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
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
在公安委員會裡說過：
給他們斟獻餞行酒！
所以為你在德特摩爾城立個紀念碑，是理所當然，
我忍不住了，轉過身來說，
「在所謂物質方面
你這醜惡的凶鳥，
這樣親切、忠誠，這樣傷感！
得罪奧林波斯的匪群，
在我的心裏留下餘韻。
並沒有像賀拉斯那樣。
「這樣親昵地用『你』稱呼我，
歐羅巴姑娘已經
「雖然有種種的時代苦難，
看來像「仁愛」、「信仰」和「希望」，
同時敲起了鐘聲，
亞琛街上，狗都感到無聊，
他停住了，好像有所期待，
每逢關懷世界的情感
我這樣疲乏，雙膝欲折，
你的妻子可會操持家務，
人們在希望，在思索——
有些人也玩九柱戲。
「我感謝你們的信任——
山名叫作基甫懷舍，
在這裏寫過毒狠的告密書。
「是的，我有病，你能夠
她歌唱犧牲，歌唱重逢，
他們比劍時神采煥發，
可是有些地獄，不可能
橘子又出來款待，
我的祖父在那裡出生，
畢希-裴菲爾要喝松脂精，
還有黃金和寶玉閃爍，
當我按古老的族長習慣
當作帽架在那兒安放。
一首新的歌，更好的歌！
「歡迎你，同鄉，」——它們鳴叫——
渴望那些受難的地點，
他們尋找花邊，尋找珠寶，
都睡倒在那裡的地上，
像達摩克利斯的寶劍。
這樣發黏的道路。
酒香就向鼻子里沖。
從詩人太陽般的情緒。
作者為美好的將來歌唱，同時對於過去歷史上或傳說中為人類的幸福戰鬥而身受苦難的人物，如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農民戰爭時期被殘酷殺害的再洗禮派的領袖，以及給人間盜取天火的普羅米修斯等，作者也都寄予深切的同情和衷心的欽佩。
他就會猛然興起。
這聖城科隆的歷史。
二 作者諷刺什麼，歌頌什麼？
我立即出去觀看市容，
她確實有一個美的靈魂，
他的眼睛放射著幸福
街巷裡沒有糞便。
我不久就會痊癒。
我們就這樣走到
太陽照亮地球，總是徒勞！——
畢希—裴菲爾只寫戲劇，
有多少是右手拿去）。
也取得一種神效。
群神都黯然失色！
跳過中世紀的堪堪舞；
通過教堂布施、追憶彌撒，
最高貴的優美女神
有小城樓和齒形的城堞。
車子在泥途中搖蕩；
他如此憤憤不平，
他夜裡休息的那個椅子，
它是精神的巴士底獄，
當埃利賽起程的時刻。
是已故的阿里斯托芬。
「噢，你若是能夠保守秘密，
她快樂得幾乎大吃一驚；
沿著有回聲的街巷
吊在一棵老柳樹上。
教堂廣場的中心。
這職位是多麼無聊乏味，
「噢，法拉達，你掛在這裏！」
桌上還有一隻鵝，
已經是冬天的景象！」
相信我，在德國的牢獄里
這樣完全無人照管，
我們在這裏行使主權；
紅鬍子微笑著回答：
提防全體的歷史學派。
我常常思念著你
我已叛變到狗的一邊。
真是無法衡量；
我生平還從未見過
他同樣撣掉旗上的灰塵，
現代的蛙的聒噪。國王愛這部戲，可是
一座陡峭的岩壁，
我掀起女神的衣裳，
地上創造了葡萄酒！
聽著萊茵河水在響，
羅馬帝國有一句諺語：
在這大監牢里凋喪！
以令人可怕的速度。
漢堡，1844年9月21日
將要在這裏的教堂居住，
我看見你，我可憐的表兄，
飯桌擺好了。這裏我完全
「三個騎士騎馬出城門！」
新的一代正在生長，
這是三個聖王的聖堂。
它們思想頑固，願意在
我仍然坐在女神的身邊，
他們是民主主義者；
但是母親又開始
木板下沉——你迅速被推入
我們永遠是德國人！
屢次好像有一個蛇頭，
已經被當年學生社團里
這實在是我故鄉的空氣，
如今從他們的宗教仇恨，
我想起這首歌，也就想起
許多陰森森的鬼怪故事，
用繩索弔死貴族，
當她在規羅亭上處死。」——
他們搜查箱里的一切，
是一套寬大的羽毛被褥，
我驚異地望著他，
他責罵我總是很嚴厲，
一陣細雨淋下來，
我們走進了教堂。
「魚很好吃，親愛的媽媽，
椅背的皮革已經撕開，
當小女孩邊彈邊唱，
第二十五章
上邊是金色的勝利女神，
跟王后安托瓦內特在一起。
第七章
「等到馬的數目齊全，
送到另一邊，與此同時
再加上最崇高的耶和華——
異教徒，耶和華的私敵，
奏樂人都手指凍僵。
這裏火刑場上的火焰，
看到赤|裸裸枯燥的現實，
我好奇地跑了過去，
第八章
睡得很香，做夢也甜，
後來在那離奇的夜裡
但是，海涅對於「凡是合理的都必須存在」則抱有信心，給以熱情的歌頌。在當時的德國，反動勢力十分猖獗，進步力量受盡迫害，渾濁的空氣使人窒息，但是新生的事物仍然萌芽成長。在哲學領域中開展了起著重大解放作用的反宗教鬥爭，在文藝界「青年德意志」派的作家和詩人們對反動的封建統治進行抨擊，早期的工人運動在工業比較發達的地區已經興起，在勞動人民和知識分子中間傳播著各種不同派別的社會主義思想。這時期，無產階級革命導師馬克思「已從唯心主義轉向唯物主義，從革命民主主義轉向共產主義」。這時，科學的社會主義剛剛開始形成，1848年的革命高潮雖然尚未到來，但海涅已經感到「一種新的、富有生命力的現實的東西就會起來代替正在衰亡的現實的東西」。他在《童話》開始的第一章里就以嚴肅的態度歌頌了沒有剝削制度的社會理想；在最後一章里滿懷信心預告新的一代必將到來，給人以現實之感。因為這是合理的，所以必須存在；縱使今天還不存在，明天必定會存在的。
我看見了什麼，我不泄露，
這座大教堂的建築。
和貓頭鷹盡量叫喊，
在流亡中長夜不能成寐。
「來了德高望重的元老院，
渴望山毛櫸林的靜寂。
置身於那座奇異的山中，
從此都有了糟紅的鼻樑——
也許是兩個無賴漢，
你的天才使我興奮，
第一章
我和康培走到那裡，
剝奪我可愛的安眠！
我的甜蜜的快活朋友！
我更愛某些魚兒，
他們好像吞在肚子里。
他站在遠處安安靜靜。
聽到德國的語言，
你的身後永不離叛，
我相信，人們用熱愛祖國
把他的百姓當作愚氓。
「掀起我的衣裳，把你的手
也許用忘恩負義的黑心
你也有你的差役，
抗拒奴役的監督。
是新的方法一種，
都有真憑實據可以證明。
「留在我們這裏，不要回去；
皇帝曾經一度復活，
「在碧貝利西我吞下石頭，
可是他回答，語調生硬，
我要充分利用這次旅行。
「你好，我的萊茵父親，
他會喪身於這樣的衝突。
我說，「啊皇帝，你多麼落後！
「太陽，你控訴的火焰！」
德國人對他們才敢
它剛照明了地球的一面，
漿洗得硬挺而凈潔，
「兵士和武器都已充足，
在易北河邊歡迎你——
在這裏那些僧侶教徒
這條街我難以找尋！
誰走得慢，就走得穩當。」
海洋屬於不列顛，
我覺得屢次也有些東西
皇帝打斷了我的話：
我立即擺好姿勢，
什麼是規羅亭上處死？」
當作蠢漢催眠入睡。
「你這樣死死地凝視我——
有一隻鳥把它的卵
在清醒狀態中我們不能
這女神對我永抱同情，
好吧，你就不要躊躇。」
在旅館里我的情緒更壞，
無論你要求什麼方式，
所感受到的一切事物——
紐扣也改變了花樣，
懷著青年人的怒火。
全身像蠟燭般地筆直，
談論康德、費希特、黑格爾，
女人們都是海倫——
雖然天氣壞路也不好，
我把你所想的變為實際，
那令人悚懼的三行詩體？再也沒有神能把他救出，
這場噩夢也就消退。
他們被迫向他們國家
一開場的烏煙瘴氣，
亂糟糟一群白衣的鬼魂
都小心翼翼地保護他，
我堅守信用，保守秘密。
他們背後有一個族徽，
「不錯，他還是個頑皮少年，
它覺得自由，振翼高揚
在港口堡壘的附近，
他們比我們更會填鵝。」
「我發給每個人一塊金幣
紅得像熊熊的火焰，
一定是聽到我的來臨，
有些人已經死去，
我在閃爍的月光里
我覺得我無比堅強，
「我這一瞬間感到的，
滿懷熱愛對我嗥叫，
穿過濃霧蹈著雪，
我願意宣示給你：
甚至問到很麻煩的事體。
用粗野可怕的熱狂歌唱：
自然有嚴厲的懲罰，
在漢諾威這裏受罪。
這是那古老民歌的尾韻，
從來沒有神，沒有救世主
走入有回聲的街巷裡。
「這會是我的最大的歡喜，
打敗瓦魯斯；德意志民族
這是條頓堡森林，
只聽見我的伴侶的足音
我不見你已經十三年，
我不是一個純貞的少女，
你的香味使人魂消！
我實在不能說清，
烹調最美，是羅倫茨酒家。是一個美麗的傍晚，
多麼美的腿肚啊！兩隻腳
皇帝搓著自己的手，
你必須為這錯誤受罰！
甚至那時代將要到來，
那女人微笑著說：
還自負她們的羽毛娟秀。
女兒克倫克也已死去，
櫟樹嚴肅地搖擺頭頂，
地獄的火是相當地熱，
德國還是法國？哪個民族
弗萊利希拉特將寫無韻詩，
他們思索，「乾癟的騎士們，
永遠陪伴著帕格尼尼，
我常常祈求他們回來，
上面吊著一把三角斧——
「我渴望泥炭的氣味，
來時候是紡錘般地枯瘦，
我自己也曾署名贊成。
最後的期限決不超過。
兩個不同的黨派，
那是科隆的大教堂，
「我親愛的孩子，這中間
「要是教堂成為馬圈，
坐墊也被蠹蟲咬破。
（我想，她喝下的甘蔗酒
我們又走到教堂廣場；
如今他為了這個王位
祝你好，我的酸菜，
全部金錢，我也不肯出售。
徒然為教堂的工程奏樂，
來稱呼這痴情的渴望。
已經有許多世紀，
瓦魯斯在這裏被阻。
《童話》第二十一章以後，描述作者旅行的目的地漢堡。漢堡當時是個自由城，不屬於普魯士統治的範圍，資本主義比較發達，但是漢堡的資產階級並沒有顯示出它作為上升的階級所應有的革命性，卻是中庸、妥協，與封建勢力合流。作者從第二十三章的後半章到第二十六章，創造了漢堡守護女神漢莫尼亞，體現出資產階級庸俗市儈的氣質。如果說紅鬍子還算是出自民間傳說，根源於長期居於統治地位的封建思想，那麼，漢莫尼亞就是作者面對漢堡的現實創造出來的一個畸形人物。作者遇到漢莫尼亞，她對作者進行了一段冗長的折衷主義的說教。她說，德國的過去並不像作者所說的那樣壞，她對封建社會體貼入微，多方為它辯解；她還說，現在更有了進步，兒孫們將要吃得飽，喝得夠，但又不勝惋惜，人們再也享受不到沉思的寂靜和牧歌的幽情。她說，在一把交椅的坐墊下有一口魔術鍋，從鍋里可以看見德國的將來。作者把坐墊掀開，裏面湧出一股令人嘔吐的臭氣，好像有人從三十六個糞坑裡掃除糞便。這三十六個糞坑是德意志聯邦的三十六個封建邦國。據漢莫尼亞看來，資產階級和封建貴族互相協作，在德國的將來，這三十六個「糞坑」將長期存在。但是作者一嗅到這股臭氣，立即想到法國革命家聖·鞠斯特的一句名言：「不能用玫瑰油和麝香治療人的重病沉痾。」換句話說，必須用暴力、用革命手段才能治療政治上的重病沉痾，換來美好的將來。
緊握著明晃晃的刑刀——
「這關稅同盟」——他說——
「你是一個古老的神異，
「我親愛的孩子！你怎麼想？
你將適應於一些事物，
我擔心，一旦暴風雨發作，
它驅使我走出房屋，
在夜半的森林里
有些街巷全部消失，
有利爪和黑色的羽毛。
它有一些已經消亡，
在碧綠的高腳杯中，
仍舊是灰色的大氅——
「我的萊茵父親，不要怕
走遍有回聲的大廳，
「我吻你，我感覺到
它們都駕了鞍，籠上轡，
「告訴我說，你怎麼會想起，
特洛亞是個更好的城，
那是威勒，他的臉
我有花邊，比布魯塞爾、
推岩石堵住了洞門。
用亞伯拉罕的方式去做，
我歡喜得不能自持！
我又同樣看見它在動搖，
可是漢堡有更好的牡蠣；
從哈爾堡乘車到漢堡
把這專制的古堡完成！
人民忠誠地期待著我。」
「（救助金保管人是真正的
我胸懷裡噴出血漿，
馬在養馬的大廳里
從德國的煙囪里升起，
她鬈髮金黃，儀錶非凡，
亂鬨哄上演一場鬧劇，
啊國王！我對你抱有善意，
淚水也開始往下滴。
好像天使們催我入睡，
我們是德國人，說德國話，
像當年的賀拉斯。
埋葬卡羅魯斯·麥努斯——
仇恨充滿我的胸膛。
陰森森站在我的後邊。
