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附 注

附 注

我們現在要想到約拿在魚腹中安全躲避了風浪。這裏告訴我們,他曾經禱告過,但是禱詞是現成的,是從《詩篇》的各部分抄來的,彼此沒有聯繫,也不一致,對於遇難是適用的,但是對約拿當時的處境並不完全適用。這樣的祈禱詞,一個對於《詩篇》略有所知的異教徒,便能為他抄寫一份。且不論其它,單就情況而言,就足以說明這是一個編造出來的故事。雖然,這個祈禱文被認為已經達到了目的,而故事還是繼續下去(同時採取了一個《聖經》中先知的假話)說道:「耶和華吩咐魚,魚就把約拿吐在旱地上。」
這兩本書和其餘的書不同;因為只有這兩本書充滿了夢想和幻想的敘述,而這種差別起源於作者的狀況,象戰俘、國家罪犯,身處異國,使他們不得不用含糊或抽象的詞句相互傳遞甚至極為瑣碎的消息和他們的政治計劃或意見。他們假託做夢或看到幻象,因為他們如果講出事實或使用明確的語言,對於他們是不安全的。然而,我們應該認為接到他們信件的人,懂得他們的意思,並不打算讓其他人懂得。但是這忙碌的經文解釋者和教士們神志糊塗,不明白這不是為使他們理解而寫的,而且是與他們不相干的。
於是這個先知大為發怒,準備毀滅自己。他說道:「我死了比活著還好。」
我在《理性時代》的第一部分以敬重的方式講到《約伯記》,但是當時不知道嗣後所學到的東西;這就是從我能夠收集到的一切證據看來,《約伯記》不屬於《聖經》。
作為一種道德,這是宣傳反對預言的惡意精神,因為一個人作了壞的預言,他就肯定有這種傾向。他以自己判斷正確而產生的驕傲,使他心腸變得冷酷,最後他以滿意或失望的心情看待他的預言的成功或失敗。這本書的結尾以同樣強烈和正確的論點反對先知、預言和不分皂白的判斷,這和卞雅明·佛蘭克林為《聖經》而寫的一章講到亞伯拉罕和陌生人,結尾是反對不能容忍的宗教迫害精神是一樣的。對於《約拿書》就到此為止。
《以西結書》開頭講到一種活怪物的異象,又在象中見到輪中有輪,據他說是在被俘地的迦巴魯河邊看到的。試問是否可以這樣推斷:他所說的怪物,意思是指耶路撒冷的殿宇而言,因為殿里有怪物的像?至於輪中有輪(這是一種比喻,經常理解為政治計劃的一種表示)可否解釋為收復那路撒冷的計劃和手段?在這本書的後半部分,他揣想自己被送到耶路撒冷,並且進入殿字,他重新提到在迦巴魯河邊的幻象,並且說(見第四十三章第三節)這個最後的異象,如我在迎巴魯河邊所見的異象;這表明這些偽稱的夢境和異象,它們的目標在於收復那路撒冷,別無其它。
敘利亞的國王和以色列的國王(我已經提到過猶太人分成兩國,一個叫猶大,它的首都是耶路撒冷,而另一個叫做以色列),他們聯合起來攻打猶大國玉亞哈斯,他們的軍隊向那路撤冷進發。亞哈斯和他的人民感到驚慌,據經中第二節說,「他們的心就都跳動,好象林中的樹被風吹動一樣。」
①但是為了說明《以賽亞書》的欺騙和虛假,我們只要注意到這故事的後果;它雖然在《以賽亞書》中略而不談,但在《歷代志》下篇第二十八章中是談過的。這章中說,這兩個國王試圖攻擊猶大國玉亞哈斯,非但沒有失敗,卻象以賽亞冒奉主命所說的預言那樣,而是他們勝利了。亞哈斯被打敗而且被消滅了;他的人民有十二萬五千被屠殺;耶路撒冷被劫掠,有二十萬婦女和子女被俘虜。關於這個說謊的先知和欺騙者以賽亞的事情是太多了,而這本說謊的書的作者卻用了他的姓名。我再進而研究這本書。
無數的經文解釋者和教士們曾愚蠢地運用或浪費時間于假裝闡述和詳細說明那些書籍。假如他們也象以西結和但以理那樣成了俘虜,在解釋這種模式的寫作的理由時,其才智將大獲改善,也可以省卻麻煩,象他們已經做過的那樣,不把腦筋耗費于無益的捏造,因為他們自己會發現他們也是不得已象某些人所做的那樣,用一種隱蔽的方法寫出關於自己、朋友,或國家的事情。
那些知道富蘭克林的人們,會想到他的頭腦永遠是年輕的;他的脾氣永遠是寧靜的;科學從來不會增長白髮,永遠是他的情人。他永遠不會沒有一個對象,因為我們沒有一個對象時,我們便成為醫院里的一個等死的殘廢者。
以賽亞760172提到過耶利米62941隻在《歷代志》最後一章提到過以西結5957未 提但以理60719未 提何西阿78597未 提約珥800212未 提阿摩司789199未 提俄巴底亞789199未 提約拿862274未 提,參閱注①彌迦750162未 提那鴻713125未 提哈巴谷62038未 提西番雅63042未 提哈該撒迦利亞瑪拉基在第年後這張表對於《聖經》歷史家或者對於《聖經》中的先知們來說,都不是很光榮的;我留給教士們和經文註釋者,他們在小事情上很有學問,讓他們去解決兩者之間的禮儀問題,並且說出理由,為什麼《列王記》和《歷代志》
當我們看到聖經寫作者熟煉的技巧,使這本具有學童辯才的浪漫著作的每一部分屈從於「聖子」的來歷,說那是由聖靈附在一個處|女身上而出生的,我們有理由對於一切謊言加以懷疑,並不信以為真。他們的每句話和所說的每種情況,都帶有迷信折磨的粗俗手跡,把不可能有的意義硬塞到用詞中去。
在其它證據中,我先談一項證據,來說明這種冒稱上帝之道的《聖經》
《歷代志》的最後一節突然中斷,是在一個短語中隨著一個「上」字而終止的,沒有表明到什麼地方。這種突然中斷和在不同的書中出現同樣的節數,象我已經講過的那樣,說明《聖經》是在紊亂和無知的情況下湊合起來的,而且編纂人在編纂時沒有什麼根據,我們也沒有任何根據相信他們的編纂。
第十六章中說,上帝的一個惡魔來擾亂埽羅,他的臣僕對他說,(作為挽救)「找一個男子善於彈琴。」
自從猶太人分為兩國以後,就是猶大國和以色列國;各有各的預言家,他們互相辱罵和揭發對方是假預言家、說謊的預言家和騙子等等。
至於耶利米,他沒有受到那些苦難。他受到尼布甲尼撒的寬待,把他交付護衛長,(第三十九章第十二節)說道,「你領他去,好好地看待他,切不可害他,他對你怎麼說,你就對他怎麼辦。」耶利米後來和尼布甲尼撒合在一起,並且到處為他傳播預言,反對埃及人。當耶路撒冷被圍困的時候,埃及人曾出兵援助該城。對於另一個說謊他先知和他署名的書,已經說了很多了。在處理被稱為屬於以賽亞和耶利米的書時,我特別注意,因為那兩本書在《列王記》和《歷代志》中曾被提到,而其它書中沒有提到過。關於其它被稱為先知的書,我不打算多去操心,而是把號稱為先知的品格和他們的書放在一起加以觀察。
《約伯記》和我們迄今已經研究過的各書有本質上的區別。陰謀詭計和「約書亞靠近耶利哥的時候,舉目觀看,不料對面站著一個人,手持拔|出|來的刀劍。約書亞走到他那裡問他說,你是幫助我們呢,還是幫助我們的敵人呢?」在第十四節中,「他回答說,不是的,我是作為萬軍之主而來的。約書亞就俯首在地,相拜后對他說,主啊,你對僕人有何吩咐?」萬軍之主對約書亞說,把你腳上的鞋脫下來;因為你站立的地方是聖地,約書亞就照辦了。」後來怎樣;沒有了。因為故事到此為止,這一章書也就算結束了。要末這樁故事中斷了,要末這故事是由某一個猶太幽默家講的,來嘲弄約書亞冒稱上帝的使命;《聖經》的編者不了解這個故事的圖謀,把它當作一件嚴肅的事情講出來。作為一個幽默和譏笑的故事,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因為這故事誇大地在人物形象中引出一個天使來,他手執一把拔|出|來的刀劍,約書亞就俯首在地下拜,(這是違背第二條誡命的);而且這個極重要的從天而降的使節,最後對約書亞說,把你腳上的鞋脫下來。也大有可能叫他把褲子也脫下來。雖然,可以肯定的是,猶太人對於他們領袖告訴他們的事情並不件件都相信,就象他們以傲慢的態度講述摩西登山的故事那樣。「他們說,至於這個摩西,我們不知道他後來怎樣了。」《出埃及記》第三十二章第一節。——作者
