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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1

第四卷 -1

格:一種什麼保持?
格:少得多。
蘇:是的,而且有趣的是,誰對他們說實話,告訴他們:
阿:我看是的。
格:再對不過。
①367E。
阿:如果這些話一併包括在指責里,怎麼樣呢?
蘇:因此,阿里斯同之子,你們的城邦已經可以說是建立起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從某個地方弄到足夠的燈光來照明,以便你自己,還要叫來你的兄弟,玻勒馬霍斯以及其它朋友來幫你一起,尋找一下,看看我們是否能用什麼辦法發現,在城裡什麼地方有正義,在什麼地方有不正義,兩者之間區別又何在,以及想要得到幸福的人必須具有正義呢還是不正義,不論諸神和人們是否知道①。
阿:的確,他們所做的正是這樣的事。
蘇:好的謀划這東西本身顯然是一種知識。因為,其所以有好的謀划,乃是由於有知識而不是由於無知。
蘇:在我們剛才建立起來的這個國家裡,是不是有某些公民具有一種知識,這種知識並不是用來考慮國中某個特定方面事情的,而只是用來考慮整個國家大事,改進它的對內對外關係的呢?
阿:我和你看法相同。
蘇:因此,如所看到的,我們在這裏發現了第二害,它們是護衛者必須盡一切努力防止其在某個時候悄悄地潛入城邦的。
蘇:和各種具有某個特定方面知識而得到某種與職業有關的名稱的人相比,這種護國者是不是最少呢?
阿:是這樣的。
蘇:因此,我們的護衛者看來必須就在這裏——在音樂里——布防設哨。
②這是一句帶揶揄口吻的反話。
蘇:祭神的廟宇和儀式,以及對神、半神和英雄崇拜的其他形式,還有對死者的殯葬以及安魂退鬼所必須舉行的儀式。這些事是我們所不知道的,作為一個城邦的建立者的我們,如果是有頭腦的,也不會把有關這些事的法律委諸別的解釋者而不委諸我們祖傳的這位神祇的。因為,這位神乃是給全人類解釋他們祖先的這些宗教律令的神祇,我們的祖先就是在這位大神的設在大地中央的臍石上的他的神座上傳達他的解釋的。
①史詩《奧德賽》Ⅰ,35──
阿:我想不會有誰願意和狗打的。但是許多國家的財富聚集到一個國家去了,對於這個窮國可能有一種危險。
蘇:接下去,要發現勇敢本身和這個給國家以勇敢名稱的東西究竟處在國家的哪一部分,應當是並不困難的吧!
蘇:由此可見,一個按照自然①建立起來的國家,其所以整個被說成是有智慧的,乃是由於它的人數最少的那個部分和這個部分中的最小一部分,這些領導著和統治著它的人們所具有的知識。並且,如所知道的,唯有這種知識才配稱為智慧,而能夠具有這種知識的人按照自然規律總是最少數。
蘇:因此,這是我們必須交給我們國家的護衛者的又一項使命,即盡一切辦法守衛著我們的城邦,讓它既不要太小,也不要僅僅是看上去很大,而要讓它成為一個夠大的且又統一的城邦。
蘇:首先,請告訴我,如果不得不打仗,我方將是受過訓練的戰士,而對方則是富人組成的軍隊,是不是?
阿:定然不會。
蘇:我覺得我們所描述的這個國家的確是智慧的,因為它是有很好的謀划的,不是嗎?
蘇:因此,如果孩子們從一開始做遊戲起就能藉助于音樂養成遵守法律的精神,而這種守法精神又反過來反對不法的娛樂,那麼這種守法精神就會處處支配著孩子們的行為,使他們健康建長。一旦國家發生什麼變革,他們就會起而恢復固有的秩序。
蘇:而且我在我們國家中清清楚楚看到的第一件東西便是智慧,而這個東西顯得有點奇特之處。
格: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阿:那麼怎麼稱呼它呢?
蘇:因此我希望用如下的辦法找到它。我認為我們的城邦假定已經正確地建立起來了,它就應是善的。
阿:不,對於優秀的人,把這麼許多的法律條文強加給他們是不恰當的。需要什麼規則,大多數他們自己會容易發現的。
阿:是的,我認為這種九_九_藏_書國家的行為和那種病人的行為是一樣的,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稱讚它。
蘇:那麼,能不能因為它長於製造銅器或其它這一類東西而被稱為有智慧呢?
