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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因為你一直在注意走廊並沒看到他進來,所以你覺得他是不可能在房間里,而覺得正如所料?」
「總機應該有這個功能才對。」
庭丁傳呼,「華特·歐文。」
「我跟他談過幾次話。」
哈特萊法官說:「也許用些手段對你有些好處,檢察官先生,但是這裡是主持正義的法庭,不是龍虎相爭的拳擊台。整個開庭的過程看來,你是很用心的在設計一個陷阱讓辯方陷進去。我支持異議,你要使花招可以在你自己問你的證人時去使。
「很好,」梅森說:「這正是我想知道的重點,卡特小姐。謝謝你。」
「這天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嗎?」
「多久以後?」
「好極了,」梅森說,微笑。「謝謝你。」
「有一項動議可以等,」梅森說:「另一項,我想,陪審團在場較妥當。這個動議就是排除所有梅·喬妲的證辭,因為她的證辭和被告犯罪無任何關聯。」
「不錯,」哈特萊法官說:「基本上你必須提出更有力的證據來把被告和案子連接起來。」
「最有趣的案例而被各國引為典範的要算是詹姆斯·甘伯案。當然,它是英國的案例,是在一九四八年四月二十六日星期一,由英國皇家法院判定的。
「用杜安·吉佛生這個名字嗎?」
「等一等,」梅森說:「如果庭上准許,我希望提出臨時動議。我覺得動議最好是陪審團不在時提出較好。」
「這是防盜鈴大作以後的事嗎?」梅森問。
梅森強自振作了一下,說:「你如何確定那個日期的,葉馬太太?」
「快午夜時。有人說有急事要找……」
「大約十二點五十五分,也跟我一起搭電梯上樓。」
「然後呢?」
「當然,」吉佛生說:「我是無辜的。這就是你應該知道的。」
「如果對方電話沒響呢?你這邊聽得到聲音嗎?」
「是的,閣下。」
「那時候你在哪裡?」
「噢,你如果有過牙痛的經驗……」
「是的,閣下。」
「不必管有人說什麼。你怎麼做的?」
「很好,請你陳述你所見到的。」
「有,庭上。」
「很好。檢察官,請你開始。」
「我們的質詢到此為止。」哈米頓·巴克說。
「然後檢察官向你查問,你才努力去敲定那個日期?」
「我問的是你知不知道?」
「看得到。我一直在注意他有沒有進來,以便叫他。」
「不在。」
「是的。」
「我打電話過去。」
「我明白。」
「這是被告方面的事,」梅森說:「我們休息。」
「我……這……我跟檢察官也說過……我想我是這麼認為的。」
「是的,閣下。」
「如果庭上准許,」巴克說:「證人戴頓將會證明從梅森辦公室桌下找到的鑽石,其中一顆就是曼羅·巴沙特收藏的一顆。」
「是的,閣下。」
杜安·吉佛生冷漠平靜地站起,緩步走向證人席。起初他沒瞧陪審團那邊,後來望了一眼,高傲中帶著輕蔑的態度。「這個混蛋!」梅森暗地罵了一聲。
「是的。」
「你所注意到的六月六日早晨的事,」巴克說:「你知道杜安·吉佛生有沒有在公寓里嗎?」
「是的。他說他和夥伴幫忙她做那個生意,她則幫他們做警戒工作,但我不知道這之間有什麼關聯。他告訴我說,如果我對他好一點,他也可以幫忙我。」
「什麼時候?」
「你記得今年六月十四日發生的事情嗎?」
「你準備好九九藏書了嗎,梅森先生?」哈特萊法官問。
「不是在被告那裡,」梅森糾正他。
「你如何確定你去看牙醫就是六日那天?」梅森問。
「沒有問題,」巴克表示戴頓可以接受反詰訊問時,梅森說。
「你並沒有證明那些要點,」梅森說。
「不,每次我都讓電話響很長的時間。」
「可以這麼說。」
梅森抿緊了唇,搖搖頭。「我們就繼續下去吧。」他說。
「我曾經犯過一次錯,」吉佛生說:「我一直想忘掉。我想是有。」
