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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你為何不在她洗澡時溜走?」
「那麼唯一的方法是監聽電話了?」
「你說你記不得了?」
「你是自作主張去調查這個破壞行動的?」
「那是什麼?」
梅森對證人說:「你到蘇珊妮·格傑的公寓,你用備用鑰匙進入,這是在你職責允許的範圍之內嗎?」
「也許。」
「同樣反對。」
「是的。」
「很好,我反對你提的問題是要證人做結論的。證人已經作證說只有兩個人在場,因此他不在場。」
「你這麼做有多少機會?」戴拉問。
「法官大人,」漢密頓說:「這事已經離題了。我們這兒談的是謀殺案,現在卻去談闖空門的事……」
「談過。」
「沒有,我是在說實話。」
「我不知道多少次。」
「看看清乾淨沒有?」
「有多重要?」
「沒有。」
「你在那兒做什麼?」
「是的。」
「什麼樣的破壞?」梅森問。
「我……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我想有很多次。」
「你為了顧及格傑小姐的感覺而規避回答?」
「是的。」
「她後來才進來的?」
「我想這種評論是不必要的,」莫倫法官說:「陪審團可以不管,雙方所做的任何評論不能視之為證據。我認為,檢察官先生,處在你的地位,你這樣說會引起陪審團的偏見。」
「是的。」
「醫生,防腐會毀掉中毒的證據是嗎?」
「不反對,被告願意延到明天早上。」梅森說。
「那麼你說你監聽電話是表示你在偷聽電話?」
「那正是我要查明的,」梅森說:「你明白隔壁的意義了?」
「如果你把證據埋掉了自然不能證明,」梅森說。
「聽過,先生。」
「用備用鑰匙。」
「是的。」
「我……我看到她出去了。」
「你做什麼?」
「我……我聽見了。」
「你何時聽過她說話?」
「如果現在把屍體挖出來,可以測出有嗎啡嗎?」
「那麼你事後又為何要對她提出抗議?」
侍者把帳單拿過來說:「還需要什麼嗎?」
「你站在打開的門內聽到談話?」
「他是個絕對公正的證人,」漢密頓說。
「正如我所想的,」梅森說:「現在坦白說這件事好了。」
「這件事重要嗎?」漢密頓有點輕視道。
「是的。」
漢密頓把文件塞入他的公事包,強力抑制住他的怒氣,跟他的助理說了幾句話便大步離開房間了。
「在電話中?」
「是的。」
「誰告訴你她是付錢給畢藍小姐才住進來的?」
「我……我想是的。」
「我儘力去做個君子。」
「你召警察來過?」
「無效,」莫倫法官不悅道:「我要被告律師問出真相來,他有權這麼問。回答問題。」
「現在你是不記得了還是難以啟口?」
「是在右手臂?」
「只有一件事,」梅森說:「那就是蘇珊妮·格傑的故事跟雷奇相反。你說她走向電梯?」
「你是說你在伊莎·畢藍公寓的隔壁,換言之是蘇珊妮·格傑的公寓?」
「她說過她和誰去嗎?」
「我……我在隔壁的公寓。」
「可能。」
「當然。」
「是呀!」保羅諷刺道:「要靠你來證明伊莎·畢藍是個說謊家,蘇珊妮·格傑是個走私販子,而伊蓮娜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門房。」
「沒有。」
「當然,通種審問的方向是很奇怪的,」莫倫法官說。
「且慢,」莫倫法官猝然說:「格傑小姐,坐下來,別開口。別向庭上說話,你不是安靜坐在這兒就是出去,懂嗎?」
「你知道……」
梅森搖搖頭。
「我的證據是,」梅森說:「看看這人口袋內的東西。小筆記本上有字跡的頁數都被撕掉了道人有一個銀質的煙盒,卻沒有火柴或打火機。換言之,他無法點煙。他沒有小刀。我相通道格拉斯·希朴納在死之前是被人挾持的。」
保羅看看他的手錶,「派瑞,」他說:「看來只有判死刑一途了。我當然不願見漢密頓勝過你,但這次他是鐵贏的。」
「沒有。」
「我回到公寓。」
「非常清楚。」
「但我不喜歡把這種暗示列入記錄中,」漢密頓抗議道。
「是的。」
「有人來搜索過。」
漢密頓極力想控制局面說:「檢方不反對問奧伯朗醫生問題,但絕對反對問格傑小姐問題。」
「一個用右手的人若給自己皮下注射會注射在左臂是嗎?」
「你現在也尷尬?」
「被告說她不會眼睜睜看著別人把她的男朋友搶去,如果蘇珊妮·格傑要搶的話,她會殺了她,如果她不能得到她的男朋友,別人也休想得到他。」
「我不想明說。」
「你是以公寓正式代表的身分被叫到蘇珊妮·格傑的公寓去?」
「誰?」
「那麼你知道如何操縱了?」
梅森說:「雷奇先生,你描繪的很清楚,一個女人是憤怒的,另一個女人是生氣的。但你卻說你不要干預兩個憤怒的女人。」
「我知道隔壁這個字的意思。」
