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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龐特停下來俯視著她,詢問般地揚起眉毛,讓她有機會阻止事情進一步發展。瑪麗卻微笑了一下,伸出雙臂圈住他那粗大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
可是,瑪麗仍然覺得很暖和。她發現自己的眼睛在竭力避開龐特那金色的雙眸。她看著表示五部電梯所在樓層的LED燈;她看著呼叫按鈕上方框起來的告示,那是為酒店的周日早、午餐做廣告的;她看著給消防員的緊急告示。
有部電梯到了,隨著一陣有趣的鼓聲,電梯門打開了。龐特很有騎士風度地用胳膊做了個「你先請」的手勢,瑪麗走進電梯,對卡洛斯揮手道別,他嚴肅地點了點頭。龐特跟在她後面走了進去,看著控制面板。他很擅長讀數字——尼安德特人也許從不曾發明字母表,但他們確實有十進位的計數制,其中包括一個用來表示零的佔位符。他伸出手在標著12的方塊上輕輕敲了一下,看到它亮起來,他露出了微笑。
龐特笑了起來,伸出手在自己的褲子上動了些什麼,它就突然從他腰上鬆開了。他弓起背把褲子拉到臀部以下,然後——
「好了,」瑪麗說,她的心在怦怦直跳,她從手提包里摸出自己的房卡,「這是我的房卡。」
「這一點毋庸置疑。」詩人道爾·法勒咧嘴笑著說。
瑪麗享受著每一分每一秒,但她並不想就這樣達到高潮,不希望和他的第一次就這樣結束。她想要他進入自己的身體。龐特似乎也是這麼想的,他從她身上抬起臉來看著她,鬍子因為沾上了她的分泌物而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龐特一定也在琢磨同樣的事情。他溫柔地說了句什麼,哈克也同樣溫柔地翻譯了出來。不過,當瑪麗意識到龐特的機侶對他們正在做的一切都瞭然于胸時,她的背僵了一下。她從來不曾在有別人看的時候做過,科爾姆提過兩次要把他們做|愛的過程拍成錄像,不過她都成功地說服他放棄了。
圖卡娜點了點頭。「我要再一次謝謝你們大家同意和我一起來到這裏。我想沒有人打算理會拜德羅斯議員的要求吧?」
「謝謝你,卡洛斯。」瑪麗說。
「打擾了,普拉特大使,」一位年輕的男助理說著走進了聯合國的休息室,「有一個從薩德伯里寄來的外交郵袋是給你的。」
她原本以為他只不過會擺動著往上挪,把他的陰|莖插|進來,可他卻猛地把她翻過來臉朝下。瑪麗又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這次是因為吃驚。她以前從來沒有試過肛|交,也不確定自己想不想試一下。龐特的雙手突然間從她的臀部滑過,伸到前面抱住她,把她拉了起來,讓她用四肢蹲伏著,接著用長長的陰|莖從後面插入了她的陰|道。當瑪麗感受到龐特那粗大的物件時,不禁哼了一聲,不過她也鬆了一口氣,他們並沒有轉戰到一片新的性|愛領read•99csw•com域。他在她體內來回抽|動著,同時把手從後面伸過來將她的乳|房握在手中。瑪麗和科爾姆以前很少嘗試後進式,當他們採取這種姿勢的時候,科爾姆的陰|莖就有些不夠長了,沒法讓瑪麗真正滿意。但是龐特——
她聽說最近女人們時興把陰|毛修剪掉很多,她有一回聽見霍華德·斯特恩稱那裡只剩下一條「飛機跑道」了。但瑪麗只是在刮腿毛的時候把陰|毛的邊緣修修整齊而已。她這才第一次意識到,龐特以為格里克辛女性身上也有濃密的體毛。他笑了,顯然是很高興有了個新發現,然後他也從床上翻身下來,站在地上。他碰了一下上衣的肩膀處,上衣便如同綠巨人布魯斯·班納的襯衫一樣裂開了,散成幾片,掉在鋪了地毯的地上。
人工智慧專家庫巴斯特·岡特笑著說:「我敢打賭我的老朋友龐特·布迪特一定很高興我們來了。這能給他減輕一些壓力,我知道他最討厭成為關注焦點了。」
突然間,龐特伸出手將瑪麗一把抱了起來,好像她輕得跟個小孩子似的,他抱著她經過浴室走到雙人床邊,溫柔地把她放在床單上。