「在『星星』服務的時候?」
「總機這邊會有聲音發出,短促的聲音。」
「你是不是有一陣子以綽號『紳士詹』聞名于黑社會?」
「是的。」
「他也在場啊,」哈米頓·巴克說:「而且他也是公司的一分子。」
哈米頓·巴克微笑。「我沒有要問的。」
「該你問了。」哈米頓·巴克對梅森說。
「除此之外,你就沒辦法肯定是六日,七日,或是八日了?」
約瑟芬說明她是被告賃居的公寓的總機小姐,六月五日晚上十點至次日早上六點,是她值班的時間。
「而本案中最有力的證據就是在船上發現沾血的匕首。坦白說,如果我是陪審員,我對證人吉利的證辭不會有太大興趣,他是一個有前科的人,比較難讓人相信他說的是實話。
「是的,閣下。很容易的。坐在總機的位置可以看見每個經過走廊的人。」
哈米頓·巴克召回馬克斯·戴頓。戴頓證明從梅森那兒桌子底下取回的鑽石中的一顆,是巴沙特收藏品中的一部分。
「六月十四日中午以後不久,你曾經見到被告杜安·吉佛生嗎?」
「這個,我問他我是哪一天赴診所的,他翻開他的記錄后告訴了我。」
杜安,吉佛生愣了一下,然後把臉轉過去,冷漠地說:「我不會回答六月五日晚上的任何問題。」
「該你發問了,」梅森告訴哈米頓·巴克。
「成立。」
「你曾和他一起在社交場合露面嗎?」
「你被判的是竊盜罪?」
「直到我六點下班。」
哈米頓·巴克往後靠上他的座椅,雙手交叉在腦後,臉上浮起閑適的笑意。
「你坐的位置,他進來時你看得到嗎?」
「有沒有?」哈米頓·巴克大吼一聲。
「每隔一小時就打一次。」
「你再去找牙醫,或是打電括給他了嗎?」
「現在本案的證據所顯示的,我承認並不是很有力,但是多少顯示曼羅·巴沙特這位被稱為受害人的,原來擁有特定數目的鑽石,假設非不可抗拒的外力,是不願意鑽石脫離他的。而那些鑽石在某種情況下,被發現置於被告的支配之下。
「當時有沒有看到被告?」
「之後。」
巴克說:「我的問題很簡單,吉佛生先生。你曾經被判過重罪嗎?」
「我想是沒辦法。」
「沒有。」
梅森微笑。「對你個人來說,你記得的只是那個晚上你牙痛而已,對不對?」
「對方電話鈴響時,總機這邊有什麼信號可以分辨嗎?」
「我……」吉佛生在座位上突然幾乎要崩潰的樣子。
梅森說:「現在,庭上,我請求陪審團迴避,以便提出動議。」
「南非寶石進出口公司的同一棟大樓嗎?」
「被告和歐文跟你一起搭電梯上樓是這之前或之後的事?」
「我打賭我一定會吃驚的。」梅森說:「我的問話結束了。謝謝你,狄姬。」
「那末,」巴克叫人意外九*九*藏*書地說:「檢方完畢。」
「那末,為什麼,」梅森問:「既然你知道他並不在房間里,為什麼你還要不斷地打電話去找他?」
「那末,被告曾經跟你提過他和經營香煙攤的女孩安·瑞德的關係嗎?」
「在他擁有鑰匙的一間辦公室里,」巴克吼起來。
「不知道。」
「我也有一兩個再質詢的問題,」梅森說:「再耽誤你一點點時間,卡特小姐。你剛剛說你一直在注意進出的人,以便看被告是否進來?」
梅森說:「是的,庭上。我的第一個證人是安·瑞德。」
「如果他有進門你必然看到了?」
「是的,先生。」
「可以。每個進入公寓的人都要經過一道走廊,我可以從玻璃門看到走廊。」
「因為有些事我不想告訴任何人。」
哈米頓·巴克禁不住勝利在望的聲調。「接下來,」他說:「我只要請三個證人反駁就好。第一個是艾格妮·葉馬太太。」
「記得。」
「我問你的是,你鬧牙痛的那個晚上,是你可以確定日期的唯一方式,是嗎?」
「而牙醫的簿子上記載的並不是你自己的筆跡。換句話說,你是利用和牙醫談過話后才喚醒你的記憶。」
「是啊。」
吉佛生只是冷淡地彎彎身。「很好,」他說。
「確定。」
「如果你有興趣聽的話,」梅森說:「我知道五日晚上你在什麼地方了,還有,檢察官也知道。」
「這,當然,也有這個可能。」
「換句話說,」梅森說:「你認為他也可能在你沒注意到時進來了?」
