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個口頭禪：「眼睛、鼻子、喉嚨、腹股溝、膝蓋和腳。」

「她在這兒可以得到她所需要的一切幫助。」

「而你就是那個專家。」

女孩朝體育館門口走去，「我很好，謝謝。」

「等等！」

「沒有。只是當時覺得應該這樣說。」

女孩用屁股砰砰地頂開了門，她迅速回到體育館。留下米莉安獨自一人在原地。

保安一直緊追其後。

米莉安很是贊同。

「不，我只是來保護你的。」

另外一個女孩，是一個有著蒼白如陶瓷般的肌膚，黑色濃密的頭髮被發圈紮成一束的女孩，她從墊子上鎮定地站了起來，然後兩個女孩互相走近了對方並鞠躬示意。

「我只是……想再次見到你。」她不知道這將如何幫助她去解決一起多年之後將要發生的謀殺案，但她還有什麼選擇呢？

「怎麼了，《功夫》凱恩？」

上面寫著：如何像女孩一樣打鬥。

「就像我說的，騙錢的同性戀。你是誰，某個變態的好色之徒？」

他彎腰的時候，米莉安看到了他身後的白板。這六個詞和那幾個攻擊區域，都一一列出。

他沒有上前走去。他這樣稱呼她：「你好？」

「貝克特的簡稱。」

「雷恩」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擠出一個假笑，興高采烈地點了九九藏書點頭。「嗯！當然，毫無疑問，再聊！」接著假笑消失，她嘟噥著說，「神經病。」

「站在這裏，自言自語——像這樣說嗎？——與某女子學校空手道高手談論色情。我敢打賭，那些女孩更喜歡你來做她們的教練。對吧？嗯。真是秀色可餐啊。」

米莉安靜悄悄地打開雙扇門，像一張紙溜過排水溝格柵般地從門縫裡溜了進來。女孩們都已回到隊形：一行十二個，全部身穿考爾德科特學校的健身制服。

他的目光忽然飄到右方，落在了大廳的丁字路口，米莉安也跟隨他的目光看去——

女孩半信半疑，「嗯。你想要什麼？你知道，我們並不是真的要交換媽媽。那只是一個玩笑。」

「是嗎？我不是？你聽到她說了。我是梅麗莎。」

「你將會被謀殺。」

她向勞倫擺了擺手。她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米莉安，「我可以走嗎，老師？」

「你的妹妹。那麼，你找到她了嗎？」他笑嘻嘻的。

羅伊德海德和馬里奧從樓梯間走了出來，「卓爾不群」的兩名保安。

「雷恩」戰戰兢兢地退了一步，「好吧，我得走了。」

「內幕消息，親愛的。我有這個權力。就像，通靈的權力？不過，不是那種你平時見到的普通通靈巫術。我不會什麼狗屁的rｅaｄ•99ｃsｗ.ｃoｍ懸浮術，我不能憑藉什麼狗屁直覺來判斷你的掌紋寓意，還有塔羅牌也會讓我覺得詭異納悶。但我可以做的是觸碰一個人，就可以看見他是如何死去的。我看到你即將死亡。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米莉安心想，媽的，豁出去了，實話實說才能讓現在的我好受些。她只是最近被謊言折騰得肢體殘廢。她寧願去吐露真相，而不是憋著一肚子別人看來的鬼話而感到噁心。