「是的。」
證人猶豫了一會,他的臉突然揚起勝利的輕視,「梅森先生,你是問我今年八月十五日的事,我告訴你我那時除了公務是不會去那裡的。」
「很好,休息五分鐘,」莫倫法官說。
「檢方呢?」莫倫法官問。
「是的,先生。」
「你不能把蘇珊妮·格傑的真面目顯出來嗎?你不能把她用顏料管走私珠寶的事抖出來嗎?問她為何不向警方報案說有人闖入她房中。」
「是的。」
「是的。」
「好吧,」莫倫法官說:「如果你不反對問奧伯朗醫生,那麼讓他上證人席,至於反對格傑小姐上證人席無效。」
「法官大人,那是因為出於檢方意料之外。」
「那麼你怎麼知道是公務呢?」
「你看到蘇珊妮·格傑氣沖沖地走到走廊上?」
「我想是的。」
漢密頓沖向她。
「我沒有,我說我在隔壁公寓。」
「不是。」
「你讓他們有得猜了,」她說。
「是的。」
漢密頓發出一聲清晰的嘆息聲。
「法官大人,」他說:「我認為這些問題都是不適當的………」
「我想在做此爭論時,陪審團也許該迴避一下。」漢密頓說。
「當蘇珊妮·格傑氣沖沖走出去時,你在她的公寓中?」
「法官大人,」梅森說:「我認為應准被告發掘這件事,因為發生在格傑小姐家的事和發生在伊莎·畢藍家的事絕對有關係,因為庭上允許檢方查明發生在伊莎·畢藍公寓的事,也應允許被告發掘發生在蘇珊妮·格傑公寓里的事。」
「我看不到發生的事,我只能聽見,但我從他們的談話推測,她給格傑小姐看了她的武器。她還說:『我可是說到做到的。』之類的話。」
「起初我看不出是什麼,當然是一些小點,在照片read.99csw.com上看來會像瘀傷,法庭會照這張照片一定有原因的。於是我拿這張照片來試試看,看看能否找到檢方的漏洞。」
漢密頓很生氣,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和困惑的證人,意識到他小心計劃的程序都已被破壞了。
雷奇不情願的抬起眼睛來看著法官。
「兩個憤怒的女人?」梅森問。
「我是指他們打電話的習慣。」
「因為這些點。」
「你不能讓伊蓮娜上證人席說出她的故事,不管她的故事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嗎?」保羅說。
「你是說你不記得或是難以啟口?」
「我告訴她貝林達公寓是一家高級公寓,我們不喜歡有人吵架。」
「因為我感到事情發生到一個關頭……我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說她會殺了他。」
「你發過誓了?」
「好了,雷奇先生,你可以下去了。」
「有何理由是你不應該待在蘇珊妮·格傑的房間嗎?」
「有效,」莫倫法官說:「我認為這整個談話不適當。」
「醫生,據我所知,你說過致死的原因是一顆點三八口徑的子彈射入腦中?」
「沒有。我只決定死因。」
「是的。」
「韋伯里·雷奇先生,請你上來好嗎?你已經發過誓了。只要坐上證人席就行了。」
「門是向著通道的?」
「那麼你為何不找出注射的是什麼藥物?」
「庭上,這完全是聽說,這是不適當的審問。」漢密頓說。
「……我沒想過。」
「沒有。」
「有點。」
「那是他告訴我的,他不會撒謊——不會對我撒謊。」
「隔壁什麼?」
「我……因為是她先發動這場談話的。是她推開門告訴被告她不喜歡別人監視她。」
「反對要證人做結論,」漢密頓說。
「你為何這麼做?」
「調查什麼?」
「她說她去拉斯維加斯渡周末……」
「她說什麼?」
「沒有。」
「是的。」
「道格拉斯,」她生氣道:「沒跟她做|愛,他只是要獲得消息,他約會她,請她出去而已。」
「是的,但我用時沒有多加考慮。」
「你下令要人清乾淨?」
「不反對,」代理說:「我們很樂意幫助被告了解真相。」
「是的。」
「是的,法官大人。」
「反觀這個伊蓮娜,撒謊說她結婚,揚言她要殺掉她愛的人,不讓任何人得到他,如果她得不到他的話。她又假裝得健忘症……總之,她沒有一句實話。」
「不是。」
「我不敢讓它影響我的胃口,」梅森說:「身是鐵飯是鋼,我不吃過量的飯,但我要吃飯,使我有力量撐過今天下午。今天下午可不好挨。」
「我知道,」梅森說。
「是的。」
「反對有效。」莫倫法官說。
「絕對沒有。我只是在必要時才聽的。」
「誰打掃公寓?」
「是的。」
「我想庭上不該批評證據,」漢密頓說。
「後來格傑小姐回來了?」
「我不知道你所謂氣沖沖是什麼意思?她走到走廊上。」
「埋葬了?」
「為什麼?」
「格傑小姐在做什麼?」
「我想……檢察官自會照顧自己。」
「因為這不是真的,」梅森說。
「格傑小姐,坐下,」莫倫法官不客氣道:「我們不許人擾亂法庭,證人在作證。」
「我拍了一張手臂的照片,又拍了一張針孔的照片。」
