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假的？」

「曼羅·巴沙特為了從社會上消失，投進瑪利娜·蕭蒙的懷抱。瑪利娜說他是腦袋有問題的哥哥，把他藏起來。」

「真是的！你以為真的是哥哥？是曼羅·巴沙特呀！」

歐文說到這兒就站起來，準備離去。

梅森攔阻：

「要是出現在你的辦公室，需要我幫忙吧。」

「誰扔？」

「證據呢？」

「逃到哪裡去了？」

「嘿，算了。進來，坐下吧！平靜后，再把肚子里的話說出來；如果還想隱瞞律師，也許會鬧得更大。」

「梅森先生到底想幹什麼？把一切都搞得亂七八糟！」

「等他。我想會有一場糾紛。」

「沒那麼以前。我到洛杉磯來的時候，立刻去見瑪利娜。巴黎事務所的人，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她負責類似招待的工作，而且為我的公司工作。接待顧客一直都用她。

「沒有隱瞞，何必擔心！乾脆說出來好嗎？我也有話要說。」

梅森回到辦公室，不到十分鐘，裡邊房間的電話就響了，戴拉·史翠特用眸光探問：要怎麼辦？

「瑪利娜這個女人洒脫而高雅，不愧是法國人，腦筋動的快。但她是https://read.99csw.com曼羅·巴沙特一夥。巴沙特現在仍然喜歡她勝過凡妮·嫚可；對凡妮似已厭膩。

「好，我就說出真相吧。」

歐文猛然聳起肩膀！

梅森說：

「想見卻沒有成功。她緊握卧室的鑰匙不放。曾經有一次，瑪利娜有事要到銀行去。那是夜間也營業的銀行，所以我勸她說，我替她照顧病人，她可以去銀行。於是，瑪利娜托我照顧，出門去了。

歐文站起來。

「有女士在，說話客氣點！如果你想被扔到走廊上，那就另當別論。」

「說下去。」

「那當然。」

「等一等。」梅森說：「你還沒說完吧。你知道的不只這些吧。」

歐文不屑地冷笑：

律師站起，說聲：「我來接。」便拿起聽筒：

「那所謂哥哥……？」

「行啊，我負責。」梅森說：「我會叫人監視那平房，而且……」

「一個人？」

「願聞其詳！再說下去。」

歐文凝視對方半晌：

「你好像也知道。」歐文坦直地說。

「晚安。」律師冷靜地說。臉上表情僵硬如花崗石。

「戴拉，行了，已經安排好九-九-藏-書。保羅·德瑞克派兩個人跟蹤了。一離開這裏，就跟蹤。」

「欵，去過了。」

梅森放下聽筒，對戴拉·史翠特說：

「說的也是，你先告訴我就好了。」

戴拉·史翠特見門關上，就把手伸向電話。

「你們坐車回去后約三十分鐘，瑪利娜把四個大皮箱和一個手提包拿到門外，然後請計程車司機幫忙，把一個男人搬進車子里。男的不知是喝醉，還是吃安眠藥吃得迷迷糊糊，或是兩者皆有；完全不清醒，步伐踉蹌不穩。」

「不，很難說。這幢大廈有三個目的地：他的辦公室，你的事務所，還有我的辦公室，要是到你那裡，立刻轉送到我這邊來。」

「在抓到證據以前，本來打算先把這一方面擱下；她也正利用照顧病哥哥的名義……」

「你直接去見瑪利娜？」

「我們怎麼辦？」

「我到這裏后，去瑪利娜的平房探望，不知道為什麼，樣子怪怪的；見到我，似乎有點難為情。當然，因為是她的關係，當場敷衍了幾句，但是總覺得有點過分。雖然讓我進入屋裡，可是還沒問，她已先提起生病的哥哥，要我在那裡等一下，九-九-藏-書說要把病人關進屋裡，打針讓他安靜后再來。

「別忘了，是跟松鼠般機靈的傢伙周旋啊，梅森先生。」

「倒是相當坦白。」

德瑞克的聲音：

「也許來了。我去開門。」

歐文大步走出去。

「調查過那輛計程車啦？」

「你去見過瑪利娜·蕭蒙，是不是？」

「計程車飛馳而去。」

「我不認為是你發現那女人。不過，你怎麼找到她？我到現在還不明白。」

「怎麼知道？」

「這幢大廈，是指我這兒？」

「要見老大？」

「那當然。」

歐文又聳聳肩：

「啊，原來如此，那請帶我去吃飯！」

「如果這是事實的話。總之，早點告訴我就好了。」

「那你試試看。如果逮住他們，你就會知道你讓案子變得多麼複雜。」

「我想沒有必要說明到這種地步……」

「還說監視，監視你自己的住處好了！瑪利娜和她哥哥在你離去三十分鐘后，就搬離那平房了。現在，那棟房子想必冷清清，跟去年的鳥窩一樣。即使奔去采指紋，也不會留下一個。」

梅森站起來打開門。

「她是個一點也不糊塗的女人；所以跟巴沙特的交易，內容她九-九-藏-書也全都知道。知道后，她就對巴沙特非常感興趣。

「我什麼都沒有隱瞞啊！」

「我的屬下說，看來好像非常慌亂。用餐途中打了電話，就沒有回到桌上，猛往外奔去。攔了計程車，說要到這大廈來。」

「沒問題，已經取得了。」

「什麼話！我一個人就可以應付。」

「離去后，我在屋裡到處找；後面的卧室下了鎖，所謂生病的哥哥似乎吃了鎮靜劑什麼的，從門那邊傳來清楚的鼻息聲。我利用道嫌會敲門，想把他叫起來，看看他的臉。」

「當然見過了。她終究是這案子的關鍵所在。」

五分鐘后，有人猛敲梅森私人辦公室的門。

「然後呢？」梅森催促。

「你以前就知道經過了？」梅森問，聲調冷靜之至。

「喂，是保羅嗎？結果呢？」

「你倒真是了不起的律師。」

「當然不只這些，可是，梅森先生，請別誤會。我今後不會再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說出來。我會把這件事立刻打電報給總公司，提議取消兩千美元的辯護費，雇別的律師。我們需要感覺稍微靈敏的律師。」

「那可糟了。」

「哥哥方面呢？」

「過去也聽過你所謂的真九九藏書相。可不許混雜推測和想像，我只想知道事實。」

「我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我覺得很奇怪，雇了私家偵探去查。今晚，用餐途中，那偵探打電話向我報告。據說是從鄰居太太打聽來的。有男女兩個人坐車來。鄰居太太從窗帘縫隙窺看，總之那是你們，你的臉常在報上出現，那太太很清楚；一起來的女人，從她的描述，知道是你的秘書史翠特小姐。

「把案子搞砸了。」

「我不會忘記，可是……」

「為什麼去見她就糟了？」梅森問。

「一個屬下打報告回來了，說歐文到這幢大廈來了，還全力奔跑呢！」

「好了。這樣，情況越來越清楚了。」

「之後，我有意去查這件案子，偏偏因為你的笨拙，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啊。」

「歐文到這裏來了。」

「剛才說過，瑪利娜去銀行后，我查看屋裡的情形，巴沙特已沉睡如死。她真做出相當機伶的把戲。

「當時，你已察覺那是曼羅·巴沙特？」

「說到這裏，該知道你的行動已讓對方警惕，很不應該呀。」

「都因為你，把案子搞亂了。你要負責收拾善後。」

「一定不會錯。」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