接著他的嘴又轉向她右邊的乳|房,舌頭在她兩個乳|房之間的平坦處留下一道濕濕的印跡。他找到了她的另一個乳|頭,把它含在雙唇之間輕輕地吮吸著,瑪麗覺得彷彿有一陣電流在她背上來迴流過。
瑪麗的擔心與拘謹一下子蕩然無存。她解開剩下的扣子,又把手伸到背後鬆開胸罩,任由它從乳|房上滑了下去。龐特的手從她的腹部一路向上摸,摸到了她的乳|房,托在手中掂著它們的重量。隨後,他把她拉下來,沿著自己的軀幹將她的身體向上挪,張開大嘴含住她左邊的乳|房,瑪麗倒吸一口涼氣,他把它完全吸到嘴裏用舌頭逗弄著、愛撫著。
瑪麗離開了龐特的身體,替他把褲子完全拉了下來。他的腳包在褲腳上連著的鞋袋裡,用帶子在兩個地方束緊了,不過他很快就解開了鞋袋。現在,他的腰部以下一|絲|不|掛——而瑪麗是腰部以上沒穿衣服。瑪麗從床上溜下來,站起身來,麻利地踢掉鞋子,解開裙子,任它掉落在地板上。龐特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身體,她看見他睜大了眼睛。瑪麗低頭一看,笑了起來。她穿著一條樸素的米色內褲,在暗淡的光線下看來似乎她的下身平坦光滑,完全看不出性別特徵。她用兩個大拇指鉤住有彈性的褲腰,把內褲拉了下來——
有那麼一會兒,瑪麗真希望他們能上演那些場景中的一幕——她在電影里看過很多次了,但是從來沒有機會在實際生活中付諸實踐——兩人在床單上滾來滾去,衣服就彷彿變魔術般地消失了。
「嗯,我們在這邊,他們就不可能馬上關閉通道。」幹細胞專家德芭·榮https://read.99csw.com克說。
但是像現在這種情形,瑪麗想,這樣的告別肯定不夠。
龐特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瑪麗曾經為科爾姆口|交過,但從來都只是敷衍了事,她這麼做只是因為知道他喜歡這樣,她自己從不曾樂在其中。可是這一次,她卻急切而熱烈地吞下了小龐特,她喜歡他那巨大的陽物有節奏地快速律動,喜歡他皮膚上鹹鹹的味道。但是她不想就這樣讓他結束,而且,即使他並沒有她這麼興奮,如果她繼續這樣的話,他肯定很快就會達到高潮。瑪麗最後又長長地舔了一下小龐特,讓它慢慢從自己嘴裏滑出去,然後抬起頭露出了微笑。龐特把她的身體翻過來,開始回報她的勞作。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她的陰|蒂,輕輕地用舌頭在上面彈著。她微微喘息起來——要不是她有意克制的話,肯定會大口喘粗氣的。龐特一會兒快速地用舌頭上下舔著,一會兒又輕輕咬著她的陰|唇。
現在他倆站在那兒,中間隔了大約一米遠,兩人都全身赤|裸,除了龐特身上的機侶和被擊中的肩膀上裹著的繃帶。龐特走上前去,再一次把瑪麗擁入懷中,兩人一起側身倒在旁邊的床上。
瑪麗試著不去想哈克,然後說道:「實際上,我們比較喜歡面對面。」
龐特的手現在順著瑪麗的胳膊慢慢地、輕輕地向上滑到了她的肩上,接著溫柔地摸到了她的側臉,把她的頭髮拂到耳後。
半明半暗之間,她聽見龐特用他自己的聲音說道:「你真美。」
但這是不可能的。瑪麗發覺龐特對於如何解開紐扣毫無頭緒,他只能笨拙地摸索著,不過瑪麗倒是很喜歡他試著解開扣子時指關節反彈到她胸部這種感覺。
「你們,」哈克的聲音替龐特說道,「也是用這樣的姿勢嗎?」
龐特、瑪麗,還有如影隨形的聯邦特工終於離開了酒店的酒吧,向電梯間走去。除了他們三個就沒有別人在等電梯了,十幾米外的前台夜班職員坐在那裡,一邊一言不發地讀著一份《今日美國》,一邊大口啃著酒店裡免費供應的澳洲青蘋果。
龐特還是沒有說話,他伸出手來碰到她的手,靈巧地抽出房卡,把它貼在鎖上,直到LED燈閃了一下。然後,他抓牢把手打開了房門,讓門大開著。
圖卡娜點了點頭。「是的,我相信他想要休息一下,在遇到了那種事以後……」
於是,龐特和瑪麗走進了走廊,經過了放著製冰機的凹室,經過了一個又一個房間,直到……
他的臉湊了過來,他們的唇碰在一起,瑪麗感覺到一陣喜悅掠過自己的身體。此刻,他用雙臂擁著她,她也抱著他,而——
而瑪麗說不清到底是誰在主導,他倆彷彿跳舞一般一起側身進了門,始終沒有鬆手,龐特輕輕地用腳把門踢上了。
