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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次口述

第二十八次口述

季羡林:嗯。不少。印象深的就是,有一次是參加接待伏羅希洛夫的活動(1957年5月5日),在臨湖軒。那時候是田漢,在那裡作過一副對聯:伏老不服老,澤東真澤東。
季羡林:他愛人是陸小曼。
蔡德貴:徐志摩夫婦嗎?
蔡德貴:在開羅,您參觀開羅大學了嗎?
蔡德貴:到清華了嗎?
蔡德貴:還打噴嚏了嗎?
2008年12月1日下午4:00~5:00
蔡德貴:也沒有講演,也沒有和學生座談?
季羡林:(笑)馬里也夠熱的。晚上42℃。白天50℃。那時候大使館活動都是晚上。白天還敢活動啊!
蔡德貴:他沒有辦法啊!您那一次好像也沒有穿中山裝,也穿西服了。
季羡林:沒有。談不上最深,都是禮節性的。有一次和這個楊秀峰出訪非洲。
季羡林:印度總統那就出來啦。在校園圖書館後邊那個廣場,邊上。交談也是廢話,那還有什麼正經話嗎?
季羡林:那個賽珍珠啊?
蔡德貴:是北大的學生嗎?
季羡林:我第一次見泰戈爾,在濟南。那是在我小時候的事情了,大概是 1924年,我13歲,泰戈https://read•99csw.com爾到濟南。那時候,什麼叫泰戈爾,什麼叫詩歌,都不清楚。忽然聽說來了一個詩人,在山東省議會,有一個大堂。我擠進去了,看了一眼,那時候不會發票給我的,小孩子也沒有票,一鑽就進去了。
蔡德貴:您和印度總統交談了嗎?
季羡林:對。
蔡德貴:有半個月嗎?
季羡林:就是徐志摩陪同泰戈爾,一直是徐志摩陪啊!
蔡德貴:那個熱地方,我在科威特待過,先生。夏天53℃,太陽直射下,82℃。把雞蛋埋在沙窩裡,兩個小時就熟了。曬兩個小時,工人坐到卡車裡,經常屁股上被燙出皰來。受罪了。
季羡林:打噴嚏啦。夜裡想喝水,拿出一瓶香水,灌了一口。
季羡林:上過,那個門口啊,在金字塔的一半。進去,那個地方是擺那個木乃伊的。你去過吧?
季羡林:對。印度派來的留學生。
蔡德貴:賽珍珠是美國的那個了。
季羡林:什麼感覺啊?趕快吐出來,還敢咽啊?一喝不對頭。
季羡林:哪有什麼討論啊!就是禮節性拜訪。
季羡林:嗯。就是那個談話集,我翻過,出版了嗎?
季羡林:那九九藏書時候,座談不大舉行。也沒有人哪,杜威都是來講演,是胡適當翻譯,他不是杜威的學生么。杜威什麼實用主義,我也不懂。
季羡林:對。王泰來當翻譯。
季羡林:1951年了。
蔡德貴:官場的那一套。您和中外政治家有交往很深的嗎?
蔡德貴:站在第一排嗎?
季羡林:後來我們從開羅往西走,經過突尼西亞。在突尼西亞看到格瓦拉,就是古巴的那個。後來我們一直到這個卡薩布蘭卡。從卡薩布蘭卡起飛,到馬里。馬里那個地方,熱啊,42℃是涼快的時候。那時候,在那裡我鬧過一個笑話,我過敏。在馬里吃杧果,從前沒有吃過,一吃我就過敏,流鼻涕。凡是新東西啊,沒有吃過的,就過敏。
季羡林:沒有聽完。看了看,一個大鬍子,就出來了。也聽不懂,覺得沒有什麼意思。1924年。
季羡林:去過。陳家康那個人,玩世不恭。不是學阿拉伯語的。玩世不恭。後來「文化大革命」中,周恩來就講,這個小丑要跳出來了,證明對他評價不高。不過,那個埃及大使在非洲第一名,是地位最高的。
蔡德貴:在搬到西郊以後,您在臨湖軒是不是參加過很多外事活動?https://read.99csw•com
蔡德貴:出版了。在國際大學的那一年,泰戈爾已經不在了。
蔡德貴:那時候住的地方,有空調嗎?
