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謝謝。」梅森說完，走回車上。

「藏了三個麥克風。錄音機裝在那邊的架上。」

「我的已過了六分鐘。怎麼回事？」

娜拉緊張地聽著。初次認識梅森的激動已因職業意識而完全消失了。

「打字小姐呢？」

「二樓十八號房間。」德瑞克說。

德瑞克推開門。

「所以才要逼她說出。」

德瑞克看手錶：

「在這裏跟她見面？」

「不會遲到。可能已經發覺了。」

「是的。」

「我不知道你有這種本領。」梅森褒獎。

「娜拉小姐，你認識我的秘書戴拉·史翠特嗎？」梅森問。

「是啊！兩人各提一個皮箱。」

「還不知道。相當可能。」

「保羅，走吧！」

「認得。」

「約好準時六點。我想，為了表示守時，她會一分不差。」

「啊，接待的？她現在……」

「說要離開多久？」

「這大廈對外國人的服務很不錯。」德瑞克得意洋洋。「外國人常常在這裏召開會議或理事會，因此為了租借傢具，跟特殊的傢具店訂了契約，在我之前，這房間于上周租給墨西哥某大公司，在這裏舉行貿易會議。

「就是錄音機啊。」梅森說。「我隨後到拘留所，把她說的話傳達給吉佛生，藉此逼他說出。」

派瑞·梅森和保羅·德瑞克走出電梯，在走廊上行走，是一幢巨型建築。

「巴沙特偽裝被殺，是為了逃避凡妮·嫚可，因為他色|欲薰心，怕她紅著眼九九藏書睛到處尋找。」

「要求傳票，讓她站在證人台上。要把她肚子里的東西全部清理出來。」梅森氣沖沖地說。「華特·歐文的住處也要查，這要花多少時間？」

「你是說不能證明？」

「派瑞，我介紹你認識娜拉·畢慈。是我能幹的部屬之一。今天請她擔任接待工作。她樣樣工作都能。」

「保羅，你的表幾點？我的已六點過五分了。」

「啊，喬妲小姐！現在不在。」

她點頭說聲：「懂了。」

「我做什麼呢？」她問。

「準備好了吧？娜拉。」

三人坐上梅森的車子向卡巴修街奔去。是正面窄小的兩層公寓。

「喂，派瑞，地方檢察官打算用什麼手段查出鑽石的出處？」

「單獨一人？」梅森問。

「是的。」

剛過六點十五，門鈴響了。

「失敗了。如果向事務所查問，就完了；會知道是保羅·德瑞克私家偵探社租的。」

「這個嘛……對了，一個半鐘頭前。」

德瑞克坐在辦公室開始抽煙。梅森也銜煙坐在旁邊。

戴拉·史翠特向保羅·德瑞克笑道：

「說出什麼？」

「我們是警察。這公寓住了一個叫梅·喬妲的女人吧？」

「難道露出馬腳了？」他問梅森：

「她會准六點，或遲兩三分到這辦公室來。她一出現。你就領她進來。我立刻開始詢問。戴拉·史翠特在六點十五分過後，準時到達。鈴響，門開，看到戴拉，不必通知九*九*藏*書我，先讓她在鄰室等待。有事要找戴拉，由我按鈴呼喚。」

