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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這名字是不是讓我聽上去很胖?——為什麼冰激凌(Ice cream)和薄脆餅乾(cracker)的名字不同?

第十二章 這名字是不是讓我聽上去很胖?
——為什麼冰激凌(Ice cream)和薄脆餅乾(cracker)的名字不同?

但是2500年前,在《克拉底魯篇》中,柏拉圖指出,自然論和約定論一樣,也有強有力的論據。蘇格拉底首先同意克拉底魯的論點,認為所有的食物都有一個「天賦正確」的名字,無論是在「希臘語中或是在野蠻人中」。比如字母Ο(omicron)是圓的,所以因此「在goggulon(圓)中有很多的Ο混在其中」。相似的,帶有r音的(希臘語的rho,ρ,發音類似現代西班牙語中的滾動顫音r),往往和某種動作有關[rhein(流),rhoe(水流),tromos(顫抖)]。

我說maluma和takete時的振幅。

結果呢?正如前面的圖標,我發現在冰激凌的名字中后母音更多,比如Rocky Road,Jamoca Almond Fudge,Chocolate,Caramel,Cookie Dough,Coconut;而薄脆餅乾的名字中的前母音更多(ɪ母音特別多),比如Cheese Nips,Cheez It,Wheat Thins,Pretzel Thins,Ritz,Krispy,Triscuit,Thin Crisps,Cheese Crisps,Chicken in a Biskit,Snack Sticks,Ritz bits。
就笑看它裝最後的樂章
我稱之為聯覺假說的理論指出我們五感中的一感聽覺所感受到的光滑度,似乎會影響另外兩感對光滑度的感知:視覺(看見更圓潤的而非鋸齒狀的)以及味覺(嘗到更柔滑的而非更刺|激的)。
無論它們源於何處,母音和輔音已經成為我們豐富美麗的表達系統的一部分,讓我們能夠通過組合不同的聲音,變成詞語,來表達複雜的意思。就如微笑也進化成了一種表達許多不同程度的快樂、愛以及其他東西的方式。

這個測試與食物之間的聯繫來自牛津大學心理學家查爾read.99csw.com斯·斯賓塞的實驗室中。實驗室進行著世界最前沿的感官知覺研究。在許多近期的論文中,斯賓塞和他的同事們的研究成果展示了不同食物的味道,圓潤或鋸齒狀的圖片,以及像maluma/takete這些詞之間的聯繫。
因此頻率代碼理論提出了前母音,比如i和ɪ,和小的、薄的東西有關,而後母音,比如a和o,則與大而重的東西有關,因為前母音有更高音調的共振,而我們天生就會將高音與小型動物聯繫起來,之後擴展到所有小的東西。
無論這些詞和微笑隱藏了什麼樣的含義,最後一定都有冰激凌的影子,就像很久之後的一位吟遊詩人華萊士·史蒂文斯所說:
約翰·奧哈拉提出,高頻和區分敵友間的聯繫也許可以解釋微笑的起源。微笑可以看作是一種討好或表示友善的行為。我們通過往後收起嘴角來微笑。動物,比如猴子,也會收起嘴角表示順從。相反,它們會將嘴角往前推(奧哈拉稱之為「O形臉」),讓嘴唇儘可能突出,以表示攻擊。
但若換一個名字,它還是一樣甜美;
這些聯繫同我在冰激凌和薄脆餅乾名字中發現的輔音規律十分相似。我發現l和m在冰激凌的名字中出現更頻繁,而t和d在薄脆餅乾的名字中更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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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合理的解釋是,這必定和連續性光滑度有關。像m,l和r之類的音,也就是連續音,在聽覺上表現出連續以及光滑的特性(這個音從頭到尾基本是一致的)。這些音往往讓人聯想到更光滑的圖像。恰恰相反,刺耳的聲音往往突然開始又戛然而止,比如t和k,則更符合尖銳的形狀。輔音t是英語中最有爆破力的音。

