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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歐文見她,直接到她家去嗎?」
「她以為這次上班的地方可以到外國旅行,所以才想從目前的情況中逃出來。要是知道只是被拉出來做證人,一定會生氣。」
「什麼不要緊?」
「最近好像不會鬧。越來越不粗暴。派瑞,你曾聽說過腦前葉切除手術嗎?」
「這也是法國式。」保羅,微笑說:「一定會驅逐魔鬼!」
「可能會什麼都干。」
「那當然。」
「是去把瑪利娜叫出來嗎?」
「依調查所知,去過兩次。」
「也許。」
「沒有。」
「這麼快就被發覺,那就麻煩了。反正我開始問問題后,一定會發覺。我有意讓她盡量說話。」
「也許。」
「這跟普通案件可不相同。」
「看檢察官的樣子,像覺得你已經落入對方的圈套了。對方像聖誕節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樣高興。——是掛滿新玩具的聖誕夜啊。」
「你會按照慣例用手段讓公開審判延期吧?」
「那是說現在剛好相反?」
「說的也是。呵,算了。不管她認得不認得我,都不是問題。我開始會問幾個問題。關於工作的事,準備什麼都不問。」
「是的,不過,在法國,賽馬迷並不算是有情趣的人。」
「看見沒看見都一樣。老大,你的照片常常上報呀。」
「搭什麼?」
「誰https://read.99csw.com?」
「移居美國多久了?」
「幾乎不能動彈了。」梅森說:「嘿,瑪利娜·蕭蒙和華特·歐文是在巴黎認識?」
「阿特·洛馬公寓。」
「什麼地方有毛病?」
「歐文後來就沒去拜訪?」
梅森搖搖頭。
「好像是。據說,見面時,非常高興。歐文按門鈴,女的走到門口,一見就撲到男的胸前。這方面倒真是法國女郎。」
「龐斯·德·里昂·崔普的平房,八二五七號。」
「到了什麼程度?」
「嗯,已經起訴了。」
保羅,德瑞克達成任務,非常高興。
「我也這麼覺得。」
「法國女人,名叫瑪利娜·蕭蒙。」
「後來,歐文越來越老實。不知是因為女的病人要照顧,不管怎麼遊說都沒用,還是因為吉佛生案已變成一件大事,越來越緊張,後來一直都關在自己的公寓不動。」
「她哥哥曾接受這種手術,因此已完全變成行屍走肉。到那附近查問,也無法知道得更多。總而言之,瑪利娜這個女孩似乎是在巴黎認識歐文。如果沒有病人的糾纏,只要打扮一下,瑪利娜倒相當漂亮。」
「我一起去,比較好吧?」戴拉·史翠特問。
「到美國后,怎麼樣?」
「生氣了,會怎麼樣?」
德瑞克往口袋掏九_九_藏_書出手冊,「正確的名字是華特·史特敦·歐文。在南非鑽石公司巴黎分公司服務七年,性喜大陸生活。換句話說,他希望能在散漫不受世人干擾的社會中生活。從他日常行動而言,可算是有相當程度的賽馬嗜好。」
「真的?」
「會讓人像包心菜一樣老實。」
「為什麼?」
「那也很有趣。」
「聽過,是過去相當流行的手術。用在狂亂性的瘋子或不肯悔改的罪犯身上。最近似乎已完全廢除了……」
「派瑞,你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明。如果我不願意做,就不會問你,吉佛生已經起訴了是不是?」
「不會記得你嗎?」
「什麼地方的公寓?」
「不是太勉強嗎?」
「檢察官似乎認為這案子是打敗你的好機會。他透露給親近的新聞記者說,這是他等待已久的案子。喂,派瑞,不要緊嗎?」
「沒關係。」梅森說:「六點稍前,我到你那兒去。」
「是戀愛或其他什麼緣故嗎?」
「她一個人住在那裡?」
「男的會大鬧?」
「會跟歐文說吧?」
「沒有車子?」
「還沒有超出剛才電話中所說的範圍。總之,今晚六點會來。」
「非常老實。一付等待事務所開業等得不耐煩的樣子,最近一直都老實得很。尤其,吉佛生以殺人嫌疑被起訴,他更read.99csw.com小心謹慎。只見過一個人。」