蔡德貴:喝一口香水,那是什麼味啊?一種什麼感覺啊?
季羡林:反正我們住的,那個貴賓房間。
蔡德貴:那次時間比較長吧?
蔡德貴:羅馬風格的城市。在亞歷山大住多長時間?
季羡林:現在沒了,過敏過去了。
蔡德貴:還和伏羅希洛夫討論過嗎?
蔡德貴:訪問是他安排的嗎?
季羡林:就是在濟南見過,1924年。1931年或者1932年的那次,那時候沒讓他有活動,認為他是宣傳封建主義觀點的。
季羡林:對。那個具體日期我忘記了,那時候有徐悲鴻,畫家啊,泰戈爾的畫,好像還有齊白石。向徐悲鴻借他的名作《泰翁的畫像》。畫展籌備期間,又請徐悲鴻、廖靜文夫婦和吳作人來做指導。
蔡德貴:在清華見過泰戈爾嗎?
蔡德貴:您見過徐志摩嗎?
蔡德貴:那次您見過那位女士,寫過《家庭中的泰戈爾》,是梅特麗娜·黛維夫人著的。
季羡林:嗯。那次是,我們從北京到緬甸,飛這個開羅。那個使館啊,沒有給準備好,我們在緬甸仰光https://read.99csw.com機場,我跟楊秀峰、胡沙、錢其琛和王泰來,我們沒有拿到機票,是因為中國駐緬甸大使館失職,沒有給我們辦好機票。在機場,我們費盡周折,介紹說,楊秀峰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高等教育部的部長,人家也不認什麼教育部長,他們還是不理會。我們無論怎麼樣說,都沒有辦法。最後是一支鋼筆解決了問題,辦理了去開羅的機票。要不然就麻煩了,我們沒有地方住啊,走不了啊!人家不認什麼教育部長。
蔡德貴:您在北大的好多活動還沒有說到。比如說泰戈爾訪問北大,您沒有說。
季羡林:不記得。
蔡德貴:你們在埃及金字塔,進去了嗎?
季羡林:沒有。後來我到印度泰戈爾國際大學,那時候泰戈爾已經不在了。
蔡德貴:就是錢其琛當隨員的那一次。
蔡德貴:泰戈爾後來呢?
蔡德貴:去過。不是唐老鴨有一本書《我鑽進了金字塔》,您比他早鑽進去了,我也比他早鑽進去了。您那時候50多歲了嗎?
季羡林:我們在開羅大概住四五天吧。阿斯旺水壩,陳家康的大使。
季羡林:那一次長。
蔡德貴:這是上世紀50年代了。
季羡林:清華去過。我那時候在清華念書。
蔡德貴:九*九*藏*書哪兒來的香水?洗手間的?
蔡德貴:那次和泰戈爾有交流嗎?
季羡林:對。
蔡德貴:好像沒有齊白石。您記得齊白石參加了嗎?
季羡林:那時候我也沒有資格啊!
季羡林:後來在1931年或者1932年,又來過一次。那時候極左,來了以後就沒有讓他活動。
季羡林:不敢說。那次有個印度學生,個子很高,一定要站到前排,我讓他往後挪一挪,龐然大物。他不聽那一套,站在那裡。
季羡林:愛資哈爾大學。還不是愛資哈爾,愛資哈爾大學是在開羅,但是我們沒有參觀。我們參觀亞歷山大大學了。
蔡德貴:像13歲的孩子。您聽完了嗎?
蔡德貴:徐志摩陪著嗎?
季羡林:有空調。那個熱啊,楊秀峰那個人啊,還衣帽整潔。
蔡德貴:他用英語講,有人翻譯嗎?
蔡德貴:您始終沒有跟泰戈爾聊啊?
季羡林:見過。泰戈爾給徐志摩起名叫Susima,是不是陸小曼陪著徐志摩?
蔡德貴:到北大辦泰戈爾畫展,是1948年吧?
蔡德貴:現在吃杧果,還過敏嗎?
蔡德貴:去沒去盧克索?
季羡林:有一本泰戈爾在中國的講演集,我好像看過這本書。大概沒有出版,成了一本書,他每次講話都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