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調查嗎？」

「瑪利娜·蕭蒙嗎？你以為可以輕易查出吧。」

梅森焦躁地插嘴。

「那還用說，那麼可惡的人！不過，他打了什麼樣的電報給總公司呢？」

「大概是瑪利娜這樣申報。他或許是以別的名字入院。是凶暴犯人，也是精神病患。腦葉手術當然是在本人允諾下進行。結果，殺人傾向完全治好，卻變成痴呆症。我打聽的時候，好像正在進行催眠術，不管被問到什麼，都不停地說：『是，是。』。」

「消防隊和警察在這地方也比賽過。」

「原來如此。歐文那邊怎麼樣？離開我的辦公室之後，到哪裡去了？」

「說那種話，有什麼用呢？」

「以目前的狀況來說，還不夠充分。在得到更多情報之前，不能讓審判延期嗎？」

「你直接到機場去了？」

「沒回來嗎？」

「寫什麼？」

「公司好像不大相信華特·歐文。」

「會讓你驚訝的消息。」

梅森搖搖頭：

「就是七月四號節慶時到鄉間去，常看到的那種玩意兒？」

「如果她說了真話，也許會真的說出來，但是我不以為能從她口中探到比我所知更多的消息。」

「然後怎麼樣？」

「那個被稱為瑪利娜哥哥的人，是曼羅·巴沙特，可是真的？」

「誰證明了？」

「怎麼知道？」

「跟平時一樣，派人監視他的公寓，等他回來。」

「曾問搬運行李rｅａd•９9cｓw•cｏm的人。那司機說，皮箱重得很。每個都有四十磅重。於是，我去查了一下飛機。」

「跑掉了。」

「保羅，你知道拔河的最佳方式嗎？」

「還不知道。」

梅森走進辦公室，戴拉·史翠特已經把解讀過的電報放在桌上。

「沒到什麼地方去嗎？」

「是南非鑽石貿易公司來的電報。」

「跟在這裏說的一樣。」

「正在找，由我屬下負責。但是，這種工作就像抓住穿迷你裙和貼身毛衣的女人問道：小姐，你記得昨晚在街角拉客時的男人面孔嗎？」

「不是已經發現梅·喬妲嗎？」

梅森臉色陰暗：

「一定一開始就準備甩掉跟蹤的人。除非對方是傻子，否則只要有心，就拿他沒辦法。」

「關於這點，保羅·德瑞克該有報告來了。如果打電話來，就叫他過來。」

「唉，算了。瑪利娜·蕭蒙的失敗故事只聽聽就行。壞消息一起說吧。」

德瑞克點點頭。

梅森搖搖頭。

梅森想了一下，微笑隨即在臉上緩緩展開：

梅森莞爾微笑：

梅森也笑了：

「要找從那平房開出的計程車司機可真不容易。總算找到他探詢了，倒是一個記憶非常好的人。他說載了一男一女，四個皮箱和一個手提包到機場去。」

「筆爾·蕭蒙是本名嗎？」

「為什麼不能？」

「這就叫做在地方檢察官手心中戰鬥。讓九-九-藏-書對方鬆懈，用你的話說，就是立刻開庭。地方檢察官受梅·喬妲的話蠱惑，還沒有察覺我的意圖，就讓審判一步步進行下去。」

「先攔了計程車，可能告訴司機說，後面有車子跟蹤，希望把它甩掉。那司機相當機靈，交通號誌快變的一瞬間，衝過十字路口。我屬下的車子因此被交通警察逮住。想告訴警察緣由後繼續追蹤，偏巧警察很不喜歡私家偵探，訓了一頓，開好違規罰單，對方的車子已經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不過，我們也一樣。沒有進一步要求偵查梅·喬妲和瑪利娜·蕭蒙，我們的立場也很奇怪。」