在第三十四章第二節中,耶利米對西底家說了一個預言如下,「耶和華這樣說,看啊,我要將這城交付巴比倫王的手,他必用火焚燒,你必不能逃脫他的手,定被拿住,交在他的手中,你的眼要見巴比倫王的眼,他要口對口和你說話,你也必到巴比倫去。你還要聽耶和華的話,猶大王西底家啊,你必不被刀劍殺死,你必平安而死,人必為你焚燒物件,好象為你列祖,就是為你以前的先王;人必為你舉哀說哀哉,我主啊;耶和華說,這話是我說的。」
《箴言》。本書中的箴言,象《詩篇》一樣,是一種集子,是從猶太以外,其它國家的作者那裡收集而來的,和我在《約伯記》的評論中所指出的一樣;此外,有些箴言據稱是所羅門的,但在所羅門死後二百五十年以前沒有出現過;因為第二十五章第一節說,「這些也是所羅門的箴言,是猶大王希西家的人所謄錄的。」從所羅門時代到希九九藏書西家時代之間有二百五十年之久。當一個人有了名,而且他的名聲傳到國外時,他就成了他從來沒有說過或做過的事情的公認的創始者;所羅門的情況很可能就是這樣。看來,創造箴言在當時是風行的,象現在寫滑稽書一樣,把那些從來沒有看過滑稽書的人說成是那些書的作者。
關於這一點,沒有證明;但是就我自己的意見來說,我更傾向於相信這些書是真的而不是假的。我這個意見的理由如下:第一,因為那些書沒有內在的證據,證明它們不是以西結和但以理寫的,就象那些說是屬於摩西、約書亞和撒母耳等人的書,卻證明它們並非摩西、約書亞和撒母耳等人所寫。
的著作。
這個寓言的諷刺和教訓到此結束。作為諷刺,它衝擊了一切《聖經先知》
連貫和不可靠的軼事放在一起,而用耶利米的名義出書;因為故事中多次提到他,並且提到他在世時的情況。在耶利米的謊言和假預言之中,我將提出兩個例子,然後進一步評論《聖經》的其餘部分。從第三十八章看來,當耶利米坐牢時,西底家派人叫他來,在這次秘密會見中,耶利米力勸西底家向敵人投降。在第十七節中他說道,「你若出去歸降巴比倫王的首領,你的命就必然活下來」,等等。西底家唯恐這次會見的經過被人知道,在第二①在《撤母耳記》上篇第十六、第十七兩章中,我觀察到關於大衛和他認識埽羅的方式是相抵觸的,正象在《耶利米書》第三十七和第三十八章中關於耶利米的被系入獄的原因是互相矛盾的那樣。《撤母耳記》
以賽亞所能做的到此為止,但為避免別人說他是個假先知及其後果,他必需設法使這個兆頭實現。這事不難,因為世界上隨時可以找到一個懷孕的女孩子,或者使她懷孕;或許以賽亞早知有這樣一件事;因為我不認為當時的先知比今天的教士更為可信。儘管如此,他在下一章第二節中說,「我要請誠實的證人記下來。烏利亞祭師和耶路撒冷的兒子撒迦利亞和我去到女先知那裡,她懷了孕,生了一個兒子。」
《雅歌》是多情的和相當愚蠢的,但是被嘲笑的盲從主義者說它們是神聖的。《聖經》的編者們把這些詩歌放在《傳道書》之後;年代學家確定它們在基督以前1014年,根據同一種編年紀,那時所羅門是十九歲,就在那時他設立了妻、妾的後宮。《聖經》編者和年代學家應該把這件事處理得好一些,或者不談時間,或者選一個時間,跟那些詩歌的所謂神性少些矛盾;因為所羅門在那時正和一千個妖婦度蜜月。
猶大一派的預言家發表預言反對以色列的一派;以色列的一派則發表預言反對猶大的一派。這種帶有派性地發表預言,表明它是直接由於兩個敵對國王——羅波安與那羅波安的分裂。那個預言家詛咒並提出預言反對耶羅波安在伯特利所築的壇屬於猶大一派,而在那裡為王的是羅波安;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以色列一派預言家的阻攔並且對他說,(見《列王記》上篇第十章)「你是不是從猶大來的上帝的人?他回答說,是的。」於是以色列派的預言家對他說,「我與你同樣是個預言家(表示是屬於猶大的),有一個天使對我說,上帝之命說,你把他一起帶到你的家中,使他有麵包吃,有水喝;(第十八節說)他對他說了一個謊」,然而,依據故事,這件事是猶大的預言家從未回到猶大,因為他被發現已經死在路上,這是由於以色列預言家的算計。對以色列一派人說來,他當然是自己一派的真正的預言家,而把猶大的預言家說成說謊的預言家。
教會何等大胆,教士何等愚昧,竟把這本書作為以賽亞的著作強加于世人。那時,根據他們自己的編年紀,以賽亞在赫濟開亞死後不久,也死了,那是基督前698年;而古列的詔令,允准猶太人回到耶路撒冷,根據同一編年紀,是在基督前536年,兩者相差162年。我並不認為《聖經》的編纂者造作了這些書,卻認為他們撿取幾種不相連貫的隱名的文章,把它們彙編成書,並把最合於他們意圖的作者姓名作為書的名稱。他們鼓舞這樣的欺騙,這和自己造作相去不遠;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但他們也一定注意到這一點。
還有一個例子見於《約書亞記》第五章,作者告訴我們一個天使(在那一章的開頭的目錄中就是這樣稱呼他的)的故事說,一個天使出現在約書亞面前;故事突然中斷,沒有結局。故事如下:——見第十三節,在《以斯拉記》中惟一肯定的是,此書寫作的時間就在猶太人從巴比倫人的俘虜中回來的時候,大約在基督之前五百三十六年。以斯拉(按猶太的註釋家,他就是在亞坡克力法中稱為厄斯特拉的同一個人是回來者之一,他可能寫了那樁故事的原由。尼希米亞在以斯拉之後寫了一本書,他也是回來者之一;他可能在書上用了自己的名字寫了同一事件的原由。但是那些記述和我們無關,同別人也無關,除非它同作為自己民族史的一部分的猶太人有關;在那些書中,有這麼多上帝之道,正象在法國史中,或者象拉賓的英國史中,有同樣這麼多的上帝之道一樣,任何其他國家的歷史亦復如此。
以賽亞對猶大國王亞哈斯說了這段經文是否同他開玩笑,這與我無涉。
在這種情況下,以賽亞對亞哈斯說,並且保證是以主的名義(這是一切先知常用的謊話):這兩個國王反對他不會成功;為了使亞哈斯滿意起見,說情況應該如此,並叫他求得一個兆頭。記載中說,亞哈斯不肯這樣做,他的理由是他不試探那和華:這樣,說話人以賽亞就說,(見經文第四十四節)「所以主會親自給你一個兆頭」,「看啊,一個童女會懷孕生子」。在第十六節中說,「在這個孩子不曉得棄惡擇善以前,你所憎惡的那二王之地(意思是敘利亞和以色列王國)必將見棄。」
《以西結書》和《但以理書》;關於這些書的第一個問題是,它們是否是真的?就是說它們是否為以西結和但以理所寫?
