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二十九次口述

第二十九次口述

季羡林:因為是毛澤東不喜歡的。他的《十批判書》,毛澤東不是說「十批不是好文章」嗎,他就(把《十批判書》)趕快否定了。
蔡德貴:烏爾都語基本上是使用阿拉伯語字母。
蔡德貴:您和星雲大師也見過面的?
季羡林:我住佛山街,過圩子牆,到千佛山很近的。中間有個麻風病院,在去千佛山的路上。
季羡林:嗯。政治和尚。
季羡林:他什麼也沒有參加。在哥廷根大學,去了一個人,姓張的,我不講他的名字。他也不念書,不上學,在哥廷根幹嗎?很奇怪的人物。我懷疑他是藍衣社的。身上帶著蔣介石、宋美齡的照片,拿著這個送人。
蔡德貴:除了您在德國的那一段,「文革」當中您是一生最痛苦的時期了。好像樂黛雲先生提到過,她回家,在路上還看到您挨斗的場面。
蔡德貴:您是學過法語的,您聽非洲人的法語水平怎麼樣呢?肯定是比較低了吧?
蔡德貴:開羅的愛資哈爾大學更早吧?大概是960年左右建的,被認為是很早的大學。
蔡德貴:一起徘徊的是黃增業啊?
季羡林:後來人家感覺著不行啊,道教還是中國的,應該有道教的。原因就是這個道教啊,沒有什麼理論,佛教有理論。佛教的理論是印度來的,那個理論很深的。道教就是中國自己的。道教實際上不是老子的那個,是張魯的。
季羡林:不知道什麼原因。
季羡林:他是,這個人,貼大字報,祝賀什麼什麼,這種大字報哪有什麼簽名的啊?他簽名,這種大字報,不是實質性的,還有一個簽名的,劉國楠。
蔡德貴:那時候坦贊鐵路在建,還是已經建完了?
蔡德貴:您也吃素齋嗎?
季羡林:嗯。
蔡德貴:您的那個學生,馬鵬雲死了。在荷蘭死的。
季羡林:嗯。就是他給的。後來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懷疑他是藍衣社的。他不念書,也不入學。德國的那個入學無所謂,那個入學隨便進。
蔡德貴:您,有任繼愈、汝信,主要的是你們三個。汝信不大懂佛教的,是所謂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家,以宣傳馬克思主義為主的,他在那兒演講嗎。您和任繼愈是演講過的。
蔡德貴:尤其在非洲比較明顯吧?
季羡林:郭沫若是因為,毛澤東喜歡李,他就吹捧李,揚李抑杜。
季羡林:對。印度朋友還說,中國人能夠使用筷子喝水。
季羡林:台灣是聖嚴法師邀請的,人數挺多的,十幾位呢。
2008年12月2日下午3:20~4:30
蔡德貴:您曾經講的一個故事,說,大明湖裡有個歷下亭,亭子上有副對聯——「海右此亭古,濟南名士多」。
蔡德貴:品質不好啊!
蔡德貴:印度的英語,比阿拉伯人的英語,還難懂嗎?
季羡林:社教?在南口村,好像是有他。在南口村待了8個月,規定魚肉蛋不許吃。
季羡林:我當時是不可接觸者,當然不敢接觸我了。
蔡德貴:我們上學的時候,助學金是15塊5,生活就相當不錯了。常永德說,您一直資助到他高中畢業。
季羡林:他們那九九藏書兒的法語和印度的英語差不多的,怪腔怪調的。印度的英語是難懂,而且是很普遍的,還真是不好懂。
蔡德貴:但是他的那本書的影響,比您的這本差一些,您的書出版以後,一下子就成為暢銷書了。第一次印刷就印了8萬冊。
蔡德貴:昨天您說,用羊肉骨頭熬湯,您說,那個湯可真好喝啊!
季羡林:有外地的兩個人在那裡談閑話,說「濟南名士多王八」。一個濟南人聽到了,沒有回答,後來,他說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有一年,東海龍王要考試,一個母王八也去參加考試,在路上呢,臨盆了,往前走,走到東海門口,那蝦兵蟹將就喊:前邊來的什麼人?這邊回答:「魚抬(魚台)的是母王八,壇盛(郯城)的是王八蛋。」他倆一個是魚台人,一個是郯城人。
蔡德貴:政協副主席,政協常委,有和尚沒有道士。
蔡德貴:實際上是孟子說孔子的話。這些人物也有他們的苦衷,我們這些後人看他們,也是求生存的手段了。對吧?