蘇:如果我們沿著這個路子論證下去,我相信我們會找到答案的。我們的答案將是:我們的護衛者過著剛才所描述的這種生活而被說成是最幸福的,這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因為,我們建立這個國家的目標並不是為了某一個階級的單獨突出的幸福,而是為了全體公民的最大幸福;因為,我們認為在一個這樣的城邦里最有可能找到正義,而在一個建立得最糟的城邦里最有可能找到不正義。等到我們把正義的國家和不正義的國家都找到了之後,我們也許可以作出判斷,說出這兩種國家哪一種幸福了。當前我認為我們的首要任務乃是鑄造出一個幸福國家的模型來,但不是支離破碎地鑄造一個為了少數人幸福的國家,而是鑄造一個整體的幸福國家。
蘇:就是保持住法律通過教育所建立起來的關於可怕事物——即什麼樣的事情應當害怕——的信念。我所謂「無論在什麼情形之下」的意思,是說勇敢的人無論處於苦惱還是快樂中,或處於慾望還是害怕中,都永遠保持這種信念而不拋棄它。如果你想聽聽的話,我可以打個比方來解釋一下。
時,他們為擔心,人們可能會理解為,詩人稱譽的不是新歌,而是新花樣的歌,所以領袖們自己應當不去稱讚這種東西,而且應當指出這不是詩人的用意所在。因為音樂的任何翻新對整個國家是充滿危險的,應該預先防止。因為,若非國家根本大法有所變動,音樂風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的。這是戴蒙這樣說的,我相信他這話。
蘇:但是,關於商務,人們在市場上的相互交易,如果你願意的話,還有,和手工工人的契約,關於侮辱和傷害的訴訟,關於民事案件的起訴和陪審員的遴選這些問題,還可能有人會提出關於市場上和海港上必須徵收的賦稅問題。總之,市場的、公安的、海港的規則,以及其他諸如此類的事情,我的天哪,是不是都得我們來一一訂成法律呢?
阿:那麼,在立法方面還有什麼事要我們做的呢?
阿:這大概是最好的辦法了。
格:當然可以。
阿:否則的話,他們將永無止境地從事制訂這類繁瑣的法律,併為使它們達到完善把自己的一生都用來修改這種法律。
格:有什麼奇特之處?
阿:當然不能。
格:顯然是這樣。
這種現象出現在別種人身上問題還不大,例如一個皮匠,他腐敗了,不願干皮匠活兒,問題還不大。但是,如果作為法律和國家保衛者的那種人不成其為護衛者了,或僅僅似乎是護衛者,那麼你可以看到他們將使整個國家完全毀滅,反之,只要護衛者成其為護衛者就能使國家有良好的秩序和幸福。我們是要我們的護衛者成為真正的護國者而不是覆國者。而那些和我們主張相反的人,他們心裏所想的只是正在宴席上飲酒作樂的農民,並不是正在履行對國家職責的公民。若是這樣,我們說的就是兩碼事了,而他們所說的不是一個國家。因此,在任用我們的護衛者時,我們必須考慮,我們是否應該割裂開來單獨注意他們的最大幸福,或者說,是否能把這個幸福原則不放在國家裡作為一個整體來考慮。我們必須勸導護衛者及其輔助者,竭力盡責,做好自己的工作。也勸導其他的人,大家和他們一樣。這樣一來,整個國家將得到非常和諧的發展,各個階級將得到自然賦予他們的那一份幸福。
蘇:因此,我們的拳鬥士大概是容易擊敗數量比他多兩倍、三倍的對手的。
阿:是的,大大退化。
蘇:但是,把這些規矩訂成法律我認為是愚蠢的。因為,僅僅訂成條款寫在紙上,這種法律是得不到遵守的,也是不會持久的。
阿:是的,這個使命比那個還要來得容易。
蘇:你的意思是什麼呢?你不原諒他們一點嗎?一個人不會量尺寸,另外有許多人也不會量尺read.99csw.com寸,但他們告訴他說他身長四肘尺,你認為他能不相信這個關於他身長的說法嗎?