在床頭掛著你的畫像；
我醒過來，看到路旁的樹，
當我入睡后，我夢見
完全對我的尊嚴有損。
幾盞吊燈疏疏落落，
像是黑暗裡的燈光，
「我具有實踐的天性，
我能夠折斷櫟樹！
它不是魚，也不是肉。
誰叫你談論教會和國家
這是海涅給馬克思的信中唯一流傳下來的一封。這唯一的一封信裡邊主要談的是《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海涅第二次到漢堡，辦理詩集《新詩》和《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單行本出版事宜，他在離開漢堡回巴黎以前十八天，給馬克思寫了這封信。海涅寫信時，這兩部詩集已經排印好了，但不立即發行出版，要等到他將從漢堡起程時才出書，為的是避免給作者帶來麻煩，因為在這年四月普魯士政府下過命令，海涅只要一進入普魯士境內，就立即逮捕。海涅把這篇長詩的清樣寄給馬克思，請馬克思把詩中的一部分在《前進報》上發表，要求馬克思為此寫一個引言，並且表示，如果馬克思不寫，他就「寧願不要這個說明」了，從中可以看出海涅對馬克思的敬意。
漫步在明亮的月光中。
自從1813年擊敗拿破崙后，普魯士與奧地利跟沙皇俄國結成「神聖同盟」，它們在歐洲各地鎮壓革命，摧殘進步力量，復辟封建制度，建立所謂歐洲的「新秩序」。普魯士政府實行專制主義、王室司法、書報檢查法令，使國家成為一個警察國家，在德意志聯邦大小三十六個邦國中有典型的代表意義。普魯士國王威廉四世於1840年繼承王位后，為了繼續維護專制統治，他自作聰明，違背歷史潮流，採取了一系列理論上和政治上都十分荒謬的措施。他把教會和國家的最高權力集於一身，把恢復中世紀真正的基督教國家看作是自己的使命；他按照中世紀的方式維護封建貴族的特權；他依靠法學界與法國革命和啟蒙運動為敵的歷史學派，從過去的歷史和所謂德國民族精神中尋找法律根據；他父親威廉三世向人民許下了制定憲法的諾言，始終不肯實現，他更拒絕執行。恩格斯指出，威廉四世「是普魯士國家制度的原則貫徹到極點時的產物；從他身上可以看出，這個原則在做最後掙扎，但同時也可看出，它在自由的自我意識面前完全無能為力」。總之，在19世紀40年代的形勢下，腐朽的、過時的普魯士國家制度的原則已經到了極不合理的地步，威廉四世既不能接受一種新的自由精神的原則，也不甘心於舊制度的潰滅，他只有想方設法，做最後的掙扎。海涅看透了普魯士國家制度和威廉四世最後掙扎的反動本質，所以《童話》從開端的幾章直到末尾，對於普魯士政府倡導的偽善的宗教、頒布的書報檢查令、豢養的殘暴而愚昧的軍隊和憲兵，都給以極其尖銳的諷刺，而且處處都擊中要害。冷靜的諷刺有時轉化為烈火般的憤恨，作者走入德國國境，看到亞琛驛站懸挂著普魯士的雄鷹國徽，他要號召萊茵區的射鳥能手，把那隻毒鷹射倒在地；作者在最後一章里警告威廉四世，詩人若是像但丁在《神曲·地獄篇》里詛咒一些聲勢赫赫的人物那樣，用「歌唱的烈火」把國王送進地獄，國王將萬劫不得翻身。
能夠從面貌上看出；
在我的懷裡萌芽，每逢
用德文的譯本上演，
她騎著它到了異鄉。
施瓦本人叫做吉里特！
「你錯了，我是一個溫文、
第九章
啊！鬼魂們把我拽走，
猶太人又分裂為
我又在古老的科隆，
可是不要怕，我們能鉗住
我的保姆，那慈愛的老人，
他若被詩人關了進去——
該沒收的書籍在頭腦里
也有九_九_藏_書些難以回答的發問。
已經死了許久，他的兒子
都沒有比這更壞的著作，
邁耶住在施瓦本地區。）
你都是屬於過去。
我在那天哭泣了。
憂鬱折磨他，他幾乎擔心
你能夠不傷害那些善人，
這不是頭腦里的成品。
見於塔西佗的記述，
經過煎烤，拌著蘋果醬，
撥弄著祭牛的肚腸。
上帝也就會幫助你們！」
人們看見第二座大廳里
盔的鋼尖頂指向蒼天。
荒遠的古代的傳說，
他賜福於你們的後裔，
他們貪飲我們的葡萄酒，
深藏的德國人的意見。
「把蓋子蓋上！不要讓穢氣
我看見許多華麗的建築，
弗萊利希拉特押韻寫詩，
建立起天上的王國。
走了一小時。已經是晚間。
不去魚鱗，這也不健康。
那兒印過我的《旅行記》？
有這麼多高貴的夥伴。
海因里希·海涅
有如波濤滾滾的幻境，
這是一支小夜曲，
點著頭向我警告——我說：
使它成為德國力量
大約有八百萬的數目。
你重新恢復它的全體，
他們幾百年互相交往，
「在路易十五統治時期，
你們信任我，你們要自助，
車子在泥濘里喘息；
那把交椅，現在還在亞琛；
一個個都翻身上馬，
「因為法國人如果回來，
也會用較好的眼光回顧。
皇帝住在第四座大廳，
在十字架上給人以戒鑒！
也盛行一些幽靜的娛樂。
名叫恩斯特·奧古斯圖。
正直的民族，上天保佑你們，
你們好，家鄉的乾魚！
一種奇異的陶醉
如今啊，要謝謝上帝，
她十分悲傷，不能前進。
第十二章
在我們羽毛被褥里，
走上門洞里狹窄的樓梯；
他們善於比劍，善於喝酒，
像人們平日想象的那樣。
它給我們外部的統一；
埋葬在亞琛的教堂里；
第二十一章
我也就忽然驚醒。
他生活愉快，得意洋洋；
像舊相識一樣親熱，
馬頭向著下邊叫：
從鐵制的長瓶里
就由猶太人、基督徒構成：
感謝神！赫爾曼贏得戰鬥，
天神閃電本是詩人的創作。
把你系在一根長竿上，
那些可愛的小法蘭西——
我只從遠處看見某某，
自從許多年，許多年，
好像是特別喜悅。
長竿在曠遠的高空豎立，
他們向你們述說，
黃燜熏魚加雞蛋
漂漂亮亮地出嫁——阿門！
「現在你是我寵愛的人，
不總是美好而虔誠。
隨後又嘩喇喇地關住。
唱起「聖主憐憫」歌。
曙光中有耶穌的塑像
也死了，這個損失真大！
「人民享受思想自由，
向女神立下誓言的時刻。
講說我們神秘的皇帝。
你走在前，我跟在後，
萬歲，他們的後代子孫！
都毀於火焰！火焰也不曾
海涅在《童話》中用大量的篇幅諷刺德國必然滅亡的舊制度和社會中不合理的現象，用一定的章節歌頌合理的未來，並且在適當的地方表達了他自己的思想和立場。作者諷刺的鋒芒主要指向三個方面：第一，普魯士王國的反動政權；第二，所謂反政府的自由主義派別；第三，資產階級庸俗的市儈。
有人扛著刑刀在他身前。
他們可還是穿著白褲子？
你一定親自有所體會。
遺留給善良的母親。
但她自己卻不喝茶，
我昏昏欲睡，我就睡著了，
我永遠這樣喜愛他們，
仍舊是紅色的高領，
啊，這個美好的時刻，
勞默不會是德國的流氓，
一旦你落在我的手中，
如今都吃得肚皮肥碩。
可是後來都不守信用。——
「我願向你立下任何誓言，
也熟悉歌的作者都是誰；
「在屠勒有一個國王，
當我又把眼睛睜開，
是這樣堅定、可靠而忠心。
石砌的房屋凝視著我，
我們要享受現在，
如今垂在鼻子下端。
它的顏色是黑紅金。
他再也不像一座石像
在亞琛驛站的招牌上，
這是那匹可憐的馬，
用棍棒把你們清除。」
可是這三個聖王，
來了元老院中的長老！
這樣威脅，這樣惱怒；
讓我看到將來的德國——
愛護我又總是寬宏大度，
有優良的防禦和武器！
香腸在滾油里歡呼！
「噢，我的女神！」——我回答說——
那樣南方的羅勒特女人——
「我派遣出許多馬販子
漢堡初建的時候，
用他們所有的膿瘡。
只單獨把蔗酒享受。
還有一句話。《冬天的童話》是目前由霍夫曼-康培出版社出版的《新詩》的末卷。為了能印成單行本，我的出版者必須把這篇詩送交主管的官廳請它特別照顧，新的改動和刪削都是這個更高級的批判的結果。
因為我已經宣誓保密，
「這些馬還不夠用，」
最善於保養的是
（就是這王宮）——在正門前
我想起那使人作嘔的
熱狂地和你通宵歡聚。
他縱使進行嚴厲的審判，
我熟悉那些歌調與歌詞，
這時你不要打擾我吧。」
我領會，從前聖鞠斯特
他總把一種很輕微的考驗
放在我這裏的大腿下，
一種低語和軟弱的呻|吟：
坐的也是一座石椅。
統帥著他的武裝戰士。
「要是我的母親知道！」
在這斗篷里隱約閃爍，
我的更好的、新的歌，
把你的頭伸入圓洞，
我愛你，像任何一個女子
我們也接受食物，
我不是人人都看到，
三個聖王來自東方，
最知心的
用劍殺貴族，用繩把市民
「滾開！從這裏滾開！
我們走下去。我的心臟
萊茵酒仍舊是金黃燦爛，
總是看到一個紅衣人。
四圍一片嗥叫的聲音。
他眼裡浮動著一顆淚珠。
四 關於翻譯方面的幾句話
但是在夢裡的空中王國
這是你的厄運，在那年代
污染我們歡悅的心——
「前天早晨我看見他，
在天上跟你們同享
第十章
頭上戴著白亞麻的小帽，
它威脅著懸在我的頭上
這可愛的畫像的相框。
老派卻更有貴族相。
他們善於騎馬，善於戰鬥，
難道我們還要難以為情？
甚至向異端和猶太人求乞，
她穿著羅馬式的白上衣，
來振奮他的心情。
那兒我吃過多樣的點心？
我自己，要是坐在書桌旁，
心情憂鬱，意氣消沉。
它是一種國王的奇想！
畫龍不忘點睛，那個尖頂！
明登是一座堅固的城堡，
「你住嘴，關於你說的機器，
驛夫下車跑到村裡去，
死亡、黑夜和沉默，
高高的棱堡凝視著我，
在他的床上平安死去，
在濃霧中，他彎著腰，
像火一樣地凈潔純真，
每逢他用這酒杯飲酒，
皇帝這樣說，我卻叫道：
開戰吧，馬匹如果不夠，
眼睛是月光般地溫柔。
甚至用鞭子趕出了聖殿——
我就去實行，我就去做。
漸漸使我感到壓抑；
她向我說，他並沒有死，
你們翻騰箱子，你們蠢人！
走近那些熟睡的兵士，
羅馬不是一天築成，
我的保姆常常歌唱——
祈禱沒有用，救世主寬赦
他的眼裡就流出淚水。
「在這古老的基甫懷舍，
他們都善於反抗，
迷人的風姨如此眾多，
都在我的頭腦里藏著。
把頭向可怕的圓洞伸入。
噢，丹東，你犯了大錯誤，
其實那只是一種宿疾，
端上來了鵝肉一份。
第十七章
第十四章
他們自以為能夠藏躲，
「不要過多把卡晏胡椒粉
「你在那裡遊盪，在你身邊
我忽然又在這裏遇見他，
大學里的敵人們用劍痕
也還有一些新兄弟。
它的神情十分沮喪。
說說他跟些漂亮女人們
茶里要摻入甘蔗酒漿。」
他們的行為也許
此外，有些個別現象和問題，《童話》里所攻擊和諷刺的，《導言》里也給以批判，如普魯士政府御用的法的歷史學派、在條頓森林中尋找自由的國粹主義者等等。這些，譯者在有關章節的「說明與註釋」里都引證過《導言》中的話，這裏不再重複了。
第二十章
歌詞里有一個兇手，
你們要用軟弱的雙手
霍夫曼的詩歌危險更多。
第二十三章
「太陽，你控訴的火焰！」
邁步仍舊像踩著高蹺，
有如黑色的駿馬馳奔。
辮子發展的新階段：
第二因為他是個國王，
像一個老年人的輕咳，
摩西和他的利百加
只不要得罪詩人！
所有的圓屋頂都響起
我屏止呼吸傾聽，
因為她看見一個馬頭
它變得越來越陰沉；
如今在柏林的舞台
在柯耐特那裡打聽。）
想起古老的「他」的稱謂。
你不久會聽到更好的歌——
趕走了那些羅馬人；
隨後轟然一聲塌倒。
柴魯斯克族的首領，
卡諾瓦雕刻的維納斯。康培歡歡喜喜地微笑，
有些小鵝變成了蠢鵝，
把你狂妄的翅膀折斷！
我們就向他說出更惡意的諷刺，
我在畢克堡的土地上，
附錄一 給卡爾·馬克思的一封信
去反駁這樣的誹謗，
逃不脫紅鬍子的怒火——
《鳥》在師父的戲劇中
他隱藏在一座山中，
他們都躺的穩，睡的酣。
看一看將來的時代。
達那俄斯女兒們的水筲
煮一服洗腸子的葯湯。」
做買賣儘可能以誠相處。
新郎和新娘萬歲，
死去的詩人，要尊敬，
同時也嗅到香火。
只好乘坐敞篷的客車。
每逢他們把手向你伸出
流氓們立即得到准許，
但是現在我們卻要用鐵籠
我不見這個奇異的夥伴，
對於每個善感的心
我這樣說，我轉過身來，
這座城，大火燒去了一半，
「我叫做『烏有』，是眼科醫生，
那巨大的稅關鎖鏈。
我真是不勝惋惜——
從我的胸懷裡啄食肝臟，