但是這個例子在最後一章中(第五十二章)更使人耀眼的是:雖然這樁故事已在前面一而再、再而三他講過,這一章中仍認為讀者關於這件事一點也不知道,因為在這一章的第一節開始說,「西底家是在二十一歲那年開始執政,他在耶路撒冷執政十一年,他的母親名叫哈慕他,是立拿人耶利米的女兒(第四節)①,當他執政的第九年10月間,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撤率領全軍進攻耶路撒冷,對城安營,四圍築壘攻城」,等等。
但是,即使在歷史的記錄問題上,這些作家也沒有可以依賴的。在《以斯拉記》第二章中,作者把從巴比倫回到那路撤冷的一切部族和家庭和每戶的確切人數列成一表:這本回鄉者名冊,看來其主要目的在於寫這本書;但是這裡有一個錯誤,它破壞了這項工作的意圖。
在編排上的混亂情形,作者是誰,也難以斷定。我們只要閱讀《以斯拉記》
①中文本《聖經·耶利米書》為第五十二章第一節,作者誤作第四節。——譯者
在那一章的第七、八節中,他以萬能之主的名義說道,「我何時論到一邦或一國時說,要拔掉它,推翻它,或者毀壞它;我所說的那一邦,若是轉身脫離他的罪惡,我就會不將我想要施行的災禍降與他們。」這裡有一個反對一方面情況的附帶條件,現在又適用於另一方面了。
我曾經看到過兩個希伯來的經文解釋者阿伯索士拉和斯賓諾莎對於這個問題的意見;他們兩人都說,《約伯記》沒有內在證據說明它是希伯來人的書;寫作的天才和作品的戲劇性,不是希伯來人的;那是從另一種語言譯成希伯來文的,而且作者是一個異教徒。用撤但為名所代表的人物這個名字(在《聖經》中第一次提到,而且是僅有的一次)和任何希伯來人的思想是不一致的;再者,推定為神所召集的兩次會見,詩中稱他們為上帝的兒子,還有據說這個假定的撒但和神的相知,也都屬於同樣情況。
《聖經》的編者和那些時間的規定者,年代學家,似乎不知道把《約伯記》放在什麼地方,以及怎樣處理它;因為這書沒有一點歷史情況,也沒有①《箴言》第三十章的禱告文名為亞古珥,就在利慕伊勒的《箴言》之前,那是《聖經》中唯一明智的、善於設想的和工於表達的禱告文;從表面上看來,很象是從非猶太人那裡得來的一篇禱告文。亞古珥這個名稱除了這裏以外,在別處沒有見過,他是和他的禱告文一起被介紹出來的;在後面一章中介紹利慕伊勒和他的禱告文時,所用的方式和介紹亞古珥時所用的方式是相同的,其言語亦幾乎相同。第三十章第一節中說:「雅基的兒子亞古珥的言語就是真言;」這裏所用真言一詞與利慕伊勒的下一章中的用法相同,和預言一詞毫無關聯。亞古珥的禱告文是在第八和第九兩節中:「求你使虛假和謊言遠遠離開我;使我既不貧窮,也不富足,但要賜我適合需要的飲食;唯恐我飽足而不認你,說耶和華是誰呢?唯恐我貧窮就偷竊,以致褻讀我神之名。」這裏一點沒有猶太人禱告文中的特點,因為猶太人從不禱告,除非他在困難之中;而旦除了勝利、報仇和財富以外,也從不禱告。——作者
約拿首先被描寫為一個不服從的先知,逃避使命,躲避在從約帕開往他施的一條異教徒的船上;好象他愚昧地認為憑這種無價值的辦法,就能隱藏在一個上帝不九九藏書能找到他的地方。然而那隻船在海上遭到大風的突然襲擊:水手們都是異教徒,相信這是一種審判,因為船上有人犯了罪。他們用抽籤來發現犯罪者,簽落到了約拿手裡。但是在此以前,他們為要使船減輕重量,把船上的貨物拋在海中,當時約拿象一個笨人,沉睡在底艙里。
第三十七章第十一節說道,「迦勒底的軍隊因怕法老的軍隊拔營離開耶路撒冷的時候,耶利米就雜在民中出離耶路撒冷,要往便雅憫去。他到了便雅憫的門前,有個名叫伊利雅的守門官抓住先知耶利米說,你是投降迦勒底人嗎。耶利米說,「你這是謊話,我並不是投降迦勒底人。」耶利米就這樣被阻止了,而且遭到控告,審訊后被關在監牢里,懷疑他是一個叛變者。如本章最後一節所說的那樣,他就呆在那裡。
但是由於每一個變戲法的人對於同樣事情不象先知們那樣出名;因為雖然他們全體,至少我所提到的那些人,是說謊有名的,其中有些人善於詛咒。
依照這種提出預言的計劃,即使上帝會犯錯誤,一個預言家也永遠不會犯錯誤。這種荒謬的遁辭和這種講到上帝的方式,好象一個人會講到另一個人,是與任何事理不符合的,只是說明《聖經》的愚蠢而已。
在《理性時代》的第一部分中,我已經說過「先知」一詞在《聖經》的詞彙中是作詩人解的,猶太詩人的思想和隱喻已被愚蠢地插入現在所說的預言之中。我這個意見,是十分有道理的,不僅因為這些稱為預言的書,是用詩的語言寫成的,而且因為《聖經》中的「先知」除了形容我們所說的詩人的意思外,沒有用這個詞來作預言解的。我也說過這個詞表示一個玩弄樂器的人,對此,我也曾舉出一些例子;如一夥先知用蕭管,小鼓和號角等樂器演奏預言;埽羅也用它們來演奏(見《撒母耳記》上篇第十章第五節)預言。
我剛才說到的以利沙是這一批說謊者的首要人物。就是他,用了上帝名義詛咒了四十二個兒童,結果兩隻母熊出來把他們吞掉了。據我猜想,那些兒童是屬於以色列一派的;但是由於那些會詛咒人的人也會說謊,關於以利沙的兩隻母熊的故事,其可信程度,和華特生講的關於龍的故事是一樣的。下面幾句就是描寫他所說的:
《詩篇》,我們不需要多加論述。其中有些是道德的,其它部分是非常具有報復性的:大部分是講在寫作時猶太民族的某些局部情況,這些和我們無關。雖然,把它們稱為大衛的《詩篇》是一種錯誤或謊言,但它們是一種文集,象現在的詩集一樣,把不同時代的詩歌作者的作品彙集在一起。《詩篇》第一百三十篇不可能是在大衛時代之後四百多年以前寫的,因為它是為紀念把猶太人擄到巴比倫這個事件而寫的,這件事非經過那段時間,不會出現。「我們在巴比倫的河邊坐下,一想起錫安就哭了。我們把琴掛在那裡的柳樹上,因為在那裡擄掠我們的人要我們唱歌。他們說,給我們唱一首錫安歌吧。」就象一個人對一個美國人、一個法國人,或一個英國人說,為我們喝一支美國歌,或一支法國歌,或一支英國歌吧。關於這首詩創作時代的論述,除了指出(在其它地方已經提到過)關於《聖經》的作者,世界上已受到的普遍欺騙外,沒有其它用處。對於時間、地點和環境都不加以注意,至於加在幾本書上的人名,不可能是他們寫的,就象一個人不可能在他自己的送葬隊中和別人走在一起一樣。