「無論如何,在這種情況下,驗屍官應找出所有的問題來,」法官打斷道:「讓我來問你幾個問題。醫生,這些記號顯示死者是經常使用藥物的嗎?換言之,是老的針孔嗎?」
「被告也是,」梅森說:「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我有權問格傑小姐更多的問題,我還要問奧伯朗醫生一些問題。」
「換言之,你在用這些字時,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在十五日去格傑小姐的公寓?」
「我看過她很多次。」
「格傑小姐。」
「我……我記不……很難……」
「我沒想那麼多。」
「那麼我得找出真相來。」梅森說。
「站在化妝台前?」
「是的,先生。」
「你不能當著陪審團面前跟庭上爭論,現在,坐下。」
她坐下來。
「大家準備好了嗎?」莫倫法官問道。
保羅點點頭走了。
「沒有。」
「那麼你為何要去?」
「你有證據嗎?」法官問道。
「我要……去調查。」
「那麼鄰近公寓而不是隔壁的房客可以說你去過他們那兒很多次嗎?」
莫倫法官臉色更嚴厲,「你沒資格批評證人的證辭,如果你有話說,你可以跟檢察官說,或是跟被告律師說,但不能在開庭途中打岔。如果你不能控制你自己,我要下令你出去,你懂嗎?」
「你說了不只十次了是嗎?」
「好吧,」法官說:「不反對問奧伯朗醫生問題吧?」
「我想沒有。」
莫倫法官遲疑著,「我想我們要決定談話說些什麼,」他說:「而不是建立這次談話的證據,我個人要問證人幾個問題。」
「你能記住每一句談話,卻記不得你在哪一間公寓?」
「有,她說了。」
「另外一個人呢?」
「非常熟悉。」
「檢查損害?」
「是隔壁的公寓嗎?」
「你檢查過屍體是否還有任何致死的原因?」
「法官大人,」漢密頓說:「這是企圖使證人不受信任,影響另一位證人的名譽……」
「是的,先生。」
「是的。」
「且慢,」梅森說:「我還要問一些問題。」
「你回去后做什麼?」
戴拉看到陪審員們嚴厲的臉,毫不同情地看著被告,傾身向前對梅森說:「天哪!看看那些陪審員的臉。」
「不是。」
「那麼你們在談什麼?」
「但他可以作證他聽到的話,」莫倫法官仲裁道。
「蘇珊妮·格傑走出門來看三六〇號公寓的門是否是開的是嗎?」
「你是想造成你不記得你在哪間公寓的印象嗎?」
「我懂了,換言之,這是要做判斷的?」
「是的。」
「那麼你是混亂的?」
她生氣的緊閉著嘴。
「問完了。」梅森說。
「保持安靜,」莫倫法官說,「你可以在退庭時跟被告律師或檢察官談,不許再咆哮公堂。」
「我想是的,」莫倫法官有點不情願道:「我想這樣的審問有點離題,但這其間不能說沒有關聯,我想庭上收回這悝問題好了。」
「我……我當時很混亂。」
「我是記得的,但因我糊塗了,所以忘記了。我說我很難告訴你便是指這一點。」
梅森伸手抓起了一疊文件,很快地翻弄著,好像在找什麼,然後好像找到了,於是走向證人說:「那麼你是躲在公寓里聽道格拉斯說話是嗎?」
「反對這種不相關的問題。」漢密頓說。
「沒有。」
「你進去時希朴納在嗎?」
「你說你當時在隔壁公寓?」
九-九-藏-書「難怪漢密頓得意洋洋的,這是他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這次他可是穩操勝算了。」梅森承認道。
「是的。」
「是的,先生。」
「我說也許有三、四十次。」
「格傑小姐說她出去渡周末時,有人闖入她的公寓……剪斷她的油畫顏料管,把顏料擠得到處都是。」
「我不記得了。」
「無效。」
「可能。」
「畢藍小姐。」
「要很小心。」
「格傑小姐找我上去看她不在時公寓內發生的事情。」
「不是。」
「所以你在看格傑小姐站在梳妝台前,這樣你好找機會溜走。」
「五、六十次?」
「我問她我們是否要報警,她說不要,她知道是誰弄的,所以不想報警。」
「請你回答問題。」
「那麼你說什麼?」
「你記得格傑小姐和被告的談話?」
「檢方有事,被告若要問奧伯朗醫生另外的問題,我來代表檢方。」
「你知道你是發過誓才做證的?」
「現在反對太遲,」莫倫法官說,他的態度很明白的顯示出他對整個證辭的興趣。「證人已經回答問題了。現在繼續吧!讓我們弄清情況。」
「是的。」
「是的。」
「沒有。」
「是房客與公寓管理員之間洽談公務嗎?」
「你逼問得太聚,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這些點是……我認為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都要拍照,特別是謀殺案。」
