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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她說什麼?」
梅森搖搖頭。
電梯吱軋作響的降到一樓。梅森和戴拉走出電梯,穿過那道厚玻璃門。
她茫然地看了一會說:「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寶貝。」
「你為何不去開車,我來……」
「你用真名住進去,你住進去后,把東西交給旅館保管。那些大旅館都有很好的保險箱。他們會給你一個。你把東西放進去,服務員會當你面鎖上,把鑰匙交給我。」
「她以為我們知道。注意收據上寫著房租是從十六日到廿三日。現在是十七日,由於房租是按星期付的,我們可以假設不是從這個月二日起租的,便是九日起租的。」
「我知道她的腦子是一片空白,她不記得過去兩周在哪,發生了什麼事情。」
「讓他們以客人身分住進去,找個年輕的,可以當護花使者的,再找個老的,不會被泳裝迷昏頭的,能眼觀八方,耳聽十四方的,如果還有多的人,儘管多派點。」
她立刻開立一張收據。
梅森按了一下門上的門鈴。
「繼續追查你發現的任何線索,」梅森說。
「我知道,」梅森說,拿出一張五十元,三張十元,一張五元。
「到你的公寓如何?」梅森問:「這些箱子很醒目,拿到辦公室會引人注意。」
「是啊!」
「恕難奉告。」
「你說是高級旅館?」
「很簡短,該是聰明人穿的。」
「戴拉。她要住進一家高級旅館,我要一個人看著她。」
梅森突然轉向伊莎·畢藍。「我們要來拿她的東西,」他說。
伊莎·畢藍猶豫了一會說:「她還差一周的房租。」
「看來記者們真會誇張其辭,一分事會被他們說成十分。」
「正是,」梅森說。
管理員從玻璃窗中看到他們站在櫃檯前,立刻掛上電話,走出來。
「我猜她根本沒意識到你在場,順手便掀起來,一個習慣穿這麼新潮睡衣的女孩,行動不會很謹慎的,」戴拉有點不是味道說。
戴拉把手指伸入一罐面霜中說:「我要看看這麼貴的面霜對一個女孩的皮膚有……」
他們走入巷子,來到公寓背面,看到一扇有厚玻璃的大門。梅森和戴拉推門而入,看到一面牌子寫著:「送貨電梯。」
「花這麼大的價錢請一位名律師,這是只有在涉及謀殺案才會有的情形。」
戴拉點點頭。
兩個女人把衣服從衣架拿下來,放進箱子里。伊莎·畢藍打開一個抽屜,拿出手帕、內衣和玻璃絲|襪來遞給戴拉,戴拉默默地放進皮箱中。
管理員遲疑一會,以冷冷的眼光看著筆說:「三五八號公寓,不寫沒關係,她會收到的。」
「梅森先生,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我叫伊莎·畢藍。」
「對不起,無法奉告。」
「還有嗎?」梅森過了一會問。
「你該看看她在醫院把被單掀起來的樣子,」梅森說:「膚如凝脂。」
梅森點點頭。
梅森看了戴拉一眼,「戴拉,坐下。」他自己也舒舒服服地坐下來。
「放銀行保險箱?」
梅森的目光直直地盯住她,「伊蓮娜穿的雨衣是你的嗎?」
「寫很多?」梅森問。
「這裏面有東西,」她說:「很硬的東西。」
「哇!」她喊道。
「對啦,」他說,步伐輕快,「我們把車停在那兒,看看會怎麼樣。何況那幢公寓一定有別的出路……這兒有條巷子,我們過去看看。」
梅森微笑道:「身為律師要非常小心。」
「因為歐嘉·喬丹從伊蓮娜以前陷入的困境來判斷,這次絕不簡單。」
「由於我是代表我的顧客,我得有九-九-藏-書收據才行,可否麻煩你……」
「你們如何把這些皮箱弄出去?」
「一個手提包,我來拿,」梅森說,指著紅白格子的袋子說。
戴拉搜索整罐面霜后,找到十五顆鑽石,三顆翡翠,兩顆紅寶石。
「辦公室的保險箱。」
「我們別忽略一點,」梅森說:「她也許並未借給伊蓮娜雨衣。也許是伊蓮娜順手拿去的。只是很明顯的是伊莎·畢藍的雨衣而已。她並沒告訴我們任何事。」