蔡德貴:他是您的研究生嗎?
蔡德貴:您是很寬容的。
季羡林:啊!這樣子啊。金字塔裏面就是放木乃伊的地方。
蔡德貴:《莊子》也是經典之一。有一個現象,我琢磨不透。和尚一個個紅光滿面,而道士一個個臉色特別難看,道士注重養生,道教的經典好多都講養生,道士臉色鐵青,為什麼反而這樣呢?是不是搞辟穀一類的,把身體消耗得太多。
季羡林:坦尚尼亞是東部,鄭和到過。中國在那裡修的坦贊鐵路,他們自己在破壞啊。怎麼破壞呢?把那個枕木偷去燒火。
季羡林:對。那時候,(農民)都歡迎我們,一天1塊2毛錢,1斤2兩糧票。這個錢,農民不得了了。農民用糧票可以買白面的。要不然農民吃不到白面,他們自己不種地,不種麥子,沒有白面的。
季羡林:嗯。
季羡林:我不吃素齋。聖嚴法師吃素很瘦,瘦的那樣,我就勸過他,多喝點牛奶。他大概牛奶也不能喝,屬於禁喝的。不能喝牛奶。
蔡德貴:講到您周遊列國,在馬里口渴,把香水喝了。可是香水瓶子很小啊!
蔡德貴:那就是道教的責任了。
季羡林:威信也大減。
蔡德貴:我不記得了。是不是針對蕭滌非的《杜甫研究》而發表的一系列論文集成的一本書?因為蕭滌非特別讚美杜甫,引起郭沫若的一系列批判。
蔡德貴:先生,我還差一點上當的。他們看我是山東人個子高,要我參加武鬥。我的手因為上面有「扁擔紋」,就是「通關手」。說是能夠打死人的,我就沒有進「新北大公社」,跑回家,待了三個月。實際上,您「文革」受罪,是不是與您的雙料(烈士子弟、貧農子弟)的學生馬鵬雲有關係啊?
蔡德貴:特別是馮友蘭先生,開始在中國哲學史界,口碑比較差。我就跟他們爭論,說馮友蘭他這樣做,正是反映了我們解放后那一段歷史。
季羡林:不。反正是到那兒去,咱們說的印地語,沒有人能夠聽得懂的。到印度不要講印地語,就講烏爾都語。烏爾都語本地人就叫印地語。1962年戰爭時期,尼赫魯在印度是威信很高啊!
蔡德貴:游斗?
蔡德貴:我在開羅一年,盧克索沒去,阿斯旺水壩也沒去。我只去了亞歷山大、塞得港,金字塔進去過幾次。
蔡德貴:有些語言的含義和印地語一樣嗎?
蔡德貴:傳說金字塔裏面能夠儲存宇宙能,因為金字塔的外面是石灰岩,裏面是花崗岩。石灰岩能夠吸收宇宙能,花崗岩能夠儲存宇宙能。一個少女長期患失眠症,在金字塔里住了一個星期,就治好了失眠症。還有一個傳說,同樣的西紅柿,同一時間,在金字塔外面種一棵,金字塔裏面種一棵,結果是金字塔裏面的這一棵,先開花,先結果,先成熟,口味還好。
季羡林:那時候就是,一個月12塊5毛。那時候在這之前,虧我留了個心眼,就是留一點錢,放在那個廁所抽水馬桶九_九_藏_書頂上面,你抄家來,也不會搜到的。後來他們能夠活下來,就是靠這一點錢。不然,12塊5毛不行的。
季羡林:我們還去亞歷山大了。亞歷山大大學,自稱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大學。亞歷山大大學,他們說是克里奧佩特拉時期成立的。克里奧佩特拉,有名的埃及王后。這樣說,當然是不可靠的。
蔡德貴:是不是坦尚尼亞?