蘇:而且,國家一旦很好地動起來,就會象輪子轉動一般,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前進。因為良好的培養和教育造成良好的身體素質,良好的身體素質再接受良好的教育,產生出比前代更好的體質,這除了有利於別的目的外,也有利於人種的進步,象其他動物一樣。
事情不總是這樣嗎?
阿:他怎能不相信呢?
蘇:孩子們在這樣的教育中長大成人,他們就能自己去重新發現那些已被前輩全都廢棄了的看起來微不足道的規矩。
蘇:是這樣的:當一個陶工變富了時,請想想看,他還會那樣勤苦地對待他的手藝嗎?
蘇:如果我們派遣一名使節到兩敵國之一去,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們:金銀這東西我們是沒有也不容許有的,但他們可以有,所以他們還是來幫助我們作戰,虜掠另一敵國的好。
蘇:這樣看來,一個國家不能因為有製造木器的知識,能謀划生產最好的木器,而被稱為有智慧。
阿:根本談不上有趣,因為對說老實話的人生氣是不好的。
蘇:貧和富呀。富則奢侈、懶散和要求變革,貧則粗野、低劣,也要求變革。
阿:沒有,真的。
蘇:還有一個更容易的使命,我們在前面說到過的①,即如果護衛者的後裔變低劣了,應把他降入其他階級,如果低等階級的子孫天賦優秀,應把他提升為護衛者。這用意在於昭示:全體公民無例外地,每個人天賦適合做什麼,就應派給他什麼任務,以便大家各就各業,一個人就是一個人而不是多個人,於是整個城邦成為統一的一個而不是分裂的多個。
格:怎麼不對呢?
蘇:那麼可想而知,這個國家一定是智慧的、勇敢的、節制的和正義的。
蘇:那麼,如我們開頭說的,我們的孩子必須參加符合法律精神的正當遊戲。因為,如果遊戲是不符合法律的遊戲,孩子們也會成為違反法律的孩子,他們就不可能成為品行端正的守法公民了。
蘇:直到達到一個重大的結果,這個結果也許是好的,也許是不好的。
阿:的確是這樣;但是,蘇格拉底啊,我還要請問,如果我們國家沒有錢財物資,我們城邦如何能進行戰爭呢?特別是一旦不得不和一個富足而強大的城邦作戰時。
阿:確實是的。
蘇:我的意思是說,勇敢就是一種保持。
阿:這種非法①的確容易悄然潛入。
蘇:因此我國的當政者在考慮城邦的規模或要擁有的疆土大小時似乎應該規定一個不能超過的最佳限度。
蘇:如果一個國家也象我剛才說的那種人那樣行事,你大概也不會稱讚它的行為的。你沒有看到有些國家的行為也是這樣的嗎?那裡政治不良,但禁止公民觸動整個國家制度,任何企圖改變國家制度的要處以死刑;但同時不論什麼人,只要他能極為熱忱地為生活在這種不良政治秩序下的公民服務,為了討好他們不惜奉承巴結,能窺探他們的心意,巧妙地滿足他們的願望,他們就把這種人視為優秀的有大智大慧的人並給予尊敬。
格:是的。
阿:哪種規矩?
格:這是很明白的。
蘇:教育和培養。因為,如果人們受了良好的教育就能成為事理通達的人,那麼他們就很容易明白,處理所有這些事情還有我此刻沒有談及的別的一些事情,例如婚姻嫁娶以及生兒育女——處理所有這一切都應當本著一個原則,即如俗話所說的,「朋友之間不分彼此」。
①指449A和第八章、第九章。退化的國家類型有四種,不過,和好的國家最為相反的類型是一種,即僭主政治。
格:的確不能。
阿:哪兩個原因?
阿:蘇格拉底,假如有人反對你的主張,說你這是要使我們的護衛者成為完全沒有任何幸福的人,使他們自己成為自己不幸的原因;雖然城邦確乎是他們的,但他們從城邦得不到任何好處,他們不能象平常人那樣獲得土地,建造華麗的住宅,置辦各種奢侈的傢具,用自己的東西獻祭神九_九_藏_書明,款待賓客,以爭取神和人的歡心,他們也不能有你剛才所提到的金和銀以及凡希望幸福的人們常有的一切;我們的護衛者竟窮得全象那些駐防城市的雇傭兵,除了站崗放哨而外什麼事都沒有份兒那樣。——對於這種指責你怎麼答覆呢?