「他在鹽湖城的母親呢?」梅森問。
「為什麼?」梅森說。
「然後呢?」
「梅森先生,是伊蓮娜叫你來這兒的,還是你為雨衣來這裏的?」
「我怕有人會把箱子拿跑,」梅森一笑道。
「那我們還要不要進行?」
「萬一是鎖上的呢?」戴拉問,看著密不通風的手提箱。
當我提到我名字時,他的表情有點僵硬。你去注意那個總機小姐,看她有什麼動作,我來寫便箋。
「那只是一半的內情,如果我能找到伊蓮娜跟這傢伙結婚的地方就好了。應該是亞利桑納州的猶馬。我們查過所有的記錄,他們也許是用假名結婚的,我們查過所有八月二日和三日的結婚記錄,還有二日晚上的車禍記錄,什麼也沒找到,根本找不到道格拉斯·希朴納……」
貝林達公寓有種莊嚴的氣派。附近的公寓沒有一棟比得上它。櫃檯管理員懷疑地看著梅森和戴拉。
「半小時,如果你急著要的話。」
梅森對戴拉說:「你可以把東西裝進行李箱中吧?」
「看她怎麼說再說,」梅森說:「我們先檢查一下。」
「當事人家屬請來有名的刑事律師派瑞·梅森、開院醫生,把病人用救護車送入私人療養院。沒人知道病人在哪。報上還有她父親的照片,他們去歐洲旅行的報導。以及與道格拉斯私奔的事,所有他們告訴你的事都成了頭版新聞。」
「我是她的律師。」
「我們會立刻安排保鏢的事。」
梅森想了一會說:「不錯!」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的家庭作業做得怎麼樣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
梅森的筆還放在信封上說:「她住的公寓是幾號?」
梅森按按鈕,一座緩慢的木造電梯從地下室慢慢升上來。
伊莎·畢藍環顧四周,好像在找靈感,好讓她能應付眼前的局面。她的目光停留在電話上一會,又投向窗戶,「我是租的,以前有位女士跟我合住,後來到東部去了,目前還沒找到更合適的人。」
「你沒看報紙嗎?」
「哦——哦——」她喊道:「好美的箱子!」
「但伊蓮娜是在二日離家的。」
戴拉在櫃檯邊站了一會,然後溜到櫃檯盡頭,裝作無目的的走向總機所在處。
「怎麼啦?」梅森問道。
「梅森先生,我可以問問你有何貴幹嗎?」
「八十五元。」
「真像大海撈針。我們也許可以從她的牌照追蹤到她,如果她到加州的任何檢查站去檢查的話,但萬一她真的是去丹佛呢?」
「她說丹佛,很可能是加州,試試看,從猶馬打來的電報是怎麼一回事?」
他把錢交給伊莎·畢藍。
茲收到伊蓮娜·柯賓的律師派瑞·梅森交付的八十五元房租以支付八月十六日至廿三日的租金。
「就是那個。」
「我要打電話給保羅,他會派偵探來當你的保鏢。他會送你去一家最好的旅館,你自己選一家,你待在那兒不必管費用多少。」
「可能,」梅森說。
「這兒有九九藏書不少瓶瓶罐罐……」她說。
戴拉走過來小聲說:「他打給三六〇號公寓,他還在講話中。」
「天哪,」梅森說:「是他另一位太太?」
「你要過著雙重生活,白天照常上班,晚上扮演神秘的史翠特小姐,在旅館中享受,穿上你的緊身游泳衣去游泳,萬一有任何英俊的傢伙來跟你搭訕,你可以讓他請你喝杯酒或吃頓晚飯,保羅派去的人會一直保護你,而且會立刻查出那傢伙的身分來,看他是真對你這個人有興趣呢?還是只是覬覦你財產心懷不軌的壞蛋。」
「但……你並沒找我!」
「好吧,」保羅說:「我已派人去拉斯維加斯,他會到處查訪。我們也在查拉斯維加斯的結婚記錄,今晚晚點應該還有東西可以給你。」
「這正是我們要查的事。我們並不知道她是否住三五八號。我有種感覺,有人陰謀想讓我們兜圈子。我們現在去散步。」
戴拉不高興律師的緘默,便靠在椅背上,保持沉默,直到她家。
管理員退回他原先的辦公室內。
「是呀!可以看得很清楚。」
梅森點點頭。
他們把車停好。梅森打開車廂說:「你拿手提袋,我拿另外兩個。」
「戴拉·史翠特家。」
「是嗎?」梅森說,從口袋掏出皮夾來,「多少錢?」
