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病了。我想是。」

康尼瞪大眼睛。「媽的，瞎扯了一通。」他拿過電話，找到塔希爾公司的號碼，撥通了電話，說出了日期和大致的時間以及蘇珊娜·布萊克這個名字。

康尼的臉上又一次充滿希望。「你不會相信，但從諾福克國際機場飛往外班克斯只有一個航班。」

雷諾茲搖搖頭。「但這是沒有道理的。假如他們要去北卡羅來納，為什麼不坐飛機直達那裡呢？除了國有航空公司，還有許多飛往羅利和夏洛特的航班。為什麼要在諾福克轉機呢？」

雷諾茲和康尼迅速交換了一下目光。「如果你有他們去哪兒的消息，調查局會非常感謝。」雷諾茲不耐煩地說道，「還有車牌號。假如你不介意的話，就現在吧。我們有點急。」

康尼看著又瘦又高的里克，他想起了監視錄像上李·亞當斯給人深刻印象的體格。「踢他的屁股？這麼干對嗎？」

「好吧，洛克哈特很有錢。看過她在麥克萊恩的房子的人會告訴你這一點。如果我是她，我就會用我的假名買一所安全的房子，以防屋頂坍塌。」

「所以不能坐飛機。因為不能使用信用卡，也就不能租車。亞當斯認為我們把汽車站和火車站都控制了。所以他們從他弟弟那兒弄了一輛本田摩托車和一張地圖去了他們真正的目的地：北卡羅來納州。」

「這該死的案子終於有了生機。跟我說說。」

「我不能離開本地區。」

康尼突然又顯得不那麼信心十足。「數千個海灘住宅。」他嘀咕道。

雷諾茲攤開地圖尋找。「有了，這裡是哈特勒斯和奧克拉科克。他們在最南端。」她伸出手指指著地圖，「基爾德夫爾read.99csw.com希爾斯在這兒。曼蒂奧在它南面。迪尤克在這兒，在北邊。」

「他們的目的地是哪兒？」

「好吧，我們總是要僱用好人的。」康尼毫無表情地說，他的目光移開了。

「說說你的看法，南面還是北面？」

他們下了車，雷諾茲打量著四周。「他弟弟？」

「金翼？」雷諾茲重複道。

「或許。外班克斯有數千個海灘住宅，這裏可以藏身。」

康尼看著她指的地方。「我去那裡休過假。你穿過海灣的大橋，往北是迪尤克，往南是基爾德夫爾。從這兒走，兩地的距離差不多是相等的。」

雷諾茲感到自己在點頭贊同。

兩名特工回到車裡。雷諾茲看著她的搭檔。

里克看來採取了守勢。「他給我增加了負擔，但他是一個老朋友。我在練跆拳道。」

他們坐在那裡為此煩惱，雷諾茲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上帝，多愚蠢哪。康尼，假如你要給塔希爾航空公司打電話安排航班的話，我們的答案就在那兒。」

「我可以查一下車牌號。顏色和廣告宣傳冊上賈的一樣。那是一輛樣品車。斯科蒂讓他開走崽了。」

「松樹島。」

聽到暗示，里克臉色蒼白。「見鬼，不是，那娘兒們是個不好的新聞人物。裝腔作勢。李在這兒的時候，我就去銷售處試圖幫助她。像個真正的專業人員，可她卻對我大發雷霆。李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出去的時候，就讓我干這干那。其實，我真想踢他的屁股。」

「塔希爾航空read.99csw.com公司。他們從諾福克飛往卡羅來納州的五個地方：基爾德夫爾希爾斯、曼蒂奧、奧克拉科克、哈特勒斯和一個叫松樹島的地方，在迪尤克附近。沒有固定的起飛時間。你預先打電話，飛機就等你。」

「你剛才說你也許知道他們去哪兒了。」雷諾茲提醒他。

「好吧，如果你不去夏洛特和羅利或是附近的地方，但仍想去北卡羅來納州的某個地方，或許你就得在諾福克轉機了。」康尼冒昧地說。

雷諾茲拿出一張洛克哈特的照片遞給了他。

里克一邊盯著照片一邊點點頭。

「他們需要車。拿了一輛車。一輛大金翼。」

「他們不能乘飛機。我們會在諾福克等他們。看來至少亞當斯知道這一點。他大概意識到我們與航空公司有協議，所以我們在機場佔了洛克哈特的便宜。」

「你會最先知道的。」康尼回頭喊道。

雷諾茲突然笑了。「給我一分鐘往家裡打個電話，隨後，咱們就走。」

「北卡羅來納。」雷諾茲幾乎是自言自語。

「所以說他們坐飛機到了諾福克，然後不是開車就是搭另一架飛機去卡羅來納的某個地方。」

「這是最後一個地方了。」他們開著他的車在摩托車商店前停下時康尼說道。

他嘲弄地盯著她。「好吧，我想我們可叫上梅西和費希爾，讓他們把風頭出盡。」

「他們做錯了什麼事嗎？」

雷諾茲和康尼對視了一下，試圖掩飾內心的興奮。

「當然。李還弄了一張北卡羅來納的地圖。我們這兒有賣的，但斯科蒂送給他一張。這是雪莉說的，就是那個平時在這兒站櫃檯的姑娘。」

「好吧，如果他們要去北卡羅來納，這ｒｅad•9９cｓｗ•coｍ大概是由於洛克哈特的慫恿。」雷諾茲好奇地看著他。「因為亞當斯拿著地圖，」康尼解釋說，「如果他了解這個地區，他就不會那樣做了。」

