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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9、有了錢怎麼花

第三章

9、有了錢怎麼花

女僕請來了,醫生把嘎卜的要求告訴她。這個女僕也挺怪,很快就適應了這個特殊的家庭,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整天纏著醫生想演戲。後來,醫生都不敢見她了。早晨,醫生在自己的房裡吃飯,嘎卜負責望風,趁女僕看不見的時候讓醫生溜出去上班。
兩天後,倫敦的街頭上出現了一個漂亮的保姆,她推著一輛手推車,裏面坐著5隻小狗,每一隻都穿著一件白色的羊毛背心。有時,推車旁還跟著孩子的舅舅,也就是馬戲團的斯威茲。
「穿戴?」嘎卜不屑地哼了一聲,「只不過是一頭光著身子的豬,有什麼穿戴可言?」
「不,我不是在抱怨,伺候您是我心甘情願的,用不著別人代替。我討厭的是那頭蠢豬,每天站在大門口,顯擺它那明光鋥亮的蹄子!它那不是講衛生,是臭美!」嘎卜說。
「沒什麼大毛病,不用擔心。」醫生檢查后說,「瑪吉(斯威茲的姐姐叫瑪吉),孩子們需要呼吸新鮮空氣,應該經常帶它們出去走九*九*藏*書走。」
「可是,它把蹄子擦得那麼亮,一點用也沒有啊!」嘎卜氣憤地說。
「大家聽聽,這是什麼計劃!」嘎卜翻著白眼說。
「醫生,你告訴她這些是用我的錢買的。」拱卜說完,昂首挺胸地走到街上,嘴裏塞滿了蘆筍。
「醫生,我有辦法。」斯威茲說,「咱們給我姐雇個保姆吧,我有錢請得起。」
拱卜還增加了一項高級的享受——每天把它的腳爪擦得亮晶晶的。它專門雇了一個附近的小孩,每天早晨在門口的台階上給它擦腳爪,擦到能照出人影。嘎卜就看不慣它這一點,它斥責拱卜這是毫無意義的浪費行為。醫生勸嘎卜,這也沒什麼,一次只要一個便士而已,如果什麼都不做,那它的錢有什麼用呢?
「不行嗎?」拱卜問,「我的錢可以買下全英國的甘藍菜,我是倫敦城裡最富有的動物之一。」
有些動物的第一次花錢沒有用在購物上。例如嘎卜,它終於決定僱用一個女僕,幫忙洗碗,它九九藏書堅持女僕的工資由它付,而不是醫生來付。
斯威茲到倫敦后不久,從找醫生看病的狗兒們口中得知,它的姐姐在倫敦,住在郊區的泰晤士河南岸,斯威茲去看望它姐姐。去的時候,它請醫生陪它一起去。到了那兒,斯威茲才知道姐姐已經結婚了(姐弟倆7年沒見了),還有5個蹦蹦跳跳的小孩。其中,有兩個小傢伙正在生病。姐弟倆見了面自然很高興,醫生正好給孩子看病,更是喜出望外。
拱卜為自己買了一些溫室生產的蔬菜和水果。當時,有個婦人也在買東西,看到如此昂貴的暖房果菜是買給豬吃的,大吃一驚!(拱卜差不多是買一樣吃一樣)偏偏這位太太愛管閑事,她告訴醫生不應該把如此精美的食物給豬吃。
由此可以看出,它們有了自己的錢后,誰也沒有亂花錢的傾向,它們是很理性的,思考了很多。這證實了醫生的想法,只要善待動物,它們也是很通情達理的。當然,它們並非沒有一點買東西的慾望https://read•99csw.com。每一位都進行了一次小小的購物,算是有了錢后的一次慶祝。
「噢,原來是這樣。」醫生說。
醫生原本想,它們有了錢也許會亂花,但事實並非如此。雖然醫生沒有約束它們,它們之間卻可以相互影響。動物們得到存摺的那天晚上,醫生和經理在劇院商量事情,他的動物朋友們在一起吃晚餐,一邊談論著怎樣花錢。
「你更像是挺有名氣的白痴!」嘎卜嘀咕說,「我寧願在廚房裡忙死,也不會像你一樣去街上大出風頭。」
「哎呀,你最好忘了這件事情。」嘎卜說,「你想起了『耕馬退休協會』是不是?告訴你,這種事情正是我們要避免的,我就怕醫生動這種念頭!我的錢就存在銀行里,什麼也不幹。醫生現在富裕了,他的錢比倫敦市長還要多,但誰也不能預料,什麼時候他的錢就沒了,他花錢的速度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的。如果我們把錢存到銀行里,到時候就可以幫幫他!醫生總說我們的錢是我們自己掙九-九-藏-書得,離開醫生,我們連一個便士也掙不到。」
「嘎卜,別生氣了。」醫生說,「你也知道,你不一定非要幹家務,我們有錢了,可以雇一位管家或廚師。」
小白鼠的首次購物是幾塊各國產的乳酪。它叫醫生陪它去了一家最豪華的食品店,把裏面的乳酪各買了一塊。其中有一半乳酪,醫生聽都沒聽過,就連美食專家拱卜也有幾樣叫不上名字。不過,它記下了乳酪的名稱和味道特點,並把這些寫進自己的作品《食品百科全書》中。
「吉撲,有了錢你最想幹什麼?」小白鼠問。
「你同時也是世界上最蠢的豬!」嘎卜說,「你開青菜水果商店,東西還沒賣出去,就被你吃光了!如果你實在想開商店,等我們回布嘟兒巴后再說。」
讓動物們有自己的錢,完全由它們控制,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這是杜里特長久的願望。他也想看看,動物們有了錢後會怎麼花,這是一個新的實驗。
「怎麼會沒用,要知道我是城裡最講究穿戴的豬啊!」拱卜反駁九九藏書道。
「醫生,不行啊!」瑪吉說,「它們太小,還不會走路,即使會走了也不能輕易放出去,跑丟了怎麼辦?得等到它們懂事的時候才能出去。」
「我總要注意形象啊!」拱卜說,「走在大街上,常常有小孩指著我說,『那就是拱卜,挺有名氣的滑稽演員。』」
斯威茲第一次花錢的方式很特別,它的做法為別的動物開闢了新思路。
「她是來幫我的,理應我來付她工資。」嘎卜說,「醫生,你的錢還有好多用處。另外,她得回家睡覺,我這兒沒有地方,總不能讓她和塘鵝一起睡吧?她不同意,塘鵝說不定也不肯。這些動物成為演員后,一個個都神氣了!」
「還沒有考慮清楚。」吉撲說,「不過,我一直有個想法,想在倫敦東區辦一個為狗服務的免費粥廠,為流浪狗提供食物。如果有個地方,可以為它們提供食物和睡覺的床,無疑是一件好事。我和醫生提過這件事情,他說要考慮一下。」
「我的錢要用來經商,我要辦一個青菜水果商店。」拱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