季羡林:他也沒幫啊!不打擊就行啊!他當時也不是當權派,也沒有辦法幫我的。
季羡林:印度是烏爾都語,是這樣子,莫卧爾王時期形成的。1962年,中印不是打了一仗嗎?打了一仗,這個我翻看印度的報紙,說,中國這方面的喇叭最先進,喇叭大,聲音高,聽得遠,後頭墜了一句,就是印度人說:同胞們,不要害怕,因為他們說的印地語,沒有人能聽懂。喇叭多大也不行,一句也聽不懂。
蔡德貴:他自己也說過么,「文革」開始的時候,他看了《歐陽海之歌》,自己的著作都要全部銷毀。
蔡德貴:美國有個電影就是《埃及艷后》,就是演克里奧佩特拉王后的,主演是伊麗莎白·泰勒,轟動一時的。您周遊列國,到過三十多個國家,包括路過的。印象最深的是什麼?
蔡德貴:他什麼也沒有參加?
季羡林:對。演講過。
季羡林:這就證明,那個地方人民的文化水平不高。
蔡德貴:因為高壓之下,如果不改變自己的立場,生命可能都有危險的。
蔡德貴:真怪。
蔡德貴:實際上,馮友蘭也是江青的師爺啊!
蔡德貴:那時候印地語的翻譯水平不高啊!
蔡德貴:中國春秋時期也使用這種東西。您在馬里看到的嗎?
季羡林:咱們那個郭老,不是《茅舍為秋風所破歌》么,他考證,杜甫是大地主,因為他屋頂蓋的草,是三層,一般的窮人是蓋一層草。因為毛澤東欣賞李白,而不欣賞杜甫。所以郭老就附和毛澤東,《李白與杜甫》是不是他寫的啊?
季羡林:是東語系的工作人員。那個張國生是好人。我想見見他。這麼個好人。
蔡德貴:他是山東泰安人吧?
季羡林:星雲哪。那是一個……
季羡林:嗯。一個豪薩語,一個斯瓦希里,大概東部是斯瓦希里。
季羡林:那個人,不怎麼樣。
季羡林:後來,當然啊。他一看……1976年,那年不是幾個巨頭相繼去世么,下大雨,江青到北大燕南園去了,就是周培源什麼的,這些人都站起來,站出來歡迎,江青根本不理,一直往前走,去找馮友蘭,要去看馮友蘭。難怪人家說是,聖之時者也。
蔡德貴:郭老這方面和馮友蘭先生有點類似。有點唯上,跟風。
蔡德貴:36℃。您的體溫偏低。多虧您沒有在那裡住很多天。您在非洲印象最深的是什麼?
季羡林:黃增業,東語系越南語的。我要當時跟他在一塊兒,就不至於蹲牛棚啦。
季羡林:我這個脾氣就是,說不好聽啊,就是窩囊廢,說好聽點,就是寬容。
蔡德貴:千佛山您常去?
蔡德貴:我看到您《牛棚雜憶》,您曾經撿一塊在地上長了毛的饅頭。您和師母,老祖,還有一家人,就九*九*藏*書13塊的生活費吧?
蔡德貴:您進去的是哪一個?
季羡林:馮友蘭是這樣子。他是要當蔣介石的帝王師,《貞元六書》就是這方面的書。
蔡德貴:在清華大學上學的時候,您不大願意回濟南。
季羡林:不是有個名詞嗎?「四大無恥」?這個別給他宣傳了。
蔡德貴:政治和尚。
季羡林:對。
季羡林:不是我的研究生。本科學過(梵文、巴利文的)。
蔡德貴:那時候,您家裡人口挺多的。實際上工資也剩不了多少。您還資助過季漱林的兒子常永德,每月給他寄錢。
季羡林:馬里是在非洲中部了,那是我走過的地方最熱的,42℃啊。涼快,所以大使館舉行招待會是在晚上。42℃已經超過體溫很多了,體溫是37℃吧?
季羡林:不是漢族。對。那個碎葉啊,李白是從那裡來的。
季羡林:追求長生不老。
季羡林:其實,後來我才知道,與其叫印地(語),不如叫烏爾都(語)。烏爾都語的阿拉伯成分多。咱們說的印地(語),實際上就是烏爾都(語)。
蔡德貴:您的那一張不是他給的嗎?