「梅·喬妲是那女人嘍？」

「依我所見，」德瑞克也說：「跟警方描繪的相貌完全一樣。」

「非常慌張。剛從外面回來，便急急忙忙把衣服塞進皮箱，提著離開。」

梅森說：

隨後，兩人默默吸著煙，幾分鐘后，梅森說：

梅森跟保羅·德瑞克交換了一下眼色，問道：

「到哪裡去，知道嗎？」

「還早。」

「是的。」

娜拉·畢慈向梅森笑了一笑，走進傳達室。

「晚飯似乎要無限期延下去了。」

「五點五十三分。也許會早點來。戰鬥開始了。」

德瑞克說：

「確是這種性格的女人。」

德瑞克莞爾微笑，一面看表：

「好。」她回答。

「喂，了解了嗎？」德瑞克叮嚀一聲。

「沒來。」梅森回答。

梅森打開跟傳達室相連的門：

「他的故事。」

德瑞克隨後對娜拉說：

「從報上看來，這次的委託人好像是相當不要臉的傢伙。」

「就是這個，附有傳達室。很堂皇吧！」德瑞克在門前停下說道。毛玻璃上簡單寫著：「五五五號房入口。」

「也一起下去？」

「不錯，找到好地方了。」梅森環視房間一圈。

梅森走到裡邊的房間。

「什麼！保羅，你真不像話，竟然不把這樣漂亮的小姐撥到我那兒工作。」

「有桌椅，又有兩架打字機，其餘是向傢具店租來的。九-九-藏-書」

梅森露出笑容：

「六點會來？」

「也許是潛入南非寶石貿易公司辦公室的女人。」

「其實不必花大錢就可使用這樣堂皇的房間，不過也因此博得國際聲望；今後會常常在這大廈舉行大型會議。因為有種種權宜措施，租費雖廉，也不至於虧損。呵！派瑞，進去吧。」

「你也走！過後一起吃晚飯。」

「兩個男人？」

「我的用意就在這一點上。哈米頓·巴克地方檢察官的目的很難如願以償。他應該知道沒有那麼容易。我可以想像得出，他有意找些證據，讓我驚訝。不過，不必擔心，我可以挖掘到案子的根底。他也許會覺得挨了我一計。之後，不會再往前推進。」

「如何證明殺了人？」梅森反問。「曼羅·巴沙特的屍體還沒有發現。你知道嗎？我可以利用地方檢察官哈米頓·巴克申請的證人，讓陪審人員相信：曼羅·巴沙特是個為走私鑽石可以偽裝自殺的好演員。如果與共犯的女人對分走私利潤，覺得可惜，他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偽裝自己被殺害。

「你也這麼想？」

「用什麼方法？」

梅森開始在房間里踱步，不時看表。

「只是遲到？還是……」

「梅森先生，很高興能跟你一道工作。德瑞克先生一直只讓我做固定的工作，真擔心不知能不能幫得上忙。」

「坐什麼回這裏？電車？還是計程車？」

「如果讓我屬下用電話報告，大概就可rｅａｄ•99ｃsw•cｏｍ以知道。已經用了兩人。每小時會用電話連絡一次。」

梅森笑道：

「沒有說。」

「說了名字沒有？」

「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我在辦公室等。」

「她如果來了，留住她；跟我的事務所連繫。」

德瑞克起身走進廣闊的接待室，隨即帶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回來。

梅森開始說明。

「沒有。」

「胡說！她可非常熱衷。」

梅森按了兩次門鈴。沒有人應門，便把管理員叫來。

梅森抓起帽子：

「幾點鐘？」

門鎖一打開，德瑞克推開了門。管理員是六十多歲，個子高大的女人；她表情沉穩，以世故的眸子望著他們三人。

「錄音機準備好了沒有？」

畢慈小姐臉微微泛紅，走向派瑞·梅森握手。

「先前可不是這樣啊。至少，在這裏的時候，根本看不出她已發覺的跡象。」德瑞克用勁說。「走出房間時，雙眸還亮著希望之光呢。」

「啊！」德瑞克低吟。

「立刻派你屬下去調查！梅·喬妲的住處不用說，該調查的全部調查。我無論如何要逮住那女人。」

「她說要出門一下，請我幫她喂金絲雀，說完就匆匆離去。」

「有人來了。」

「這次案件仍然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地方檢察官也許已經知道一切。如果這樣，地方檢察官可以說抓到了好機會，可以好好整我一番，達成幾年來的宿願。在檢察官看來，這是天賜良機的案子。不過，我要賭一賭，讓九九藏書人太高興的時候，往往會忽略法律上的重要關鍵。」

「原來如此。反正你有意按這方針行事，要將審理導向自己這一邊，大概很容易吧。」

「應接傳達的女人在哪裡？」

「這兒拒絕短期出租房子。」

「啊，戴拉嗎？進來。」

「那就好了。對方來了以後，隔段時間，戴拉·史翠特會來。我要她準時在六點十五分後過來。」

梅森搖搖頭：

戴拉·史翠特一走進房間就問：

「什麼樣的關鍵？」

「難道改變主意了？」

「現在不在，是什麼意思？」

她點點頭。

「逮到了，打算怎麼樣？」

「今後怎麼辦？」德瑞克問。

「就說與案件相關部分吧。」

「跟女人一起進屋裡？」

「接著可以輕易地讓陪審人員相信：巴沙特又有了新情婦，並想用她做走私的夥伴，與凡妮·嫚可掉換。

梅森在傳達室交代娜拉·畢慈說：德瑞克打電話來之前不要離開。隨即走到走廊上。

「回來的時候，沒看見，離開時，跟兩個男的坐進私家車。難道她做了什麼壞事？」

「如何調查她？能說明一下嗎？」

「可是，她也不糊塗。過後，可能請徵信所調查，或問大廈的事務所，知道租這房間的是我。」

「我呢？」戴拉·史翠特問。

梅森以焦躁的語氣說：

說著，門鈴響了。

「他在掩護一個女人。除非讓那女人說出，否則無法從他口裡聽到什麼。」

「罪體。」

「不，有兩個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