「啊呀，女的呢？」

「的確有這回事。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在這辦公室的時候，沒顯出這種跡象呀。」

「歐文應該不知道有人跟蹤。」

「那也失敗了？」

「為什麼？」

「沒坐上飛機。至少沒坐上那時刻起飛的。」

「出院那天，瑪利娜親自到醫院領他回去，而且是在巴沙特的船抵達前一個月。瑪利娜讓哥哥出院時，巴沙特還在巴黎呢。」

梅森看表：

「啊。」

德瑞克露出不悅的表情：

「這是全部？」

「直接向醫院探詢嗎？」

「別忘記，她曾回家把身邊物品塞進兩個皮箱再離去，不要忘記這件事。」

「什麼方法？」

「打算怎麼進行？」

「是什麼，戴拉？」梅森邊掛帽https://read.99csw.com子邊問。

「是說沒有比她更重要的證人嗎？」

「如果地方檢察官讓她站在證人席上，我一定攻擊他隱藏我的重要證人，妨礙我的辯護。如果讓她站上證人席，我可以反擊，說芝加哥以西最糟糕的就是這裏的檢察官。」

「知道嗎，保羅？這是關鍵所在。答案只有一個：地方檢察官想申請要她做重要證人。從檢察官的期待看來，檢察官對她所說的事情一定非常感興趣。」

德瑞克笑起來：

「呣，也許吧，保羅。把話題轉回到梅·喬妲吧，地方檢察官為什麼扯出她來呢？」

過了十分鐘，保羅·德瑞克打電話來了。

「保羅，一定到什麼地方去了。」

「因為有事想問她。」

「後來怎麼辦呢？」

「一般只要亮出身分證明，說要追蹤那部車，就會放行了。偏偏那個警察直到歐文看不見，也不肯放行。嘿，再怎麼發牢騷也沒有用，我想說的是歐文那傢伙早已知道有人跟蹤。

「繼續替杜安·吉佛生辯護；還說公司充分調查了你的風評之後，才委託你；又說在美國有權代表公司的只有杜安·吉佛生一個人。」

「這也必須考慮。」梅森拿起電報，看了一會，說：

「院方認為是本名。」

「為什麼？」

「理由很多，首先我已經向地方檢察官表示什麼時候開庭都沒有關係；還說，依法庭日程，即使第一天開庭也無所謂htｔps://ｒｅａｄ.99csｗ.ｃｏm。其實，我相信，如果法庭審判進行迅速，有利無害。掌握機會的本領，我比地方檢察官略勝一籌。我很有自信。」

「不知行蹤了。」

「解僱我了？」

「不錯，到什麼地方了。只有沒去的地方很清楚。」

「你確實說過，派瑞。我應該也說過，跟蹤這件工作有多艱難吧！除非對方是傻子，否則知道被跟蹤，就很難應付。所以必須有心理準備，對方一定會逃。雖然有四、五個人跟蹤，彼此互相連繫，也會失敗啊。」

「這可麻煩了，保羅。我不是早已說過嗎？那傢伙可相當……」

「可是，一到外面，就四處張望了。到底說了什麼？」

「一個個探詢往返機場的司機。有一男一女、四個皮箱、一個手提包這樣明顯的標誌，總會有辦法。雖然那是班機接連抵達，像瘋人院那樣鬧哄哄的地方，但……」

「那傢伙，又有不太好的消息。他逃掉了。」

「車子找到了沒有？」

德瑞克想了一會：

「派瑞嗎？歐文這傢伙真混蛋！瑪利娜·蕭蒙的確到國立醫院去，自稱是筆爾·蕭蒙的妹妹。筆爾入院已將近一年。因為越來越凶暴，醫生才決定進行腦部手術。手術之後，這傢伙竟變得像哈巴狗一樣老實。而且，因為病房客滿，妹妹瑪利娜說要領回，醫院方面馬上答應，讓他出院，說他是曼羅·巴沙特，簡直胡說八道。

「就是這樣，」梅森繼續說：九-九-藏-書「消防隊這邊每個人都拉得滿臉通紅；警察那邊卻悄悄向所有成員做個暗號，大家鬆了勁，消防隊人員當然一齊一屁股坐在地上，警察那邊乘勢用力猛拉，立刻贏得了勝利。」

「你是說要立刻開庭在對方的掌心上戰鬥嗎？」

「聽他這麼說的時候，我也以為如此。」

「太看不起我了，派瑞。總之，抓住划票人員，從行李超重費這方面查問：某某日某某時，有沒有賣出兩張機票？但回說：沒有。問剪票人員，也回說沒有。問機內人員，也仍舊不行。因此，我下了結論：她沒有坐上飛機。付款給計程車司機，卸下行李，立刻又攔另一輛計程車離去。」

「記不得了，那是怎麼樣？」

「反而危險呀。」梅森苦笑，然後加了一句：

「說是這麼說，不過總會找到，再給我一些時間。」

「到處打聽，醫生並不認為手術成功。只有凶暴性格消失這一點算是成功，所以申請出院時，醫生倒鬆了一口氣。」

「那訊問完了，大概會釋放吧。」

「不，不是。」

「不錯，保羅。歐文那傢伙臨行時丟下一句話：你們怎麼找得到？不過，有四個皮箱做標誌，不會找不到吧？」

「怎麼能說不知道？」

「沒有說出讓他警戒的話。他到底做了什麼？」

「是全部。」

「也許吧。此外還打聽到了什麼，保羅？」

「拿那麼多行李，還帶一個自己不能動的男人，不會從機場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