現在只剩下少數著作——他們稱之為小先知的書。我已指出,那些比較重要的是騙子,若去驚擾小者的安眠,將是一種懦弱的行為。那末讓他們睡在保姆——教士們的懷抱中吧,把二者一起忘掉。
押尼珥說,我敢在王面前起誓:我不知道。王說,你可以問問那個幼年人是誰的兒子。大衛打死非利士人回來,押尼珥領他到埽羅面前,他手中提著非利士人的頭,埽羅問他說,少年人哪,你是誰的兒子?大衛回答說,「我是你僕人伯利恆人耶西的兒子。」這兩段記事,互相說謊,因為兩段都認為埽羅和大衛以前是不相識的。《聖經》這本書太荒謬,簡直難以批評。——作者
假如認為世上會有象以西結和但以理那樣處境的人,那真是荒唐得無以復加了,他們的國家被蹂躪,淪陷於敵人之手;親戚朋友有在國外被俘者,在國內者,或為奴隸,或遭屠殺,常有不測之險;所以我說,如果認為這些人無事可做,而只把時間和思想用於他們死後一、二千年關於別國所發生的事情上,再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事了;同時,再沒有比他們策劃恢復耶路撒冷和自身得救更為自然的事了;而且這些書中所有模糊的和狂熱的寫作,均以此為惟一目的。
《傳道書》,或《傳道者》據說也是屬於所羅門的,即使不是事實,也頗有道理。寫這本書是作為象所羅門那樣一個筋疲力盡的放蕩者的孤獨的回憶。他回想過去的一切,不再有所留戀,而大聲疾呼:「一切皆空!」許多隱喻和傷感是含糊難懂的,很可能是翻譯過來的;但還留下一部分足以表明在原文中是非常明確的①。從給我們的譯文中看到所羅門的性格:他多智,好誇耀,放蕩,而最後是憂鬱。他過著放蕩的生活,臨死之前,對於人世厭倦,①那些從窗外望出去的人將會發黑,在譯文中是一個含糊的比喻,意思是「失明」。——作者
耶利米的書。這個人被稱為先知,他生活在尼布甲尼撒圍困耶路撒冷的時候,該城當時在猶大國最後一個國王西底家統治之下。人們對他非常懷疑,認為他是尼布甲尼撒的姦細。關於耶利米的每件事情,表明他是個可疑的人物;在陶工和泥土的隱喻中(見十七章),他為保護他的預言,常用一種狡猾的方式,好象永遠為自己留著一個門路,以便萬一出現同他預言相反的情況時,他可以逃之夭夭。
但是如果有人不怕麻煩,把各項人數加起來,會發覺其總數只有29,人;所以相差12,542人①(見446頁表)。試問《聖經》在什麼事情上準確可靠?
按照「預言家」一詞和「提出預言」的現代意義,是指在未來的很長時間以前,預先說出某些事情,所以對於「福音」的創立者在意義上必需給以言論的自由,以便把他們所說的《舊約》的預言運用或引伸到《新約》時代。
開頭三節和《歷代志》的最後兩節;因為不知用什麼樣的割裂和推移的方法,使《以斯拉記》前三節成為《歷代志》的最後兩節,或者說使《歷代志》的最後面節成為《以斯拉記》的開頭三節?要末是作者不知道自己的作品,要未是編纂者不知道作者。
在第十七節中埽羅說,「你們可以為我我一個善於彈琴的,帶到我這裏來。」其中有一個僕人回答說,看啊,我曾見伯利恆人耶西的一個兒子善善於彈琴,是大有勇敢的戰士,說話合宜,容貌俊美,耶和華也與他同在;於是埽羅差迫使者去見耶西,說,「請打發你的兒子大衛到我這裏來。」於是[第二十一節]大衛到了埽羅那裡,就侍立在埽羅面前,埽羅甚喜愛他,他就作了埽羅拿兵器的人,當從神那裡來的晉魔臨到埽羅身上的時候,大衛就拿琴用手而彈,埽羅便舒暢爽快,好了起來。
《聖經》中詩的部分,就是稱為預言的那一部分,我在《理性時代》的第一部分中已經談到,在這一部分中也已談過。我在這裏已經說過,先知一詞是《聖經》用於詩人的詞彙;而且那些詩人的思想和隱喻,有許多因時過境遷,變得含糊不清,卻被荒謬地確立於所謂預言之列,並且應用於作者從未想到的目的。一個教士引用任何一段經文時,他會解釋得合於自己的觀點,並把這種解釋作為作者意見強加于會眾。巴比倫的娼婦成了一切教士的公娼,而且彼此互相指摘對方擁有妓|女;而他們的解釋則又是非常一致。
至於浪漫的解釋和運用,他們想把夢境和幻象解釋得狂熱,象經文解釋者和教士們對那些書作解釋時那樣的放蕩無羈,想把它們變為他們所謂的預言,還想把它們的時間和環境移得非常遙遠,甚至象在今天一樣;這表明輕信與教士愚民術的極端愚蠢,已經盡其能事。
這支簽指出約拿是犯罪者之後,他們問他是誰,以何為業?於是他告訴他們,他是希伯來人。這個故事的含意是他承認自己是有罪的。但是這些異教徒不象一夥《聖經》上的先知或祭司對待一個處於同樣情況的一個異教徒那樣,也不象《聖經》中所說的撒母耳對待亞甲和摩西對待婦女和兒童那樣,毫不憐憫,立即犧牲。他們卻極力冒著自己生命的危險來挽救他,因為記載中說,「雖然(約拿雖然是個猶太人而且是外國人,他們所遭遇的一切不幸和貨物的損失,其原因都在於他),那些人竭力盪槳,使船靠岸,但是卻不能,因為海浪劇烈地向他們衝擊。」雖然如此,他們還是不願把中籤者的命運付諸執行;並且高呼,「啊,主啊,不要為了這個人的性命而使我們滅亡,不要使無辜流血的罪歸於我們,因為你耶和華是隨自己的高興行事的。」這樣說的意思是,他們認為不去斷定約拿是有罪的,由於他可能是無罪的;但是他們想到落到他手中的簽是上帝的命令,或者那是上帝所喜悅的。
這個禱告詞,表明這些異教徒崇拜一個上帝,而不象猶太人那樣稱他們為偶像崇拜者。但是風浪還是繼續不停,危險增多,於是他們賣行簽決,把約拿拋在海中,根據故事,那裡一條大read•99csw•com魚把整個約拿活生生吞在腹中。
所以為說明這種紊亂的由來,惟一的方法是說這本書是一種混合物,由某一個愚蠢的作者把不但是下面第十七章所說的一樁關於埽羅和大衛相識過程的故事,與此完全不同。這裏說當大衛被他父親差遣把糧食送到營里弟兄們那裡去時,大衛遇到了歇利亞。在這一章的第五十五節中說道,「埽羅看見大衛去攻擊非利士人[歐拉勃],他對元帥押尼珥說,這個少年人是誰的兒子?