「當然,試丹佛、舊金山和這兒。」
「你知道她是否在城裡?」
她伸出手來,帶著真誠的微笑,跟戴拉握手時很熱情,領他們走出公寓。
「只有在電話中扮演,她以莎蒂·希朴納的名字住在那幢公寓中。」
「什麼事?」門房問。
「派一個人跟著像戴拉這麼漂亮的女人想不引人注意怎能辦到?……」
「叫鎖匠來打開它,我要看看裏面。」
「她也許會不高興。」
梅森等了三分鐘后才提起筆來,假裝在信紙上寫著,最後他只寫了短短的一句話。
「我可以抽嗎?」
「你的公寓很好,」梅森說。
「當然,」伊莎很快說:「當然沒這麼多,但這個價錢是我們同意的。」
梅森又點點頭。
「我……我……」
「我們會安排的,」梅森說:「來吧!戴拉。畢藍小姐,你可以再等五分鐘才出去嗎?」
「你要他到哪去?」
梅森回味地笑笑。
送貨電梯上來了。門砰的一聲打開了。
「當他們給我兩萬五千元的支票時。」
「倒是有一些發現。」
「你要什麼?」
梅森點燃一根煙,又坐回椅子中。
「多久可以找到。」
「新聞記者似乎對你特別有興趣。」
梅森開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在等紅綠燈時,招手向報僮買了一份晚報。
「我……我還有個約會,梅森先生。我看著史翠特小姐收拾,也許還可以幫上忙。」
她揚起眉毛來。
「保羅在嗎?我是派瑞·梅森……多謝。」
「有點不妥。」
伊莎·畢藍本來要說什麼,隨即改變主意,保持沉默。
「我明白了,」她嚴肅道:「我希望你對這件事跟其他事一樣小心,我在市區的百貨公司有個相當重要的職位。下午正好是我休息的時間,我……你正好碰到我在家。」
這是一件短的新睡衣。
「我想沒問題了,你是個聲譽卓著的律師,若不是她派你來,你不會來要她的東西的。麻煩你到這兒來。」
梅森伸出手去,管理員從桌上拿出一張信紙,一個信封。
梅森簽上他的名字,把信紙摺好,塞進信封中封好,拿到櫃檯上,在信封上寫著:蘇珊妮·格傑小姐。
她看了一下表,「對不起,我得走了read.99csw•com。我要……我懂了,你們是搭送貨電梯上來的。」
「蘇珊妮·格傑住三五八號,他打給三六〇號是怎麼回事?」
梅森挽著戴拉,走過大廳,走到街上來。
「他們認為是你要封鎖新聞,所以在你身上大作文章。故事寫得很精采。一位富家女,一位高價律師出面代表她。從這些報導看來這家人做了一些很奇怪的事。」
「散步?」
「你……你怎麼知道我有她的東西?」
「那麼你們還要搭送貨電梯下去……多謝,梅森先生。」
戴拉看著報紙梅森繼續開車。
「梅森先生,我沒什麼好說的,我知道你是很有名的律師,但……」
戴拉把手指再伸進面霜中,又拿出一個堅硬的東西。這次擦乾淨后,是顆深綠色的翡翠。
她皺眉看著他。梅森和戴拉不由分說的走進公寓。
「你……你要做什麼?」
戴拉很生氣的說:「總有一天要給他顏色看??看。」
「但伊蓮娜為何要在這兒脫掉衣服,換上雨衣跑到公園去在月光下跳舞?為何伊莎·畢藍會借雨衣給她……」
梅森看著一縷縷上升的煙,「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因此我說話很容易會引起誤會,這一來會使情況變得更複雜。最好還是由另一方來說說看。」
「好看嗎?」
她簽了名后,梅森很仔細的把收據放入口袋中說:「戴拉,你拿那個手提包,我來拿那兩個皮箱。」
「那麼她從九日到十六日之間在這兒做什麼?」
「是呀!」梅森說:「那麼你最好也別對任何人說我們來過。」
她用手指掏著。
一個門房探詢地看著他們。
「放著別動好了,我想你在整理時已記住裏面的東西了。」
梅森點點頭。
這問題使她一驚。
「她假裝是道格拉斯的母親?」
「最好的。」
「萬一伊蓮娜發現我們動過她的箱子怎麼辦?」
「不錯,」梅森說。「所以房租可能是九日開始的,那麼從二日到九日之間便是一個謎了。」
她立刻走向電梯。梅森和戴拉走向送貨電梯。