里克，曾經令人反感地勾引費思的推銷員，低頭看著名片說：「這和他哥哥有關係嗎？」

「洛克哈特用自己的真實姓名買了第二張機票，把事情搞糟了。大概她也只能這麼做了，除非她有第三張假身份證。」康尼附和道。

「他是一個人嗎？」雷諾茲問。

「那為什麼還要拿北卡羅來納州的地圖呢？」

「可為什麼不通過這兩個主要的機場中的一個呢？」

雷諾茲想了一會兒。「羅利大致在該州的中部。夏洛特在西邊。」

「你說亞當斯拿了一輛。知道顏色和車牌號嗎？」

雷諾茲看來進退兩難。「你覺得請求增援如何？」

「不。他跟一個娘兒們在一起。」

康尼一邊核對名單一邊點頭。「斯科特·亞當斯。他管理這地方。」

「真的嗎？為什麼？」

兩名特工上下打量著里克，思量他的信譽。

康尼掛上擋。「惟一糟糕的是，我沒有向局裡要一架飛機。我們只好忍受這台舊的福特皇冠維多利亞轎車了。我想大概需要六個小時，不包括中途停車。」他看了一眼手錶，「加上中途停車，我們到那兒就差不多凌晨一點了。」

「可以肯定他們是合謀的。至少現在是。」

「想一下，短頭髮，不太長，黑色的，不是茶褐色。」

「你們找李幹什麼？」

「對，就是她。李的髮型也不一樣了。變成了金色的短髮。他還蓄著連鬢胡。我觀察事物很在行。」

「大州。」康尼答道。

「不能說認識他。他不知道我的名字，也rｅaｄ.9９ｃｓｗ•coｍ不知道其它情況。他來過幾次。其實，就在幾天前。」

「也許。但我肯定知道他們為什麼來這兒。」

雷諾茲開心地笑著搖搖頭。

康尼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櫃檯後面的年輕人。

「對。」里克翻動著櫃檯上的一疊彩色小冊子，把其中的一份轉過來讓雷諾茲看。「就是這一種。本田金翼SE型。如果跑長途，誰也追不上這乖乖。相信我。」

康尼打了個榧子。「東邊！海岸。外班克斯？」

雷諾茲密切注視著里克。「你是說李·亞當斯在這兒呆了一段時間，而那個女人是一個人在銷售處的？」

「我能拿一張卡羅來納的地圖嗎？」雷諾茲問。

「好吧，如果諾福克比夏洛特和羅利離他們要去的地方更近呢？」

「好了，你可以做的第一件事是給局裡的航空聯絡官打個電話，查查哪些航班是從諾福克飛往外班克斯的。我們聯繫過幾次。他們的航班按計劃是中午進入諾福克。我不認為他們會在公共場合久等，因此，飛出的航班應該是相對接近中午前後。也許其中一架經常往來於兩地之間的飛機會有固定航班。我們已經核對了主要的航空公司。除了諾福克，他們沒有再預訂任何班次的機票。」

「知道他們可能去哪兒嗎？」康尼問。

「可我們仍在討論一號方格：北面還是南面？」

里克抽出一張遞給她。「多少錢？」

康尼和雷諾茲盯著他。「你認識李·亞當斯嗎？」雷諾茲問道。

康尼拿起車載電話撥了號。沒過多久他們就得到了答覆。

他們已經問遍了李在這個地區所有的親戚。在過去的一周中沒人見過他，也沒有人聽到過他的消息。至少他們是這樣說的。斯科特·九*九*藏*書亞當斯或許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可是他們進去后，有人告訴他們他去城外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一兩天內不會回來。

雷諾茲忍不住笑了。「上帝，康尼，我們可能就要贏了。」

「好了，亞當斯沒有違背洛克哈特的意願劫持她。他讓她獨自外出。她可以逃跑。」

「很好，夏洛克，還有什麼？」

「對。」

「我們得跟他談談才知道。」康尼答道。他靠近了一點。「這是正在進行的聯邦調查局的調查。你是他們的朋友還是什麼？」

「好吧，咱們希望他比其他人更有幫助。」

他笑了。「嘿，這是在家裡。就是想當一名好公民。你知道，我在考慮加入聯邦調查局呢。」

里克查看了樣品車的車牌號，給了康尼。「夥計們，讓我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們離開時里克說道。

他掛斷電話看著她。「我們的布萊克小姐兩天前訂了兩張塔希爾公司下午兩點從諾福克飛出的機票。他們很惱火，因為她從來也沒有露面。他們通常接受信用卡，但她以前曾坐過他們的飛機，因此他們相信了她。」

「他回來后讓他給我打電話。」

雷諾茲以奇怪的表情看著他。「好了，咱們看看是否能把事情簡化一點。在機場，洛克哈特買了兩張飛往諾福克國際機場的飛機票。」

「她今天在嗎？」

「我們想和李談談。還有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士。」她和藹地說道。

「調查局規則第一條：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你和你的守護天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