以西結和但以理是在約亞敬時代第一次被俘時作為囚犯帶到巴比倫去的,第二次被俘是在九年以後,西底家時代。那時猶太人還是為數眾多,在耶路撒冷還有相當大的力量,所以當然可以設想,處於以西結和但以理地位的人會策劃他們國家的恢復和他們自身的得救;有理由認為這些夢想和幻想的記載充滿於兩書之中,無非是一種隱蔽的通信方法,以便於達到那些目的,就是把它們用作一種密碼或秘密的字母表。如果不是這樣,那末便是故事,文飾之詞和無稽之談;至少是一種幻想的方法,藉以消除被俘虜的厭倦情緒,但是根據推斷,應該屬於前一種情形。
還有一則描寫稱為先知的人,說他們用夢恩和幻想來自娛;但是我們不知道是在夜間或在白天。這些,如果不是完全無害,也是很少有害的。屬於這一類的有:
這兩種記事是不同的,而且是互相抵觸的。一種說法是,他的被系入獄是因為他試圖逃出這城;而另一種說法是,由於他在這城裡佈道和散布預言;一個說他是被城門官拘捕的;另一個說他遭到了與會者在西底家面前對他的控訴①。在下一章中(第三十九章)我們又發現這本書的雜亂無章的另一個例子:因為儘管在以前幾章中已經講到尼布甲尼撒圍困這個城的問題,特別在第三十七和第三十八章;在第三十九章開始時,好象以前對於這個問題隻字未提;又好象關於這個問題的情節以前告訴過讀者一樣,因為在第一節開始時說,「在猶大王西底家執政后的第丸年9月間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率領全軍進攻耶路撒冷,並圍困該城」等等。
所羅門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他以多智為名,而不能預先發覺這一點,那他是咎由自取,不足憐憫,到後來他忍受了恥辱。從這個觀點來看,他的傳道是不必要的,因為要知道後果,只需要知道原因。七百個妻和三百個妾就可以代替全書。此後也無需說「一切皆空」和精神上的煩惱了,因為要從奪去幸福的隊伍中去找幸福是不可能的。
殺戮等事,在這本書里是沒有的;它是一種深印著人生變化的思想的反省,並且交替地處於壓力之下,或對壓力作鬥爭。這是一本介乎自願屈從和非自願不滿之間有高度影響的作品;它表明,人,象他有時候那樣,可能存在,但更偏於順從。書中講到忍耐在人的品性中僅佔一小部分;相反,人的悲痛常常是激烈的;但是他依然力圖保持警惕;在積累的疾苦之中,似乎決心維持艱苦的知足心。
不憚煩瑣的人,如果讀一讀稱為《以賽亞》的這本書,會發覺這是一本把狂熱和雜亂的文章收集在一起的著作;它沒有開始和中段,也沒有結尾;除了頭兩三章有一段簡短的歷史部分和幾段歷史概述外,那是一本沒有條理、言過其實、充滿過頭隱喻、運用不當和缺乏意義的書。一個小學生寫出這樣的東西,也不會獲得原諒。這是(至少在翻譯方面)一本缺乏趣味的彙編,稱它為發狂的散文是適當的。
這就引起了上帝與先知之間的所謂忠告,上帝說:「你因這棵蓖麻發怒合乎理么?」約拿說:「我發怒以至於死都合理;耶和華說,這蓖麻不是你栽種的,也不是你培養的,一夜發生,一夜乾死,你尚且愛惜;何況這尼尼微大城,其中不能分辨左右手的人有十二萬之多?」
在第十五節中以利沙說,「給我找一個彈琴的人來,彈琴的時候,耶和華之靈就降在以利沙身上。」這裡是變戲法者的蠢事。現在講到發表預言;「以利沙說,(很可能唱出他所演奏的曲調)耶和華如此說,你們要在這山谷中到處挖溝;」這就是告訴他們:每個鄉民,不用提琴,不用滑稽的表演也會告訴人家取水的方法是挖溝。
這個故事假使是寫來教人相信的,真可以引人發笑,假使意在試驗什麼輕信可以忍受,則足供大笑;因為如果能夠忍受約拿和鯨魚,那末任何東西都忍受得了。但是,象我在觀察《約伯記》和《箴言書》時已經指出的那樣,並非經常可以肯定《聖經》中哪些書原為希伯來文,哪些只是從猶太教的著作中譯成希伯來文的;由於《約拿書》和談論猶太人的事隔得太遠,對於那個題目沒有說什麼話,講的完全是猶太教的事。更有可能的是,這本書是猶太教中異教徒的書,不屬於猶太人的。這是一種寓言,意在揭露胡言並諷刺《聖經》中先知或祭司的惡劣和不良的品質。
歷史部分開始於第三十六章,到第三十九章末尾為止。這裏講到一些據說發生於猶大王赫濟開亞治理期間的事情,以賽亞就生活在這個時期。這個歷史的片段開了一個頭,就突然結束;它同前面一章毫無聯繫,同後面一章也無關係,同本書的其餘部分也無關係。這一片段可能是以賽亞自己寫的,因為在他論述的環境中,他是一個演員;但是除了這部分以外;僅有兩章相互關連:一章是在第一節的開始,稱為巴比倫的負擔;另一章是摩押的負擔;再一個是大馬士革的負擔;還有一個是埃及的負擔;還有一個是海中的特撒耳的負擔;還有一個負擔是幻想的山谷;象你們說的那樣,是火燒山上的騎士的故事、辛德來拉的故事,或樹林里的兒童,等等。
的品性,也衝擊了一切對於男、女、兒童不分皂白的判斷,這種說謊的書充斥《聖經》,如挪亞的洪水,所多瑪和蛾摩拉城的毀滅,迦南人的滅絕,甚至吃奶的嬰兒和孕婦都是,因為同樣反映,「不能分辨左右手的有十二萬人」,意思指幼兒而言;這種反映適用於他們的各種情況。這也諷刺所謂上帝對一個國家而不是另一國家的偏見。
這兩本書中所採用的寫作方式,也是出於無奈的,沒有選擇的餘地:這種說法,無可非議;但是,如果我們用這些書作為預言,那是虛假的。《以西結書》第二十九章講到埃及時說道(見第十一節),「人的腳,獸的蹄,都不經過,四十年之久無人居住。」這種情形從來沒有發生過,因此這是假的,正象我評論過的一切著作一樣。這個題目的這一部分,我就到此作一結束。
但是依照《舊約》,「先見」說的預言和後來「先知」說的預言,就「先見」
要在晚年享受幸福,我們必需習慣於終身伴隨我們頭腦的事物而樂其餘年。只求享樂的人到了晚年是苦惱的,只在事業上單調乏味地工作的人,也不過少許好些:而自然哲學、數學和機械學是恬靜的樂事的不斷源泉;除了教士們的陰暗的教條和迷信以外,研究這些事物就是研究真正的神學;這種研究教導人們了解和羡慕「創造者」,因為科學的原理在於創造,是不變的,並且是神的起源。
終年五十八歲。七百個妻和三百個妾,不如沒有;雖然表面上是高度的享樂,而實際是破壞了愛的幸福,因為這樣失去了愛的目標;分離的愛終非幸福。