「那麼當道格拉斯·希朴納的電梯門關上時,你在場,你聽到電梯關門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
「一直在那兒?」
「我……我沒說三、四十次。」
「格傑小姐告訴過你沒報警嗎?」
「無效,」法官說,他的眼睛看著醫生。
「你去那兒找格傑小姐?」
「你是說她沒穿衣服?」
「是的。」
「……我……我不能這麼說。」
「我知道就好了,」梅森說:「但我得想辦法,而且要動作迅速。」
「你跟她談過話嗎?」
「是的。」
「我不能。」
「是的。」
「你說過你不記得?」
「叫證人上來是問他有關格傑小姐和被告之間的談話。」莫倫法官說:「我想被告律師有權挖掘出這件不尋常的事,證人為何沒讓房客知道而躲在她公寓的事。」
「你們在談什麼?」梅森說。
「格傑小姐報警沒有?」
「認得,先生。」
「回答問題,」梅森說:「你的電話是否可以插入總機上任何一條線,這樣你可以監聽通過總機的談話?」
「是格傑小姐。」
「你是怎麼進去的?」
「很好,」梅森說,把文件一摺,順手扔回桌上說:「你為何要偷聽?」
「但她之所以說謊是因為有些事她不能面對。」
「我告訴你好幾次她不在了。」
「你為何說你很難告訴我們你在蘇珊妮·格傑的房間中?」
「談話的地點在哪?」
幾分鐘后,奧伯朗醫生來了,帶了一個公事包,匆匆走入法庭。庭丁把法官和陪審團叫出來。
「你在看,只是為了想找機會溜出去?」
「你用隔壁這個字?」
「檢方反對,」漢密頓說:「這很明顯的是被告的伎倆,故意使本案發展到這個方向,只因為右臂上有兩個針孔便要把屍體挖出來未免太荒唐了。致死原因沒有問題。是用被告的槍從後腦射入的,而且是在被告威脅要殺死死者之後。」
「絕對的。」
「這事是在十五日?」
「那時你看到顏料管被剪斷,顏料擠得到處都是嗎?」
「看來也是,」梅森諷刺道。
「你知道她不在?」
「我不知道,」梅森承認道:「伊蓮娜是我的當事人,我要儘力替她打這場官司。漢密頓會利用中午的時間問雷奇蘇珊妮的話是否是真的。雷奇自然不能確定,因此他要先休庭,等他跟雷奇配合好了,才讓雷奇上證人席。」
「我……我不記得了。」
「是的。」
「你為何會認為它們是皮下注射?」
「是的。」
漢密頓站起來,「法官大人,」他說:「我們還有一個證人,我本來不知道他與格傑小姐的證辭有關,格傑小姐的證辭完全出我意料之外,因為我沒料到有這種情況,我忘了問她當她和被告談話時,是否有人偷聽到了。我提這件事是為了向庭上和被告律師顯示我對這件事的信心。」
「非常徹底的搜索。抽屜內的東西都被倒出來,還有……」
「那你為何說你除了公務是不會去那兒的?」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不這麼說。」
「她很匆忙,匆匆去洗澡,然後站在化妝台前……」
「你在用字時已經泄露你自己了。唯一隔壁而打開門的公寓是三五八號,另外一間是蘇珊妮·格傑的,她出門時發現被告正在看著道格拉斯·希朴納下電梯。她怒氣沖沖地走出來,門沒關。因此你若能聽到談話,你是在蘇珊妮·格傑的公寓了?」
「很重要,因為它可以顯示證人的態度。」
「我就是要找證據來建立我的觀點。」梅森說。
「她剛洗完澡出來。」
「告訴我們他們說些什麼?」
「例如,要有長途電話打過來,可是電話線被本地來的佔了,我得叫接線生通知話主,看看是否要讓長途電話打進來。」
證人變得很尷尬。「梅森先生,不能這麼說,有時有必要檢查一下。」
「左臂或左腿。」
「證人記不得了,」漢密頓說。
「那麼你並未跟被告私下談過話?」
「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能挖掘屍體,」莫倫法官說。
「她沒拿槍對付被告?」
漢密頓把蘇珊妮·格傑拉到證人房間,另一個助理擋住梅森的去路。
「是的。」
「你監聽電話是嗎?」
「但你沒跟她說過話?」
莫倫法官轉向派瑞·梅森說:「梅森先生,繼續審問吧!」
「我想你沒權問,如果你要問,你可以先反對。」漢密頓說。
「這些點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絕對沒有。」
「且慢且慢,」漢密頓生氣的說,站了起來,「這些東西不能證明。」
一位助理擋在梅森和證人之間。
「你因為尷尬而混亂嗎?」
「你是公寓的管理人員,你有責任維持公寓的秩序嗎?」
「你可以聽到口角的聲音?」
「要門房清潔?」
「你並非只是這麼想,」梅森說。
「門是開的?」
「沒有。」
「那是謊話?」
「生氣的?」
「你認為當子彈射入死者頭中時,他可能是在藥物的影響下?」
梅森對法官微笑道:「我不爭論這點,法官大人,完全由陪審團來決定。」
