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搖搖頭，「現在不行，我要迎上前去。」

戴拉對梅森說：「是我的電話，有個女人說是很重要的事。」

「保羅說警方和檢察官有意借這件事來挫挫你的銳氣。」

戴拉一面聽電話，一面速記，約有一分鐘，然後放下筆說：「好的，費蒙特太太，你已儘力了，多謝！多謝你告訴我。」

「你不能避一避嗎？」

「我會應付的。」

「如果說寶石是證據，你窩藏它不是犯法嗎？」

「那麼你打算保有那些寶石？」

「你的當事人是個騙子！」戴拉說：「你知，她知，她知你知。」

「她還是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戴拉說。

「我看遲早會有這種結果，但我討厭漢密頓·伯格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這兒hｔtps://reａd.９９ｃsw•ｃom全是報紙慣用的術語，什麼美麗的女繼承人——失去的周末——我的腦子是一片空白自從發生車禍后，女繼承人告訴警方說，因啜泣而哽咽住。」

「如果他們來抓你呢？」

「她穿戴得很整齊，」戴拉評論道。

「什麼證據？」梅森問。

「警方還未提出行李的問題。」

「證據……我不知道，也許是走私的證據。」

「她的照片很好看，」戴拉指著報上的照片，那張照片中的伊蓮娜，一邊站著一個女警，一邊站著一個警探，左右護衛著她。

梅森搖搖頭說：「漢密頓·伯格不是個思想敏捷的傢伙，也不是個思想透澈的傢伙。如果他忙著上法庭，他一定有弱點。如果我九*九*藏*書給他時間，他的那些助理會把他放在一個難以攻破的位置上，所以我們最好讓他先發動攻擊。」

「考慮周到。完全合法。」梅森說。

「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

戴拉拿起來說：「喂……好的，接過來。」

這時電話鈴響了。

「看來歐嘉給她帶去一些衣服。」

「沒人知道。」

「好身材，」梅森說。

「她有槍，但是早已不見了。她在整理東西，要跟希朴納私奔時曾找過它，她並不是要帶去只是一拉開抽屜找東西時發現它不見了，她也不知道她的行李在哪。」

「怎麼樣？」

「還有膚如凝脂，記得嗎？」

「如果你不知道，誰知道？」

「不知道警方知不知道？」戴拉問。

「如何？」九*九*藏*書戴拉問。「寶石怎麼辦？」

「你可以跟你的當事人談，問她是怎麼回事……」

梅森嘟起嘴唇，「我們現在要工作了，」他說。

梅森說：「照保羅·德瑞克的說法，伊莎·畢藍已經說出來了。」

「那麼謀殺呢？」

「槍呢？」戴拉問。

「如果她現在改變她的故事，說她知道並且告訴我那些寶石是從哪來的？告訴我要怎麼處理它們，那麼檢方會通知我說那些寶石是證據。因此，我什麼也不知道是最好。」

「你要我怎麼辦？打電話給警方？」

「我也是，」梅森說：「別忘了，他還沒贏呢，他現在只是爭取到立即審判，這點正合我意。」

「我希望你不會被那些寶石拖累。」

「你問對問題了。」

「是啊九-九-藏-書！」梅森說：「我怎麼會忘記呢？」

梅森無言地挑起眉毛來。

「難道你不要再等一會看事情發展下去的結果嗎？」

「你為何認為那些石頭跟謀殺有關？我對我的當事人有責任，如果警方能提出證據來說這之間有關聯，事情就不妙了。但那些寶石現在是我這位律師的財產，說不定是其他事情的證據。說不定是勒索的證據，我怎麼知道？我當然不能把它當成是跟希朴納死有關的東西而交給警方，警方會立刻通知新聞記者。這是很糟的一件事，他們會把那些箱子清理一遍，開列一張清單，他們也會找一名模特兒來穿伊蓮娜的睡衣，你可以想像會是什麼結果。」

「不。」

戴拉轉向電話。「喂……我知道，說吧……」

「我的當事人說九_九_藏_書她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

「你認為他會跌交？」

「那怎麼樣？」

「我認為他可能。」

「伊莎·畢藍一定告訴他們了……」

「怎麼辦？」

「到目前為止，我打算按兵不動。」

「你為何認為那些東西是走私的？」

戴拉把早上的報紙拿給梅森看。梅森坐在他的旋轉椅中，打開報紙看著。

「保羅·德瑞克來電話，他派出的人查出蘇珊妮·格傑和道格拉斯·希朴納確實在拉斯維加斯住過旅館，開了兩個單人房，日期是十三日星期五。」

「費蒙特太太是我的房東，崔格組長帶著搜索票去搜我的公寓，找到那三個紅白格子的行李，他們已找到行李，並且留了一張收據給房東。」

戴拉掛上電話，轉向梅森說：「伊莎·畢藍已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