他們也應當體會到,如果他真的寫過《傳道書》,那麼照他所寫,遠在這些詩歌之後,而且在《傳道書》中他曾大聲疾呼,一切皆空,精神煩惱;他把那些詩歌包括在那樣的形容之中。這是很有可能的,因為他說,或別人代他說(見《傳道書》第二章第八節),「我又得到了唱歌的男女(很可能就唱那些歌)和各種樂器;」又在第十一節中說,「看啊,一切皆空,精神煩惱」。雖然,編者只做了一半工作;因為他們既然給了我們歌,就應當給我們曲子,這樣,我們可以唱起來。
我在評論《創世記》時,曾從第三十六章第三十一節引了一段經文,其中顯然提到一個時間,是在諸王開始治理以色列人民之後:而且我已指出,這一節和《歷代志》第一章第四十三節逐字相同,但《歷代志》和歷史順序一致,而《創世記》則不然。《創世記》中這一節和第三十六章的大部分取自《歷代志》。《創世記》雖然在《聖經》中列于第一位,據稱是摩西之作,而是由某個不知姓名的人創作出來的,時間是在《歷代志》寫成以後:此書之寫成至少在摩西時代以後八百六十年。
再有可以觀察到的是,這本書本身表明它是一個頭腦受過科學訓練的人的作品。在這方面猶太人是遠遠不足稱道的,是無知的。書中對於自然哲學問題的論述是常見的和強烈的,和希伯來人了解的書中的任何事物是不同類型的。天文學上的名稱如「七女所化的群星」、「獵人座中三明星」,和「牧牛座中恆星」都出於希臘文,而不是希伯來的名稱,在《聖經》的任何記載中都找不到這些名稱。若說猶太人懂得些天文學,或者說他們研究過,但是他們沒有把這些名稱譯成為自己的語言,它們只在詩中發見過。
《歷代志》最後兩節第二十二節,波斯王古列元年,耶和華為要應驗借耶利米所說的話,就激動波斯王古列的心,使他下詔通告全國,說,第二十三節,波斯王古列如此說,天上之神耶和華已將天下萬國賜予我,又囑咐我在猶大的耶路撒冷為他建造殿宇,你們中間凡作他子民的,可以上去,願耶和華他的上天與他九-九-藏-書同在。
在他們的軍隊聯合起來向前進行之後,他們沒有水喝,大感困苦。於是約沙法說,「這裏不是有耶和華的先知么,我們可以托他求問耶和華?以色列王的一個臣子回答說,這裡有以利沙(以利沙是猶大派)。於是猶大王約沙法說,他必有耶和華的話。這段故事接著說,這三個王都去見以利沙;當以利沙(象我說過的那樣,他是猶大派的先知)看見以色列王時,就對他說,「我與你有何相干,去問你父親的先知和你母親的先知吧。以以色列王對他說,不要這樣說,那和華召集我們這三個王,乃是要交在摩押人的手裡。」(意思是因為他們遇到缺水的困苦)以利沙聽了說,「我指著所事奉的萬軍之主那和華起誓,我若不看猶大王約沙法的情面,必不理你,也不見你。」這裡是一派先知的惡意和粗俗。現在我們應當看到發表預言的表演和作風。
一詞的意義和「先知」一詞相結合而言,只提到當時經過的事情,或和它非常接近的事情;諸如他們準備去進行的一場戰爭,或一次旅行,或他們準備要做的一件事業,或當時懸而未決的事情,或那時他們遭遇的困難;這一切都直接和他們有關係(象已經提到過的亞哈斯和以賽亞關於下面一旬話的情況,說,看啊,必有童女懷孕生子),沒有提到遙遠的未來時間。那種說預言相當於我們所說的算命;諸如推算命運,預言發財和幸運的或不幸的婚姻,以及失物的復得等等;這是基督教會的騙術,不是猶太人的;是現代人的愚昧和迷信,不是古代的;它把那些有詩意的、好音樂的、變幻莫測的、富於夢想的有閑紳士們提高到他們現有的地位。但是除了一切預言家的一般品質之外,他們還有一種特別的品質。他們是有宗派的,他們提出的預言,有贊成,有反對,這要根據他們所屬的派別來決定,象現在的詩歌作者和政治著作家一樣,為保衛他們所屬的一派而寫作,而反對另一派。
我已經指出,在《歷代志》的最後兩節中和《以斯拉記》的頭三節中,《聖經》的編者把不同作者所寫的東西揉合在一起。不論其它原因,只此一端,已足以摧毀任何編纂物的真實性,因為這可以證明編者不知道作者是誰的證據,不是推想出來的。一個非常顯明的事例見於被稱為以賽亞所著的書中,其第四十四章後半部分及第四十五章的開頭部分決非以賽亞所作,只能認為至少是活在以賽亞死後一百五十年的人寫的。這幾章是歌頌古列的,他允准猶太人從巴比倫的俘虜中回到耶路撒冷,以便重建耶路撒冷和聖殿,象在《以斯拉記》中所說的那樣。第四十四章的最後一節和第四十五章的開端中有下面一段話:「古列說,他是我的牧人,將完成我所喜悅的事;必下令建造耶路撒冷,發命奠定聖殿的基礎:主這樣對古列說,我那和華說,所膏的古列,我攙扶他的右手,使列國降伏在他面前,我也要放鬆列王的腰帶,使城門在他面前敞開,不得關閉,我對他如此說,我必在你前面行」,等等。
從第三十七章的記載中可以看到尼布甲尼撒的軍隊就是稱為迦勒底人的軍隊,曾經圍困過耶路撒冷一些時候,他們一聽到法老的軍隊已經從埃及出來,準備進攻他們,他們就解圍而退兵一個時間。為了了解這段混亂的歷史,提到尼布甲尼撒在西底家的前任約亞敬統治期間已經圍困而且攻下了耶路撒冷,是適當的。西底家由尼布甲尼撒立他為王,或者稱為總督;至於這第二次的圍攻,據《耶利米書》中說,是由於西底家背叛尼布甲尼撤的結果。這件事在某種程度上說明,耶利米有為尼布甲尼撒的利益而成為背叛者的嫌疑。他在《那利米書》第四十三章第十節中稱尼布甲尼撒為上帝的僕人。
①在第七章第十四節中說,這個孩子給他起名叫以馬年利;但是這個名字不用於別的孩子,只用於這個名字所表示的一個人物。女先知所生的叫默罕·沙拉爾·哈許·巴士;而烏利亞所生的叫耶穌。——作者
任何一個人坐下來寫一本作品。不會犯這麼多錯誤。假使我或任何別人,用這樣素亂的方式來寫作,誰也不要讀這種東西。人人都要認為作者是在發狂。
第三十八章開始說,「瑪坦的兒子示法提雅,巴施戶珥的兒子基大利,示利米雅的兒子猶甲,瑪基雅的兒子巴施戶洱(這裏比在第二十一章中提到的人更多)聽見那利米對眾人所說的話;他說耶和華如此說,住在這城裡的人,必死於刀劍、飢荒和瘟疫,但出去歸降迦勒底人的,必得生存,就是以自己的命為犧牲品,而且必得生存。(這是會見時的話)所以,(他們對西底家說)求你讓我們將這人處死,因為他向城裡剩下的兵了和眾民說這樣的話,使他們的手發軟,這人不是求百姓的幸福,乃是叫他們受災禍」;在第六節中這樣說,「他們就拿住耶利米,把他放在瑪基雅的地牢里。」
的作者這樣對待這些先知們。我在《理性時代》的第一部分中已經把他們當作詩人,為什麼這兩書作者予以這樣藐視的沉默,象任何現代歷史家對待彼得·品得一樣。