梅森讓戴拉進去,然後再小心的提著兩個箱子進去,不讓人看出箱子是空的還是有東西在。他對那位門房說:「修理皮箱,他叫我們搭後面的電梯,前面是給訪客的。」
「你一拿到后便交給我,以免你跳舞或喝酒時從皮包中給掉出來。」
「蘇珊妮·格傑,」梅森談。
梅森眯起眼來,「你可問倒我了。」
「我們到外面去,」梅森說:「戴拉會把東西整理好的。」
「貴姓大名?」
「是什麼?」
「當然。」
「她並沒請你——是她家請你的。」
「然後放在安全的地方。」
梅森很生氣地對戴拉說:「把我們當成垃圾一樣,叫我們搭送貨電梯。」
「那當然沒問題,只是要花很多錢,你若要他們以客人的身分住進去,那就好辦了。」
「我帶我秘書來就是來拿東西的,」梅森說。
「以及柯賓家的名譽,」戴拉指出,「這也許是聘請名律師真正的原因。」
「當然,」德瑞克說:「如果你告訴我你在幹什麼,說不定可以幫我一點忙。」
格傑小姐:我想你回來后最好儘快跟我聯絡。
「我們不知道這些寶石是誰的,也許是她個人的財物,也許是偷來的,也許是走私的,也許是很重要的證據。」
「繼續干吧!」
他們走進送貨電梯,梅森不高興道:「三樓……我想你不反對垃圾吧。」
梅森點點頭。
「我看也是。」
「我只是覺得奇怪,他們找你的目的是想把大事化小,反而變https://read.99csw.com成了小事化大。」
「不錯。」
梅森把信紙推向戴拉,突然說:「麻煩你再給我一張信紙好嗎?我想寫詳細點。」
梅森點點頭。
「我們統統查一下。」梅森說。
「你有什麼打算?」保羅說。
箱子裏面的設計很特別,很整齊地放著乳液,面霜等化妝品。
他們走進大廳里,發現空無一人,便直接到戴拉的公寓去。
她突然打住。
「那位所謂母親的,是個年約廿七歲的棕發美女。她住在一家闊氣的公寓中,像花蝴蝶一樣到處飛舞……」
「你安排的好像很刺|激,很吸引人似的,」戴拉說。
「我正要出去。」
「天哪!可是一大筆財富哪!我們該怎麼辦?」
「保險箱的鑰匙呢?」她問。
「我也在找消息。」
「你不能讓你的人以客人的身分住進去……?」
「戴拉說我們出了不少風頭。」
「你怎麼會想到事有蹊蹺?」
梅森掛電話給保羅·德瑞克。
梅森似乎有點意外。「你不知道嗎?」
梅森看著他吐出來的煙圈。
「好吧!我只好自己摸索了。」保羅諷嘲道。
梅森又點點頭,默默地吸煙。
梅森和戴拉走出電梯,四下張望后朝三六〇號走去。
是一顆切割得非常美麗的鑽石,在面紙中閃閃發光。
箱蓋里還有一面鏡子,鏡子邊還有一塊地方是放修指甲的用具。箱內放著一些襪子、內衣和一件睡衣。
「當然要。」廿分鐘后,戴拉審視著閃閃發光的各種寶石。
「拿出來看看是些什麼玩意。」
「你跟別人合住?」
「像是玻璃的……」
梅森注意到地板上放著早報,有人在艷鬼新聞的報導上做了記號。
「麻煩你在她信箱中留個字條好嗎?」
「格傑小姐不在家。」
「現在這兒是乾季,伊蓮娜收拾行李時不會放進一件厚重的雨衣,像她在公園時被警察逮到時穿的那件。如果她會帶雨衣,也會帶一件透明,薄的可以摺成很小塊的雨衣。」
戴拉試試拉鏈,拉鏈拉開了,她把箱蓋掀起來。
梅森又點點頭。
「不會,反正皮箱在我們手中了。」梅森說。
「看來櫃檯的管理員已經通知你了。」
戴拉:
伊莎突然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不知道你們……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的。」她說。
「如果看到蘇珊妮·格傑的話一定更有趣。我看她是這個三角形中的第三個角。」
戴拉把睡衣拿出來披在肩上,「哇!」她說。
她把衣服摺好后,放回箱子中,仔細地檢查一下化妝品說:「看來伊蓮娜很重視她的皮膚。」
梅森從口袋中掏出筆來,遲疑一會寫道:
「我對玉沒研究,」戴拉說:「不過看來價值不菲。」
「上哪?」她問。
「什麼……我……」