哈特萊法官倒是和氣地說:「歐文先生似乎不在,梅森先生,事先有給他傳票嗎?」
「噢,庭上,」哈米頓·巴克說:「這根本就是可以接受的,而且是律師自己問的問題,他問她怎麼確定日期,她正在告訴他啊。」
「從牙醫的記事簿。」
「異議成立。」
「有。」
「是的。」
被告一付茫然的模樣,從位置上跌跌撞撞走了下來。
陪審員進入法庭一一落座。
梅森嘴唇慘白,僵硬地說:「華特·歐文先生請上來。」
「所以你是依賴別人來提醒你的記憶羅,換句話說,你現在所做的有關日期的證辭根本就是道聽塗說嘛?」
「如果庭上准許,」哈米頓·巴克有些沮喪,「我有一個意見,我提示過曼羅·巴沙特離開船上時,鑽石在他那裡。而那些鑽石再出現時是在被告那裡……」
「響很短的時間還是……」
「異議,」梅森說:「檢方無權渲染供辭。」
「完畢,」梅森說。
「記得,閣下。」
「我敢說他是不方便,」哈米頓·巴克譏笑道。
哈米頓·巴克笑著說:「我想庭上一定也會同意,目前謀殺案已獲充分證實。」
「我……我沒碰過這種事。」
「沒有。」
證人看著梅森,說了什麼,又住口,眨著眼睛,說:「為什麼,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打了嘛。」
「是的。」
「異議,」梅森說。
哈特萊法官皺起眉頭。「我希望動議能在做結論時提出較好,」他說:「你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嗎,梅森先生?我希望審訊能快速進行下去。」
「有回話?」
「你假裝有英國血統,對不對?你還告訴……」
「我現在要傳露絲·狄姬,」哈米頓·巴克說。
「不用,庭上,」梅森說:「也許歐文先生不方便吧。」
哈特萊法官疑惑地瞧著檢察官一陣子,然後說:「很九*九*藏*書好。請陪審團。」
「等一下!」梅森說:「你不會知道他們是吃完中飯。」
「好吧,他們走進了大樓。經理站在那兒。其中一位男士——我想就是歐文先生,但是我記不太清楚——開始走向大樓經理,看到他好像有事,所以又走開了。他們兩個就進入電梯了。」
哈特萊法官准十點宣布開庭。
「你知不知道電話如果沒響,總機也就聽不到聲音?」
「呃,庭上,」哈米頓·巴克說:「我認為這位證人有權運用各種能提醒記憶的……」
哈特萊法官說:「我無意阻止你的發言,梅森先生,但是本庭對這件事也曾仔細考慮。我知道你終究會有此動議,我要指出的是,一般來說,所謂『犯罪主體』包括尋找軀體,而在加州的法律,這並非必要。『犯罪主體』指的是犯罪的軀體,而不是受害人的軀體。
「問他你去看病的日期?」
哈特萊法官搖搖頭。「這是和動議所提梅·喬妲證辭不同的一件事。不管怎樣,如果我們相信檢方的每一句證辭,再歸納出結論,當然可能輕易駁倒這項動議。我保留這項動議的庭令。你先進行你的部分,檢察官。」
露絲·狄姬走向前來,說明她是南非寶石公司所在的那棟大樓的電梯操作小姐,六月十四日那天她在服勤。
「你跟被告相識的程度有多深?」哈米頓·巴克問。
「是的,我明白。」
「這就是著名的『大班船』案,詹姆斯·甘伯是隨船服務員,有人目擊他進入一個年輕的女乘客艙房。女人自此失蹤不見。沒有任何『犯罪主體』的證據,環境證據也沒有,被告自己承認把屍體從艙房窗口丟入海里,但是宣稱女人當時已經因自然原因死亡,他只是把一具屍體丟掉而已。
「然後一直到一點鐘時,我又打了兩次或三次電話。一點鐘以後,我就規定自己每隔一小時打一次。」
「我要傳被告,杜安·吉佛生上證人席,」梅森說。
「大廈管理員和一位速記小姐曾跟我一起搭電梯,然後管理員匆忙地叫我馬上跑下樓到大門口,因為有緊急事故發生。」
「一直到幾點?」
「你在值班時他沒有進來?」
「是的。」
「有。」
「用什麼名字?」