莫倫法官微微一笑,「梅森先生,你現在先問奧伯朗醫生吧。」
「即使死者是被注射嗎啡,你的觀點不見得能成立。」莫倫法官說。
「我跟格傑小姐提過。」
「他並沒那麼說,他只說很難告訴我,你是在隔壁公九_九_藏_書寓?」
「在女傭和門房離開后,格傑小姐出去時,你溜回公寓?」
莫倫法官耐心地聽完說:「被告有權知道本案的每個因素。很明顯的,這個因素在驗屍時沒有調查是因為檢方不願意使問題複雜,但在檢方認為是會使問題複雜的因素,也許對被告是意義重大的……你願意休庭?梅森先生。」
「我想你在跟格傑小姐提時是引用她說的話是嗎?」
梅森問:「你後來跟別人提過這件事嗎?」
「所以你能看到?」
「你們沒問我。」
「你沒注意到檢察官已經被你搞混亂了,他告訴庭上說你因作證太多次而不記得了,你沒聽見他這麼說嗎?」
保羅聳聳肩,「我無法接近門口,但蘇珊妮·格傑出來時我正好看到。她一直走向電梯,離開法庭。臉色發白,非常生氣,你認為是怎麼一回事?」
「是的。」
「我反對這種不相關的問題,」漢密頓說。
「是嗎?」梅森說:「雷奇先生,你說過你當時在隔壁房間?」
「隔壁什麼?」
「是的。」
梅森搖搖頭。
「我認為是。」
「沒有。」
「你認為這些記號是皮下注射?」
「嗎啡是一種生物礆……可能存留數周。」
「這並沒有影響到你的胃口,」戴拉說。
「不是。」
「希朴納進去時你沒進去?」梅森說。
「令誰?」
「那麼你在作證時為何沒提出?」
莫倫法官說:「算了,算了,這不是個人針鋒相對的時候。梅森先生,你現在可以繼續問了!」
「男朋友。」
「你可以問了,」漢密頓得意地說。
「繼續說吧。」
「四、五十次?」
「誰來報告?」
「你是證人,我們會給你機會說明的,拜託你冷靜點,」漢密頓說。
「好吧,」莫倫法官很快說。
「除了公務外,你從未去過蘇珊妮·格傑的公寓嗎?」
「屍體做過防腐工作?」
「告訴我們她們說些什麼?」
「下午一點。」
「是的。」
「她說什麼?」
梅森一笑,「這表示漢密頓叫她回家,別留在法庭,我們可以保留她做被告的證人。他料想不到會有這一招。這次休庭的事出乎他意料之外。」
「她自始至終都維持風度?」
「要把奧伯朗醫生找來得費一點時間,」漢密頓說。
「那麼你為何說你很難告訴我在哪個公寓?」
代理檢察官員突然退後說:「我不知道……你得問……檢察官先生。」
「被告說什麼?」
「我不認為,」莫倫法官不悅道:「梅森先生,你再問吧。」
梅森看了一下文件,然後抬起頭來說:「你是發過誓的,你說實話,你是躲在公寓里偷聽?」
證人不安地轉動著。
「但她站在門口是嗎?」
「我要你看這張解剖的照片,在這張照片上顯示了死者的右手臂上有兩個小黑點。」
「你不是在跟我爭,」梅森說:「我只是要知道真相。」
「你事後為何不跟她說?」
「你絕沒料到會上法庭讓漢密頓任意宰割吧?」保羅說。
「你看到這些油畫顏料散置在公寓里?」
「這是你那天第一次去?」
「別天真了,」保羅說:「很多罪犯都不會說真話的,除非當事人找到一個好律師才能套出真相。」
「是的。」
一位女警碰碰伊蓮娜的肩膀,護送她離開法庭。保羅走上前來。
「但是,」梅森說:「庭上給檢方機會讓他把證人雷奇再放回證人席上,因為他在前次審問時忘了問他這場談話。」
當莫倫法官離席時,不少旁觀者臉上顯出興奮的神色。
莫倫法官若有所思的摸著他的下巴。
「如果你要這麼說的話。」
「你在那兒?」
「有效。」
蘇珊妮·格傑要站起來。
「法官大人,」漢密頓說:「這是在拷問證人。」
「按照你對這次談話的轉述,格傑小姐是位完美的女士,她沒說任何威脅的話。」
「在這次談話發生時,你不記得你是否在蘇珊妮·格傑的公寓?」
「你聽得出她的聲音嗎?」
「沒有。」
梅森看了一下鍾。他得想辦法把案子拖到明天。
「我……我無法說。」
「梅森先生,我現在很難告訴你。」
「多謝,」梅森溫和道:「我很感激你們這種態度,我相信你們對澄清格傑小姐的情況也持這麼寬容的態度。」
「那麼緊鄰三六〇號公寓的是什麼?」
「那麼你沒跟她談過話?」
「我懂,但我受不了別人在這兒胡脫八道,而且是指我的名,道我的姓。證人告訴我他是在隔壁公寓。那是我今早的證辭……」
「在三六〇號公寓的門口。」
「是隔壁的公寓嗎?」
「當我聽到她回來,我溜到壁櫥去。」
「那天和你不因公務而去三、四十次有何不同?」
「清潔浴缸和洗臉盆,很難清潔,他得用松節油,還叫女傭來。」
「當然不是,我是說我很難告訴你。我是非常小心我的用語。」
「但你為何不提?」
「絕對沒有。」
「手臂和針孔的樣子,我想很可能是皮下注射……而且是在死前不久。」
「我想你當然是不喜歡。」
「我反對,這是不相關、不適當的問題。」漢密頓說。
