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

就在這時候，波頓在通話機中叫：「聽著，我要你們給我K-9。快——」

「解剖室」已經自動隔離，門打不開！

「是氧氣……？」

「他原來是患有癲癇症的。警報系統的閃燈使他舊病複發。」

「我想到清靜的地方想一想。」

「怎麼樣？」助手問。

「不要慌。」史東盡量把說話的聲調放柔和，「我們知道『女修羅』在氧氣中難以發揮作用，現在已經把氧氣泵入你的實驗室。你不會出事的。」他轉過頭來問荷路：「李維呢？」

荷路沒有回答。李維口角邊滲出白沫。

「是解剖室ｒｅad•９9ｃsw.coｍ的塑料衣破裂。我們知道那些塑料衣破裂是遲早的事。照目前的科技水平，任何隔離系統遲早都會出事，」史東聳聳肩說，「避免不了！」

荷路不敢想。他的助手眼他一起在走廊上飛跑。拐過彎，碰到驚惶失措地跑出來的李維。

「好吧，先看這裏——我們已經開始輸入氧氣。為著使他安心，我說輸氧開始了好些時間了，其實那是要幾分鐘才接得通的。不過，實驗室已遭隔離，污染不會影響到基地的其他地方。」

「你剛才說氧氣還來正式輸入。一定是有什麼保護著波九*九*藏*書頓——」

「噢！怪不得他的腦電圖……現在沒事嗎？」

荷路催促他：「走吧！」

李維依然不動，手臂軟綿綿地垂下。荷路在他眼前揚手，他雙眼還是瞪著。「他媽的！偏偏在這時候——」

「快，快站到他面前擋著亮光！他隨時會倒下的。」荷路這才想起李維一直都不敢正視亮光。「他現在整個人都僵住了。你趕緊去藥房拿一百毫克鎮靜劑的針葯——」

「不！」史東斬釘截鐵地說。「不能用K-9！我們目前只能放氧氣，一則可以克制『女修羅』的活動，二則也可緩和他的神經，減慢他的hｔtpｓ://reａd•9９cｓw•cｏm呼吸速度。波頓嚇得要死了。」

K-9是國防部所掌握的最出色的抗生素，它無菌不摧。不過，服用它後會全身發腫，只能延長壽命一兩個月，而在最後死亡前則痛苦萬狀。

「目前還算安靜。」

史東望了一眼計時器。這是專為發生污染時的需要而安裝的，污染一出現，它立即自動啟動。「四分鐘。」

「發生了多久？」

「想一下有關『嚇得要死』的問題。」

「為什麼他還能生存？！」

波頓喪魂失魄似的，臉色死灰，呼吸急促，根本說不出話。他知道自己是等待著死亡魔爪的降臨。但還九九藏書能往哪裡逃呢？

話猶未了，李維「叭啦」一聲跌在地上，全身繃緊並震抖起來，口中不住地喘氣。荷路把腿墊在他腦後，免得他抽搐時把頭碰撞到地上。不一會，助手拿來鎮靜劑，替他注射，才慢慢地鬆弛過來。

「我怕……怕……」波頓喃喃自語的說。

「你去哪裡？」

荷路點頭。咦——史東的話好象提供了一點什麼線索。他轉身走出控制室。

出事地點是「解剖室」。一個平靜的聲音通過播音器說：「緊急情況！『解剖室』的一條人體隧道破裂，已經受到污染。」

荷路轉而奔向總控制室，發覺史東已經在那裡。他通過閉reａｄ.９9cｓw.ｃoｍ路電視看到波頓，自己額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突然，李維停住了，雙腳釘在地上，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前面閃爍著的警報信號燈。

「這是意外嗎？」荷路下意識地覺得不會那麼簡單。他望向熒光屏上的波頓，只見波頓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波頓就在「解剖室」。他會出事嗎？

「如果再發作。照剛才的辦法處理。懂嗎？」荷路吩咐完助手，飛也似地繼續奔向「解剖室」。

「嗯，波頓依然生存——」

荷路問：「污染是怎樣開始的？」

「如果他能逃過大難，應該感謝上帝。」史東突然停下來。他現在才明白荷路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