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會議桌的代理檢察官說：「我想沒有問題。巴克先生現在正和別人談話，他……」

「你查過瑪利娜·蕭蒙的租車記錄嗎？」

「他怎麼開溜？」

通常包圍在梅森身邊的記者們，現在全都擠到哈米頓·巴克身旁發問。少數想知道審判結果的觀眾也起身回家。梅森拿起他的手提箱；戴拉·史翠特環著他的手臂，給他一個安慰性的擁抱：「你應該警告他，老大，他得意的時間不會太長。」

快五點時信號器宣布陪審團已經做好了裁決。陪審員們順序進入法庭，並由為首者宣讀裁判。「就先前的案子，我們初步判定被告犯了一級謀殺罪。」

緊接著便是梅森的辯論，強調偽證者和碼頭無賴曾攻擊他的當事人，也沒有人能肯定曼羅·巴沙特確實被謀殺。梅森堅稱，曼羅·巴沙特可能在任何時刻毫髮無損https://read.99csw.com地出現在眾人眼前，而與見證人的證言亦無抵觸。

德瑞克對能馬上離開氣氛沉悶的法庭感到很興奮：「沒問題，我馬上就開始，派瑞。」

「那麼我們不能以非法侵佔為依據去動他，讓警方去找這輛被『通緝』的汽車羅？」

「對。」

「很簡單，」德瑞克說：「顯然它是預先安排的計劃之一。他租用的直升機在偏僻地方的機場等他。他搭車到那兒便乘直升機離開了。」

保羅的眼神不敢正視梅森：「我聽到了。」

梅森想了一下：「那華特·歐文怎麼了？」

「沒有，派瑞。我們已經查遍了附近所有的租車中心，還是無能為力。」

哈特萊法官充滿同情地看著梅森。「我們可以另外擇期宣告嗎？」他問。

保羅·德瑞克的聲音變得充滿同情：「唉，https://read.99csw.com派瑞，我知道你的感受……你的當事人被宣稱犯了一級謀殺罪，這對你而言是頭一遭……」

「星期五早上十點宣判，」哈特萊說：「本庭現在宣布休會。被告還押。」

「可以，法官。」

「喔，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德瑞克說：「他租用的直升機將他載到國際機場，半途他改變主意，要直升機在聖塔·蒙尼哥機場降落。一輛計程車等在那兒。」

但沒有透露是徒刑或是寬赦。

梅森搖搖頭。

「沒有。」

梅森又想了一會兒。剎時間，他猛地站了起來。

梅森面對著保羅·德瑞克，眼光冷峻而堅定。「我的當事人，」他說：「可還沒有被判定。」

法庭對陪審員宣讀這項告知，陪審團即進陪審室思索討論。

梅森瞥了時鐘一眼，輕喟一聲，停止踱步，把自己塞進椅子里。

九*九*藏*書「他繼續付租金？」

「去找那個買香煙攤的女孩的住址，」梅森說：「我們走吧！」

梅森只是點點頭。保羅·德瑞克在此時從走廊沖了進來：

「好，」梅森說：「請你的手下去查華特，歐文的租車記錄。打電話給你的手下。請他們做地毯式搜查，我現在就要這些資料！」

「華特·歐文在瑪利娜·蕭蒙從機場消失那天租了一輛汽車。昨天他又租了一輛。」

「顯然不可能。」

「星期五早上好嗎？」哈特萊法官問。

「走得乾淨俐落。我們也許可以在稍後掌握他的行蹤，但看起來不容易，也不會有好處。」

「我想的沒錯，」梅森說：「他還了第一輛汽車嗎？」

「什麼？」

「你得到什麼消息？」梅森問。

「去找安·瑞德，那個在我們大樓買下香煙攤的女孩，」梅森說：「我們必須趕快找到她。哈米ｒｅａd.99ｃsw•cｏｍ頓·巴克現在忙著對傳播媒體吹噓自己，沒有空閑思考問題。」

梅森轉問戴拉·史翠特：「戴拉，你皮包里有速記簿嗎？」

「檢察官的看法怎麼樣？」哈特萊法官問：「星期五適合嗎？」

「是的，法官。」

保羅·德瑞克以為自己聽錯了話，狐疑地待了一晌，才重新發問一些問題。

「他走了？」

「你聽到剛剛的宣判嗎？」梅森問。

哈米頓·巴克對陪審團提出的辯論相當簡短，在午休后陪審團再度聚集的一個小時內便完成了。那是一場精採的法庭辯論，但有一點粗暴無禮，對被告和律師採取報復性的強烈攻擊。

「我抓到一些證據了，派瑞！」

戴拉點點頭。

「沒錯。」

「派瑞，有扳回的機會嗎？」保羅問道。

「好，」梅森對保羅·德瑞克說：「我們走！」

「保羅！」他說：「我們忽略了一樣東西！」九九藏書

「沒有發現其他的嗎？他們沒有飛行追蹤嗎？」

戴拉·史翠特坐在會議桌旁，企圖給他一種鎮定的力量。因遭遇挫折而食不下咽，保羅·德瑞克，則將頭深埋在手臂中。

「他要你代表檢察官席嗎？」

「他離開法庭后，便搭計程車走了。那時我的手下早知道他想去幹什麼，也不吃驚。但一個小時后他便不知下落。」

「去哪兒？」保羅問。

「我希望早點能聽到新審判的動議，」梅森說：「我認為星期五很適合提出新審判的動議並更改判決。我們將不對時間問題表示異議。」

隨後哈米頓展開十五分鐘的直接陳述，認為法庭應告知陪審團：被殺害的屍體可以直接、間接證據證明。

「沒有有力的證據，我的當事人便要任人宰割。租車記錄方面的調查有消息嗎？」

梅森在法庭中深思熟慮地踱來踱去，整張臉像一張冰冷、僵硬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