但是蘇格拉底之後又轉而為赫謨根尼所持的約定論辯護,比如,即使在希臘語的不同方言中,一些同樣的單詞,發音也是不同的,意味著約定仍是必要的。
如果你和大部分人一樣,你應該會叫左邊那幅鋸齒狀的圖片kiki(或者takete),右邊那幅圓圓的bouba(或者maluma)。這個測試是由德國心理學家沃爾夫岡·柯勒發明的,他在1929年提出了格式塔心理學理論。語言學家和心理學家創造出許多不同的詞,聽上去像bouba和kiki的,來重複這一實驗,無論是說哪個語種的人,從瑞典人到斯瓦希里人再到遙遠的納米比亞北部的遊牧人,甚至連2歲半蹣跚學步的小娃娃也做了測試,結果都驚人的相似。似乎鋸齒般的形狀有某些特質讓人們想叫它kiki,而圓潤的形狀則自然而然應該叫bouba。
所以,為什麼bouba和maluma更容易讓人聯想到圓形的或有曲線的形狀,以及奶油和潤滑的特質?而kiki和takete又為什麼更容易和鋸齒狀的圖片以及刺|激的、苦的或酸的味道聯繫起來?最近的一些語言學家研究了具體是哪些音起到了這些效果。
相反,母音α(在large,pod或on中的母音)是一個低后母音;這一聲音是通過壓低舌頭並保持在口腔後部發出來的;其他的后母音包括o(如bold)和ɔ(如coarse,或者我母親用紐約口音讀caughthttps://read.99csw.com)。右圖則表現了這些母音大致的舌頭位置;總而言之就是更低,更靠近喉嚨。
最廣為接受的理論,頻率代碼,低頻音(音調低的聲音)或高頻音(音調高的聲音)都可以表示某種特殊的意義。頻率代碼是語言學家約翰·霍爾(我在伯克利讀本科時的語音學教授)在史密森尼學會的尤金·莫頓的研究基礎上發展創立的。
雖然我們與冰激凌或薄脆餅乾之間的聯繫只存在於潛意識中,但是它們是系統的,並且在語言學層面有相關理論解釋了其背後的原因:為什麼前母音往往和小的、薄的、輕的東西有關,而後母音則與大的、紮實的、厚重的東西有關。
母音i(如cheese或teeny中的母音)和ɪ(mint或thin中的母音)都是前母音。總的來說,前母音都是通過把舌頭保持在口腔前部的較高位置。下面左圖是一張十分簡要的頭部橫剖圖,左邊是嘴唇和牙齒,舌頭位置很高,傾向口腔前部。
我從網上找了兩組食物的名字來檢測這一假設。一組中有哈根達斯或Ben&Jerry's的81種冰激凌口味,另一組中則是一個瘦身網站上的592種薄脆餅乾的品牌。在每一組中,我都數了前母音(i,ɪ,ɛ,e,æ)和后母音的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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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聯覺假說以及頻率代碼也蘊含著物種的進化史。
莫頓和奧哈拉因此提出,人類天生就會將音高和大小聯繫起來。所有的母音都有不同的共振頻率。當我們的舌位較高,並處於口腔前端時,口腔前端留下的空穴就更小。更小的空穴意味著音就更高(震動空間越小,波長越短,因此頻率更高)。有一種共振(第二共振峰)在前母音中比在後母音中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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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稱這種聲音攜帶意思的現象為聲音象徵。聲音象徵的衍生意義不僅表現在深刻的哲學及語言學研究中。像其他語言學的線索對營銷策略至關重要一樣,聲音也在食物營銷及品牌策略方面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我很想知道冰激凌商是否會利用這種潛意識的聯繫,在他們的品名中使用后母音暗示自己的冰激凌更濃厚,奶味更重。為了找到答案,我進行了一項賓夕法尼亞大學的語言學家馬克·利伯曼稱為「早餐實驗」的研究。利伯曼——一位固執地堅持要把語言學應用到公共事務上的倡導者——每天早上吃早餐前,都會很快地以當天新聞為對象進行快速的語言學提示實驗,然後把結果發布在「語言日誌」上——也就是語言學的「記錄博客」。他這種在短短几分鐘內就能完成複雜的語言統計學分析的能力簡直是傳說,他說這是以前做鋼琴調音師時鍛鍊出來的。
名字中有什麼?雖然我們叫它玫瑰
在其中一篇論文中,斯賓塞、瑪麗·金·吳和麗娃·米斯拉讓人們吃一塊巧克力,然後說出它的味道更適合用maluma還是takete來形容。吃了牛奶巧克力(瑞士蓮超濃郁30%可可)的說味道適合maluma(也更適合圓潤的形狀)。吃了黑巧克力(瑞士蓮70%可可和90%可可)的則選擇了taket(以及鋸齒狀的圖片)。在另一份研究中,他們發現碳酸飲料也符合這一規律;碳酸水在人們的認知中更像kiki(以及尖銳的圖片),而凈水則更像bouba(以及圓潤的圖像)。換句話說,m和l的音,比如maluma,與奶油或者更柔和的味道相關,而tread.99csw.com和k的音,比如takete,則與苦味或者氣泡有關。
我們還不清楚這種聯覺究竟有多少是天生,有多少在後天受文化的影響。比如納米比亞的遊牧部落,他們的確將takete和尖銳的圖片聯繫起來,但是,不像許多說其他語種的人,他們並沒有把這個詞或者圖片和黑巧克力的苦味或者碳酸飲料相連。這意味著我們認為苦味巧克力比牛奶巧克力更「尖銳」或碳酸水比純水更「尖銳」,只是我們從文化中習得的一種比喻。但是我們還不明了,因為我們對這些感官的理解才剛剛起步。
我們可以在日常用語中發現這一聯繫。Sharp(味道或氣味強烈)和pungent(有刺|激味的)這兩個詞原來都是觸覺或視覺上的:指有稜有角的東西,或有很小的視覺角度,但是這兩個詞如今也都用在味覺和嗅覺上。
因此,奧哈拉的理論可以解釋為微笑起源於一種討好的姿態,好像在說「別傷害弱小、衰老的我」。微笑是哺乳動物在競爭環境中進化出來的,為了讓聲音更高,而微笑也讓我們看上去更小,沒有攻擊性,因此也就更友善。