「大樓的香煙攤是你在看管的嗎?」
「根據加州第六一四、二三四號判例,被害人屍體的存在並非是刑案成立的必要條件。
「你希望本庭發出強制命令嗎?」
「謝謝你,」巴克說,帶著微笑。
梅森說:「那和被告杜安·吉佛生一點關係也沒有。鑽石並不是吉佛生給她的。即使我們採納了她證辭的表面價值,即使我們不追究她是不是帶鑽石進去辦公室栽贓的,檢方也不可以把華特·歐文|做的任何事冠在被告頭上。」
「那麼你剛剛告訴檢察官說被告不可能走進門而你沒看到,你承認錯了?」
「因此以你自己的認知你並不知道是哪一天去看牙醫的,只有牙醫的記事簿上才知道?」
「這個,從我第一次打電話給他直到六點我沒再打電話下班了,他一直沒進門啊。」
「你確定嗎?」
「我在大樓內的香煙櫃檯,你辦公室的那棟大樓。」
「你如何知道電話有沒有響?」梅森笑著問。
「你記得大樓經理和一位小姐下樓守在電梯口的事嗎?」
哈特萊法官搖搖頭。「證人已經承認她只有依靠間接的消息才記得日期,而那間接消息又是未經宣誓的read.99csw.com第三者所傳達的。很明顧的是道聽塗說,檢察官先生。」
「什麼事?」
「陪審員請離開十五分鐘,」哈特萊法官說:「請記得本庭先前提醒過的告誡。」
「在紐約。」
約瑟芬·卡特看看哈米頓·巴克是否還有問題,但是巴克只顧低頭翻著手中的文件。「沒事了,」他冷淡地說。
「你有沒有殺害曼羅·巴沙特?」梅森問。
「快午夜時你第一次打電話沒人接,對於被告不在公寓里,你心裏是不是覺得正如所料?」
「好極了,」梅森說:「但是你並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記錄。」
哈特萊法官抓著下巴。「我傾向於認為這個動議提的好,檢察官先生。本庭在慎重考慮。」
「請傳約瑟芬·卡特,」巴克說。
「這是我的本行。」
葉馬太太首先解釋她是被告吉佛生租賃寓所的管理員,她說他抵達本城不久就租下了那間公寓。
「但是,庭上,我們已經提出了有力的證據。鑽石中的兩顆給證人喬妲是用來收買她叫她不要把信件的事宣揚出去。我們也顯示曼羅·巴沙特抓著大釣竿的繩索游上來;而被告攻擊刺殺他,取走裝了鑽石的腰帶,再把屍首用重物沉入海底。」
「現在,本庭要問證人,是否有其他方式可以確定日期,也就是,依據你自己的行事的方式。」
「電話有時候會故障吧?」
「哦,大概在十二點十分的時候,我和他和他的同事歐文先生一起下電梯。被告說他要去吃午餐。」
「你還有一點點時間,」梅森說:「想告訴我我應該知道的事嗎?」
「是的。」
「沒有。」
「六月六日早上你在哪裡?我再說清楚一點,六月六日凌晨兩點到當天中午,你在什麼地方?」
「所謂『犯罪主體』,或罪刑本身,就像其他任何在法庭成立的事實,是可以由環境證據以及直接證據加以證明的。
「當晚你打過電話給被告嗎?」
梅森轉向他的委託人。「看到吧,吉佛生,」他說:「看來你是不得不上證人席了,你一直不願意充分信任律師,造成我的辯護工作困難重重。
「他在公寓里嗎?」
「所謂『犯罪主體』只表示罪刑已犯。犯罪之後,才有可能以適當的證據把刑案和被告相連接。
「你第一次打電話給他是什麼時候?」
她低下頭說:「是啊。」
「你知道在你辦公室的那些鑽石嗎?」
「他們是不是也常常告訴你,只要你對他們好一點,他們就幫忙你做生意?」
「最少隔五分鐘。」
「注意我的手勢。」
「反詰訊問,」梅森對哈米頓·巴克說。
「好吧,」證人說:「我知道是六號那天,因為那天我去看了牙醫。當晚我因為牙痛得厲害根本睡不著。」
「我打電話給他。」
「不太記得。月底的時候吧。」
哈米頓·巴克輕蔑地說:「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不知道。」
約瑟芬離開證人席。