「一場浩劫。」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在看嗎?」
「你為何去那兒?」
「你怎麼聽過呢?」
「我不知道,也許是直覺。」
「這個伊蓮娜經歷了許多事,致使她信心全失。那個格傑小姐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表現得自傲和有貴族氣派。好像清潔溜溜,一點問題也沒有。」
「我把壁櫥打開一條縫。」
法官才離開他的座位,蘇珊妮·格傑便氣沖沖走下通道。
「我……我沒看見,我只能聽見。」
「這表示你知道房客的習慣了?」
「我以為你說的是一個憤怒的女人和一個莊嚴的女人,竟然是兩個憤怒的女人?」
「我……我沒把她當成房客,她只是??房客的客人。她是交錢給畢藍小姐,但那是他們私下的交易,沒人知道畢藍是二房東的。因此之故,我沒對她說。」
「是的。」
「你是怎麼找到這些針孔的?」
「我想她是生氣的。」
梅森點了點頭。
「什麼樣的搜索?」
「我沒批評,」莫倫法官說:「我只是告訴你證人作證的話。你的反對無效,梅森先生,繼續說吧!」
「是的。」
「我不是在拷問他,」梅森說:「這位證人表現得很優越的樣子,他一再用隔壁公寓這個字,我要問清他是不是在隔壁公寓。」
「我知道,想辦法去打探一下。看她出來是什麼情形。是微笑還是生氣?」
「聽見了。」
梅森搖搖頭,「機會渺茫,」他承認道:「但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你在格傑小姐的公寓時她不知道是嗎?」梅森問。
「我……我想一下,我記得我是在https://read•99csw•com那兒了。」
漢密頓站起來,「這個評論下得不對。法官大人,證人並沒有一直規避問題。」
梅森面對奧伯朗醫生。
梅森說:「我在檢查驗屍的照片時,注意到有張右臂放大的照片。沒理由要照這張照片的。我想不出為何要照這張,後來我才想到一定是法醫要照這張的,因為他要保護他自己。
「我在女傭來之前離開了。」
「她沒威脅要槍殺被告?」
「……發生了一些事所以使這天不同。」
「是的。」
「等一下,我反對這種爭論似的問題,這是不適當的審問。」
「格傑小姐說有人闖入她的公寓破壞東西。」
「說呀!」梅森說:「為什麼你沒出來呢?」
「沒有,我就這麼用了。」
「但你卻不記得在這場談話前不久跟格傑小姐的談話?」
「不是謊話,我是弄糊塗了。」
「隔壁……附近的公寓。」
「你跟被告說了些什麼?」
「你是指那天。」
「她穿衣服嗎?」
「同意,」莫倫法官說,微微一笑。
「不知道。」
「我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要知道真正發生的事是什麼,我要知道被告在做什麼?還有……」
「是的。」
「是的。」
「是格傑小姐和道格拉斯之間的?」
梅森提高聲音道:「格傑小姐,你要跟我談嗎?」
「她有亮出她的武器來嗎?」
「三、四十次?」
「而你說隔壁時,你卻沒想這個字的意思?」
漢密頓面帶微笑,由他的助理陪同,得意洋洋的走入法庭。不一會,莫倫法官坐上法官席。
「就是緊鄰的意思。」
「是的。」
「不是。我很仔細地看過屍醴,通常有癮的注射者會有一片像紋身的針孔。但死者右臂只有兩個針孔,而且針孔不深。」
「你是在她在時進去的?」
「對不起,因為你一直規避問題,所以我才有這種印象。」
「是星期日?」
「是的。」
陪審團魚貫離開法庭,看著被告,現在是充滿了好奇,還有一些同情的神色。
「是的。」
「我裝作不知道她是付錢住進來的房客。」
「那你怎會熟悉她的聲音?」
「我認為很重要。」
「他在胡說八道,法官大人。」
「有誰在場?」
「我……我記不得了。」
「我去見機行事,」保羅說:「我不能接近門口,他們一票人守在那裡。檢察官今天下午很不開心。」
一位助理檢察官看了一下證人室,他的態度有點著急。
「是你指揮照的?」
「是的。」
「因為我突然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會令人尷尬。」
「很好,」莫倫法官說:「現在我們把情況弄清楚。庭上不能再問問題。梅森先生,你審問證人,你問問題。檢察官可以反對,由庭上來裁定。」
「我反對,」漢密頓說:「被告已經有機會問過每個證人了。」
「不用了,」梅森說。
「是的。」
「梅森先生,我很難說是哪一間。」
看來伊蓮娜哭過了,因為她兩眼紅腫,她哭紅了眼,對梅森的任務而言是毫無幫助的。
「你在那兒說了多久的話?」梅森問。
「你在八月十五日聽見被告和蘇珊妮·格傑的談話嗎?」漢密頓問。
「知道長途電話的重要性?」
「當然。」