保羅很快來接電話。「保羅,我要一個保鏢,可靠的,警覺性高的,知道怎麼應變的。」
「我們相信你是很謹慎的。」梅森意味深長的說。
「我沒弄錯人,畢藍小姐,我要找的就是你。我代表你剛才看過報導的那位年輕女人,」梅森說,指指地上的報紙。
「梅森。」
「然後呢?」
「不抽,多謝。」
梅森猶豫著。
「當然可以。」
「好的,誰要保鏢?」
「我知道,我知道,」門房同情道,「這兒規矩特別多。如果你們給小廝一塊錢,可以叫他拿下去,你們可以走前面……」
「你認為哪裡是安全的地方?」
梅森對戴拉說:「你過去把車開過來接我,我在這兒看著箱子。」
「多謝。」
https://read•99csw.com梅森說:「數數看,開一份清單,分別用面紙包好,以免弄壞了。」
梅森又點點頭。
「你!」她嚷道。
梅森點點頭,「你抽煙嗎?」他從口袋中拿出煙盒來。
「名字?」
「怎麼會?」
「你一向比我想的快,我這種奇怪感你何時就有了?」
管理員默默地遞給他另一張信紙。
「沒關係。」
「是吧?」她問。
「沒人知道是誰拍的,猶馬電報局一天要發出成千上百封像這樣的電報。」
「這些箱子要怎麼辦?是要把衣服拿出來掛好,還是原封不動放著……」
「如果是這樣呢?」
梅森沒答覆她的問題。「你似乎認識我。」
「不用,」梅森說:「我跟你上去。我希望別人不會注意到這些箱子。」
「我從你的照片上認出你的。你是派瑞·梅森律師,這位是你的秘書戴拉·史翠特小姐。」
「是的,我要跟你談談。」
梅森在她名字下面寫上號碼,「麻煩你儘快交給她好嗎?」
「反正都是一些衣服,我??想零星的東西應該??在她的手提袋中。」
「從前面窗子可以看到西拉·威斯塔公園是嗎?」
「沒問題。」
梅森站在三個全是紅白格子的箱子邊,看著戴拉苗條的身子匆匆沒入巷子中,消失在轉角處大約過了三分鐘,戴拉把車子開過來。梅森把箱子塞入車廂中。戴拉把駕駛位置讓給梅森而坐到旁邊去。
「我的處境便很為難了,我當然有義務保護我的當事人。」
一個年約卅出頭的女人,穿著外出服出來應門,她正要說什麼,突然張嘴退回去。
「然後呢?」
她領他們走進一間卧房,打開一扇關著的壁櫥門說:「衣架上的東西都是她的。那兩個行李箱是她的,還有……」
「你發現伊莎·畢藍稱她伊蓮娜·柯賓,而沒稱她伊蓮娜·希朴納。」
梅森掛著謎樣的微笑。
「派瑞。」
「我是很急。」
梅森走向茶几,坐下來寫著。
「樓下大廳不會有什麼人,何況別人看過我們同進同出很多次,見怪不怪的。」
「要我叫小廝來嗎?」她問。
戴拉點點頭。
「你這次可真幫了大忙,」戴拉說。
「沒辦法……」
梅森保持沉默。
戴拉嘆了一口氣,「天哪!我的頭還在轉呢。我並沒想到伊莎不是蘇珊妮·格傑,還有你發現的這些玩意,當你不經意的問那件雨衣是否是她的,我差點驚呼出來。」
「在那位管理員打電話給你后,」梅森說:「我們覺得我們無法信賴他。」
戴拉拿出一張面紙來擦她拿出來的東西,然後打開面紙。
「怎麼會?」她說:「我……你是為這事來的嗎?你在追蹤雨衣!」
「她會告訴那個管理員嗎?」戴拉問。
「她何時會回來。」
「天哪!」梅森驚呼道。
「她沒說什麼,看來她掛斷你的電話后,便出去了。很可能是你打電話過去的,她已經收拾好要出門了。她在接你電話后十五分鐘內便坐上她美麗的林肯轎車,裝上一些行李,告訴管車庫的人說她要去丹佛,我派去的人趕到時,她已經走了。你要我們繼續追蹤下去嗎?」
「我同意你的話。」
「我們該給小廝一塊錢的!」梅森嚷道:「給一塊做什麼?把皮箱從大廳拿到汽車旁……?」
「不知道。」
「別對我發脾氣,我有我的麻煩,」門房說,按了一下三樓的按鈕。
「沒什麼,」梅森不悅道,好像要跟人打架一樣,「我只是個粗俗的商人,如此而已,不配用前面的電梯。」
「我想就是這些了,」伊莎說。
梅森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