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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10、動物銀行開張

第三章

10、動物銀行開張

「不能叫『狗貓信託公司』,聽起來像要打架似的。況且,這裏面沒有貓的事,它們掙不了錢。貓天生懶惰,不關心公益事情,就喜歡在太陽下暖身子,或者是在火爐旁打盹兒。我看,就叫『動物通用銀行』好了,只要有錢的動物都可以來存錢。」
動物銀行有一條規定:每一個前來存款的動物都要有代理人作陪。醫生和馬克站在門口,輪流陪著動物進去把儲戶姓名告訴銀行職員。
此外,醫生還給參加金絲雀歌劇演出的所有鳥兒發了錢,甚至還給倫敦城裡、城外的動物們發了點錢。他還讓吐和小白鼠到田野里,去告訴野生動物,動物銀行要開張了,有錢的存錢,沒錢的可以存東西,來的動物越多越好,為的就是把銀行的開張搞得紅紅火火的。
還有一次小小的激動,一輛門窗緊閉的大篷車穿過人群,直接來到銀行門前。車門打開后,走出一隻非洲雄獅(這是杜里特馬戲團的獅子)!這位雄九*九*藏*書赳赳的獅子在弗雷德的陪同下,邁著莊嚴的步子,慢慢地走進銀行。它存了10英鎊,從行長手中接過存款簿,行長還向它致了簡短的歡迎詞。雄獅的到來把氣氛推向最高潮,各家報紙都發表了這個消息,還配有照片。
雖然計劃很周詳,動物銀行開張這天的局面還是超出了醫生和吉撲的預料。離開門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門口的大街上就被堵得水泄不通,有來存錢的動物,還有來看熱鬧的人們。
人行道旁邊是動物們排成的長隊,有警察在維護秩序。動物們安靜地等著銀行開張,馬戲團的動物也在裏面,只佔了很小一部分。
「杜里特先生,」聽完醫生的整個計劃,那位博物學家說,「僅僅是廣告這一項收入,就足以在改變人們對動物的態度方面做不少事情。這個計劃聽起來不著邊際,假如證明是可行的,就值得好好乾。」
人群里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她對九九藏書大家說,她是從老遠的鄉下趕來的。她對銀行不感興趣,主要是來看看布嘟兒巴的神秘人物杜里特,即使看一眼也行。
插曲之一是存錢的動物中有一隻狗獾,它要存的是100多枚古代金幣,這是它在山坡上打洞時找到的。金幣摺合成錢,存在了狗獾的名下。
就這樣,醫生開始利用業餘時間籌備開辦動物銀行的事情,那位有錢的博物學家很支持醫生的想法,願意儘力幫忙。
「醫生,」吉撲說,「既然我能掙錢,我的那些兄弟一定也可以。它們沒這麼做的原因之一是有了錢也沒地方存呀!所以我就想,應該創辦動物銀行,讓動物和人類一樣擁有財富。動物有各種技能,要掙錢很容易,但要有銀行讓它們存錢。」
然後,他說服了幾位銀行界的朋友,他們答應讓醫生試一試。於是,他們把街上豪華地段的一棟樓租給醫生,樓里安裝了保險箱。大門外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動物九-九-藏-書股份銀行」。會計、出納請到了,桌子、賬本也有了,各種存摺、支票、票據用的紙都是最好的,絕對經用、耐磨。醫生他們還印製了大量說明書,寄往各個地方,告知動物界開辦銀行的目的、功能,等等。報紙上登了廣告,宣布銀行將在近日內開張。
醫生認為動物應該有自己的錢的想法引出了不少故事,「動物銀行」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這個故事不長,卻值得一提,這不僅是杜里特為動物做的一件好事,而且是動物史上的重要事情。
「好。」醫生說,「接下來就商量一下具體怎麼做,我估計銀行職員不會幹這種事情。你也知道,銀行職員都是所謂的高級職員,讓他們為動物服務,可能嗎?我去找那位有錢的博物學家商量一下,就是借給我們鵜鶘的那位,我想聽聽他的意見。」
教堂的鐘聲響了9下,動物銀行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人群中出現騷動。他們向著窗口蜂擁而去,想看看裏https://read.99csw.com面是怎麼辦業務的,警察不得不安排他們排隊。報社的記者們嚷嚷著要到前面去,他們要為第一個進入動物銀行的動物照相。
動物存款過程中發生了幾次令人激動的插曲,使圍觀的人群大飽眼福,深深覺得一個早上的等待是值得的。
這種情況在醫生、馬克和那位有錢的博物學家的預料中,現在一切順利,沒有人去打擾動物。一般情況下,孩子們或者是成人中的好事者會騷擾動物,甚至想逮住那些罕見的野生鳥。現在,它們像人們一樣手裡拿著錢,等著去銀行存款,這就使城裡的人對它們刮目相看了。當膽小怕事的兔子和大大咧咧的烏鴉加入隊伍時,人群中出現了嘲笑聲,但沒有人前去搗亂,也沒有人想阻止它們行使自己的權利。
這件事又引起了不小的爭論。小報上說這是荒謬的事情,大報上針對此事發表了評論。但是,動物銀行的職員們由於有那位有錢的博物學家的支持,沒有理睬外界的議https://read.99csw.com論,繼續進行著準備工作。
「我明白你的意思,」醫生說,「我也一直在考慮這些問題,比如說拉車的馬就應該有自己的薪水,它們拉著車,身上的負擔多重啊!另外,既然看門人有工資,那警戒犬也要有工資。乾的是同樣的活,待遇也該一樣!的確應該搞一個動物銀行,叫什麼名字呢?『畜類勞動者儲蓄銀行』,或者『狗貓信託公司』,怎麼樣?」
吉撲一直關注著那些到處流浪的狗類兄弟,正是吉撲的這種行為,促使醫生考慮創辦動物銀行的事。
報紙的起鬨吸引了公眾的注意,大家都好奇這個奇怪的銀行怎麼營業,動物存款中的困難又是如何克服的。為確保萬無一失,醫生制訂了詳細的計劃。銀行開張的頭天晚上,馬戲團又分了一次錢。雖然馬戲團的動物都在銀行里開了戶,但這次它們決定把錢存在動物銀行。銀行還沒有開門,動物們就在外面排起了長隊,手裡拿著要存的錢,給人們的印象是這家銀行的信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