「真是體貼哥哥的妹妹。法國女人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有時也衣著入時,在街上走。可是,一旦身負重責,就打往心底湧起為家務操勞的決意。」
「派瑞!你沒說要跟蹤她啊。」
德瑞克搖搖頭。
「住址呢?」
「不滿意目前的工作?」
「依照慣例,檢察官愈是起勁,律師都會想拖延。」
「是的。」
「顯然非常討厭。理由不明,不過很想從現在上班的地方逃開。」
「檢察官說,為防湮滅證據,要迅速公開審判。」
「如果我說想去見她,她會回答我的詢問嗎?」
「一定是這樣。」梅森說。
「獨自一個照顧哥哥。是看護病人。」
「也許會,也許不會。」
「女傭定時到家裡來。」
「五官分明,相當機敏,聲調優美,氣質高雅。服飾清爽,精神奕奕。那樣,打字當然打得快;速記想必也快得沒有人趕得上吧。」
「就讓她乾乾看。」
「也許。」
「兩者都有。」戴拉·史翠特以正經的表情回答。
「呃?」梅森回首看戴拉·史翠特,「看過我的臉嗎?」
「真的。她真的生氣,會做出什麼事來,我倒想看看。不過,她已經捲入什麼大案子了。」
「好像腦子有病。只能出院,妹妹卻不能脫手。好像九-九-藏-書相當嚴重,並沒有在附近引起風風雨雨,看來是過著非常謹慎的生活。」
梅森望了一眼戴拉:
「這點你今晚親自去求證吧,」德瑞克說。
「不會被抓到小辮子吧。」
「不過,」保羅·德瑞克說:「難為你注意到那一手。從什麼地方得到了啟示吧?」
「會說很久嗎?詢問時,她大概會回答,但不會不停地說下去。」
「那個嘛,也只是偶然拍得好。」
「去做什麼?還沒調查。據我看來,瑪利娜為哥哥奉獻了心力,而且戀家也戀得驚人。我公司的年輕人第一次跟蹤歐文到那裡去。當時是午後,瑪利娜到門口,非常欣喜地迎接歐文。男的在裡頭待了大約一個鐘頭。臨走時,曾一再勸請瑪利娜一起外出。站在門口,不停地勸說。女的只微笑揮手作別。歐文回去,日暮后又來。他走進房裡。瑪利娜說服他,請他代替自己看顧生病的哥哥,自己外出一、兩個小時。」
「呵,真的!」
「總之,試試看。保羅,我現在就去見瑪利娜·蕭蒙。」
「夠不上賭徒。常常到蒙地卡羅去,只賭一點點。這方面沒什麼可說。他主要的樂趣是,戴上眼鏡,跟年輕女人挽著手,揮動手杖,享受男士的自由。」
「賭博方面如何?」
「案子方面打聽到什麼沒有?」
「別忘記。」德瑞克九-九-藏-書提醒。「這可能會引起一點麻煩。」
「現在還在上班?」
「歐文方面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不,」梅森姿態跨大地否定,「是我靈機一動……」
「指紋拍得非常清楚,方便多了。」
「說的也是。因為沒想到會有這種事。不過,你說的很有意思。後來怎麼樣?」
「他們高興,不是很好嗎?」梅森說:「這先不談,梅·喬妲怎麼樣了?」
「跟哥哥兩個人?」
「你一進房間,她就會發覺受騙嗎?」
「是醫生不十分贊同的治療方法。所以才慢慢不流行。」
「真的?」梅森沒勁地說。
「據她告訴來往的商店說,似乎只有一年。不過,我沒有去確認。現居的住處還是新搬的,附近的人都不認得。因為讓哥哥出院,才特地在那裡租房子。據說以前是住公寓。的確,把瘋子安置在公寓里,很難處理。瑪利娜才在那兒租平房居住吧。」
「我想沒有這個必要。」
「派瑞,可真順利。不過,這還只是偵查的第一步。」
「搭巴士。」
「到哪裡去?」
「不,是莫大的成就,保羅。」
「今晚,她到事務所來,要是說出我名字,就麻煩了。不必介紹,只說我是今後要用她的公司總經理。」
「依你看,怎麼樣的人?」
「是擔心才陪我去?還是為了速記她的話?」梅森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