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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四十 郁斯貝克寄伊邦

信四十 郁斯貝克寄伊邦

我很想禁止喪儀,因為替人灑幾滴眼淚,應當在那人出生的時候,而不該在他逝世的那天。對於行將死亡的人,在他彌留的時候,鋪陳一切儀式,擺出一套陰慘的排場,即便家人的悲泣,朋友的哀痛,除了向臨危者誇張地表示,他這一死將造成何等損失,此外又有什麼用處?https://read.99csw.com九-九-藏-書
一七一三年,賴哲卜月二十日,于巴黎。
(寄士麥那)
我見那莫卧兒蠢頭蠢腦,每年坐在大盤秤上,像公牛似的讓人稱他的體重;我看見人民因為這位王爺日益笨重而高興,也就是說他日漸失卻統治能力——當我看見這些情形時,伊邦,我對於人類的荒唐覺得可憐。https://read.99csw.com九_九_藏_書read.99csw.com
一個大人物死了之後,人們聚集在禮拜堂內,有人致追悼詞讚揚死者。但在演說中,關於死者的功德,很難作正確的評斷。
我們盲目到這地步,以致不知道何時應當悲痛,何時應該高興:我們悲,幾乎永遠是假悲;我們樂,幾乎永遠是假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