瑪麗不由得回頭望九九藏書了一眼,看看走廊里有沒有人。當然,FBI的人是一直都在的。這總讓她感覺不舒服,但至少那不是一名古人類學家……
儘管龐特還穿得整整齊齊,瑪麗卻能感覺到他的勃起頂著她的大腿。她突然很想看一看;以前她也見過他光著身子,那是他們一起被隔離在雷本家裡時,但瑪麗並不曾見過他「性」致勃勃的樣子。她用胳膊把自己撐起來,乳|頭也從龐特雙唇間滑出來了,她往他的身體下面又挪了一點,這樣她的手就能夠隨意玩弄他的腰了。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解開他的褲子。他一進房間就解下了醫用腰帶,但他的褲子上並沒有扣子——儘管凸起的陰|莖非常明顯。
瑪麗的心比剛才跳得更厲害了。她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20年前,那是她的第一次,和多尼在一起,當時他的父母出去度周末了。
她感覺到電梯停了下來,電梯門顫動著打開了。布爾斯泰恩特工等在那兒。瑪麗沖他點了點頭。她比較希望他跟上來走在龐特身邊,跟他們一起走過走廊,可是他似乎打算就待在電梯口旁邊。
圖卡娜·普拉特朝那十位可敬的尼安德特人瞥了一眼,有些人坐在那裡,有些人透過巨大的窗子往外看,有些人則仰面躺在地板上。她嘆了一口氣。「我早料到會這樣的。」她用尼安德特人的語言對他們說道,然後讓她的機侶替她翻譯向助理道謝,接過了那個印有加拿大盾形徽章的皮革袋。
「圖卡娜·普拉特大使,」拜德羅斯議員大發雷霆道,「你的所作所為是不可原諒的。我——我們——最高長老院——堅決要求你和那些被你哄騙著一起過去的人立刻回來。我們——」他停了一下,圖卡娜覺得聽見了他咽口水的聲音,大概是在試圖冷靜下來,「我們對他們所有人的安危十分關切。他們為我們社會所做出的貢獻是難以估量的。你,還有他們,一收到這條信息就必須立刻返回薩爾達克。」
袋子里有一顆記憶珠。圖卡娜打開機侶上的面板,把記憶珠放了進去。她讓機侶通過外置揚聲器把信息播放出來,這樣房間裏面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她看著龐特。龐特也看著她。他從來不會早早把鑰匙拿出來;他總是想不起這回事,因為他們那個世界里門上幾乎都沒有鎖,而那些有鎖的門是用機侶發信號打開的。
小龐特是個大傢伙——又粗又長。儘管他沒有割過包皮,但是現在他那紫色的龜|頭已經伸到了包皮外。瑪麗的手掌慢慢地從上摸到下,感覺它在隨著他的心跳一起搏動。
瑪麗低頭看著龐特,想要讀懂他的表情,但她只能看出他正看著她的胸部,他那突起的眉脊讓她壓根看不見他的眼睛。他看她時是滿懷喜悅,抑或充滿失望?她不知道尼安德特女性通常有多豐|滿,不過根九_九_藏_書據普拉特大使來判斷,她們有很多體毛,而瑪麗的胸部卻很光滑。
他們翻了個身,所以現在是瑪麗在上面了,她巧妙地移動身體,直到自己坐了起來,剛好跨坐在龐特的胸膛上。她伸手摸到自己襯衫上的第一粒扣子,毫不費力地解開了它。瑪麗低下頭,看見了那個小小的金色十字架——這是她最近才買的,用來代替龐特上次來時她送給他的那個。她的襯衫領口露出一塊呈倒三角形的雪白肌膚,小十字架就緊貼在上面。
瑪麗想要他進入自己的身體——但還不是現在,不要這麼快,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瑪麗原本覺得有點累,打算這就休息了,但現在這倦意已經煙消雲散。可是,尼安德特人是怎麼做|愛的呢?如果他們有什麼禁忌或者厭惡的事情怎麼辦?她決定讓龐特來主導,可是他也在猶豫不決,可能是擔心同樣的問題。終於,瑪麗情不自禁地用舌頭從龐特強壯多毛的身體上一路舔下來,舔過了他腹部那洗衣板一樣的輪廓,以前她從未主動這麼做過。她停了一小會兒——如果龐特不願意這樣的話,就可以阻止她——然後張開嘴含住了他的陰|莖。
電梯門上方顯示8的LED小方塊缺了一塊,變成了9。
可是,如果她住在另外一層——只要不是12樓,哪一層都行——他們的道別就會簡短而親切。不管他倆是誰先走出電梯,只要愉快地揮揮手再說一聲「明天見」就完事了。