阿:顯然是這樣。
蘇:因此,國家是因自己的某一部分人的勇敢而被說成勇敢的。是因這一部分人具有一種能力,即無論在什麼情形之下他們都保持著關於可怕事物的信念,相信他們應當害怕的事情乃是立法者在教育中告誡他們的那些事情以及那一類的事情。這不就是你所說的勇敢嗎?
蘇:我的好阿得曼托斯,我們責成我國當政者做的這些事並不象或許有人認為的那樣,是很多的困難的使命,它們都是容易做得到的,只要當政者注意一件大家常說的所謂大事就行了。(我不喜歡稱之為「大事」,而寧願稱之為「能解決問題的事」。)
格:沒有人會想著別的部分人的。
蘇:貧和富。
蘇:因此,假定我們在這個國家裡找到了這些性質之一種,那麼,我們還沒有找到的就是剩下的那幾種性質了①。對嗎?
蘇:對,朋友,只要神明保佑他們能保存住我們已給他們訂定的那些法律,也就可以了。
阿:那麼,它們怎麼才能得到遵守呢?
蘇:嗯,我還可以替他們補充呢:我們的護衛者只能得到吃的,除此而外,他們不能象別的人那樣,再取得別的報酬;因此,他們要到那裡去卻不能到那裡去;他們沒錢給情人饋贈禮品,或在其他方面象那些被認為幸福的人那樣隨心所欲地花錢。諸如此類的指責我還可以補充許許多多呢。
蘇:但是,他如果沒有錢,不能買工具器械,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得那麼好,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兒子或徒弟教得那麼好。
格:不能,根本不能。
格:是的,是不能視其他人的勇敢與否而定的。
①「自然」以及後文中用到的「本性」、「天性」,在希臘文中是一個詞,也是一個意思。
蘇:我想,其所以這樣,就是因為國家的這種性質不能視其他人的勇敢或懦弱而定。
蘇:阿得曼托斯,你不認為,精於拳術的人只要一個就可以輕易地勝過兩個對拳術一竅不通的胖大個兒的富人嗎?
蘇:我還有一個想法,不知你是否贊同。
蘇:如果他能以脫身在前面逃,然後返身將兩對手中之先追到者擊倒,如果他能在如火的烈日之下多次這樣做,他也不能取勝嗎?這樣一個鬥士不能甚至擊倒更多的那種對手嗎?
阿:這是什麼事呢?
阿:它們怎麼使技藝退化的呢?
蘇:我確曾這樣說過,我必須這樣做,但你也應助我一臂之力。
蘇:你是問我們怎樣解答嗎?
阿:肯定是這樣。
阿:肯定如此。
他們象我剛才說過的那樣不停地制訂和修改法律,總希望找到一個辦法來杜絕商業上的以及我剛才所說的那些其他方面的弊端,他們不明白,他們這樣做其實等於在砍九頭蛇的腦袋①。
蘇:你不認為和軍事方面比較起來,富人在拳術方面的知識和經驗要多些嗎?
阿:如能那樣,勝利當然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阿:有道理。
阿:我認為你說得很對。
蘇:誠然,他們過著極樂生活。他們雖就醫服藥但一無效果,只有使疾病更複雜並加重:他們還一直指望有人能告訴他們一種靈丹妙藥,使他們可以恢復健康。
阿:理由充足。
蘇:很明顯,和一個這樣的敵人作戰是比較困難的;但是和兩個這樣的敵人作戰,卻比較容易。
蘇:因此我認為,真正的立法家不應當把力氣花在法律和憲法方面做這一類的事情,不論是在政治秩序不好的國家還是在政治秩序良好的國家:因為在政治秩序不良的國家裡法律和憲法是無濟於事的,而在秩序良好的國家裡法律和憲法有的不難設計出來,有的則可以從前人的法律條例中很方便地引申出來。
蘇:似乎有兩個原因能使技藝退化。
阿:這是什麼意思?
蘇:因為凡是說起一個國家懦弱或勇敢的人read.99csw•com,除掉想到為了保衛它而上戰場打仗的那一部分人之外,還能想到別的哪一部分人呢?