她準備出去，也許去抽根煙，就在這時體育館的大門再次打開了。是那個老師。那個「先生」。堅實下巴先生，強壯下頜先生。

「是啊。但我不相信在這裏的所有的部門全都是助人為樂、誠實坦率的。此外，這個事情不是他們可以給她提供什麼幫助。這是某種邊緣情況。需要一個專家來解決。」

完美。

雪白的牙齒。如果用拇指滑過這排牙齒的話，它們可能會發出吱吱的響聲。

她眨了眨眼睛，對著空氣拋出了幾個吻。

「再來一次。速度快點。」

「這是一個好名字。恭喜你過關了。」

好吧，這一九_九_藏_書點用也沒有。

「眼睛、鼻子、喉嚨、腹股溝、膝蓋和腳。」

米莉安進入餐廳，迅速拐入右方，擠開她們，衝進一個滿是女孩的餐廳。

「妙招。」

「沒錯，梅根。梅麗莎是簡稱。很高興認識你。貝克，對嗎？」

「梅根。」

這個傢伙散發出自信的光芒，昂首挺胸，洋溢著自信的笑容。他看起來健健康康，活力四射。

米莉安意會地眨了眨眼。

「眼睛、鼻子、喉嚨、腹股溝、膝蓋和腳。」

吃午飯的學生的吵鬧聲越來越大。

她搖了搖頭，「現在誰是騙子？」

「是啊。好吧。」米莉安彷彿已經可以嗅到燃燒的鮮花味道，幾乎可以感覺到當斧頭重重地落在地上時，地面的震撼。不要去想它，米莉安對自己說道，「所以，你有一個姐姐叫梅根？」

女孩一路小跑過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她推開門，確保大廳裏面沒人，然後折了回來，「你該不會又來觸碰我，然後嚇唬我吧，哈？」

「噢，呃。」這真是出人意料，「我是來找我妹妹的。」

「幫助她。」

「是的，那就是她。」米莉安指向勞倫，「勞倫。」

站在這個班級前面的男人身材頎長，精瘦，健壯有力。他的胸部被緊身白色T恤包裹著，上身呈現出一個倒三角形。深色眼睛。頭髮因為汗九九藏書水而晶亮光滑。下巴的線條如同彎曲的鋼筋。

這時，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想對『雷恩』做什麼？」

「雷恩」？勞倫。是勞——倫。啊。

「你真好。你真的太好了。」

她跑出了大廳，在她逃跑的那一刻對他豎起了中指。

她可以進去了。

好極了，又一個傻鳥。

米莉安想了想。「不好說。」

米莉安眯著她的眼睛，假裝在思考這個事情，「嗯，不，不，我貌似沒聽說過。這聽起來像是一個我可能看過的色|情|片，但不是真實的。它們只是虛構的，愚蠢至極。你覺得女生可以彎曲到那種程度嗎？我們才不會呢。並且大多數男生也都沒有像肥嘟嘟的嬰兒胳膊那種大小的巨大震動肉|棒。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帥哥用了多少偉哥才能保持那玩意兒持續運作？這些色|情|片里的陰|莖看著非常可怕，其實，這是當今色|情|片的一大問題。過多的特寫鏡頭。你可以看到每一條血管、每一根體毛、每顆痣、斑、痘痘、煙疤——」

渾蛋。

在體育館門口，米莉安跳著，伸出腦袋通過舷窗正好看到勞倫·馬丁。一個十二歲薑黃色頭髮的小搗蛋鬼，正用膝蓋襲擊另一個女孩的襠部，平擊她的喉嚨，把她翻轉到一個藍色的健身墊上。

「我是想來幫助你。你知道嗎？你真是一個令人討厭read.99csw.com的傢伙。」

「雷恩」皺緊了面龐。一道眉毛高高揚起，如同聖路易斯拱門，「你是那種騙錢的同性戀。」

「你是那個校長辦公室的女人。」

「是的，小妹妹，我明白笑話的含義。」

女孩一秒鐘也沒有猶豫，「是啊，這是梅根。」

當女孩們向老師鞠躬時，他用眼角的餘光默默監視著米莉安。

「再來一次。聲音大點。」

「你不是『雷恩』的姐姐。」

地面微晃。

女孩們全部轉過來望著她。

沉重的腳步聲——現在正在一路狂奔，而不是慵懶踱步——來自剛剛保安出來的方向。她沒必要去看。他們似箭般朝她狂奔而來。這也意味著她應該策馬奔騰，逃之夭夭了。

「小姐，」他說道，「請留步。」

「等等，留步。你不希望聽到更多的東西嗎？」

「我要保護我的女孩們。」

「我想知道你覺得你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他的笑臉沒有坍塌。笑得那麼波瀾不驚，她心生疑惑。

他拍了拍他的手，「好吧。再對我說說那六大基本攻擊區域。」

他拍了拍手，鞠了一躬。

「這是你姐姐嗎？」

前方，是餐廳的門。

「你叫了警察來抓我。」她說，「多麼貼心。」

「你真的失控了。」

這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那麼，這是來幹嗎呢？」

「那你可以走了，『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