聶之軒的旁邊。
「來不及了,要救人。」蕭朗加速向理髮店駛去。
「這和外賣小哥有什麼關係?」蕭朗說。
「忘不掉。」蕭朗躲在摩托車的後面,向五十米外那一家叫作「李爽造型工作室」的理髮店看去。
光頭男一驚,轉身用手槍指向蕭朗面部,不料,手槍的套筒和擊錘被蕭朗一把握住。
不過,是蕭朗高估對方了,因為在蕭朗走到光頭男背後兩米的時候,光頭男依舊一心一意地盯著陳蠻子挖坑,完全沒料到背後有人。
程子墨搖了搖頭,扔了一粒口香糖進嘴裏。
凌漠一臉無奈。
「看到沒?」凌漠說。
「視力還真是不錯。」凌漠一邊說,一邊打開腰間佩帶的定位器。這是事先預約好的信號,一旦凌漠打開定位器,埋伏在鎮子外面的兩車特警就開進鎮子,實施抓捕。
「調查了一大圈,並沒有這個人存在。」程子墨聳了聳肩膀。
一個身材高大的光頭肌肉男走出門外,接過一個大塑料袋,然後在簽收單上簽字。
「你餓啦?」蕭朗抬頭看了看天。
蕭朗一時語塞,憋得臉通紅。
「你封鎖理髮店,我上山救人。」蕭朗的頭髮被迎面而來的風吹得搖擺不定。
「電子物證。」凌漠說。
「自然和現場是有關係的。」凌漠走上講台,在LED顯示屏上打開了兩張圖。
「車輛未停,不可能上來新人;顧某沒有哥哥,不可能留下DNA。」聶之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