「我……我有時檢查打出去打進來的電話。」
「沒有。」
「你是什麼意思?」
「然後你離開了?」
「你測驗出其他藥物嗎?」
「我以為你說過。」
「你要怎麼辦?」保羅問。
「是的。」
「所謂隔壁的公寓只有兩間,一邊一間。」雷奇不悅道。
「你在那兒看到道格拉斯·希朴納了?」
「你作證時都不想?」
戴拉走過來抓住梅森的手臂。
「你在她的公寓,她可能不知道嗎?」
「你可以形容一下那次去時公寓內的情形嗎?」
「我怕這事不是真的,」梅森說:「我的當事人說的事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但這是她的故事,身為她的辯護律師,我至少要忠於我的理想,我可以認為這是謊話,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謊話。」
「好吧!」漢密頓說:「你認得被告吧?雷奇先生。」
「你一直用那個字?」梅森說:「你是什麼意思?」
「那麼,」梅森用手指指著雷奇說:「你為何要隱藏你在蘇珊妮·格傑公寓的這個事實?」
「事實上你是記得的?」
「為什麼?」
「這問題可以看出證人的偏差來,所以非常重要。」梅森說。
「我只是不想使問題搞亂了,」漢密頓說:「我太清楚一個精明的律師會利用一些只是表面的證據來……」
「那你為何不走出來阻止他們呢?」
「開始檢查。」
「格傑小姐說她不喜歡別人監視她,她是一個獨立的人,付自己的帳單,要過自己的生活,她不要別人監視她。」
證人猶豫一下。
「這是個尷尬的情況。」
「當道格拉斯·希朴納離開時門沒關便走向電梯是嗎?」
「我也不認為,」莫倫法官說:「我只是要指出一些重要的事。本庭認為最好休庭到明早十點,除非被告律師反對?」
「這顯示出證人的偏差,而且我看不出為何他在格傑小姐的公寓談論公務會損及她的名譽。」
「隨你怎麼說吧,」雷奇說:「我不打算跟你爭這點。」
「我要你回答問題,」梅森不悅道:「是不是?」
「是什麼時間向你報告的?」
梅森走下走道。「如果檢察官肯讓你上證人席讓你說出真相,那麼我就不叫你上來了。但你若要保護你的名譽,我很高興……」
「那麼你一定看見了?」
「等一下,」梅森說:「我要先問一個問題?」
「總機是……」
「那麼她是憤怒的?」
「換言之,你認為這些黑點也許是皮下注射是嗎?」
「是的,先生。」
「我被困住了,我想找機會溜走。」
他轉向奧伯朗醫生,「醫生,你注意到皮膚這些針孔嗎?」
他傾身跟伊蓮娜說悄悄話,「這是怎麼回事?雷奇在公寓內嗎?」
「好吧,」梅森說:「今年八月十五日與其他時間的往訪有什麼不同?」
「我已弄糊塗了。」
莫倫法官皺眉想了一會說:「在某種情況下這確實離題太遠,但為了檢查證人……我想反對無效。」
「現在我要重複一下,這種審問的方向很奇怪,但是合乎邏輯。總之,在此情況下,我會讓辯方盡量去問。反對無效。」
「我……這要看你說的很多次是什麼意思?」
「是的。」
「為什麼要照這張?」
「你是說你不必為他著想是嗎?」
「我以為你說過。」
「你讓她知道你在她的公寓里嗎?」
「格傑小姐,」他說:「等一等,理智點。」
「被告說她搶走她的男朋友。」
「我……我……」
「是的。」
「我打電話給檢察官告訴他我發現九_九_藏_書的事。他問我致死的原因,我告訴他是一顆點三八口徑的子彈穿過腦袋,他說:『好了,你已經找到致死的原因,你還要什麼?』便掛上電話了。」
「她說了如何不讓別人得到他嗎?」
「我……我沒說過三、四十次。」
「同一天?」
「格傑小姐和被告。」
「她把門推開來看到了被告?」
「我怎麼知道……也許有十幾管,亂七八糟的。」
「我不知道,我想他是愛上她了,」她小聲道。
蘇珊妮·格傑跳起來,一臉怒容說:「這個人在撒謊。他不在我的公寓,他……」
「我反對,這問題不適當。」漢密頓嚷道。
「是的。」
「那麼你用它時你是什麼意思?」
「你要去檢查?」
「否則你怎麼知道?」
「你在哪間公寓?」梅森提高聲音道:「告訴我們,你在的是哪間公寓?」
雷奇莊嚴地走上證人席,坐上去后,看了一眼派瑞·梅森,然後無言地看著漢密頓,他的態度顯示他很願意檢察官問他。
「會朝這麼奇怪的方向發展的原因很簡單,」漢密頓說:「被告在絕望中想爭取時間,他使出渾身解數來是為了讓人覺得他知道要朝什麼方向辯護。」
「但你不能在一、兩分鐘之內問雷奇問個水落石出。」
「是的。」
「那麼你一定是在希朴納進去之前進去的?」
「為什麼?」
「你認得她的聲音?」
「是的。」
「是的。」
「令格傑小姐。」
「是的。」
梅森微笑道:「你為何不直接回答問題?因為你為自己監聽電話感到慚愧嗎?」
「這要看你了,你有多少次不是為公務去那裡?」
「她穿什麼?」