蔡德貴:唐朝把祖宗追到老子那裡了。
季羡林:嗯。那時候我們在「牛棚」裏面,總不能一輩子在「牛棚」吧?有時候就放放假。傅鷹也在裏面。有一個過渡階段,在外文樓,外文樓後邊打了個窗子,搭塊木板。從後邊進去,不走前門。過渡階段,就是我們這些牛鬼蛇神就住在外文樓上面。看守我們這批牛鬼蛇神的就是東語系的學生小爐匠。
季羡林:多。金字塔,我上了一半,有個洞,我進去了。
季羡林:愛資哈爾大學晚的,那個皇后不是克里奧佩特拉嗎?他們說克里奧佩特拉有名的埃及王后建的。
蔡德貴:這個您講過了,他要教育教育中國人。中印戰爭之後,很快就死了。
蔡德貴:有一件事很怪,您說,聖嚴法師是信佛教的,星雲法師也是信佛教的。星雲法師怎麼就紅光滿面呢?
季羡林:那時候叫「游斗」。
蔡德貴:您的學生當時也沒有人敢尊敬您吧?
季羡林:就是這個。不管read.99csw.com它,抓起來就喝。
季羡林:那時候,是這樣子,開始的時候,我和黃增業在一起徘徊觀望,究竟是參加「新北大公社」呢,還是參加「井岡山」。後來這個周培源,參加了「井岡山」,我跟周培源的關係忒好。我在清華大學念書的時候,他就是教授。因為他參加「井岡山」,我也就參加了「井岡山」。這一參加,幾乎把命送上啦。後來有一位,現在還跟我共事的,不說他的名字了。就是抄家以後,要批鬥,批鬥,在路上,就聽到這位先生講,昨天我掉到王八池裡了。我那個門口,對聯是:廟小神靈大,池淺王八多,就是外文樓上邊,我二樓住的那個辦公室門口。昨天我掉到王八池裡了,被大王八咬了一口。大王八指的就是我。這個人現在還和我一起工作,我不記仇。你要能工作,我們就合作。這件事啊,他們都感到奇怪,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只要能做,就跟他合作。
季羡林:道教提倡服食求神仙,服食就是吃五石散,一些礦物。那個唐太宗啊,就是吃五石散毒死的。
季羡林:不是,他到大陸來過。他在頤和園聽鸝館設宴招待大陸的客人,他自己吃素齋。
蔡德貴:李白有點道家的味,杜甫有點儒家的味。各有偏重,是吧?
季羡林:後來,我們在那個塞古·杜爾總統的國家,他到中國來過。
季羡林:嗯。
季羡林:對。是這樣。
蔡德貴:他是把老子作為經典之一。
蔡德貴:現在屬於吉爾吉斯斯坦,大概。李姓是很雜的。回族裡面也有好多人姓李。其他族也有姓李的。劉姓也不是純漢族的,聽說有一支是漢代賜給匈奴歸化的那些人。
季羡林:路過的是這樣子,我一到飛機場,就知道這個國家是說什麼語言,看一看麵包,就知道。長條的麵包,是說法語的國家,方塊的麵包,是說英語的國家。法國麵包不是長條的嗎?
季羡林:我講過,我的這本書裡邊,沒有氣,沒有刺,我那裡邊沒有諷刺的,也沒有假造的,都是真的,有的太嚴重的也不敢寫。
蔡德貴:是不是說斯瓦希里語的地方?
季羡林:我鑽進去的,反正是離開羅最近的那一個。南方的盧克索我也去了,比較遠,那個阿斯旺水壩,我也去看了。
季羡林:嗯。後來是這樣子,第一陣風刮過去之後,平靜了一陣兒。我們在一個教研室里,我這個人講話有點不講面子的,我說這個馬鵬雲,你既不像貧農,也不像烈士子弟,我說,你究竟是什九-九-藏-書麼人?這話當然難聽了,(他)恨死我了。後來串聯么,串聯那個袖章啊,是自己戴的,你琢磨琢磨,夠不夠戴袖章的資格,你自己戴。馬鵬雲呢,烈屬、貧農子弟,這當然有資格了。後來我就說,我看你這個人的行動,既不像烈士子弟,也不像貧農子弟。
蔡德貴:他怎麼幫您的?