聯覺是不同感官間的強烈聯繫的通用名。有些人,比如丹·斯洛賓,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心理學和語言學教授,是一個聯覺非常強的人。對斯洛賓來說,每一個音符都與一種顏色有關:C大調是粉色,C小調是深紅帶點黑。但對bouba/kiki的研究結果表明,我們每人都或多或少有聯覺的特性。我們的味覺/嗅覺、視覺以及聽覺都至少有一定的聯繫,所以我們才會將其中一感感知到的順滑與另外兩感,將聞到的刺|激性味道(比如cheddar),摸到或看到的尖銳的東西(比如銳角),以及聽到的刺耳聲音(比如聲音的突然變化)聯繫起來。
過去100年左右的多項研究表明,許多語言中的前母音往往用於小的、瘦的、輕的東西,而後母音則用於大的、胖的、重的東西。當然,不能一概而論,的確有一些特列,但這是一個總體趨勢,你可以從重讀的母音上發現這一點,比如little,teeny或itsy-bitsy(全都是前母音),相對如humongous或enormous(后母音)。或者西班牙語chico中的i母音(前母音,chico指「小」),相對gordo中的ɔ(后母音,指「胖」)。再或者法語中的petit(前母音)和grand(后母音,指「大」)。
朱麗葉的這一想法就是約定論的代表:名字只是一種約定俗成的慣例。英語中用egg,但廣東話叫蛋,義大利語用uovo,但如果這些名字交換國度,只要大家都同意,也就不會有什麼變化。另外一種觀點則認為,名字本身的存在一定有意義,和物品之間有著自然的聯繫,而有些名字可能自然而然就比其他的名字「聽上去更甜美」,這就是自然論
語言學作為一門學科延續的是後面這種論點,日內瓦的教授費迪南·德·索緒爾,也是現代語言學創始人之一,制定了一條原則,也就是「符號的任意性」,成為我們這一學科的基礎。但是在過去幾十年中,沿著上世紀早期語言學巨人,包括奧托·葉斯柏森和羅曼·雅各布森的足跡,研究表明自然論仍然佔一席之地:有時候,名字的聲音和食物的味道是有關的。
如果我告訴你在火星語中,這兩張圖中有一個叫bouba,另一個叫kiki,你必須要猜哪個是哪個。想1秒鐘。哪張圖是bouba?哪張是kiki?那如果換成mal九*九*藏*書uma和takete呢?
我的假設是,我們在冰激凌的品牌或口味的名字中,會找到更多后母音,與此相反,在清淡食物,比如薄脆餅乾中,應該有更多的前母音。
為了幫助大家看到這一點,我錄製了自己讀maluma,緊跟著再讀takete的音頻,下面是聲波圖。可以看到maluma比較圓滑的聲波,並且空氣也能順利流通。相反,在讀takete時,那3處突然出現的空白都是因為t和k;讀這3個輔音時,空氣的流通暫時被舌頭阻斷,然後再突然被釋放出來。
這有什麼故事好說?這些名字的發音可能並不能那麼明顯地表現出食物的味道或氣味。莎士比亞在《羅密歐與朱麗葉》中最優美地表現了這種懷疑態度:
莫頓發現哺乳動物和鳥類在準備攻擊或表現敵意的時候,往往使用低頻音(更深沉的音),而在表現害怕、討好或友善的時候則使用高頻音。因為大型動物的聲音天生更低沉(比如獅吼),而小型動物的聲音則音調更高(比如鳥鳴)。莫頓的想法是,動物在競爭或者準備攻擊的時候會把自己表現得更大,否則就會表現得更小,降低自己的威脅。