至於這書的真實性,只需拿它一讀,便可明確斷定,雖然其中有些章節或許出自耶利米之口,但他不是此書的作者。其中的歷史部分,如果可以用他的名字,大部分也是非常紊亂的;同樣事件,多次重複,只不過方式不同,而且有時還是互相矛盾的;這樣的紊亂情況,一直到最後一章。在這一章,書中大部分所採用的歷史又從新開始,而突然中止。整個看來,全書是不連貫的,關於當時人物的軼事,是用粗魯的方式將其彙集在一起的,宛似今天從一大包報紙中集攏起來的關於人和事物的記載,而是沒有日子,次序和說明的大雜拌,這類例子我將舉出兩三個。
故事說,他發表了預言以後,就退到城的東邊。但是為了什麼?他在退卻中並未想到上帝對他或別人的恩典,只是帶著有害的切望等待尼尼微的毀滅。但是故事上說,尼尼微人卻信而悔改,於是照《聖經》上的說法,上帝自悔以前所說將降災於他們之言,並未實現。《聖經》末章第一節說:「這事約拿大大不悅,且甚發怒。」他的鐵石心腸寧願尼尼微全部毀滅,不論老少,人人死於灰燼,而不願其預言不能實現。為了進一步說明一個先知的品性,耶和華安排了一棵蓖麻在夜間生長在他的引退之地,使他在酷熱的陽光下得到蔭蔽的舒適;第二天早晨,這棵蓖麻就枯死了。
我現在不是為了荷馬的道德而提出爭辯;恰恰相反,我認為那是一本虛偽的光榮之書,意在鼓動不道德的和有害的光榮觀念。至於《伊索寓言》,雖然在道德方面一般是正義的,但是寓言往往是殘酷的;寓言的殘酷性對於人心的害處較多,尤其是對於兒童,在判斷上比道德害多而利少。
第二,因為它們不是在巴比倫俘虜事件開始以前寫的;而且有充分理由相信《聖經》中沒有一本書是在這一段時間以前寫的;至少從這些書本身可以得到證明,象我已經指出的那樣,它們是在猶太帝國開始以後才寫成的。
①①當我一路讀下去,我觀察到在《聖經》中有好幾處中斷和無意義的章節,沒有想到它們被引入《聖經》
第三,因為被稱為屬於以西結和但以理的書,其寫作方式跟這些人寫書時的情況是一致的。
我現在已把《聖經》審查一遍,好象一人肩荷斧頭到樹林里去代木。樹木伐倒后躺在這裏;教士們如果能做到的話,也許把它們再種起來,或者把它們插在地里,但是他們決不能再使它們生長。——我要進一步談談《新約》
提到可以用來決定它在《聖經》中的地位的任何事情。但是它沒有回答已將他們的愚昧告知人世間的那些人的意圖,所以把時間定於公曆紀元前的年。在這期間,以色列人是在埃及。對在那個時期以前有一千年的說法,他們有同樣的權威,但並不比我更權威。然而,這本書比《聖經》中任何其它各篇有可能更為古老;也是唯一令人讀後不會感到憤慨和厭惡的書。
猶太人沒有把非猶太民族的文學作品譯成希伯來語,也沒有把它們和自己的文學混合在一起,這是沒有疑問的。《箴言》一書的三十一章中就是這一點的證明。在該書第一節中說,「利慕伊勒王的言語是他母親教他的真言」。這一節作為全書的序言,書中的話,不是所羅門的箴言,而是利慕伊勒的箴言;這個利慕伊勒不是以色列王之一,也非猶大王之一,而是別國的君王之一,結果是一個非猶太人。雖然猶太人卻採用了他的箴言,但是他們不能說明《約伯記》一書的作者是誰以及怎樣獲得此書;因為此書在性質上與希伯來人的著作不同,所以和《聖經》中任何其它篇章全不連貫。從有關證據看來,原是非猶太人的一本著作①。
我為了證實這一點而繼續提出的證據是合乎規律的,而在這裏面有兩個階段。第一,象我已經說過的,《創世記》中的這節經文在時間上提到《歷代志》以供參考;第二,這節經文提供參考的《歷代志》至少在摩西時代八百六十年以後才開始寫的。為證明這一點起見,我們只需閱讀《歷代志》上篇第三章第十三節,在這裏作者寫出了大衛子孫的家譜,提到了西底家;就在西底家的時代,尼布甲尼撒攻克了耶路撒冷,時在基督以前五百八十八年,因此是在摩西之後八百六十多年。有些人迷信地誇大《聖經》的古遠,特別對於稱為屬於摩西的書,不經查考,也沒有什九*九*藏*書麼依據,只憑一個輕信之人告訴了另一個人;因為就歷史的和編年記的證據而論,《聖經》中真正第一部書也不及荷馬之書那樣古遠,還相差三百年,大概和《伊索寓言》同一年代。
這次的會見和談論在第二十一章第十節的末尾突然中斷。這本書的紊亂就在於,我們必需越過對十六章的其它問題的討論,才能回到這次會見的繼續情況和有關事件。這樣就象我已經說過的那樣,把我們帶到第三十八章第一節了。
《以斯拉記》開頭三節第一節,波斯王古列元年,耶和華為要應驗借耶利米口所說的話,就激動波斯王古列的心,使他下詔通告全國說,第二節,波斯王古列如此說,天上之神耶和華已將天下萬國賜予我,又囑咐我在猶大的耶路撒冷為他建造殿宇。
三個可憐的兒童被他吞滅,他們無法和他格鬥;張口一啜,就把他們消滅,象人吃一個蘋果,只消一歇。
(很可能當埽羅驅逐那些他所稱為術士之時),「先見者」這個職業,或「先見」這個技術,才與「先知」這個詞結合在一起。
我只打算指出這段經文的錯誤運用,並且要說明基督和他的母親不相干,正象我同我的母親不相於一樣。這樁故事不過是這樣的:
尼希米亞以同樣方法,把回去的家庭和每家的人數列了一張表,他象以拉斯一樣,在第七章第八節開頭說:「巴錄的子孫二千三百七十二人;」這樣把所有的家庭計算在內,他的表有幾處跟以斯拉的表有所不同。在第六十六節中尼希米亞作了一個總計,象以斯拉曾經說過的那樣,他說,「會眾共有四萬二千三百六十人。」但是把這張表逐項計算起來,其總數只有31,人,所以這裏的錯誤是11,271人。這些作者或許對於《聖經》的編者很有幫助,但是對於需要真實和確切的地方,卻沒有什麼用處。下一本書是《尼希米記》。如果以斯帖夫人認為獻身於阿哈秀魯,做他所收養的情婦,或者作為凡斯蒂王后(她拒絕來到同一群醉鬼為伍的醉君眼前而被人恥笑,因故事中說他們喝酒為樂已有七天)的情敵,是一種榮譽,那麼就讓以斯帖和莫但愷自己去管那種事吧,它同我們無關:至少和我無涉。除此以外,故事本身大部分看來是假的,而且是隱名的。現在我要研究《約伯記》。
我們不知道古代琴泰爾道(照這樣的說法)在猶太人以前,是什麼樣子,只知猶太人的習慣是有誹謗和污辱其他民族的品性;我們就是從學過猶太人的記事以後,才稱他們為異教徒的。但是就我們知道的相反情況而論,他們曾是一種公正和有道德的人民,而不象猶太人那樣沉迷於殘暴和報復之中,但是對於他們信仰的宣揚,我們並不熟悉。似乎他們的習慣是把德行和罪惡都用雕像和畫像加以人格化;象現在流行的雕像和繪畫一樣,但是這樣並不是說,他們對這些的崇拜要超過我們的崇拜。現在我要轉到對《詩篇》一書的討論。