「偶而會在經過時去拜訪一下。」
「格傑小姐不在?」
「你說你記不得了,後來又說你記得了是嗎?」
「……我想可以。」
「是的。」
他們走入法院,搭電梯到樓上的法庭。
「除非他能證明說話人的聲音是誰的,否則他的立場不當。」梅森說。
「你是應格傑小姐請求去的?」
梅森轉向保羅眨眨眼。他走回被告席,一位女警正看守著被告。
「因此我得找出漏洞來,」梅森說:「我們唯一的希望是他不找雷奇上來,如果是這樣,表示蘇珊妮的話有不對的地方。如果他叫雷奇上來,伊蓮娜的案子就無望了。」
「我想格傑小姐在開始說話時是憤怒的。」
「你是指她殺他的事?」
「在這之前有房客向你報告有人闖入公寓破壞東西?」
「如果她殺了他,她是死有餘辜。如果有,只有真話可以救她,但她怕陪審團不相信她的話。我的責任是找出真相,讓陪審團相信這是真的。」
「我以為有人問到才能提。」
「有多少管?」莫倫法官問。
「我在高級公寓做管理員好多年,學到做事要謹慎,去干涉兩個憤怒的女人吵架……」
證人遲疑一會。「我……我聽過。」
漢密頓悄悄走入法庭,在他的位置坐下來,他的臉是紅的,很生氣的樣子。「你試驗過屍體有嗎啡嗎?」梅森問。
「是的,先生。」
梅森轉向法官說:「法官大人,」他說,「我要求把屍體挖出來。我相通道格拉斯·希朴納是在嗎啡的影響下被人挾持而打死的。」
「被告是有權……本庭要休庭,好進一步考慮這件事。我不喜歡在此刻休庭,但我要延到明天早上十點再開庭。這個案子已經以不尋常的速度進行到這一點。理由我不需要談,被告律師為了保護他的當事人,他有權依據每一種憲法的權利。」
證人遲疑著,求助似地看著漢密頓。
「……我……當然我不能說她是知道的。」
「但損害不是已經清理乾淨了嗎?」
「嗎啡呢?」
「有些毒是絕對會毀掉的。氰酸鉀會完全因防腐而中和掉。」
「等一會,」漢密頓站起來說:「證人不能作證格傑小姐知道或不知道。這是要證人做結論。」
「是的。」
「你用備用鑰匙?」
「那你為何不告訴他你是難以啟口?」
「否則我不會去她那裡。」
證人在證人席上扭動一下,清清喉瓏,拿手帕擦鼻子。
「很快地?」
「那些黑點是一種針孔。」
「是的,浴缸里、洗臉盆中都是……亂七八糟的。」
「男朋友還是丈夫?」漢密頓問。
「可能。但也可能是她被一連串的事給困住了,她無法說出真話。」
「是的。」
「保羅,」他說:「去聽聽證人房間內的談話是否友善,我要知道她出來時的表情。」
「當然。」
「她沒威脅要殺道格拉斯·希朴納?」
「……我也許是。」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呢?」
「於是你找來門房?」
「你去過鄰近公寓很多次嗎?」
「我反對,」漢密頓說:「證人無權敘述這種搜索,那是一種結論。」
「你現在想一下,你是在哪一間公寓?」
「為了公務?」
「這件事報警了嗎?」
「跟她談事情。」
「你不是操縱總機的人?」
「你確定。」
「你有時監聽總機嗎?」
「是的。」
「有人指示我不要驗。」
漢密頓說:「且慢!法官大人,我要保護在這兒的記錄,所以我們不能發掘太多題外的事,以免流於枝微末節而忘了正題。我不想反對庭上問問題,我只是要指出得有適當的限度。」
「你有習慣監聽是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現場是一片沉默。
「我認為庭上不需要說明這點,」漢密頓尖酸道。
「你的當事人的故事,在我看來是假的。」保羅說。
「我……我不記得了。」
梅森一笑,「你想他是嫉妒道格拉斯·希朴納嗎?」
「是附近的公寓。」
「你認為這很重要嗎?」
「是的。」
「是的。」
「回答問題,描述一下公寓的狀況。」
「我沒跟她說。她在跟格傑小姐吵架后便出去了。」
「且慢,且慢!」漢密頓很生氣的嚷著,轉向蘇珊妮·格傑。
「怎麼樣?」梅森問。
「對不起,法官大人,我收回我的話。我一時失言。」
她遲疑一下,看看梅森,又看看漢密頓。
「所以你用這個字?」
「你幾乎記得每一句話?」
「不是被告?」
「她是參与這場談話的人嗎?」
梅森又轉向保羅站的地方。
「總機的構造是從你的辦公室中可以監聽到任何談話,你的電話可以插入總機上任何一條線是嗎?」
「不是。」
梅森說:「你一直說隔壁的公寓是嗎?」
「你有沒有不為公務而去過她那裡?」
「是的。」
「是的。」
「我想沒那麼多。」
「我認為這是一個人造的故事,身為律師得找到真相。」
「我是不記得。」
梅森,戴拉·史翠特和保羅·德瑞克坐在飯館的一角,正小聲地說著話。
「聽她說話。」
「你在這之前什麼時候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