我請求你，不要興奮。
他創造了葡萄酒漿，
潮濕的風，光禿的大地，
我是你的思想的實踐。」
在武器廳里他向我說明，
我最後一次在那裡停留，
剪去半身毛，十分凄慘。
「啊女神！」——我興奮地喊叫——
感謝神，馬斯曼不說拉丁，
過得那樣可怕，這是誇張；
人們還為了恐懼嘆息，
「將為我們的民族奠基，
可是洛特希爾拿出他的
沒收這個聖堂的寶物。
那樣的青年已經萌芽，
我吃著火腿煎雞蛋，
我看，你還是依然如舊！
味道是這樣甜美，
有弗萊利希拉特的摩爾王。
「你若覺得規羅亭不如意，
為了渴望，為了煩悶；
一切苦難都無影無蹤。
她會歌唱，也會講說
從科隆到哈根的車費，
這有時太使我傷心；
我要在那兒再哭一場——
「我有時看見他，他就訴苦，
一直喝到我們互相擁抱，
給回我們最腐朽的廢物，
可是一種更高的本質
杜巴侶卻大哭大喊，
當老人講到紅鬍子的事迹，
它就把它的光迅如閃電
為了他，我也時常嘆息。
在巴黎的魚市郊區
女神給我煮好了茶，
元老院和議會發號施令？
你曾要把這世界解救！
他三人當年怎樣活在人間！
飯菜我覺得索然無味，
你們不要哀泣，不要哭號，
一 為什麼標題為《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
把一整船的石頭輸運。
現實的阿里斯托芬，
當老人說到那個王女，
祖國是永遠可貴——
極樂的蛋糕和點心。
神對於人間的罪行，
把那些戲園子都關閉，
熔解為火焰的溪流——
「我覺得，我好像聽到
供國王取樂稱快。國王愛這部戲。這證明
你想，可是我卻要實行。
四周圍是堂皇的屋宇；
哪裡是市政廳，在那兒
狠狠地向肉里扎進。」
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下，
他在基督教會飛黃騰達，
「我渴望一縷青煙
我敢說，康培寧願為它
第一座大廳是馬廄，
「不管怎樣，中世紀在過去
管領著這巨大的空間；
他呼喊：「上馬！上馬！」
都能把他的生命斷送。
長的髭鬚只不過是
書報檢查卻給我們
可是在我胃裡更沉重的
你的身體——看準上好地方，
「你一向是勇敢的歌手，
辮子，它過去垂在腦後，
向我述說這一場
老人說起話來，滿心歡喜：
我昏昏沉沉地入睡，
說出在忠實的心裏
如今那些瘦子更瘦了，
他說：「我最大的驕傲是——
疊褶得像一頂城徽冠冕，
馬克思在《德法年鑒》上發表的文章中，《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以下簡稱《導言》）是馬克思早期最重要的著作之一，它標志著馬克思從革命民主主義最終地轉到唯物主義和共產主義，第一次指出無產階級是實現社會主義革命的社會力量。這篇文章發表時，正是海涅寫作《童話》將近完成的時期。把《導言》和《童話》對照著讀，在描述德國的落後狀況、批判德國的舊制度和宗教，以及一些個別問題上，《導言》和《童話》有不少共同之處。（本世紀的20年代，在德國就有海涅的研究者指出這一點。）關於德國不合理的狀況，《導言》里說：「現代德國制度是一個時代上的錯誤，它駭人聽聞地違反了公理，它向全世界表明ancien régime（舊制度）毫不中用；它只是想象自己具有自信，並且要求世界也這樣想象。如果它真的相信自己的本質，難道它還會用另外一個本質的假象來把自己的本質掩蓋起來，並求助於偽善和詭辯嗎？現代的ancien régime不過是真正的主角已經死去的那種世界制度的丑角。」在談到德國各邦政府時說：「這些政府不得不把現代國家世界——它的長處我們沒有加以利用——的文明的缺陷和ancien régime的野蠻的缺陷——這些缺陷我們卻大加欣賞——結合了起來。」這種特殊的「結合」致使普魯士國王威廉四世「想扮演國王的一切角色——封建的和官僚的，專制的和立憲的，獨裁的和民主的……」各邦的臣民甚至「還要承認自己被支配、被統治、被佔有的事實，而且要把這說成是上天的恩典！」關於舊制度統治下的德國，《導言》里所做的深刻的分析，海涅在《童話》里都活靈活現地描繪出來了。
當我們來到那座大廳，
科隆的教堂不能完成，
這些野獸對我表示敬意，
老年人變得有孩子氣。
天上的星辰向我致意，
把她榮譽的花冠奪去。
種種魔力在鍋里沸騰，
他們為我選購良馬，
她拍著雙手發出喊聲。
我感受到它的影響——
「但有時也可以掉換，
這一面已經轉為黑暗。
我的心裏這樣響，這樣唱。
不要去想那些惡劣的詩篇，
可是啊，霍夫曼也來了
掉落在一個口袋裡。」
愛一個德國的詩人！
為了世上的眾生
可是跟普魯士的堡壘
仍舊是那呆板的隊伍，
臉上有褶子和皺紋。
一個旅客站在我的身邊，
特別是那尖頂盔，
熏鯡是它們的名稱。
才能夠得到溫暖。
這裏他覺得太狹窄太悶，
一旦它顯露出來，
驛夫吹動他的號角，
外表像施洗禮的約翰，頭髮變黃了，披在頭上。
「頑皮少年阿弗烈·德·繆塞，
海涅從1831年5月離開德國流亡到巴黎，直到1856年2月在巴黎逝世，在將及二十五年的歲月里，他只在1843年10月至12月、1844年7月至10月回德國兩次。兩次回國的目的地都是漢堡。他第一次回國是為了探視他的母親，並與漢堡出版商康培協商解決關於出版他的著作的一些問題，但最大的收穫是《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的產生。他第二次去漢堡，主九-九-藏-書要是親自安排他的詩集《新詩》和這篇長詩的印刷出版事宜。海涅在19世紀20年代德國的文學界是以一部抒情詩《歌集》和四部散文《旅行記》聞名的，《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用海涅自己的話說，則「是一個嶄新的品種，詩體的旅行記，它將顯示出一種比那些最著名的政治鼓動詩更為高級的政治」。
不是大頭魚和樞密顧問——
問到千百件事物，
還是最純貞的少女，
他們的心裏一片忠誠。
放在一個錫盤上；
「我感謝天上的創世主，
只要豆莢一爆裂！
這是我的一段演說，
從此結束了牧歌的幽情。
在異鄉這樣長久遊盪！」
我吃著喝著，胃口很好，
從詩人的心頭取得溫暖，
我若邁開腳步，他又緊跟，
一個嚴肅的瞬間！好像是
等到在溫暖的夏日
看見在寂靜的月光中
又漸漸地重新修建；
可是我怕受到調侃，
我們根本用不著皇帝」。
奈安德會成為鳥卜祭師，
她談話用溫柔的語調。
我就把命運書給你打開，
跟著其他的國王死去的
哪怕這判決並不公正。
卻低著頭沉思默想。
把我給抬了上去。
你住在哪兒，高大的婦女？
他對著我瞠目而視，
白樺和白樺的樹枝
我離開時有些人是小犢，
可憐的萊茵父親哀訴，
善良可愛的威斯特法倫人，
演唱它們的合唱曲。
他靠著石桌，手托著頭，
和新教使命的紀念碑。
「羅馬古代的執政官，
我又看見她褐色的臉，
還切斷你的利爪。
人們能用自殺逃脫奴役，
他便握住那面好旗幟，
德累克瓦爾街，哪裡去了？
也要有較大的寬容。
萊茵酒引起我的溫情，
我這樣聽人問，在我們時代
他們再也不又唱又跳，
我向他說些慰藉的話，
也有幾分感到難堪。
啊朋友，我要為你們製作！
把他們打倒在塵埃。
如泣如訴，哀婉而輕細。
「太陽，你控訴的火焰！」
去對付那些走狗。
很快樂地提出問題，
是孫女維廉娜·赤西。
我親自見過他的葬儀，
包圍了我的床，我也聽到
在晚間我到達這裏。
向他鼓吹歡呼：「萬歲，國王！」
中午我到達漢諾威，
我不休息，直到事業完成——
哪裡是那印刷所，
你們不受壞蛋們的矇騙，
頭腦里射出精神的閃電。
我們就去拜訪你們，
弔橋板這樣可怕地呻|吟，
一邊有一個衛兵崗，
自由是為了廣大的人群，
高舉白藍紅三色的旗幟，
也真合乎我的口味。
我永遠不把他拋棄。
他走過來，舉起刑刀，
皇帝執行嚴厲的審訊，
偉大的新神還無人認識。
我的腳因為焦急而顫動，
一個民族，不炫耀，不誇張，
流動著萊茵父親。
他反覆地向我解說，
我們經過可愛的密爾海木，
「書報檢查也不再嚴格，
不管是什麼階層的人，
關於人世間的消息，
把詩人擁抱在懷裡，
第十九章
炫耀他們的愛國主義，
第二十四章
使我的思想退縮——
這一擊的回聲，使人震驚！
「你被捆在一塊木板上——
不曾有過一個人死於飢餓。
第二十六章
通過他偉大的『要有』
可是眼皮立即又合攏，
「火雞對你們害處不多，
他那可恥的刻薄的口舌。
「歡迎，我的孩子，我很高興，
在涅卡河畔斯圖克特市。
我寧願當個渺小的詩人
我的朋友，這是世界上
也有些難以回答的問題。
剛過了哈根已是夜晚，
像琴笛合奏，聲調悠揚！
人人戴著一頂王冠，
一首新的歌，更好的歌，
問到路易十五的情婦，
「今天不來，明天一定來到，
於是他逞才能，髮指令，
偷偷地掖進一塊金幣。
都是英勇頑強的面貌。
沉迷於舊日的回憶，
奇怪啊，他們如今
叛國罪和大逆不道！」
按照行會、行幫和等級。
中古的妄想與現代的騙局，
三架骷髏，離奇打扮，
它抓牢了我的身體，
要繼續這中斷的工程，
他是慷慨的東道主，
「古老的交易所也燒毀了，
她也許一度愛過我，
她已經變得衰老，
排成長長的靜默的行列，
施捨一分錢的聲望吧，
也不容情，這樣憤慨激昂，
把我的箱子檢查搜索。
霍赫特拉頓，科隆的門采爾，
序言
它的鋒芒便向你們刺去。
請相信，我不會到那地步，
因為菜的味道太咸。
徒然為它發表演說！
向我致意，不勝悲傷。
你們煮鯉魚這樣油膩，
太陽是有力的控訴者，
茶里注入了甘蔗酒；
真是愚蠢的妄想！你們徒然
把書籍和人都吞沒；
名叫費里克斯的小寶貝，
它們常常醒過來
看我有感傷的情緒；
做了一段冗長的演講；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親切的喊聲「皇帝萬歲！」
「我夜裡嘆息，我渴望
「紅鬍子，饒恕我急不擇言！
把金黃的頭髮梳理。
既威風凜凜，又是粗獷。
是個紀念冊，在紀念冊里
哪裡是那座園亭，
和我的德國的人民，
常常苛責，我必須說清，
它們的糞球我覺得很美，
我不想加任何註解，只想關於這篇被我稱為《德國》的詩的題目做一個說明。沒有人能夠完全排除某些愛國的意向，雖然我對於女神日耳曼尼亞不寄予特殊的崇敬，我卻不願意法國的讀者把她跟女神漢莫尼亞同等看待，我在這篇詩里歌詠漢莫尼亞是有些輕浮的。她是漢堡城的守護女神，我們在這兒看到一個美麗的婦女，她腰圍以下非常豐|滿肥碩，正是這種肥碩使維納斯·卡利庇格具有出名的魅力。肌肉像那座著名雕像的大理石一樣結實，它的色調使人想起魯本斯的佛蘭芒的畫風，這個女人的眼睛如此快樂地發光，好像她將要聽到施特勞斯的華爾茲舞曲，或是要吃到漢堡烹調得那樣美味的鱔魚湯。
當年克爾納這樣歌唱。）
每一次我都滿懷憂愁，
永遠嗥叫，跟著狼群——
金黃的帳頂褪了顏色，
變成一個無聲無臭的人，
「開戰完全不要著急，
我並不很懂得哲學，
驢叫做驢，不叫阿西奴斯，
第十三章
在這時刻你的頭顱
1977年6月17日 于北京
有如檢查官冷酷的手
我們走著走著，最後
在我身後一步跟著一步。
「從不曾有過枉法的專制，
他們久已枯死的骸骨
他告訴我說，如今我面前
可也有人小心照料你？
你錯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父親是一個偉大的君主，
我知道，你比我更為明智，
還給一些尖頂盔，
「要是另一個出版商，
我的心像光一樣地愛，
你一路上振動你的翅膀，
（不要錯認是卡爾·邁耶，
他們安息在裡邊的神龕？」
把天上最現代的閃電
他重新增長了力量。
因為鋪著羽毛的褥被。
我們彼此握一握手，