《以賽亞書》第七章第十四節中說,看啊,必有童女懷孕生子,這句話被解釋為它的含義是那個人名為耶穌基督,他的母親是瑪利亞,在基督教國家中發出的應聲已有一千多年:這種意見,大為流行,稍有不同見解,結果就會遭到流血和躁瞞。我雖然無意在這些問題上參加爭論,但我只限於指出《聖經》是偽造的;這樣,由於把它的基礎拆除,建築在上面的迷信結構就會立即全部推翻。不過,我要暫停一會兒來揭穿這段經文的謬誤運用。
第三節,在你們中間凡作他子民的,可以上猶大的耶路撒冷,在耶路撒冷重建耶和華以色列神殷。(只有他是神)願神與這人同在。
《聖經》的其餘部分充滿了稱為《預言書》的書篇。共有十六篇,從《以賽亞書》起到《瑪拉基書》為止。關於那些書,我在論述《歷代志》時,已經給你們列出一張表。在這十六個先知中,除了最後三個,都生活在寫《列王記》和《歷代志》的時代;只有以賽亞和耶利米兩人在那些書的歷史中提到過。我將從這兩個人開始,而把稱為先知的那些人的一般品性,留在本書的另一部分中再談。
在《列王記》下篇第三章中有一個故事講到發表預言或念咒,它表明在某些特殊情況下一個「先知」的品性。猶大王約沙法和以色列王約蘭,曾一度消除兩派仇恨,訂立協約;這兩個王聯合以東王同摩押王進行一次戰爭。
這樣一個孩子和他母親的全部故事就是如此,極為愚蠢。根據對這故事的露骨的曲解,《馬太福音》以及後代那些厚顏無恥為了卑鄙利益的教士們建立了一種理論,他們稱之為福音:並且利用這樁故事來預示他們稱他為那穌基督的這個人;據他們說,基督之生,是由於他們稱為聖靈的一個靈鬼和一個許配與人的女子所生,後來這個被他們稱為童貞女的婦女,仍舊與人結婚,事情是在講了這個愚蠢的故事之後七百年。這樣一種理論,就我來說,難以置信,正象承認上帝是真的一樣的謬誤與虛假。
說這本書是出於一個人之手,尤其是說耶利米是作者,那是不可能的。
在那一章的第七、第八節中,他使上帝說,「我何時論到一邦或一國說,要建立、栽植他們,若行我眼中認為惡的事,不聽從我的話;然後我就必後悔,不將我所說的福氣賜給他們。」這裡是反對另一方面的附帶條件的諾言。
作者在名冊的開始採取了下列方式:第二章第三節說,「巴錄的子孫二千一百七十四人。」第四節說,「示法提雅的子孫三百七十二人。」在這種方式下,他說到了所有的家庭。在第六十四節中他作了一個總結說,會眾共有四萬二千三百六十名。
從這一節和《撒母耳記》的其它部分來看,「先知」一詞只限於標明詩和音樂;因為「先知」就指對於隱藏的事情具有透徹的見識的人,不是預言家而是一個先見者①(《撒母耳記》上篇第九章第九節)。直到這個詞廢棄不用時①我不知道英文中「先見者」一詞在希伯來文中是否有相應的詞彙。我注意到在法文中譯為LaVoyont,動詞Voix一詞可譯為「見」。——作者
約拿接到了去尼尼微城的第二個任務,他就動身去了:現在我們要把他當作一個傳道者。他所受到的災難,他回憶起所以有此災難的原因在於他不服從,以及傳說的關於他的脫身的奇迹,使人們這樣想,這些經過足以使他在執行他的任務時應該有一個同情和仁慈的印象。但是並非如此,他進城時,滿口痛罵和詛咒,並且喊道,「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被推翻。」
現在,西底家不曾見巴比倫王的眼,也沒有口對口和他說話,也不是平安而死,也沒有人為他燒香,象為他的祖先喪葬時燒香一樣(象耶利米曾經說,耶和華親自這樣說的),按照第五十二章所說的情形,和第三十二章第二節中所說的恰恰相反。在本章第十節中說道,「巴比倫王在西底家眼前殺了他的眾子,並且剜了西底家的眼睛,用銅鏈鎖著他,帶往巴比倫,將他囚在監里,直到他死的日子。」這些先知,除了稱他們為騙子和說謊者以外,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以後會發生足夠的影響;如《撒母耳記》上篇第十三章第一節中說道,「埽羅治理了一年;當他治理以色列二年時,埽羅選拔丁三千人」,等等。這一節的第一部分說埽羅治理一年是沒有意義的,由於這句話並沒有告訴我們埽羅做了什麼事,也沒有說明在那一年終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此外只不過無意義他說他治理了一年,接著在下面一個短語中說他治理了二年;如果他曾治理過二年,那就不可能沒有治理一年。
但是下面一章講的耶利米被監禁的故事,跟這章中所說的沒有聯繫,而把他的被監禁說是由於另一種情況,為此我們必須回到第二十一章。那一章第一節說道,西底家王打發瑪基雅的兒子巴施戶珥和瑪西雅的兒子牧師西番雅去見耶利米,問他關於尼布甲尼撒的情況,那時他的軍隊是在耶路撒冷前面,於是耶利米對他們說(見第八節),「耶和華如此說,看哪,我將生命的路和死亡的路擺在你們面前。住在這城裡的人,必將死於刀劍、飢荒和瘟疫。但出去歸降圍困你們的迦勒底人,必得生存,要以自己的命為犧牲品。」
我們現在要考慮到這個想象的傳教士在執行任務中的最後行動。而這裡是一種《聖經先知》的惡毒精神,或者是發表預言的一個牧師的惡毒精神,表現了人們稱為魔鬼的一切邪惡的品性。
十五節中他對耶利米說,「首領(指猶大方面)若聽見了我與你的談話,就來見你,問你對王說些什麼話時,不要對我們隱瞞,我們也不會殺你;玉對你說什麼話,也要告訴我們。你就對他們說,我在王面前懇求不要叫我回到約拿單的房屋並死在那裡。隨後眾首領來見耶利米並且問他,他就照王所吩咐的一切話回答他們。」這樣,這個被稱為上帝的人,當他認為可以達到他的目的時,就會說謊話或極力搪塞;因為他肯定不到西底家那裡去請求,而他也沒有這樣做,他去是因為被人叫去的,他就利用這個機會勸西底家向尼布甲尼撒投降。
現在不談《列王記》和《歷代志》,按照順序要談談《以斯拉記》。
每章的開端和每頁的頂端都用基督和教會名義加以宣揚,使不加提防的讀者在未讀下文以前,已吸收了錯誤。
對於《歷代志》,我還要作點評論。之後,我將評論《聖經》中其它各篇。
在《理性時代》的第一部分,我曾講到約拿和他的故事,也提到鯨魚。