在冰激凌口味及薄脆餅乾名字中的前母音和后母音(基於一本英語大詞典估算出前母音及后母音的預期出現次數,將觀察次數除以預期次數而得到的標準化數據)。
頻率代碼和聯覺假說可能也和語言的起源有關係。如果一些意思和聲音之間有標誌性的聯繫,正如這些假說表現出的,這可能是說話人在語言進化史早期傳達某種概念的方式。但語言的起源仍然是一個很深的謎團。不過,我們的確有些假說,比如摹聲學說。這一學說認為語言的起源至少有一部分是模仿大自然的聲音,用犬吠來給狗命名,根據貓叫給貓命名等。頻率代碼理論則提出,也許一些洞穴女人最早創造出來的語言,如一些高音來指「寶貝」,或低音指「大」,或者可能是一種爆破音kikiki,指「鋒利的」。這種標誌性的概念只不過是我們語言使用過程中的滄海一粟,但這仍然能幫助我們理解早期人類語言的源頭。
往後收起嘴角會減小口前腔中空穴的大小,就和發母音i或者ɪ一樣。實際上,微笑和發母音i時相似的嘴形也解釋了為什麼我們在拍照的時候說cheese;i就是微笑母音。
既然冰激凌這種產品最原始的目的就是要更濃郁,奶味更重,質地更厚,那人們傾向於選擇品名中有后母音的現象就一點都不奇怪了。紐約大學的埃里克·約克斯頓和基塔·梅儂邀請研究參与者閱讀一份即將發布的新冰激凌品牌的新聞稿。稿件中的一半冰激凌的名字是Frish(前母音),而另一半則是Frosh(后母音)。問及他們的意見時,相比讀到Frish的人,那些讀到Frosh的人認為這個假定的冰激凌應該更柔滑,含更多奶油,也更濃厚,他們也更有可能購買這種新冰激凌。
約定論是現代語言學中的常規,因為我們發現一個詞的發音一般不會直接告訴你這個詞的意思。語言學https://read.99csw•com家將這種發音和詞意間的關係定義為「任意的」,這個詞首先出現在政治哲學家約翰·洛克的《人類理解論》中。約翰·洛克指出,如果聲音和詞意間有必然聯繫,所有語言中描述某種事物的詞彙應該是相同的,英語和義大利語中的蛋,應該和中文是一樣的。

當然還是有例外:vanilla(也就是我們現代的橙花),就有ɪ在裏面。但大部分含前母音的冰激凌口味中往往有小的、薄的原料(thin mint薄薄荷、chip片、peanut brittle花生碎)。
在一項市場營銷的研究中,理查德·克林克編造了許多對商品名稱。這些品名中其他元素都是相同的,只有前母音(detal)和后母音(dutal)的區別,然後問研究參与者以下問題:
目前為止,我們已經看見很多隱匿在食物語言中的東西。番茄醬在中國的起源,冰凍果子露、馬卡倫和油炸調味魚在伊斯蘭世界的歷史,都告訴我們,東方世界在西方世界的創造過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我們在菜單上使用傳家寶、法語冠詞a la、美味的異域風情這些詞則告訴了我們社會階級和食物廣告的本質。雖然我們已經探討過食物詞彙以及用來描述它們的形容詞的歷史,但我們還沒談過這些詞彙的發音。
聲音象徵因此是現代廣告人或品名設計師工具箱中的一種重要工具,實際上這些塑造品牌的公司往往會從語言學家那裡得到啟迪。
冰激凌之帝才是真正的王
頻率代碼並不是唯一與食物有關的聲音象徵理論。為了找到答案,我們先減慢腳步,來看看下面兩張圖:
最後,約克斯頓和梅儂在其中一些參与者閱讀的同時做其他的任務,如此,參与者就不能全神貫注地讀這篇冰激凌報道。這些參与者受到母音的影響甚至更大,意味著我們對母音的反應是自然而然的,是在潛意識層面的。
哪個品牌的番茄醬感覺會更濃稠,Nellen還是Nullen?
稍微思考一下,為什麼約定論比自然論更講得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至少在口頭語中(與手語相對):口頭語中只有50個左右的「音素」(也就是構成聲音結構的單個聲音),當然它們有超過50種意思。
聲音象徵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原因上,特別是兩組不同的母音,前母音和后母音上。它們的名字來源於發出這些母音時舌頭所處的位置。
在以上任意一個問題中,有后母音的品牌名(Dutal,Nullen)都被認為是更大、更重、更濃稠的產品。
研究者又進一步闡明,升高音調或者「提前」母音(把舌頭往口腔前部稍微挪動一點,讓所有母音的第二共振峰都更高)都會讓人聯想到嬰兒或者兒童。通過一份早期的論文,我研究了全球超過60種語言,並且提出,在許多語言中,表示小或輕的詞尾追根溯源,最終都會指向「兒童」或與兒童有關的名字,比如寵物名字Barbie及Robby中的y。我的語言學同事佩妮·埃克特則指出,前母音與正面效果有關,因此即將進入青少年時期的女孩兒有時會提前母音,偷偷在她們的話語中加入一絲甜美或者童年的純真。語言學家凱瑟琳·羅斯·金伯格則發現,說美式英語的人會在學嬰兒講話的時候將母音提前。心理學家安妮·弗納爾德提出,和語種無關,與嬰兒講話時人們傾向使用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