城堡夫人約翰娜·封·夢浮康，
我的迷信的心在歡呼：
「留在我們德國，如今這裏
他們不是當年的法國人，
金髮的野蠻人贏得戰鬥，
他們有獅子般的心胸！
「『自由』來臨，又舞蹈，又遊戲，
可是吃魚時不要說話，
但內心裡卻是憂悶，
在這裏也沒有力量。
人們不能查看仔細；
撫摩著我的前額，
甚至向最遼遠的民族——
一個喬裝假面的客人
「太陽，你控訴的火焰！」
作者對於美好的將來雖然具有信心，但是在科學的社會主義剛剛開始形成的時期，《童話》里所要唱的「新的歌、更好的歌」仍然是抽象的，屬於空想社會主義範疇的，而且在最後一章宣示「新的一代正在成長」時，無視於無產階級的歷史使命，過分誇大了詩人的作用。海涅在寫《童話》的同一年，也創作了著名的《西利西亞的紡織工人》，《童話》與之相比，在對無產階級的歷史使命和工人運動的意義的認識上，是遜色的。
可是難得有沉思的寂靜；
「留在漢堡陪伴我，我愛你，
可是一旦時機到了，
我在街上繞來繞去；
他們為了感動人的心腸，
又燃起人間愛的需要。
在我的靈魂里升起——
它們好像要向我講起
當作一個馬圈使用。
當我走到我的母親面前，
魚刺容易扎在嗓子里，
「我是一隻狼，我也將要
是漢堡的守護女神！
我的頭腦里有許多書，
第十八章
五合酒喚起甜美的回憶，
可是快點來吧，我的皇帝！
我這樣說，我聽見水深處
「我立即跟著你去——
他在漢堡的街巷兜售
白牙齒髮光閃照。
普魯士國王甚至要
我沿著街道沉思漫步，
可怕的刑刀可怕地閃光——
它毒狠狠地俯視著我，
表現出信仰和溫情，
從那天起就中斷了
你有足夠的才能和神智！
彈奏他虔誠的詩琴。
可是要提防那種詭計，
人們怎樣使用棍棒，
他有良好的古典嗜好；
遠古的美好的浪漫諦克，
馬在嘶叫，馬蹄雜沓！
卡斯巴先生在中央——天曉得，
臉上是冷冰冰的傲慢。
「我們美麗的詩也正在消逝，
重逢在更美好的天上，
你為什麼在這荒涼深夜
在他們的前面率領，
偉大的靈魂剛剛脫離了
也是我祖國的污垢！
他觀察鳥群的飛翔。
也尋找違禁的書籍。
可是那陰暗的形體
那裡一個漂亮的女孩
日子變得更陰鬱，
「你不要徒勞費力！
「縱使許多年月過去了，
夜晚我到了科隆，
請說明，你暗藏什麼東西？
他們有武器和烈火，
從超乎常人的臀部流露。
用這方式塗上標記，
這個東方的神聖同盟，
看啊，那個龐大的傢伙
「狼弟兄們，我很幸福，
「德國的鵝肉做得不錯，
當我來到得勒班街，
興奮的星火熱烈燃燒，
他們左手從來不知道
王女深深地嘆息：
要知道：我是漢莫尼亞，
三 馬克思和海涅的交往與《童話》的關係
我們要共同飽嘗
「尊嚴的國王和王后！
穿葉鳥，虔誠的小天使，
呼吸空氣，免於窒息。
你們制定更好的法律，
但是他甚至請我喝酒；
你們不讓開，我就用暴力，
解脫我胸中的任何困擾，
玫瑰，常春藤，美和歡樂，
就用驢子來代替。」
在你心中佔優越的地位？」
「噢，好苦啊，你走過這裏！」
酒香這樣刺|激鼻子，
我們會把血管割斷，
麥雪恩的產品更精細，
親愛的媽媽，可是在法國
古代法蘭克的火槍。
如今枯萎了，被狂風吹散。
母親又是問這個，問那個，
口也不叫，腳也不踢，
「生活，多頭蛇的怪物，
「他歌頌了我，好像我
守夜的更夫歌唱在街頭——
也給我甜美的橘子。」
老德意志的獃子們敗壞。
卻拋棄它的外皮。」
那就還用老的方式：
喪鐘也默不作響。
從塔頂憂鬱地俯視全城。
梅爾希奧先生懸在左邊，
花朵曾經在這裏盛開——
她的鬈髮像黃色的絲綢，
「我永遠那樣喜愛
比過去更適合你的口味；
海涅在這篇長詩的《序言》里說，他還要寫「另一本書」，作為補充。這「另一本書」是用書信體寫的，沒有完成，只寫出第一封信（後來海涅文集的編纂者給這片斷標題為《關於德國的通信》），其中有一處記載著海涅在柏林大學讀書時跟黑格爾的一段談話：「當我對於『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那句話表示不滿時，他奇異地微笑，並解釋說，這也可以說成是『凡是合理的都必須存在』。」黑格爾的「凡是現實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現實的」這個命題，通過黑格爾對海涅的解釋，使人領會到其中隱藏著的革命意義。對此，恩格斯在《路德維希·費爾巴哈與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里有更為深刻的闡述：「根據黑格爾的意見，現實性決不是某種社會制度或政治制度在一切環境和一切時代所固有的屬性。恰恰相反，羅馬共和國是現實的，但是把它排斥掉的羅馬帝國也是現實的。法國的君主制在1789年已經變得如此不現實，即如此喪失了任何必然性，如此不合理，以致必須由大革命（黑格爾談論這次革命時總是興高采烈的）來把它消滅掉。所以，在這裏，君主制是不現實的，革命是現實的。同樣，在發展的進程中，以前的一切現實的東西都會成為不現實的，都會喪失自己的自然性、自己存在的權利、自己的合理性；一種新的、富有生命力的現實的東西就會起來代替正在衰亡的現實的東西，——如果舊的東西足夠理智，不加抵抗即行死亡，那就和平地代替；如果舊的東西抵抗這種必然性，那就通過暴力來代替。」從這種現實與不現實、合理與不合理之間的辯證關係，可以理解海涅為什麼把這篇長詩叫做《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以下簡稱《童話》）。至於海涅在1841年寫過另一篇長詩《阿塔·特洛爾，一個夏夜的夢》，這裏「冬天的童話」與「夏夜的夢」在標題上是互相對應的，但在內容上並沒有什麼聯繫。
對地上有所諷喻的字句，
我們都會成為羅馬人，
我永遠懷著害羞的心情，
「她的心必定碎了！」
我在我的心裏思忖：
在夜半我獨自一人
偉大的弗朗茨·李斯特
羊欄里的樞密顧問——
他們得到了充足的睡眠。
那是些寫書印書的人。
他悲哀地蜷曲在壁爐旁；
在岩壁上他們把我捆牢。
「只是你對我的兒子們
喚來萊茵區的射鳥能手，
「在這個美好的地方，
我卻憑永恆之神聲明，
可是所有這些好漢，
用他的銀鼠皮擦光。
來查問我們的名姓。
我又呻|吟又哀泣。
施瓦本的名稱也不改變。
一個小軍官走到車旁，
也常常吝於贈送。
歌唱他向巴西勒亞求婚，
幾千匹馬，裝備齊全，
寶劍、斧鉞和標槍，
在科隆幽靜的月夜。
孩子們都長大了，大部分
我聽它暗地裡噝叫：
他們以鄰邦的名義
還掛著骯髒的帳穗一串。
我是這樣缺少耐性——
於是他又被人埋入地下。
你去睡你的吧，沒有你
又看見我，他多麼高興！
為了教堂的繼續建築，
大火災可怕的歷史：
沖向最高的天空。
沿著愛麗舍田園大街，
窺伺溫存的白衣婦女。
它的賬簿里一一記載
在泥里掙扎，全身流汗。
把這愚蠢的地球照亮！
親切地給我斟了五合酒；
你們教堂協會的無賴漢，
我覺得我的胸懷裡
他使我在政治上
他們是多情善感的櫟樹。
只有羅馬的語言和習俗
這樣的事再也不要發生。
我們再也不能相遇。
還沒有蠹魚咬爛旗綢，
這個混合物令人作嘔，
把這高貴的人追拿。
「愚蠢的歌，愚蠢的傢伙！
我愛舊派，我也愛新派——
你把它重新建立，
淘干你們的污水坑，
在那兒顯現在月光里！
鼻子也有些微紅。
老人向我咆哮，既無節制，
這真是極大的不敬，
聽從我的建議，把他們
老國王卻更加愛聽
「人們送來麵包、肉和湯，
櫟樹都是慢慢地生長，
就在我的胃裡翻騰。」
想起中世紀這樣美好，
在外邊自由的大自然里，
她凝視著，這樣意味深長，
提防憲兵和警察，
掀起來那個坐墊，
「那是一口魔術鍋，
有時也身披羊裘，
這憂悶天天增長——
馬搖擺它們的尾巴，
懷著渴想和熱望。」
路易十六卻上了規羅亭，
我眼裡流出眼淚，
我們會向柯內留斯說：
高高圓頂的大廳里
「開戰吧，你這老夥計，
一個沉靜的溫和的生物。
還有童話和民歌。
（小麥耶爾是否還活著，
難道你不知但丁的地獄，
我的時間過得很迅速，
他是在睡，還是在沉思？
當晨霧已經散開，
把可憐的迷信殘骸
陰森森地高高聳起。
（「紅色意味法國人的血」
「我為了自身取暖，
他們莊嚴地跳著火把舞，
赫爾曼，這高貴的英雄，
我到處尋找不到
大陸屬於法國人俄國人，
這部「詩體的旅行記」不同於一般的旅行記，按照旅程的順序記載路上的見聞和感想。詩里敘述的作者在德國境內經過的城市和地區，並不是海涅去漢堡時經過的地方，而是他從漢堡回巴黎所走的路線。關於時間，長詩的第一行說明是在11月，實際上海涅在10月29日已經到達漢堡了。詩里的地點和時間，都不符合旅行的實際，這並不是主要的問題，主要的問題是作者為什麼把這篇長詩標題為《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德國」是現實的，「童話」是非現實的，現實的德國和非現實的童話是怎樣一種關係？
死去的喬治·哈利的形體。
可是英國的蟲豸卻把他
他們像走動著的廢墟，
這方面並不難估計——
但不要悚懼，如果有毒氣
將要把四分五裂的祖國
「但願時間已經治好
把珍品和寶物指給我看。
「共和國人會譏笑我們，
行列緩緩地前進。
作為共和國，漢堡從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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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美麗的自由神訂婚，
下面這篇詩，是我今年一月在巴黎寫的，那地方的自由空氣侵襲到一些章節里，比我本來所希望的更為尖銳。我不得不立即把這些好像不適應德國氣候的地方加以沖淡和刪削。雖然如此，當我在三月把原稿寄給我的漢堡出版者的時候，還有各種各樣的顧忌提出來要我考慮。我必須再一次搞這討厭的修改工作，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那些嚴肅的聲音不必要地減弱了，或者被幽默的鈴聲過於輕快地給掩蓋了。有些赤|裸的思想，我在急躁的憤怒中又扯掉了它們的無花果葉，這也許傷害了一些假裝正經的、脆弱的耳朵。我很抱歉，但我一意識到有些更大的作家也犯過類似的錯誤，就足以自|慰了。為了作這樣的辯解，我完全不想提到阿里斯托芬，因為他是一個絕對的異教徒，他的雅典觀眾雖然受過古典教育，但是很少懂得道德。我引塞萬提斯和莫里哀為證，就能更為合適；塞萬提斯寫作是為了兩個卡斯提州的高等貴族，莫里哀是為了凡爾賽偉大的國王和偉大的宮廷！啊，我忘記了，我們生活在一個十分資產階級化的時代，可惜我已預先看到，在施普雷河畔，要不就在阿爾斯特河畔，有教養階層的許多女士們對於我的可憐的詩篇將要輕蔑地皺起多少有些彎曲的小鼻子。但是我以更大的遺憾預先看到的，是那些民族偽善者的大聲疾呼，他們如今與政府的嫉恨相配合，也享受檢查制度充分的寵愛和尊敬，並能在日報上領先定調子，用以攻擊那些敵人，而那些敵人同時也是他們至高無上的主子們的敵人。對於這些身穿黑紅金三色制服的英勇走卒的不滿，我們心裏是有所警惕的。我已經聽到他們的醉話：「你甚至褻瀆我們旗幟的顏色，你這誣衊祖國的人，法國人的朋友，你要把自由的萊茵河割讓給他們！」你們放心吧。我將要重視而尊敬你們旗幟的顏色，如果它值得我的重視和尊敬，如果它不再是一種無聊的或奴性的兒戲。若是把這黑紅金的旗幟樹立在德國思想的高峰，使它成為自由人類的旌旗，我就願意為它付出最寶貴的滿腔熱血。你們放心吧，我跟你們同樣地熱愛祖國。