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肯定不是。」

「奇怪。」

「可能是。」

「親愛的，就說到這裏吧！我得準備那個操蛋的雞尾酒會了。」

「一位天使，對你來說是要說明什麼呢？」

「我並不精通神學。天使，根據大家在感謝一個人的好意時總是說『您是一位天使』，我主要也是這樣來想象的。大家對我母親經常這樣說。所以當你跟我說你看到她有驢子和天使陪著，我感到吃驚。她是這個樣的。」

阿read.99csw.com蘭想起了那個女人，她在一幢度假別墅的游泳池邊，用食指去觸摸十歲兒子的肚臍，他對夏爾說：「奇怪。我也是。最近一段時間不斷地想到母親……在一切可能和不可能的情境下……」

「她有個兄弟在她家。但是他比她還老。我想馬上開車過去，但是不可能。今晚我有一筆生意不能取消。一筆愚蠢之至的生意。但是明天我去……」

「除此以外，我們對天使還https://read.99csw.com有什麼認識？天使的身材都很苗條……」

「有什麼奇怪的？」

「天使要是沒有性別，就不是從女人肚子里養出來的。」

「那麼就沒有肚臍。」

然後，一陣沉默后，阿蘭說：「天使有沒有肚臍？」

「她一個人？」

「可能吧。」

「你會喜歡她的。她很有趣。她走路已經不方便了，但是我們在一起非常開心。」

「她病了。我怕這次很重。她剛給我來過ｈttpｓ://reａｄ•99ｃsw.ｃｏm電話。」

「可能是。」

「目前來說，我只知道最後有一位天使。」

「一位天使？為什麼？」

「也是天使善良的道理。」

「你喜歡有趣的事，這點是從她那裡遺傳來的？」

「在我的劇本里……」他停頓一下，然後說：「你要明白，我的木偶劇只是一個笑話，一樁蠢事，我不會去寫的，只是想想而已，但是其他什麼事都引不起我興趣，我又能做什麼呢……在這齣戲的最後一幕，我設計九*九*藏*書了一位天使。」

「是的，」夏爾說，「她是這個樣。」然後，在幾秒鐘后，他問：「你為什麼說到天使？」

「根據你給我講的，我想象她是弗朗西斯·雅姆詩歌中的人物。給她做伴的是生病的動物與年老的農民。她在驢子與天使中間。」

「很有意思九*九*藏*書。我常想到你母親。」

「從塔布打來的？」

「是的。從天上驅逐下來的天使，」夏爾重複說。

「是的，沒有肚臍，肯定的。」

「有翅膀。皮膚白。白皮膚。夏爾，聽著，我要是沒說錯，天使是沒有性別的。這可能是皮膚白的道理。」

「我不知道。」

「這倒是的，很難想象一個大腹便便的天使。」

「是的。」

「戲的結局怎樣？」

「為什麼？」

「我也不精通神學。我記得起來的只是有些天使是從天上驅逐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