瑪麗希望她的房間不是也在12樓。她已經跟龐特說過為什麼沒有13樓。不過如果有13樓的話,沒準她就會住在那一層了。這無所謂,她並不迷信——儘管,她想,龐特會說她迷信。根據他的界定,凡是相信有上帝的人都迷信。
「你開什麼玩笑?」朗維斯·特洛波說,他那藍色的人工眼睛轉過去看著圖卡娜,「我有十個月沒這麼開心過了。」
「哦,」龐特說,瑪麗感覺到他抽了出來。她以為他會讓她翻過身來躺下,可是他卻在床邊站了起來,對她伸出了一隻手。雖然很困惑,瑪麗還是抓住了他的手,他拉著她站了起來,他堅挺的陰|莖撞到了她柔軟的腹部。接著他伸出了兩隻大手,分別托起她屁股的兩邊,把她抱在空中。瑪麗的雙腿自然地張開了,環繞在他的腰上,他放低她的身體,插入他的陰|莖,站在那兒毫不費力地舉著她一次又一次地滑上滑下。他們的嘴唇碰到了一起,接吻時瑪麗的心狂跳不止,他的胸膛也劇烈地起伏著,就在這時,瑪麗達到了高潮,她感到自己彷彿打了一個大大的冷顫,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她剛一結束,龐特就越發加快了上下振蕩的速率,瑪麗稍稍離他的身體遠了一些,看著他的臉,他漂亮的金色眼睛也緊緊地盯著她,他的身體因高潮而扭曲起來。最後,他們向一旁滾倒read.99csw.com在床上,他抱著她,她也抱著他。
他點了點頭,對著一個小小的通信裝置說:「狐狸精和肌肉派正在上樓。」瑪麗笑了。當她得知聯邦調查局要為他倆分配代號時——這真是太酷了——她就問他們,她是否可以自己選擇代號。卡洛斯把注意力轉回到瑪麗和龐特身上。「晚安,女士。晚安,先生。」不過他並沒有離開酒店,他只是謹慎地退開幾步,等待著電梯到達。
棒極了,龐特真是棒極了!
隨後,這終於發生了。
「現在已經過了我的交班時間了,女士,」卡洛斯說,「布爾斯泰恩特工在你們住的樓層值班,在那兒他會保護你們。」
然後很顯然尼安德特人是不|穿內褲的。
圖卡娜笑了。「那好,」她說,「咱們來核對一下明天的日程安排。柯瑞克,你明天早上將在一個名叫《早安美國》的視頻節目中進行演奏;他們會承擔把冰號從通道那裡空運到這兒的費用,還有,是的,他們知道冰號必須冷凍保存。加爾斯克,叫什麼『奧林匹克』的美國田徑隊明天要到紐約來和你會面,地點是在紐約大學體育中心。道爾,一個名叫拉爾夫·威辛安扎的格里克辛人,他們說他是個文學經紀人,想請您外出共進午餐。哈布隆法官和克里米爾克學者,你們二位明天下午將在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作演講。波爾,你和一名聯合國官員將在什麼《大衛深夜秀》中露面,這個節目明天下午進行錄製。朗維斯,你和我定於明天晚上在羅斯地球與太空中心發言。當然,在聯合國我們還有一大堆會議要參加。」
她解開第二粒扣子,襯衫滑了下來,領口開得更大了,她那純白色的胸罩也露了出來。
至於她自己,瑪麗希望能比龐特強一些,龐特當初中槍之後,哈克曾指導她如何解開尼安德特襯衫在肩膀處的封口。但上一次她這麼做是在大白天。而現在她和龐特幾乎是在黑暗中。進房間時他倆誰也沒有開燈,唯一的照明就是透過窗子灑進來的光線,厚重的棕色窗帘並沒有拉攏。
朗維斯·特洛波搖了搖他那很有年頭的腦袋。「妄自尊大的小夥子。」
龐特沒有說話。「那麼,」她尷尬地說,「我想這就晚安吧。」
她幻想過這一刻——每一次想到這個的時候,她都努力想要把這樣的幻想從腦子裡趕出去——想象中他們採用的總是傳教士式,他一面吻住她的嘴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一面重重地衝擊著她,可是——
瑪麗忽然覺得有點臉紅,儘管她知道這兒其實沒有酒吧里暖和。不,她並不是因為將要單獨和龐特乘電梯而緊張。的確,她後半輩子可能會害怕和陌生男子單獨相處。但是和龐特?不,她永遠不會害怕。
可是這種體|位被稱為傳教士式並不是沒來由的;即使是在這個世界,這種性|交姿勢也不是在哪兒都有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