為了這種愛，我把十三年的生命在流亡中度過，也正是為了這種愛，我又要回到流亡中，也許長此下去，無論如何決不哭哭啼啼，也不做出愁眉苦臉的可憐相。我是法國人的朋友，正如我是一切人的朋友一樣，只要他們是理性的和善良的，我自己也不會愚蠢或卑劣到這樣地步，以至於去希望德國人和法國人這兩個人類優秀的民族互相扭斷頭顱，使英國和俄國從中得利，使地球上所有的容克地主和僧侶都幸災樂禍。你們安心吧，我永遠不會把萊茵河割讓給法國人，理由很簡單：因為萊茵河是屬於我的。誠然，它屬於我，是由於不能出讓的與生俱來的權利，我是自由的萊茵河的更為自由的兒子，在它的岸上安放過我的搖籃，我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萊茵河應屬於任何一個別人，而不屬於本鄉本土的人們。至於亞爾薩斯和洛林，我自然不能那麼輕易地把它們併入德國，像你們所乾的那樣，因為這兩個省的人民是牢固地聯繫著法國，由於他們在法國大革命中所獲得的權利，由於那些平等法律和自由制度，這些法律和制度使資產階級的心情覺得很舒適，而對於廣大群眾的胃卻還遠遠不能滿足。可是，亞爾薩斯人和洛林人將會再與德國聯合，倘若我們完成法國人已經開始的事業，倘若我們在實踐中超越了法國人，像我們在思想領域中已經做到的那樣，倘若我們突飛猛進，直到完成思想的最後結論，倘若我們摧毀了奴隸制度，直到它最後的隱身所天堂，倘若我們把居住在地上人間的神從他的屈辱中救出來，倘若我們成為神的解救者，倘若我們使可憐的剝奪了幸福權利的人民、被嘲弄的創造精神和被凌|辱的美又得到他們的尊嚴，正如我們偉大的先師們所述說、所歌頌的和我們作為弟子們所希望的那樣——誠然，不只是亞爾薩斯和洛林，全法國隨後也要歸屬我們，全歐洲，全世界——全世界將要成為德意志的！每當我在櫟樹蔭下散步時，我常常夢想德國的這個使命和世界權威。這就是我的愛國主義。
沉醉於初次的接吻。
和德國的煙草氣息；
她鼻孔顫動，她如醉如狂，
站立在秣槽旁邊。
德國人的理性將要
「我表面上過得相當好，
保護你們免於戰爭和榮譽，
我想起那些親愛的弟兄。
石頭總為西緒福斯下滾，
有新的神廟中的珍品，
用血塗抹房屋的門框，
「我感謝天上的創世主，
在這片泥沼里獲勝。
像從前羅馬婦女那樣，——
對眾人把我的創傷隱蔽。
他屢次蹙緊眉頭，
清清楚楚地簽了名字。
有一個護身的精靈，
第二十七章
她出生在明斯特地區，
有如阿塔蘭塔的蘋果。
山裡邊有洞府一座；
想起十字軍和騎士競技，
附錄二 為法文譯本草擬的序言
卻握著刑刀跟在你後邊。
基督教徒都相當好，
超過我的鼻子任何時候
下在市長的假髮里。——
天啊！馬斯曼將滿口拉丁，
我們最後走到一個地方，
它這時像普魯士的鷹，
烏利希·封·胡騰描寫過，
褲子也換了另外一套。
啊！甚至我的龔佩里諾
授給這個勇敢的人！
「你長久背井離鄉，
他讓你們的女兒們
當我們的車從橋上駛過；
即使對待獃子們
它實際在干一件討厭的事——
連同它那一切的把戲。
娥悌里臨死時喊道：
只要你把我們解救
隨後升起的那些氣味，
想起親愛的威斯特法倫人，
它害著說謊病死去。
絕不讓懶肚皮消耗
他大聲喊出「停住！」——
和穿粗布衣的農民絞死。
你也許在尋找那些美女，
贈送給你們的子孫，
歌唱珀斯忒泰洛斯，
她邊說邊笑，笑得很離奇，
我的上帝！這裏真是清潔！
好好生活吧，我們再見。」
「饒恕我，我高貴的皇帝！
我被鄉愁所圍困。
雖然如此，馬克思仍然給《童話》以很高的評價。1844年9月21日，海涅從漢堡寫信給馬克思，附寄《童話》的印張清樣，希望在巴黎的《前進報》上發表，並請馬克思為此寫一篇引言（這封信已譯出，作為《童話》附錄之一）。馬克思收到海涅的信后，於10月7日寫信給漢堡的出版商康培：「如果海涅還在漢堡，就請您對他寄來的詩轉致謝意。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表關於這些詩的報道，因為我想同時報道第一部分——敘事詩……」1844年10月19日第84期的《前進報》上有一篇標題為《亨·海涅的新詩》的「編輯部引言」，沒有署名。但是，詩是由馬克思交給《前進報》發表，是無可置疑的，引言在一定程度上也表達了馬克思對於《童話》的看法。引言是這樣寫的：「最近海涅把他近來寫的許多新詩寄給我們《前進報》。我們歡迎這些詩，不僅把這看作是一個寶貴的支持，而且也看作是海涅長期冬眠之後重新覺醒的行動和一部新作品的先聲。在這部新作品里，我們會看到我們曾經那樣喜愛的詩人如今又充滿青春的活力，比過去更加贏得我們的愛戴。我們的期望沒有落空——在《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的標題下，海涅在霍夫曼-康培出版社出版了一本詩集，無可爭辯地我們把這本詩集看作是最優秀作品中的一部，詩人的精神機智橫生，感情充沛，從而產生了這些詩篇。新思想的力量把海涅從他那憂鬱的睡眠中喚醒了，他全身甲胄登上了舞台，高高地揮動著新的旗幟，作為一個『精幹的鼓手』擂動戰鼓，吶喊前進。我們將刊載其中的一些章節，今天先發表這篇獨具特色的《序言》。」緊接著在10月下旬與11月內許多期的《前進報》里，《童話》陸續發表了。
把惡意的諷刺敲給我聽。」
我屢次用手指蘸血，
這也許給我們一些消遣。」
並不喝惡劣的松脂精
「那是些卑鄙無恥的乞丐，
那住在堤門旁的老婦，
在那裡能夠看見
最後他們把我拽到
我們有統治權不容爭辯。
我就不會勸告他
都在我的靴子上黏住；
女神的兩頰這樣發紅，
是一首新婚的歌曲！
每個人的銀行幣值，
對女主人的愛戀和奉侍，
師父是文藝女神的寵兒，
我特別喜歡一個大廣場，
「現在請你向我講一講，
好好消化吃下的東西！」
普魯士的稅關人員
輕柔的威斯特法倫口音，
在這裏的易北河口。
「查理五世的刑事法庭，
不拒絕任何施予。
含著眼淚仰望天空。
恰好襯托著黑暗。
用滿滿的一杯茶；
「他們像我們都成為市儈，
這裏支配著紀律和道德，
公開卻教導人們喝白水。
也許是看不見的精靈們
我們會只有一個尼祿，
卻在平坦的地上發展——
我以僕役應有的服從
給一些鎧甲、一些盔胄，
他顯得體格矮胖，
能夠生活得最好最美？
我不願有任何關係。
這是我的師父在當年
甜豌豆也不缺少。
組成一堆戰利品。
流出滴滴的鮮血。
還必須喝萊茵葡萄酒，
她說話的語調十分憂愁。
模仿一下《鳥》的最後一幕，
吊燈陰森森地閃爍。
那時一切都裝飾鮮花，
「被青春的心神化了的
因而也有些折損），
但是海涅的思想是複雜的，有時是矛盾的。長詩洋溢著批判的、戰鬥的精神，間或也流露出悲觀的、感傷的情緒。作者望著初升的太陽，看到地球這一邊亮了，那一邊又轉為黑暗，因而覺得太陽照亮地球是徒勞的；又如作者回到漢堡后的所聞所見，以及向漢莫尼亞傾吐的鄉愁，裡邊摻雜著難以排除的感傷情調。這種情緒，不只是在《童話》里，就是在海涅全部著作里，也一再出現。
有什麼事繼續發生，
像兩根多利式的腳柱。
「太陽，你控訴的火焰！」
也會有一些傢伙溜走。
它證明這機智最高明！
給門采爾和施瓦本人！
他像一個古董收藏家
我們在這裏不被分裂，
你看，新鮮的月桂圍繞著
你最好永遠待在這裏——
小便的氣味會特別香。）
墳墓是你們自然的歸宿。
「是的，說我們過去在德國
死後若是長出翅膀，
翻亂手帕、褲子和襯衣；
「當我聽你這樣說，
他的鬍子一直拖到地，
一個才華橫溢的國王
相信我吧，在惡魔的書庫
第三章
他最後懊喪地說道——
「你現在永遠陷身堡壘，
不久將要從這裏撤走，
翱翔在你的夜夢中！
「一向輕快的法國空氣，
他使我可恥地丟臉，
「錢從一切的國家
是在三一年的五月。
那兒住著國王，他的王宮，
哪裡是牡蠣酒館，
可是我多年來只把它
一向在那裡靜靜躺卧，
一面旗幟高高豎起，
她走近我對我說：
搞政治活動？你懷著信念
人們猜想我對《前進報》有更大的關懷，甚於我能以自誇的程度，坦率說來，這刊物在煽動和揭發方面顯示出有最大的才幹。那是怎麼回事，甚至麥雷爾也被驅逐了！——對此見面時再多談。但願在巴黎沒有施展陰謀。我的書已經印好了，但是為了不要立即引起騷動，在十天到十四天以後才在這裏發行。我今天用快件把其中政治詩部分的清樣，特別是我的長詩，寄給你，這有三重的用意。那就是，第一是供你消遣，第二是你能夠立即著手準備，在德國報紙上給這本書做些宣傳，第三是你能讓人把這篇新詩的第一部分在《前進報》上轉載，如果你以為這樣做是可取的。
再也不能跳躍和衝鋒；
在腳上，在鞋底下。半個畢克堡公國的領土
老一派去猶太教堂，
你快點來吧，啊皇帝！」
說明
當我倆還年輕的時候。
「你是法官，我是刑吏，
他有個視如至寶的酒杯，
警察們也接受命令，
我就開戰，解放我的祖國
今天正是發餉的時辰。」
這傢具外表粗陋，
也不是墳里跳出的草帚，
「剪刀在他手裡嚓嚓地響，
而沒有三打的君主。
「這麼多美好的現象
她說，「你看，在往日
你再也不能逃掉！」
當你飛近了群神，
祖國的床褥的甜美，
土耳其藍玉像她的雙瞳，
第四章
那是福克斯，是熱狂的
停留在樹林子里，
曼聲歌唱，她的彈唱
「他若把惡意的諷刺敲給你聽，
它在我的胸懷裡
我有了奇異的感覺；
他和她向高空飛去。在前一章我曾經嘗試
我有些病，我卻自加調護，
為了看一看祖先的故鄉，
它們真是可怕，啊上帝！
哪怕是走入地獄！」
那麼我們將要怎麼辦，
這個馬可·圖留·馬斯曼奴斯。
他好像是我的身影，
他們這些勝利者的尿水
這時我們到了哈根。
譯者前言
像百合夢一般地純潔！
他親自給他的病狗
你不能再看見往日
我們再也不要挨餓；
「我再也不喜歡你的旗幟，
升上了頭），她向我說，
可是我們仍然走下去。
雙手勤勞的成果。
名叫卡羅魯斯·麥努斯，
老鷹又變成了帳穗。
它沒有完成——這很好。
那是些祝賀新婚的歌曲，
這是古典的沼澤，
親切的「你」卻仍舊使人
呼吸才感到自由舒暢。
那裡蠟燭熠熠發光，
在19世紀30年代末期、40年代初期，德國的資本主義經濟有所發展，可是在政治方面，德意志聯邦仍然處在封建分割的落後狀態，各邦的王侯大都昏庸無能，而又狂妄自大，廣大人民群眾在他們專制制度的統治下過著被奴役被壓迫的生活。先進的思想被禁止，進步的社會活動家被迫害，自發的工人運動遭受殘酷的鎮壓。資產階級反對派由於它階級本身的脆弱在反動的封建勢力面前顯示出極大的妥協性和不徹底性。一般小市民則安於現狀，對統治者奴顏婢膝，而又自鳴得意。法國在1789年前已經變得很不現實的東西，在半個世紀后的德國卻依然存在。海涅在巴黎居住，已經過了十二年零五個月，在巴黎動蕩的社會裡，呼吸自由空氣，接觸到當時歐洲各種變革社會的思潮，擴大了眼界，開闊了心胸，一旦回到處於停滯狀態的、沉睡的德國，他深深感到德國社會中腐朽的不合理的現實已經失去了必然性，它早就不應該存在了。可是它不僅不肯自行滅亡，反而用盡一切方法和手段，來扼制任何足以促使它滅亡的革命力量。它越是硬要存在，硬要冒充現實，在海涅看來，它也就越是成為非現實的。對於這些非現實的現實，海涅在這篇長詩中用夢境、幻想、童話和傳說等方法把它寫得光怪陸離，給人以似真還假、似假還真的印象，預示它的必然滅亡和不應存在。過去有些喜劇作者、擅長諷刺的小說家和詩人，善於用這種手法揭露批判社會中的落後現象和反動勢力，海涅的機智和幽默在這方面卻達到一個新的水平，海涅自己也說，《童話》是「一篇極其幽默的旅行敘事詩」。
陰森森鐐銬的聲音。
他問我這，問我那，
第二章
我沒看見他，我卻又忘記
你這獃子，人類的救世主，
她被迫充當牧鵝女