蔡德貴:學生有去看您的嗎?
蔡德貴:聽說當時各報社接到通知,這本書的宣傳不能超過100個字的介紹。就是這樣大家還是搶著讀。
蔡德貴:您提到小爐匠。
季羡林:平常的「斗」是在一個房子里斗,游斗就是走路,在路上一邊走,一邊斗。那時候我們好幾個,後邊有人拿著鞭子趕我們,好像趕牛,趕豬的一樣。那時候也有好人,張國生。
蔡德貴:您在印度有一次宴會上,吃生辣椒,印度朋友感到很吃驚。印度朋友說到,廣東人天上飛的除了飛機不吃,其他都吃;海里游的,除了輪船不吃,其他都吃;四條腿的,除了椅子不吃,其他都吃。
蔡德貴:您周遊列國,分成很多次。1951年第一次,一直到1999年出境到台灣。回來沒再出境。
蔡德貴:您在埃及參觀開羅博物館了嗎?
蔡德貴:社教時期,他跟您在一塊兒嗎?
季羡林:他兩個,兩派。李白和杜甫不是一派。因為毛澤東啊,欣賞李白,而不欣賞杜甫。
季羡林:他姓李么。這是附會了。這個李啊,大概不是中國人,這個李白,碎葉人。中亞那一代的。李白啊,有一種說法,說山東李白,他不是山東李白。這個李啊,唐朝的李,大概就不是漢族。
季羡林:這個地方是比較落後,農村裡邊啊,中國農村過去拉風箱,而他們現在還不到拉風箱的階段,使用牛皮做的那種東西,鼓風。
季羡林:嗯。
季羡林:我想寫一篇文章,《鬼的世界》,為什麼呢?因為那時候濟南的大家、濟南的世家,家家抽煙,抽大煙。就是這樣子,濟南當時是鬼的世界,沒寫。
蔡德貴:您和釋聖嚴法師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在泰國認識的嗎?
季羡林:就是莫卧爾王朝時期形成的。
蔡德貴:這說到李白,李白和杜甫,您都很欣賞吧?
蔡德貴:張國生?
蔡德貴:政治和尚是不是也吃肉啊?
蔡德貴:這方面郭老是弱點,跟風。
季羡林:對。
季羡林:對。
蔡德貴:農民在破壞。
季羡林:《牛棚雜憶》是這樣子,我跟你說過的。本來是要禁止出版的。後來找到中央黨校出版社的曲偉,他給出版了。出了,別人馬識途,四川的,也有一本類似的書,本來也不能出。我的這本書出來以後,馬識途的那本書,也連帶著出版了。
蔡德貴:前年我介紹山東電視台的女孩劉培來,您跟她講這個故事,她笑得把腰笑彎了。
季羡林:嗯。對。崇拜的聖人之一。
蔡德貴:開羅博物館的東西特別多啊!
季羡林:寄錢資助過他。另外一個,湯加漢,徐曉陽的丈夫湯加漢。湯加漢當時去印度尼西亞留學,我一個月給徐曉陽20塊錢。
季羡林:尊敬不尊敬就不知道了。當時是職工。
季羡林:看過了。我給他建議啊,當時,博物館里把木乃伊集中放在一起,一個屋子裡全部是木乃伊,參觀者沒有什麼印象,我建議他們分開來放。
季羡林:建完了以後要不斷地再修,因為他們老是把枕木拆了。鬧得哭笑不得。在非洲啊,說英語的地方不多,說法語的地方多。我們在那裡碰到很多越南人,講法語,在那兒教書,當教員。物理、化學什麼的,本地人教不了的,越南人在那裡教。
季羡林:過去我們不是說過,一個撐死,兩個餓死。見過。好像是叫星雲大師,好像是趙朴初出面,在人民大會堂宴請他。我們那個政協啊,原來有和尚,沒有道士。
季羡林:偷著吃。
蔡德貴:您的學生馬鵬雲,最早的大字報是他寫的嗎?
蔡德貴:陳寅恪先生考證,唐朝的李姓不是漢族。
蔡德貴:「文革」,已經有了《牛棚雜憶》,要不要再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