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落地的時候，庫珀和羅德茲已經在等著她們了。庫珀和羅德茲收起她們的裝備，跳上汽車就開始撤離。凱西檢查自己的降落傘時發現，樓頂上對她們開槍的那些人離她們已經很近了。有幾發子彈打在了降落傘的頂篷上。她太幸運了。

格雷琴·凱西曾經完成過無數次低空跳傘，但半夜從辦公樓頂上往下跳，後面還有人朝自己開槍，這樣的事情她還沒經歷過。

「你去問比安奇本人吧。」

「我步行到長角咖啡館，可以到那裡接我。」凱西說。「我至少可以拿個包吧？」

吃過午飯，回到房間，她們談起了訓練和回家的事，甚至有人去查了航班，因為圖茲拉有直飛美國的航班。她們覺得哈頓應該會讓她們放鬆一下。

「好的，」她回答道。「我讓隊員們準備一下。」

htｔｐｓ://rｅaｄ.９9cｓw•ｃｏm她和朱莉·埃里克森準備的備用傘是易於操控的「范布隆」降落傘，雖然她們從來沒有用過，但這種傘很好用。她們原計劃給柯基克注射麻|醉|葯之後，把他放在汽車的後座上，然後開著他的車，離開他所在的大樓。可正如所有特工都了解的一樣，根據著名的墨菲定律，墨菲先生總有辦法偷偷潛入你最完美的計劃之中。

「你不用拿包，」哈頓答道。「車五分鐘到。」說完，掛了電話。

「大家都好，除了柯基克。」

「為什麼這麼說？」凱西問。

「希望我怎麼去搞清楚？」

凱西和隊員們在老鷹營基地的長角咖啡館吃了點東西后，凱西讓她們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將柯基克電腦里的內容上傳到布拉格堡，這樣的事不用幫忙，她可以獨自完成。

她最不想回憶的就是假期，因為假期總reａｄ.99ｃsｗ•coｍ是讓她想起她這輩子所犯的錯誤，尤其是在情感問題上。

老鷹營是一個進行秘密計劃的地方，美國常常把在反恐戰爭中抓到的恐怖分子羈押在此，進行審問，這些人的身份完全沒有登記在冊。秘密特工常常在這裏出入，因此，這裏的工作人員很清楚紀律，那就是不要問太多的問題。

「朱莉呢？」

「你和你的團隊幹得很棒，」哈頓鄭重其事地說。「我們要花很長時間查看柯基克硬碟上的東西。」

「我很高興。」她答道。

這讓凱西想起了自己的家鄉，想起秋天對她意味著什麼。樹葉會變色。有足球比賽。你還沒有來得及過感恩節，聖誕節又來了。

「那正是我想讓你搞清楚的。」哈頓說。

凱西決定算了。她不想再談論此事，也沒有心情聽哈頓說些鼓舞士氣的話。「那個給柯基克提供資金，購買茲比羅赫地堡里卡九_九_藏_書姆勒設備的人，你們找到了他更多的信息嗎？」

「尼諾·比安奇，那個軍火商？」

哈頓打斷她的話。「是那個傢伙咎由自取，好了吧？不要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了，這不是你們的錯。」

凱西笑笑。他有時候對她太了解了。「我有些划傷，」她撫摸著頭皮上的傷口說。「可能應該縫幾針，但庫珀用醫用膠給粘上了。」

這個地方的夏天比較長。隨著下午的時光漸漸過去，一股股涼風襲來，預示著秋天即將到來。

哈頓快速翻著攤在桌上的列印資料。「裏面提到了我們正在追查的一個人，叫阿布雷森。阿爾蒙·阿布雷森。還不知道他是誰，幹什麼職業。剩下的都是些銀行業務信息，但有趣的就是這些東西。」

「它就像俄羅斯套娃，要一層一層地拆開那些傢伙使用的空殼公司和虛假賬號，但托馬斯·桑德斯最近好像跟你們在威尼斯游泳時的那個https://read.99csw.com夥伴有生意往來。」

她們花了三個小時才開到圖茲拉。途中大部分時間都跟幾天前她們從斯洛維尼亞出發，沿海邊開往茲比羅赫時一樣，一片漆黑，枯燥無味。大家話都不多。凱西和埃里克森對於柯基克沒能活下來感到失望。他被她們抓住了，因而就是她們的責任。雖說是一次不幸的意外，但這是由於她們的粗心造成的。這是一次深刻的教訓，誰都不會輕易忘記。

「裏面都有些什麼？有用嗎？」

她們洗過澡，換了衣服，又去長角咖啡館吃飯。

「我讀了你的報告。你和埃里克森的傷勢嚴重嗎？我讀報告時，感覺你又在輕描淡寫，跟往常一樣。」

「不。不用你的隊員去。你就行了。我派車去接你。你在哪裡？」

「聽我說，」凱西開口說，「關於——」

「她的臉被柯基克用手提電腦砸了一下，有些青腫。她也沒事。我們都很好。」

凱西九九藏書正想著自己回國后準備幹什麼，這時手機響了。真是說誰來誰，她暗想道。「我是凱西。」她接通電話。

「炸彈是在南美髮現的，你認為比安奇會與那事有關？」凱西問。

包括一間裝上高速網路的私人辦公室和一台保密電話在內，她需要的所有東西，哈頓都給她準備好了。其實電話沒有必要。她不想給哈頓打電話，至少現在不想打。她只想把柯基克電腦里的內容上傳，寫一份報告，然後上床睡覺。她也正是這麼做的。她和隊友們睡得很死，睡了八個多小時。這種感覺，比做任何水療都好。

「托馬斯·桑德斯。」哈頓重複了一遍柯基剋死前告訴她們的那個名字。「我們正在收集此人的檔案資料。不多。但有趣的是，好像桑德斯也不希望柯基克知道自己是誰。他企圖躲在暗處，但柯基克追蹤到了他曾經使用過的一個lP地址，他由此開始建了一份有關桑德斯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