胖子有了更肥的軀體，
我叫人把我的靴子擦凈。
「如今騎馬的僕役也來到，
最崇高的慶祝的星火
跟隨我走遍大街小巷？
霍夫曼變得又老又溫和，
我的靈魂尋找一個靈魂，
你甚至對於過去
我在翁納的旅館里
向你做保守秘密的保證——
啊！只怕你不能保密！」
「實用的、表面的自由
「王后完全合乎她的身分，
巨人又接觸到他的地母，
天上的月亮黯然失色，
已經是樂隊總指揮。
便是滿懷厭惡，好像是
「就給我魚和鵝肉，
也不失為有效的婚姻——
他們擁抱在一起，
我必須加以稱讚，
他們如今還記在心內；
針對德國這種落後的、不合理的狀況，批判是非常必要的。《導言》號召：「應該向德國制度開火！一定要開火！這種制度雖然低於歷史水平，低於任何批判，但依然是批判的對象，正像一個罪犯低於人性的水平，依然是劊子手的對象一樣。」批判的目的是「應當讓受現實壓迫的人意識到壓迫，從而使現實的壓迫更加沉重；應當宣揚恥辱，使恥辱更加恥辱。應當把德國社會的每個領域作為德國社會的partie honteuse（污點）加以描述，應當給這些僵化了的制度唱起它們自己的調子，要它們跳起舞來！為了激起人民的勇氣，必須使他們對自己大吃一驚。」海涅用鋒利的諷刺所做的批判正是按照這種方式、為了這樣的目的進行的。尤其是《童話》中一再出現的對宗教的尖銳的批判，更是符合《導言》中提出的要求：「廢除作為人民幻想的幸福的宗教，也就是要求實現人民的現實的幸福。要求拋棄關於自己處境的幻想，也就是要求拋棄那需要幻想的處境。因此對宗教的批判就是對苦難世界——宗教是它的靈光圈——的批判的胚胎。」
謝林將是一個塞內卡，
脫離半陰半陽的兩性人，
誰要是把鳥射下來，
來一番痛快的射擊。
從它們拘禁中得到解放；
他們會發出刻薄的嘲諷。
他暗地裡在手中握牢，
我的朋友，那個紙商；
「人們為了這種方法
譯者在1973年翻譯海涅的長詩《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時，在每章的後邊都作了必要的說明和註釋，如今校閱譯稿，認為還有幾點需要作些說明。這幾點是：一、這篇長詩為什麼標題為《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二、海涅諷刺什麼，歌頌什麼；三、馬克思與海涅在巴黎的交往和這篇長詩的關係；四、關於翻譯方面的幾句話。
石頭的滋味真不好過！
漢堡像一個鬈毛狗
置辦更好的滅火唧筒。
這總是像音樂一般
鳥兒滿懷熱望地歌唱，
「但願我是在家裡，
車子駛過一座樹林，
動也不動，轉也不轉，
製造一種新的機器，
巴塔薩爾和梅爾希奧
「你不要到北方去，
好像在舒適地溢血。
紅軍服扛著火槍在守衛，
撣去了上邊的塵土。
外表九-九-藏-書是十分美麗。
為了那該詛咒的詩歌，
「啊，但願我，」——我嘆息說——
我們要在地上幸福生活，
教堂的塔頂也烈火熊熊，
雖然有施瓦本的愚人
這真是快樂而爽利；
寒磣的蠟黃的頭顱上
第十一章
「紅褲子代替了白褲子，
舉著熊熊的火把輝煌，
在世界末日基督降臨，
一個胸膛隆起的婦女。
已經有許多的歲月。
「噢，我的女神，你今天
亞伯拉罕也長埋地下。
並且在桌子底下醉倒！
向內向外都要一致。」
那些最世俗的天性，
第四段、第三段的衝刺，
用檸檬汁浸潤牡蠣——
在紅鬍子皇帝身邊。
那句話『糊塗的年輕人！』
不然關於天上的問題
大炮很少，可是足夠
「老卡爾新也同樣去世，
「法國人知道得更清楚，
治療人的重病沉痾——
「感謝上帝！人們為此募捐
戰士們在枯草堆上睡倒，
我用不著向你們說明——
憲兵們，全身裹著屍布，
曾受過兇手們的暗害——
有自由思想，自由的快樂——
就是那些基督教徒
我讓你在我的魔鏡里，
啊上帝！我嗅到什麼氣息！——
那粗魯的乞丐楊老爹，
像我們曾經說過的一般；
可是它這時像一隻禿鷲，
我的白鬍鬚，我真要親自
結下友誼，便流下眼淚；
曾經鞭打過他們的軍棍，
這裏就是在我們中間
「亞伯拉罕和列亞產生了
從心髒的傷口處
許下了制定憲法的諾言，
你是否還總是由於偏愛
「你走去，你從椅子上
你這小子，等著吧，我將要
的確是最好的一部。
被釘在十字架上。
深深感動了我的心。
再也不是伏爾泰的弟子，
我屢次這樣去做，
「那裡，誘惑是如此強大，
在他們每個人的衣袋裡
像羅馬的風騷|婦女。
首先因為他是個死人，
這種騎士風度使人想起——
當我把好吃的魚吃完，
「啊外鄉人，踢我一腳吧，
他們逃不脫復讎的絞索——
我不能更長久地忍受——
饒恕最崇高的神聖。
在那裡看守鵝群，
火紅的眼睛閃閃爍爍。
他數著馬匹，一匹又一匹，
「思想在人心深處睡眠，
他們都面容憂戚，
表現出很大的勇氣，
給我們派來他的軍隊。
他拿來一把孔雀羽扇，
但馬匹還是缺少。
「母親把椅子又傳給我，
遠古的微風向我吹拂，
亨騰貝格成為臟腑祭師，
現實生活如今就要
戛然一聲車輪脫了軸，
「我老了，我降生在
皇帝忽然停住腳步，
沒有印刷，也沒有報紙。
倘若作者還在人世，
我看到，它們在歡迎我！
可是她回答：「向我發誓
怒火在深心裏燃燒，
天堂，我們把它交給
他們把你虐待摧殘。
完全沒有預先準備好；
第六章
熱烘烘的面頰深深感受！
也許會讓我活活餓死，
自從我走上德國的土地，
渴望下撒克遜的夜鶯，
以普魯士為代表的德意志聯邦各邦的統治形式是不得人心的。恩格斯在《德國狀況》中指出：「這種統治形式既不能使『貴族』、『基督教德意志人』、『浪漫主義者』、『反動派』滿意，也不能使『自由主義者』滿意。因此，他們就聯合起來反對政府，並且組織秘密的學生團體。從這兩個派別（因為它們不能夠稱為黨派）的聯合中產生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自由主義者的派別；這些人在自己的秘密團體里夢想德國有這樣一個皇帝，他頭戴皇冠，身著紫袍，手執權杖和其他類似的東西，頷下是花白的或棕黃色的長髯，周圍是各等級——僧侶、貴族、市民和農民分別議事的等級會議。這是封建的暴虐和現代資產階級的騙局所合成的最荒謬的混合物，我們想象它多荒謬，它就有多荒謬。」恩格斯所說的德國自由主義者派別夢想的皇帝，也就是《童話》中的紅鬍子皇帝。作者用相當多的篇幅，從第十四章後半章到第十七章，通過夢中與紅鬍子皇帝的對話以及關於皇帝周圍死氣沉沉的環境的描繪，對於那些自由主義者宣揚的民族主義、浪漫主義、國粹主義等五花八門的雜亂思想，進行了嚴厲的批判。作者夢中的紅鬍子皇帝感覺遲鈍，行動緩慢，對於將近一百年以來的歷史一無所知，作者和他談話，越談越不對頭，最後作者大聲說，「紅鬍子先生，你是一個古老的神異，你去睡你的吧，沒有你我們也將要解放自己」，而且「我們根本用不著皇帝」。作者還指明，那些自由主義者是些「冒牌的騎士」，他們夢寐以求的無非是「中古的妄想與現代的騙局」的混合物，這跟恩格斯所說的「封建的暴虐和現代資產階級的騙局所合成的最荒謬的混合物」是一致的。這個混合物的製造者們舉著黑、紅、金三色的旗幟，聲稱反對政府，以「革命者」自居，實際上是從另一方面與普魯士國王種種浪漫主義的狂想遙相呼應，互相配合，他們欺騙人民，起著普魯士的臣僕們所不能起的作用。海涅在30年代、40年代不斷地跟這些「革命者」進行鬥爭，揭露他們反動的實質。這種鬥爭不只是在《童話》里，而且在海涅其他的詩文里，也有不少的反映。
有時是條狗，有時是
更為聰明，更有威力。
如今會叫做粗魯怒士。
當鵝肉正在告辭，
他打破地獄的門口；
下邊這些篇頁跟《黑爾郭蘭通信》形成對照，在通信里爆發出七月革命時期德國人的政治覺醒。德國又重新入睡了，這篇幽默的詩描繪了二月革命前萊茵河彼岸統治一切的昏睡和停滯的狀態，這篇詩我命名為《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我這裏把它譯成法文的散文發表。由於喪失了一種既有旋律又很詼諧的詩所能起的效果，以及它可笑的韻腳、滑稽的文字戲謔，還有它大量對於地區和時事的影射，這篇冬天的童話必定失卻它的魅力中最光彩的部分。可是剩下來的還足以使聰明的讀者領會到作者的意圖，並且我相信，這個狂妄的小冊子將引導你們理解德國人的思想，比最紮實的專門論文所能做到的更為親切。
沉醉於永恆的喜悅。
懺悔的贊詩消逝了，
空氣溫和而新鮮。
我覺得是這裏的人，
像往日的一個夢境——
你一向過的怎樣？
我站住了，他也停止不前。
「太陽，你控訴的火焰！」
還有這些公路上的糞便，
你卻驚呆，甚至恐怖！
裁縫王坐在那裡和他的兩個同行，
它漸漸地沉入墳墓，
我幾乎說不出來，
也不會有德意志的自由！
「我有魚還有鵝肉，
失去了六十個作家——
「那國王路易十五
他們跳著，蹦著，搖搖晃晃。
海里他創造了牡蠣，
塔名叫聖拉姆貝爾蒂。
他暗藏刑刀——我們這樣
卻在他們的石棺上端坐。
我真是不願意聽，
那裡人們必須燉，必須炸——
可是肉質很不嫩軟。
薩拉斯，那忠誠的鬈毛狗，
又看到普魯士軍人，
你看這樣的天氣
「我的親愛的孩子！」
可是來了馬丁·路德，
他們使人嗅到霉氣，
打扮得像個勾魂鳥；戴上了烏黑的假鬈髮，
顯示得這樣正直、公正！
他要宣讀一篇講演稿。
告訴我，你要吃什麼東西？
宗教界的代表都來到——
「如今你也老了，變得溫和，
「我是你的差役，我跟在
砍得粉碎，他毫無憐憫，
你再把人民劃分
這都是狼，嗥叫這樣粗獷，
我們不要驚醒這些人；
老保姆的這些童話，
如今被宣告稱為神聖，
「你看，一把舊椅子
杜巴侶伯爵夫人。
海涅是一個傑出的諷刺家，他的諷刺的鋒芒所向披靡，能擊中敵人的要害，揭露偽善者的本來面目，糾正戰友的錯誤，但是也不能不看到，海涅的諷刺在個別章節過於賣弄機智，流於油滑，例如第九章在哈根的午飯，第二十章與母親的對話，第二十二章敘述漢堡的變化，這都沒有什麼深刻的含義，好像只是遊戲文章。魯迅說，「油滑是創作的大敵」，作為傑出的諷刺家的海涅，這方面的缺點也是難免的。
都曾經在過去的時代發揚；
七月風暴的鐘聲忽然把德國從睡眠中驚醒了，但是它又陷入一種沉睡，甚至鼾聲一如往昔。但這再也不是平靜的睡眠了，不能把它跟強健的櫟樹的睡眠相比；它好像被一種可怕的夢魘壓住：它的夢再也不是玫瑰色的。在它耳邊歌唱最美好的夢幻的仙女們都已消逝；但是這些屬於過去時代的夢並沒有完全消亡，那都是民間的傳統和傳說，這就是我們在下邊的篇頁所要處理的。
他們在那裡效仿遠古——
新一派在廟裡膜拜。
馬憂鬱地搖著尾巴，
母親是幸福而歡喜，
是七點四十五分；
總不能把水盛滿，
他也許充當鼓手，
要踏上德國的土地。
「這些橘子都很好，
我立即去睡，可是睡不著，
是普魯士的關稅同盟，
「他登基加冕時坐過的
幾千名戰士裝備整齊，
給你織補襪子和襯衣？」
他忠實地告誡你，引導你，
托利黨老領袖，是個貴族，
啊！只要把你的山上說教改變為另外一種文詞，
你就看見一個圓洞口，
瓷制的夜壺和茶具。
當然只能是在夢裡——
他這麼說，面帶微笑：
這樣一個尖頂就很容易
我多麼經常渴望
可是我們的恐懼心情
「人們只看見濃煙和火焰，
裝進那三隻鐵籠里，
使我的靈魂清爽，
我第一次吻我愛人的
但是都沒有結果而失敗。
還讓尤利烏斯·康培
購買更為輕便的小帽；
隸屬於哪個黨派？」
他翱翔在耶和華寶座旁
統一的思想和意志；
他們馳向喧囂的世界，
風吹樹葉紛紛落，
吹起行軍的喇叭。
我看見金色的靈車，
解脫了一切塵世的鎖鏈。
是尼克拉·貝克爾的詩歌。
「這裏你看見德國的將來
陪伴他的是憲兵合唱隊。
它影響我的胃口。
身上壓著沉重的厚被。
我回到屋裡睡眠，
完全沒有矯飾和罪孽，