蘇:那麼,既然我們現在所要尋求的東西也是四個,我們不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來尋求它們嗎?
蘇:對於和我們所建立的這個城邦不同的任何別的國家,如果你認為值得把它稱呼為·一·個國家,那就太天真了。
阿:很對。
格:我還沒完全了解你的話,請你再說一說。
阿:是的。
聽到這些話,有誰願去和瘦而有力的狗打,而不願意和狗在一邊去攻打那肥而弱的羊呢?
蘇:你知道,染色工人如果想要把羊毛染成紫色,首先總是從所有那許多顏色的羊毛中挑選質地白的一種,再進行辛勤仔細的預備性整理,以便這種白質羊毛可以最成功地染上顏色,只有經過了挑選和整理之後才著手染色。通過這樣的過程染上顏色的東西顏色吃得牢。洗衣服的時候不管是否用鹼水①,顏色都不會褪掉。但是,如果沒有很好的準備整理,那麼不論人們把東西染成紫色還是別的什麼顏色,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你是可想而知的。
①比讀《法律》篇797A—B,那裡警告人們不要在孩子遊戲中翻新。
格:絕對不是。憑這個只能說這個國家有發達的木器製造業。
格:不管怎麼說,我覺得它是被充分地找到了。
蘇:由於這些理由,因此我不想再把這種事情制訂成法律了。
蘇:沒什麼還要我們做的,特爾斐的阿波羅還有事要做,他還有最重大最崇高最主要的法律要規定。
阿:我們交給他們的這個使命或許算不上一個很難的使命。
格:說得對。
格: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蘇:這是一種什麼知識呢?它在哪裡啊?
(等會兒我們還要考察相反的那種國家①。)打個比方,譬如我們要給一個塑像畫上彩色,有人過來對我說:「你為什麼不把最美的紫色用到身體最美的部分——眼睛上去,而把眼睛畫成了黑色的呢?」對於這個問題我們完全可以認為下述回答是正確的:「你這是不知道,我們是不應該這樣來美化眼睛的,否則,眼睛看上去就不象眼睛了。別的器官也如此。我們應該使五官都有其應有的樣子而造成整體美。」因此我說:別來硬要我們給護衛者以那種幸福,否則就使他們不成其為護衛者了。須知,我們也可以給我們的農民穿上禮袍戴上金冠,地里的活兒,他們愛干多少就干多少;讓我們的陶工也斜倚卧榻,爐邊宴會,吃喝玩樂,至於製作陶器的事,愛干多少就干多少;所有其他的人我們也都可以這樣使他們幸福;這樣一來就全國人民都幸福啦②。但是我們不這樣認為。因為,如果我們信了你的話,農民將不成其為農民,陶工將不成其為陶工,其他各種人也將不再是組成國家一個部分的他們那種人了。
阿:的確沒有好感。
阿:很好。
蘇:稱呼別的國家時,「國家」這個名詞應該用複數形式,因為它們每一個都是許多個而不是一個,正如戲曲里所說的那樣。無論什麼樣的國家,都分成相互敵對的兩個部分,一為窮人的,一為富人的,而且這兩個部分各自內部還分成許多個更小的對立部分。如果你把它們都當作許多個,並且把其中一些個的財富、權力或人口許給另一些個部分,那你就會永遠有許多的盟友和不多的敵人。你們的國家只要仍在認真地執行這一既定方針,就會是最強大的。我所說的最強大不是指名義上的強大,而是指實際上的強大,即使它只有一千名戰士也罷。象我們擬議中的城邦這樣規模而又「·是·一·個」的國家,無論在希臘還是在希臘以外的任何地方都是很難找得到的,而「·似·乎·是·一·個」的國家,比我們大許多許多倍的你也可以找得到。或許,你有不同的想法吧?