「有人接嗎?」
「詹姆斯·金凱。」
「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有。被告和歐文先生,他的同事,他們吃完中飯回來。他們……」
哈特萊法官的語氣中充滿懇切之情:「我知道在辯論開始前習慣性地要休會一會兒,但今天我想讓這個案件早點結束。要是沒有人提出改期續詢的動議,馬上就開始辯論程序。」
「是的,閣下。」
沒有回應,傳呼聲在迴廊空蕩地飄浮。
「你為什麼還是不信任我?」梅森問。
「你read.99csw.com是不是時常和其他的年輕人出去?」梅森問。
「你確定嗎?」
「是的。」
陪審員離去后,法官向派瑞·梅森點點頭。「進行你的動議。」
安·瑞德就是香煙攤那位金髮高個女郎,她趨前走來。
「有個人在五日的午夜前不久來過電話,」葉馬太太說:「是個女人的聲音。她說吉佛生先生要她……」
哈米頓·巴克躬身說:「是的,庭上。」
「沒有。打電話來的人有留話要我繼續找吉佛生先生,找到就傳話給他。」
「有嗎,真的?」哈米頓·巴克輕薄地說:「在哪裡被判刑的,吉佛生先生?」
她笑了。「呵,你要是知道他們之中某些人的話,你一定會嚇一跳。」
哈米頓·巴克說:「我還有些問題請教馬克斯·戴頓先生,寶石專家。」
「等一下,」哈米頓·巴克說:「我還有一個問題要重複的。你有沒有注意看進出的人員,看看吉佛生先生是不是回來了?」
「我想我是可以證明梅·喬妲說謊,她說你回到辦公室時她還在那裡。我有個香煙攤的小姐可以證明你們是在大樓經理守在電梯口時,你們才回來的。我想一旦我們可以證明她有一件事說謊,她其他的證辭都是可疑的。但是這個女人給陪審團的印象也實在太好了。」
「管理員有鑰匙。清潔婦有鑰匙。華特·歐文也有鑰匙。」
「會啊。」
「等一下,」梅森插嘴。「我異議,庭上,證人提到了被告不在場時發生的對話,我反對。」
「你隔多久又打電話找他?」
「而在本案,當然,並沒有類似的招供。但是我們有供述被告坐在船上,用釣竿扯上了一具重量足以使船隻搖晃的物體,而被告或被告的同伴揮刀刺殺該物體。船上後來發現一把沾了人血的匕首,是被告的所有物。我想,在這種情況之下,已經足以起訴被告了,我同時也認為,如果陪審團根據這些證據,刑責是可以成立的。」
「那一段時間我在我的寓所睡覺,一直到七點多。然後和我的同事華特·歐文一起用早餐。早餐以後我們去辦公室。」
「你問吧,」巴克跟梅森說。
「沒有。」
「什麼時候的事?」
「你不會,」梅森說:「因為我也不會在問答時提出。你要記住:我會問起六月六日早上幾個小時你的行蹤。你可要他媽的小心一點,自己不要把我設定的時間往後延伸了,否則檢察官會剝掉你的皮。你的回答愈是簡潔愈好。」
「我知道。」
「好吧,梅森先生。我可從來沒有在公寓房間里一看電話沒響,再跑回總機去查看是否有聲音。」
「反詰訊問,」哈米頓·巴克說。
「所以你希望庭上及陪審團相信你確定被告在你值班的時間內並沒有進門?」
「他的床當晚睡過嗎?」
「不是。」
「從你總機的位置,你看得到通向電梯的走廊嗎?你有注意被告是否進門嗎?」
「這,他應該是用……」
「快午夜時,也許是十一點,也許是十一點多。」
「檢察官查問你是什麼時候?」
「我提議庭上指示陪審團將本案退回不予起訴,」梅森說:「基於並無刑案發生,沒有證據顯示發生刑案,沒有『犯罪主體』的證據,也沒有證據把被告和本案牽連一起。」
保羅·德瑞克走向前來,附在梅森耳旁。「他蹺頭了,派瑞。他就坐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巴克一問起吉佛生的前科時他就溜了。我的天!大事不妙!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