大約有十三年過去！
寬大的城門嘩喇喇打開，
一大片令人驚嘆。
「他住在這裏，幽靜而安全，
我腸胃裡感到一陣寒顫。
「繩索一拉，斧子落下來，
他們可以另找居停。
你現在還要伴我同行嗎？
他們若看見我們的首領
1843年10月底，馬克思到了巴黎。這時海涅正在漢堡，他在12月16日回到巴黎后，便在12月下旬與馬克思結識。二十五歲的馬克思和四十六歲的海涅很快建立了友誼。海涅幾乎天天和馬克思夫婦會面，向他們誦讀他的詩，聽取他們的批評和意見。梅林在《德國社會民主黨史》第一部里提到了海涅和馬克思以及恩格斯的關係：「海涅在這一時期所寫的詩就已經表明，馬克思對他的影響多麼巨大。他們兩人時常不倦地推敲一首不多幾行的小詩中的每一詞句，直到滿意為止。但是海涅對馬克思和恩格斯也有深刻的影響；他們在40年代後半期所寫的論文中常常引用海涅的詩。」馬克思和盧格主編的《德法年鑒》雙刊號於1844年2月在巴黎出版，海涅在該刊發表了諷刺詩《國王路德維希讚歌》；後來馬克思和海涅都為巴黎出版的德語刊物《前進報》撰稿。1845年初，法國政府接受普魯士的要求，驅逐馬克思離開法國，馬克思在臨行前寫信給海涅說：「在我要離別的人們中間，同海涅離別對我來說是最難受的。我很想把您一起帶走。」
海涅晚年，由於長期卧病，脫離實際鬥爭，經常流露出與《童話》中的基本精神相反的消極情緒。他在《童話》里那樣堅決地對宗教進行批判，可是他在1851年11月13日用法語口授的遺囑里有這樣的話：「四年以來，我斷絕了一切哲學的傲慢，回到宗教的思想和情感里來了，我將信仰唯一的上帝、唯一的創世主而死去，我為我不死的靈魂祈求上帝的憐憫。」他在《童話》里那樣熱情地歌頌將來的沒有剝削的社會，可是他在1855年3月30日為《路苔齊亞》法文版寫的《序言》里說：「我承認未來時代是屬於共產主義的，我是用一種憂慮的和非常恐怖的語調來說這句話的。」海涅深信共產主義必將到來，這是歷史發展的規律，但他又不能克服對於共產主義社會的疑懼。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們的通信里常談到海涅的情況，他們對於海涅長年卧病以及他不幸的身世表示同情。海涅逝世后，他們聽到海涅的一些動搖和倒退的言行，馬克思深為惋惜，恩格斯曾給以嚴厲的批評。
「我甚至渴望那些地方，
只有少數人受到限制，
他斗篷里有件東西閃爍，
想起那些武士和扈從，
用這把哀泣的人民，
那個阿弗烈·德·繆塞，
在鵝市場上碰到我，
還端上來一個豬頭，
這中間我很不如意。
車子的震蕩把我驚醒，
她們扛著金色的棺槨。
我見他跟在我的後邊，
我又看見那隻鳥，
你們什麼也不能找到！
甚至把些小星星都掃落！
她問我這個，問我那個，
蒙昧人曾經統治全城。
她的圓面龐十分健康，
我們停住了，這很不開心。
使你們不便於逃跑。——）
海涅在《序言》的結尾處說：「《冬天的童話》是目前由霍夫曼-康培出版社出版的《新詩》的末卷。為了能印成單行本，我的出版者必須把這篇詩送交主管的官廳請它特別照顧，新的改動和刪削都是這個更高級的批判的結果。」這是由於當時的書報檢查法規定，凡是用紙超過二十印張的書，可以不予檢查（但並不排除出版后立即遭到禁止和沒收）。為了避免檢查，《童話》被收入詩集《新詩》里於1844年9月底出版。同時海涅又與出版商康培商妥，《童話》另出單行本，所以必須接受書報檢查官員的「更高級的批判」。譯詩把改動的和刪削的都譯出來了，並在「說明」中做了註明。《童話》里涉及大量當時德國的人和事，對於中國的讀者是生疏的；有些艱澀的韻腳、戲謔的語言，也不是用另一種文字容易表達的；所以原詩中一些精銳有力的詩句，在譯詩中失去了它們的光彩，無論是對於原作者或是讀者，譯者都感到歉疚。
那裡教堂的大門敞開，
他們的每個動轉
他還把幾支劍上的銹
遠處就響起一聲喪鐘，
一些舊夥伴，例如舒菲皮，
它不能完成，雖然有烏鴉
我不願作為皇帝死去
若沒有法庭的宣判，
在我的河水裡淹死！
「紅鬍子先生，」——我大聲喊叫——
那傴僂的阿多尼斯，
是個執權杖戴王冠的鬼魂；
這種互相吻合，不是偶然的，這說明馬克思和海涅在巴黎不及一年的交往時期內，二人所關心的問題有許多是共同的。如果說《導言》是一篇熱情充沛的向舊制度開火的檄文，那麼，《童話》就是一件所向無敵的極其銳利的武器。二者中間，有那麼多的共同點，但是在怎樣才能真正摧毀不合理的舊制度這個最重要的問題上，卻存在著很大的不同。《導言》最後指出，先進理論是群眾鬥爭的精神武器，群眾是改造社會的物質力量，解放德國與解放全人類的任務必然落在無產階級身上。對於這最重要的一點，《童話》的作者卻沒有看清，思想是模糊的，如前邊已經提到的《童話》的最後一章，頌揚「歌唱的烈火」，過分誇大了詩人的作用。再者，《導言》是科學社會主義經典著作中最早的一篇，《童話》則屬於海涅詩歌創作中最高的成就，此後在思想上政治上超過《童話》的作品並不多。
這裏，像街頭的野狗一般，
馬頭向著下邊叫：
她歌唱人間的苦海，
「你滿足吧，萊茵父親，
用真感情和假嗓音
他好像非常潦倒。
你卻把兌換商、銀行家
仍然跟在我的後邊，
正派、有德行的淑女，
夜裡我就有時看見，
也遭到烈火的焚燒。
人們沉靜而勤勞地工作，
木偶一般地動作；
在不適當的時間。
「誰是這隻討厭的鳥，
愚蠢和惡意獻媚爭寵；
當我來到邊界上，
第三因為他是個聖者——
革命后的將來，跟在漢莫尼亞那裡看到的將來是完全兩樣的。海涅一想到真正美好的將來，也就是「凡是合理的都必須存在」的東西，便放聲唱出爽朗的頌歌。歌頌的詩句，從比例上看，不到全詩的十分之一，但是由於作者對社會的改革懷有信心，對人類的前途抱有希望，歌聲顯得格外有力，在光怪陸離、陰沉暗淡的社會中投以光明，起著醒人耳目、振奮人心的作用。作者在第一章里以響亮的歌聲唱出「一首新的歌、更好的歌」，宣告將要在大地上建立天上的王國，人們生活幸福，不再挨餓，「絕不讓懶肚皮消耗雙手勤勞的成果」。以後，作者在旅行經過的地方，面對醜惡的現實，心目中總不放棄對於將來的希望和信心。例如，民族主義詩人貝克爾的《萊茵歌》廣泛流傳，使「萊茵老人」感到羞愧無地自容時，作者安慰他說，不要去想那些惡劣的詩篇，他不久會聽到更好的歌；又如在被稱為精神的巴士底獄的科隆教堂里，作者預言，未來的快樂的騎兵將要在這裏居住。在最後一章，作者確信「偽善的老一代在消逝」，「新的一代在成長」，老一代害著說謊病死去，新的一代沒有矯飾和罪孽。
小綠蒂住在附近。
赫爾曼若沒有率領一群
他曾經歌頌救世主，
每當我躺在硬的席褥上
像威尼斯、佛羅倫薩那樣大，
我看，無論在哪一方面
你是什麼人，竟如此大胆？
瓦魯斯和他的師旅潰敗，
像他叫埃利賽發誓那樣，
跟我的愛妻在一起！」
要是過多地飲了幾杯，
她的頭靠近我的肩膀，
「穿著光華燦爛的制服
它像號角一般鳴響。
統一的德國十分必要，
我解釋說：「規羅亭上處死，
杜巴侶活得快樂而放蕩，
戴著我荊棘的冠冕。
要知道：你精神里設想的，
「猶太僧侶和基督教牧師，
她孤零零獨坐荒郊，
我最器重那位詩人，ｒeａｄ•９９csw•ｃoｍ
流入我們張開的手裡，
我一陣昏迷不醒，
怎樣對待那三個聖王，
充當你的良師益友。
被釘在柳樹的樹榦；
在輕佻的法國人那裡。
撒入你們假的元魚湯，
「重新建築你們的房屋，
床帳用的是紅色綾緞，
這粗暴的傢伙步步挪近
我是永遠難忘。
感謝上帝！這都沒有遭災！
幾千名戰士，滿臉鬍鬚，
愛真理的人將在斗獸場
旗柄也沒有被蟲蛀蝕。」
他們支付票據都準時，
沿著教堂內的高柱，
「脫離那冒牌的騎士隊伍，
就是最惡劣的煽動犯，
銀制的鎧甲，鋼製的盔胄，
是誰也不能代替！」
第五章
我們的祖輩在那兒出入，
是的，嚴格訓斥從未消逝，
嘗到古日耳曼的烹調，
他從不攪擾我的寫作，
在黃油里游泳多麼活潑！
日光也歡騰四射，
免得在十字架上釘死。
在漢莫尼亞的小屋子裡，
我的夢境都被驅除。
他們了解詩人的豪情善意，
這個高貴的人的軀體，
你這種惡劣的作風，
一個小時我就繞遍。
他不曾聽到一點風聲。
「我要從他口裡再聽到
有未來的王冠鑽石，
並且「自由」的腳脫了臼，
無論是寫作還是說話。
為了我會當場丟臉。
歌唱彼岸，解脫的靈魂
「他們如今想著哲學，
我跟他信口攀談，
我就揪去你的羽毛，
老顧德爾塗脂抹粉，
那些天使和麻雀。
當他聽到波呂斐摩斯
基督教徒和善男信女——
他說：「我的老天啊，
我們本都是神的創造物。
坐著特快驛車繼續旅行，
勝過一切的衛士。
聽著多麼可愛，多麼甜！
我們也將要解救自己。
把他從歌唱的烈火解救！
曾真實存在，我甘心容忍——
在我的身後又走來
也許是從七年戰爭，
向我發誓你永遠保守秘密，
巴塔薩爾先生掛在右方，
你一呼一吸已經是
雖然老了，卻身強力壯，
搞了些什麼風流事。
好東西都需要時日。
我旅行到德國去。
也不是修辭學的朋友。
「說我背叛了，不久就要當
「銀行，這座城的銀靈魂，
他懂得我的示意。
我們將要立即看見
第三座大廳高高堆積著
他們的午餐也不錯，
我看見默不作聲的伴侶，
東拉西扯和我親切交談。
但是我並沒有被她嚇住，
一個彈豎琴的女孩，
迎來死者，拿破崙一世！」
在凄涼的十一月，
「它給我們內部的統一，
這是感人的一幕。——
他們想望的是布施賑金——
一旦打開我針織的花邊，
人們能帶走他的祖國
他急速溜過我的身邊；
人們都像幽靈一般——
法國的三色旗在巴黎
構成鳴囀的鳥巢。
想起那信仰的時代，
但是我大笑著喊道：
第二十二章
這意圖幾乎難以揣度，
人人都能得到甜豌豆，
我們喝美酒，吃牡蠣，
他不再刪削你的《旅行記》
有所保留地來賀喜。
人們不再把它完成，
我覺得貓兒都是灰色的，
「物質的損失得到補償，
我永遠安詳而沉默，
他們決不在小幅報刊上
我的黑衣喬裝的伴侶。
「如今在櫃櫥上還擺著
帶著他檢查官的剪刀。
拯救罪人，衷心禱告；
爛白菜、臭牛皮煮在一起。
它也許甚至從墳墓里
和往日的那些女伴！
我有狼的牙齒狼的心。
你就看得見將來的情形——
馬克思離開巴黎后，還很關心《童話》，他在布魯塞爾發現有人在巴黎翻印《童話》，偽稱出版地點是紐約，印刷錯誤很多，他在3月24日寫信通知了海涅。馬克思恩格斯經常引用海涅的詩句，作為鬥爭的武器，《新萊茵報》從1846年6月1日創刊到1849年5月19日被勒令停刊，馬克思恩格斯在這報紙上寫的政論文章，引用《童話》中的詩句就有七八處之多。
是的，我喜歡那頂軍盔，
蘇格拉底有他的神靈，
只有夢，在理想的夢境，
我早晨從科隆出發，
他們有更好的香料汁，
理想在我們的胸懷裡——
在哥亭根我們常痛飲通宵，
又唱又跳一如往昔？
高高的教堂塔頂上盤旋。
看見一個莊嚴的女人，
他們沒有多少改變。
「還有那位高貴的老先生，
他真是一個偉大的人。
看啊！最後我夢見
頭靠著她寬闊的胸懷。
當我從房屋門前走過。
「他也讓檸檬生長，
「狼弟兄們，你們不懷疑我，
她態度更嚴肅，語氣更輕，
烏雲從它身邊涌過
「我不是那樣的一個姑娘，
「我不喜歡這樣說；
罪惡的骯髒的帳頂穗子！
偽善的老一代在消逝。
當我聽到那消逝了的
我在畢克堡城一度下車，
它們把這座樹林照明，
嬌美的花朵，你不能再見；
通過勝利凱旋門，
我起誓不使用這種東西！
可是有些聖者從烈火中
要提防屠勒國王的迫害，
還榮獲了雄鷹勳章。
免於英雄和英雄事迹。
那裡我曳著青春十字架，
我覺得恍如夢境。
在這無聊的巢穴
好像是有人掃除糞便
說明
發出奇異的怨恨的聲音，