阿:如果兩個人同時向一個人進攻,我認為這一個人不見得能輕易取勝。
①415B。
蘇:你的意思是說,這種人的生活很象那些縱慾無度而成痼疾的人不願拋棄對健康不利的生活制度一樣。
阿:我稱讚他們,只是read•99csw.com不稱讚其中那些缺乏自知之明的,因為有許多人稱讚他們而竟以為自己真是一個政治家了的人們。
阿:別的害處是沒有,只是它一點點地滲透,悄悄地流入人的性格和習慣,再以漸大的力量由此流入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再由人與人的關係肆無忌憚地流向法律和政治制度,蘇格拉底呀,它終於破壞了①公私方面的一切。
如果他們不停止大吃大喝,尋花問柳,遊手好閒,那麼顯而易見,無論藥物還是燒灼法還是外科手術,是咒語還是符籙或別的任何治療方法都治不好他們的病。——誰對他們這樣說,他們就會把誰視為自己最可惡的敵人。
〔到此阿得曼托斯插|進來提出一個問題。〕
蘇:例如下述這些:年輕人看到年長者來到應該肅靜;要起立讓坐以示敬意;對父母要盡孝道;還要注意髮式、袍服、鞋履;總之體態舉止,以及其他諸如此類,都要注意。你或許有不同看法吧?
阿:什麼害?
格勞孔:廢話,你曾答應要親自尋找正義的。你曾說過,你如果不想一切辦法儘力幫助正義,就是不虔敬的人。
①這裡是在玩弄邏輯上的推論。
①古希臘神話中的怪蛇,九個頭,斬去一頭又生兩頭。
蘇:國家大到還能保持統一——我認為這就是最佳限度,不能超過它。
蘇:是的。因為它被認為不過是一種遊戲,不成任何危害①。
①比讀389D。
蘇:因此扼要地說,我國的領袖們必須堅持注視著這一點,不讓國家在不知不覺中敗壞了。他們必須始終守護著它,不讓體育和音樂翻新,違犯了固有的秩序。他們必須竭力守護著。當有人說,人們最愛聽
蘇:現在我們多少總算是找到了我們的四種性質的一種了,並且也找到了它在這個國家裡的所在了。
歌手們吟唱最新的歌①
格:我們願意。
蘇:你想在我們的國家裡究竟是哪一種人多?銅匠多呢,還是這種真正的護國者多呢?
蘇:那麼,具有這種知識的國家你打算用什麼名稱來稱呼它呢?
蘇:因此,貧和富這兩個原因都能使手藝人和他們的手藝退化,對嗎?
格:我想是這樣。
阿:我同意你的看法,因為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①那個時候,希臘人多用草木灰泡成的鹼性水洗衣服。
蘇:結果他將成為一個日益蹩腳的陶工,對嗎?
阿:有哪些?
蘇:但是,對於那些願為這種國家熱誠服務的人又怎麼樣呢?你能不稱讚他們的勇敢和不計個人利害的精神嗎?
蘇:阿得曼托斯啊,一個人從小所受的教育把他往哪裡引導,卻能決定他後來往哪裡走。「同聲相應,同氣相求」——
格:這種知識是護國者的知識,這種知識是在我們方才稱為嚴格意義下的護國者的那些統治者之中。
阿:有這種疾病的人大都這副樣子。
蘇:呀!是這樣嗎?
格:當然。
格:當然是銅匠多得多。
蘇:正如另外有四個東西,假定我們要在某事物里尋求它們之中的某一個,而一開始便找到了它,那麼這在我們就很滿意了。但是,如果我們所找到的是另外三個,那麼這也足以使我們知道我們所要尋求的那第四個了,因為它不可能是別的,而只能是剩下來的那一個。
格:是的,有這麼一種知識。
阿:當然啰。
蘇:他將日益懶惰和馬虎,對嗎?
蘇:因此,你別對他們生氣。因為,他們不也挺可憐嗎?
阿:是的。你也把我算作贊成這話的一個吧。
阿:的確是的。
阿:我相信是這樣。
阿:什麼限度最佳呢?
格:我要說它是深謀遠慮的,真正有智慧的。
蘇:我想,也不能憑農業生產的知識吧!因為這種知識只能使它有農業發達之名。
阿:什麼想法?
蘇:我覺得你似乎對這種人沒有好感。
蘇:那麼,一個國家之所以稱為有智慧和有好的謀划,是不是由於它的木工知識呢?
格:必定的。
阿:你說得很好,我們必須這樣做。
蘇:但是在一個國家裡有著多種多樣的知識。
①非法(παραLBμC′α),除了道德上的涵義外(537E)還暗示音樂中的非法的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