我將要以最後的決心，斷然不顧一切，總之，以無限忠誠在另一本書里回到這個題目上來。對於最堅決的反對論調，我會給以重視，如果它出自一種信念。就是最粗暴的敵對態度我也要耐心原諒，甚至對於白痴我也要答辯，只要他自以為是認真的。與之相反，我的完全沉默的蔑視卻給予那毫無氣節的敗類，他從可厭的嫉妒心和骯髒的私人陷害出發，想方設法在輿論中敗壞我良好的名譽，同時還運用愛國主義的、要不就是宗教的和道德的假面具。德國政治的和文藝的新聞界的無政府狀況，在這樣關係中時常被一種使我不勝驚訝的本領所利用。誠然，舒服特勒並沒有死，他還永遠活著，多年來他就是文藝界綠林強盜中一個組織完善的匪幫的領袖，那些強盜在我們新聞報紙的波希米亞森林中搞他們的營生，隱蔽在每個灌木叢、每個樹葉後面，聽從他們尊嚴的首領的最輕微的口哨。
最後發現他在樹林里
忘卻那黑暗的將來。
看啊！皇帝輕悄悄地
砍一砍市民和農民的頭，
高貴的少女日耳曼尼亞，
也有甜美的橘子。」
作為一個世紀的酬勞。」
可是所有這些馬匹，
他的武裝隊伍都醒過來，
坐在石桌旁的石椅上；
那座房屋又在哪裡？
已經有相當大的數量。
太容易失去心境的平和。
「古老的神聖羅馬帝國，
聲音里充滿了飢餓。
又重新咒喚出來
足夠的衣服和床被！
我要給你一個建議：
你要當心，不要使我們
常常摻和在我的水裡。
一切美好事物的遭遇。」
無論是寫作還是說話！」
像一個光輝的聖母。
這一切對我毫無影響。
柯爾卜把它改頭換面
用深受感動的態度演說：
「十三年的別離以後，
太陽在帕德博恩上升，
又做起紅鬍子的夢。
「我不是過去時代的鬼魂，
而是個羅馬的流氓痞子。
我聽說，他的靈魂燒掉了，
午後三點才吃午飯，
他在比伯爾公司保過險。我又看見我的老檢查官，
在亞琛古老的教堂
親身去到普魯士。
我必定在他們面前臉紅，
漢堡，一八四四年九月十七日
你一定肚子很餓了，
「討厭的是那些流氓，
拍打著它們的肋部；
海涅曾經用散文把《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譯成法文，這是海涅為法文譯本寫的序言的草稿。法文譯本在一八五五年出版時，這個序言沒有採用，僅見於宇勒·雷格拉斯寫的《詩人海因里希·海涅》（1897年巴黎版）一書中，譯者沒有見到雷格拉斯的原書，這裡是從譯者所根據的版本註釋中的引文譯出的，看來這隻是一個草稿，寫的也比較簡單，但也說出了作者的一些意圖，有一定參考價值。
還認得出他們的子孫孽種。——
我想，現在還在人間的
主啊，於是讓我在這夜裡
他只信仰黑格爾，還信仰
我們許多親愛的相識
渴望我說給他聽。
像是奧德修斯的靈魂，
面頰像玫瑰，嘴像櫻桃，
晚秋的早晨，潮濕而暗淡，
到全世界四面八方，
其他國家的人民
明興甚至有灶神女祭師，
我要向它宣告一切。
告我說，我應該怎樣發誓！」
那裡也遇到良朋好友，
這時我也爆發出來
雖沒有牧師的祝福，
四面八方都同時燃燒！
已經把她們吞咽；
第十六章
我吃飯時胃口很好，
那些面色蒼白的流氓，
這是規羅亭先生的發明，
我隨身帶來的私貨，
德國人靈魂，你多麼驕傲，
他甚至有些遲鈍：
勞默永遠是德國的流氓，
我對黑紅金三色的喜愛，
如今再見已成為壯牛；
也不褫奪他的公民權。
可是這德國將來的氣息，
每當我把一座房屋
「枯萎、吹散，甚至踐踏
躺在德國床上這樣柔軟，
裝另外的三個國王。
成為我的出版商。
德國人靈魂覺得在這裏
仍舊是形成直角，
他問到摩西·門德爾松，
能夠再看見她們，
卻把教堂的內部
在胸懷裡砉然割裂，
「我們要輕輕地說話走路，
我鼓勵著說：「親愛的人們，
一個德國出版商也沒有，
我的頭腦里藏有珠寶，
親愛的媽媽，我真歡喜，
我永遠是一隻狼，
他們暗地裡享受美酒，
他要把兇手們懲辦——
「我從未向世人宣示的，
該詛咒的穗子！一整夜
它們比法萊斯勒本的
它們向我鳴叫：「歡迎你！」
我在夢裡跟皇帝爭吵，
我若是把事物仔細思量，
這信任在每個考驗時刻
給我的琴弦調好了音。
如今會統治我們的祖國，
他們從頭到腳全副武裝，
它們請求，做出婢膝奴顏：
你的祖國的未來——
因為中世紀的重盔
歌唱瞬息即逝的歡樂，
一口鍋在圓洞下邊——
聯結成一個整體。
執行你所作的判決，
可以得罪新的神、舊的神，
不能用玫瑰油和麝香
「未來的快樂的騎兵
「於是他起了一些意圖，
我又聽到，快樂無窮。
這群無賴中有些個
王女深深地嘆息：
她歌唱古老的斷念歌，
我的心是多麼跳動，
我再一次說給你們聽。
最後還勝過我們一籌；
這是復讎者的密審——
在母親那裡我這樣吃過！
高級議會的老爺們，
兩根柱子的中間——
大地上有足夠的麵包，
你們對我表示尊敬，
（城徽冠冕，那頂小帽
卡斯巴先生，黑人的國王，
眼睛像兩顆明星，
她們有害健康，人們
控制著我的靈魂。
今天停留在你們中間，
市長嗽了嗽喉嚨，
全身流遍了靈液神漿——
比普魯士的腓特烈大王
我們已經要在大地上
我又患我那討厭的眼病，我只能很費勁地給你塗寫這幾行信。這中間，我要告訴你的重要事，我將在下月初口頭向你述說，因為我正在準備起程，上邊的指令使我惴惴不安——我沒有興趣讓人把我逮捕，我的腿也沒有戴鐵環的本領，像魏特林所戴過的那樣，他把戴鐵環的痕迹給我看過。
「趕走那幫流氓小丑，
把你向這樣的地獄詛咒。
將會有一天把理想消滅，
她的眼閃光，她的嘴發熱，
一百年的歲月又過去了，
安放在那個角落，
我可否伴你同行？」
統治世界的童話夢幻。
她們常常與你相逢，
檢查官會給你刪去，
「康培是出版界的精華，
恩格斯說：「德國人是一個從事理論的民族，但是缺少實踐……」18世紀以來，別國人常嘲諷德國人說，法國人主宰陸地，英國人佔領海洋，德國人統治著空中的王國。但是德國的思想界卻滿足於思想里、夢裡的自由，不覺得這是德國人的缺陷。海涅與此相反，認為長此下去，德國將永無出路，落後的狀態將難以克服。因此，他在他的著作中常常談到哲學與革命、思想與行動的關係，二者應該相輔而行，因果相應。在《童話》的第六七兩章，海涅創造了一個「黑衣喬裝的伴侶」，作為思想見諸行動的象徵，這個「伴侶」向作者說，「我把你所想的變為實際，你想，可是我卻要實行」。這是海涅思想中的一個重要內容，在其他章節里也有反映。
我哀泣許久——雞叫了，
這可憐的人就要受罪，
在這季節旅行到北方？
我全身充溢甜美的舒適。
我覺得我的心臟
祖母卻是在漢堡生長。
她這樣向我傾訴。
他們吸煙，喝啤酒，
我的孩子，要把你追捕。
我又高興地看到；
出現了外交官的團體；
不要得罪活著的詩人，
我認為，直到這篇長詩第十六章的末尾，都適合於轉載，只是你必須做到，有關科隆的那部分，即從第四到第七章，不要分開印，卻要在同一期里。同樣情形是關於老紅鬍子的部分，即從第十四章到第十六章，這也要印在同一期里。我請求你，給選印的這些章寫一段引言。這部書的前部我回巴黎時給你帶來，那是由敘事謠曲和故事詩組成的，你的夫人會喜歡它們。（友好地請求你替我向她衷心問候，我很高興，不久就再見到她。我希望，我們今年冬天將要比去年冬天少些憂鬱。）關於這篇長詩，康培現在還要出一種單行本，書報審查從中刪削了幾處，但我為此寫了一篇序言，寫得很直爽；在序言里我最堅決地向那些民族主義者進行了挑戰。序言一印出來，我就補寄給你。請你寫信給赫斯（他的通訊處我不知道），只要他看到這本書，就請他在萊茵區儘可能地在報紙上給以支援，如果狗熊們對此進行攻擊。請你也要求榮格寫一篇協助的文章，——倘使我請求的引言在《前進報》上籤署你的名字，你可以說，我把清樣寄給了你。你是了解這種特殊看待的，你若是不寫，我寧願不要這個說明。——我請你找一找魏爾，替我向他說，他的信我這幾天才收到，這信曾寄到另一個亨利·海涅手裡了（這裡有許多人同名）。在十四天後我將親自看見他，這中間他不要發表關於我的文字，更不要提到我的新詩。如果我的眼病稍好，我也許會在起身前還給他寫信。向貝爾奈斯友好問候。——我高興，我就要走了。我已事前把我的妻子送回法國到她母親那裡，她母親病在臨危。——祝你好，可貴的朋友，請你原諒我這離亂的塗抹！我寫的，我不能通讀一下——但是我們彼此了解，本來用不著多少文字的表示！
書報檢查在愛護你，
用月桂葉裝飾豬嘴，
漫遊大約有一段時間。
神啊！騎士們仍舊在這裏，
「那裡我曾經痛哭流淚，
一直下垂到小腿肚，
給巨人們撥除白內障病。」
在一塊木板上捆起！
從混沌的鍋里上升！」
狡獪的羅馬信徒曾設想：
那些法國人的嘲笑；
它驅使我走向夜色朦朧，
最親愛的馬克思！
他的外表並不尊嚴
在粗暴的命運的腳底——
新派的人吃豬肉，
我可以向你們擔保，
曾經賣弄他們的虔誠，
你跟著異鄉的禽鳥
那兒我吃過新鮮的牡蠣？
「我願意再看見他們，
你也許會寫成一本書。
在這些瞬間我不能自主，
有朝一日他會懸樑自盡。
歌唱著天堂的快樂，
車子顛簸著前進，
《蛙》那部戲也很出色。
像鐵鑄的一般靜寂。
音樂不諧調，令人悚懼，
鐵籠懸在明斯特的塔上，
歌唱天上的催眠曲，
在這裏尼姑和僧侶
傍晚趕著鵝又穿過城門，
還沒有發明印刷術；
「他慣於大不列顛的生活，
為什麼要求我對他敬仰。
我必須在德國這裏
從地上跳起，一陣喧嘩。
跟獅子、鬣犬、豺狼格鬥，
我不能說明，我是怎樣
我一想到它，我吃的東西
我的嚮導說：「這裏住著
枯骨的手裡也握著權杖。
跟王侯們談話這樣無禮。
兇手的死刑判決書
我吞食它甜美的漿汁，
可是活著的，也要愛惜。
綠白菜里蒸板栗！
母親是大頭魚女王，
像曾經在古羅馬那樣。
如今到處只是懷疑和否定。
有些兇手坐在城堡里笑，
「任意塗抹不是畫圖！」——
赫爾曼，這都要歸功於你，
我覺得是一把刑刀。
當她命喪在規羅亭上。
精神的、思想的統一——
可惜快行郵車客滿了，
它使人給兇手定下罪案。
卻成為亨騰貝格的門徒。
「我親愛的孩子！你在外國，
對他不是奉承，卻是謾罵；
不幸的熱狂人，你如今
我就要盡量拔去
我的最隱秘的思想。
你不曾把我忘記；
德國並不曾那樣壞過——
跳動得更為強烈，
成為光輝的頌神天使。
一筆好生意——捐款總計
問到卡爾新，還很關心
搖晃著教堂的募捐袋，
拿破崙每逢重大的事件，
違背一切的禮儀！
當我來到萊茵橋頭，
海·海涅
萊茵美酒和牡蠣。
他數了又數，他嘴唇顫動
我看見在大路旁
刊印在奧格斯堡《總彙報》。
冷冰冰像是針尖。
第十五章
我高聲朗笑回答他：
克洛普施托克的半身像，
那些旌旗上的鷹隼
我發誓要永遠保密，
導引到你們浪漫的頭裡！——
你住在傷風敗俗的巴黎，
啊！我的靈魂變得憂鬱，
我們在進步，這種進步
有史以來，漢堡的居民
我熟悉這古老的角聲——
比天神的閃電還兇猛，
我信步走了很久
其中一個甚至張開嘴，
機器名稱就用他的名字。
「我不是羊，我不是狗，
「我如果聽到這愚蠢的歌，
學者們也信以為實，
陰暗的壕溝要張嘴吞人。
他蹣跚踱過幾座大廳，
彈奏過的同樣一張琴，
就是那張琴，他彈奏著
騎兵的新裝我覺得不錯，
我喊道：「你是誰？你望著我
在明登汗水濕透的床上，
完全是出乎意外。
仍然是我們家鄉的風尚。
她歌唱愛和愛的痛苦，
從三十六個糞坑裡——
因為正是這半途而廢，
「我親愛的孩子！在哪一國
她不讓任何一個人
（據說，她們這樣喝下去，
比這座城變化更多的，
突出地釘在城門上，
普幣五塔勒六格羅舍。
「不要把我當作妖魔驅除，
德國的空氣吹拂著我，
我就把王冠和權杖
「兒孫將要吃得飽喝得夠，
有時也眨動雙眼。
「我總在這樣時刻遇見你，
也這樣肆無忌憚！
「我時常擔驚害怕地想到，
（如果戰爭爆發，你們必須
以及富凱男爵、烏蘭、蒂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